“哈哈,太好了,我终于可以拿到大把大把的赏金了!”
……原来是为了钱。
石俊言不再废话,写下解毒囧的配方,担心有人从中作梗,所以石俊言亲自去抓药,煎药,然后端给皇帝喝,信誓旦旦道,只要喝十天半个月的药汤,再配合他的针灸之术,皇帝的蛊毒便可尽去,身体比以前还要强健。
眼看着皇帝喝完了药,石俊言仍站在寝宫里,傻傻的盯着皇帝看。
“怎么了?石公子还有什么要嘱咐朕的吗?”皇帝诧异的看着赖着不走的石俊言。
不是应该有大把大把金灿灿或者银灿灿的赏金的吗?石俊言吞吞吐吐道:“那个……皇上,是不是要有点赏啊什么的……”
皇帝一拍脑袋:“是了,看朕糊涂的,来人,七皇子推荐有功,重重有赏!”
石俊言一听,两眼一翻,差点没晕了过去。
◆◇◆ ◆◇◆ ◆◇◆
日子一天天的过,很快,路长清和碧舞约定的七日之期便到了。
换了一身夜行衣,路长清施展轻功来到二皇子的府邸,小心避开那些守卫,路长清很快便来到碧舞所在的房间。奇怪的是,现在不过是掌灯时分刚过,房间里却一丝光亮也无,路长清暗自疑惑,难道不在房里?不是说好这个时间来接她的么?
心里有了一丝不祥的预感,路长清悄声潜入房间。屋子很整洁,连床上的被子都整整齐齐的叠着,只是一个人也没有,倒像是有段时间没住人似地。路长清不由皱起了眉,难道这七天里又生了什么变故不成?
可是如果说若有危险,自己也给了碧舞求救的香囊,然而这几天却没收到碧舞的求救……这是怎么回事?
正好游廊上有一群宫女经过,路长清掳了一个过来,低声问道:“我问你,住在这屋子里的碧舞姑娘呢?”
“奴婢不知。”小宫女惊恐的说道。
“说实话,否则休怪在下手中的剑无情了!”
宫女声音里都带上了哭腔:“大侠饶命,奴婢真的不知。奴婢本也是碧舞姑娘房里伺候着的丫鬟,只是几天前碧舞姑娘突然不见了,殿下也说不用伺候了,就当碧舞姑娘从未存在……殿下说这话的时候,面色很恐怖,所以奴婢想着碧舞姑娘说不准得罪了二殿下,被撵出宫了也未可知,只是若说碧舞姑娘去了何处,奴婢真的不晓得。”
看这宫女的模样不似说谎,路长清信了八九分,一记手刀劈晕了他。心里不由沉思,看来碧舞在这七天里定是遭遇到了什么,难道是二皇子得知碧舞要逃走,所以将她关了起来。可是碧舞为何不用他给的香囊?一时百思不得其解。
罢了罢了,还是将这府上好好探查一番,或许有收获也未可知。按下担忧的心思,路长清开始悄无声息的在二皇子府上探查起来。
一间一间搜查过去,路长清很快便来到一间书房,一脚刚踏入书房,他便感受到一丝微弱的气息,房里有人!不动声色的朝书柜后走去,路长清一剑刺了过去,对方反应很快,躲开路长清的剑,同时匕首贴近路长清。路长清岂能让他如愿?身体后仰,攻其下盘,对方也是个高手,两人一来一往,瞬息斗了百招。
路长清却是越斗越心惊,此人武功之高,看来自己落败也是时间问题,一个分神,果然手中的剑被夺了去,一柄匕首架在他的脖子之上,低声道:“我为找人而来,与阁下并不相干,大家彼此各管各的,如何?”
一听到对方的声音,路长清不由得大奇:“叶锦民?”
“你是?”叶锦民目露疑惑。
路长清一把扯下脸上的面巾,笑吟吟道:“叶大人不认识在下了吗?”
“路长清。”叶锦民看着他,讶异,“你来这里干什么?”
“不巧和叶大人一样,也为寻人而来。”当下便把碧舞的事细细说来,只省略了碧舞来此的目的。
叶锦民听罢,面有忧色:“若是二皇子发现碧舞是你派来的,必是不肯善了。如今碧舞不见了踪影,只怕十有八九……”言下之意,竟是凶多吉少了。
路长清静了静,方道:“是我对不住她。若是她真被二皇子所害,我也不会善了就是了。”眸中杀气一闪而过。
“叶大人又是为了谁而来?”
“我收到消息,罗袖被皇甫宁抓了,所以才来走一遭。”
路长清一惊:“他抓罗袖师侄干什么?”
“我暗自调查皇甫宁,倒是收集了一些他谋反的罪证。二皇子沉不住气,便想抓我在老家的母亲,还好我机敏,早派人把我娘移至别处。只是我没想到他竟然把主意打到罗袖身上来了。”心下不由后悔,和罗袖走的太近,反而让有心人钻了空子。
路长清奇怪,对付叶锦民,抓罗袖有何干系?难道他们两个感情特别亲厚?嘴上并没有问,只道:“如此,非常情况,我们便联手一回,好好搜一搜这二皇子府。”
叶锦民挑眉看他:“这倒难得了,难为你一直看我不顺眼,现今却主动要和我联手?”
路长清冷哼一声:“事情轻重缓急我还是分得清楚的,当我是如此不识大体的人吗?”
“我还以为你是。”
“你!”路长清瞪了叶锦民一眼,又换了一副笑颜,“那就请叶大人多指教了,待救出了碧舞和罗袖师侄,咱们之间的帐,可要好好算一算~”
叶锦民耸肩。
不再废话,两人开始搜查起来,这二皇子府间的极为奢华气派,这书房尤其宽阔华丽。两人搜查了一阵,突然叶锦民按到书桌底下的某一处突起,墙边的书柜突然向一旁滑去,露出一个黑漆漆的通道。
两人对望了一眼,路长清点亮了火折子,当先走去,走了一小段路程之后,眼前突然大亮,原来是一间宽阔的密室。
密室的左边设计的是一间卧室模样,软帐红烛,色彩温暖,右边却是一个牢狱模样,一旁放着不少刑具,那些刑具发出乌沉沉的冷芒,上面满是暗红的血迹,连地上也都是凝固的血渍,虽然已经竭力收拾干净了,那些血渍却如何擦也擦不掉,看之恐怖。
叶锦民一进来便朝着密室里唯一的床上走去,上面沉睡着一个清秀少年,不是那罗袖是谁?
叶锦民托起他软软的身体,拍了拍他的脸,唤道:“阿袖,阿袖,快醒醒。”
看到叶锦民露出温柔的眉眼,路长清只抖落了一身疙瘩,“你别恶心我。”叶锦民并不理他。路长清讨了个没趣,又四处探查了一遍,这密室四处密不透风,只有进来时的一条通道,不由让路长清有些沮丧,碧舞你到底在哪里呢?
走到那些刑具旁,路长清眼尖看到那些血渍里,似乎有什么东西,拣起一看,竟是自己送给碧舞的香囊!路长清大骇,难道碧舞真遭遇不测了?香囊上面满是血渍,看来当时情况紧急,她一定是想用香囊求救,不料有人比她动作更快,让她求救也做不到。
路长清死死捏着香囊,碧舞,这些恐怖的血渍中是不是也有你的血?
正悲痛间,一阵脚步声传来,虽然落地很轻,但是对于习武之人却是清晰的很,路长清一惊,和叶锦民对望一眼,路长清用传音入密道:“只有一个人,你带着罗袖师侄先走,我来断后。”
看了看依旧昏迷不醒的罗袖,叶锦民回道:“叶某谢过了。你自己也小心些。”
“不必谢我。我救你,他日你自然是要还我这个人情的。”
“我知道。”
说话间,来人已经走了进来,路长清早就侯在一旁,出其不意的朝对方刺去,只是对方也不是泛泛之辈,竟握住了他握剑的手,生生阻了去势。
路长清抬眼一瞧,不由又是一惊:“是你?”
一袭黑色披风,里面却是艳丽红衣,正是那红衣教主,他闻言也笑道:“我们也倒真是有缘,这是我们第三次见面了吧?”
今天什么日子,老是遇到不想遇见的人,路长清不悦:“放手。”
“你能挣脱开,我自然就放了。”
路长清立即挣扎起来,只是无论他如何使劲,都无法挣脱开来,也不知那红衣教主使的什么方法。
可恶!如果这都挣不开,当他“白衣剑儒”的称号是白叫的吗?路长清一咬牙,倒转剑柄,就要往红衣教主的手臂刺去,教主岂能让他如愿,手一用力,路长清吃痛,放开了剑,“咣当”一声,剑掉落在地。
路长清另一只手握拳朝教主袭去,教主轻笑一声,连着左手也一并紧紧抓住了。见左手也落入贼手,路长清又是一记腿风,朝对方扫去。
教主一个转身,干脆把路长清压在墙上,用腿抵住了路长清的腿,让他动弹不得。
路长清倒是不慌不忙,突然露齿一笑,嘴里却突然射出一枚小小的箭矢来,亏得教主机敏,偏头躲开,只是头上戴着的披风帽子却因此戴不住了,露出了一张狷狂邪魅的俊脸来。
教主不由笑道:“都说白衣剑儒路长清,温文尔雅,翩翩君子,今日你君子作风我本座倒没见识到,这使诈功夫倒是一流,有趣,实在有趣!”
路长清目光越过红衣教主,看到叶锦民已经带着罗袖逃脱,心里不由松了一口气,接下来只管专心对付这红衣教主便好,他笑吟吟道:“对付小人,当然是用小人的方法。”
“哦?”红衣教主挑眉,一丝丝邪气从眉眼泄露出来,“如今你全身都被我制住了,要如何用小人的方法呢?”
“不如教主放了我,我们公平比试一场。”
“想的倒美,只怕我一放手,你立马跑得比兔子还快。”
“你怕了?”路长清挑衅的看着他。
红衣教主玩味的看着他:“只可惜时机不对,地点不对。”
“什么?”
“像你这样的人儿,就该压在身下好好疼爱一番,杀杀你的锐气。”
路长清的目光倏地冷了下来,还从来没有人敢在他面前说出如此话来,眸中盛着满满的怒火,路长清咬牙切齿道:“你要为你今日所说的话付出代价!”
红衣教主凑近路长清的耳边,邪笑道:“本座等着。”说完,还恶意的咬了路长清耳垂一下。
路长清何时受过这等窝囊气,却也只能僵直了背,恨恨的盯着对方。
红衣教主戏谑道:“别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小心我一个忍不住在这里就要了你。”
怎么会有这样无耻的人!!!路长清现在根本维持不住以前的假笑,只能闭上眼睛,眼不见为净。
红衣教主却在此刻突然放了手。“你走吧。”
路长清一下子反应不过来,睁开眼睛愣愣的看着他。
“你不走?难道是想真的和我一起共赴巫山吗?”
路长清立刻转身就走。
过了一会儿,气咻咻的走回来,拿起自己的剑,再次走了出去。
又过了一会儿,又气咻咻的走回来,没好气的问道:“喂,你见过一个叫碧舞的女子吗?”
“你凭什么觉得我会告诉你,我们各为其主,本该是敌对关系吧?”
为什么自己一碰到这个家伙,就理智全无了?路长清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再次准备离去。
“等等,我有说过不告诉你吗?”
路长清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喂,你对着谁都是一副笑脸,不用对我这么冷淡吧?”
路长清一惊,自己以前泰山崩于眼前也依旧谈笑风生的气度哪去了?立即重新露出笑容来:“还请教主相告。”
“看在现在我对你有点兴趣的份上,便告诉你吧。你说的碧舞三天前便死了,便在这个密室里。”
虽然早已想到了这个可能性,可是当亲耳听到的时候,还是觉得胸闷窒息,自己终究害死了她。“你杀的?”
“不是,是二皇子亲自动的手,碧舞偷窃了二皇子收集的资料,被当场抓到。等我赶到的时候,已经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了。”
“她的……尸体呢?”路长清艰难问道。
“已经用化尸粉化去了。”
静默半晌,路长清才一字一句道:“多行不义必自毙,今日你放了我,他日再相见之时,我定会让你和皇甫宁为今日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啊喂,害死碧舞不是我,你不用把我也扯进来吧?”
“就算不是,你也是害死碧舞的帮凶……除非你愿意弃暗投明,不再为二皇子做事。这二皇子心胸狭窄,心狠手辣,绝不是该坐上帝位之人,我看你也算是人模狗样,何必听命于他?”
红衣教主狂傲一笑:“谁说我听命于他?”
“难道不是?”
“只不过看他还有利用价值罢了。”
路长清一惊,难道这其中还有什么内情不成?还待再问些什么,红衣教主挥了挥手,道:“你到底走不走?你也别想着套我话了,时机到了,你自然就明白了。现在嘛,劝你还是别蹚这趟浑水的好,你放心,这二皇子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便是了。”
这话已经很明显的告诉他,他并不是二皇子的人了,看来呆在他的身边也是居心叵测,另有所图。但愿是友非敌,略略放下心来。迟疑了一下,路长清问道:“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我从不轻易告诉别人真名。不过告诉你却是无妨,我叫秦渊。”
路长清颔首道:“好,既然知道你的名字,我报起仇来也方便些。”这回却是真走了。
“你可记好了,相信很快,我们又可以见面了……”秦渊低低的笑了起来。
Step 30
大侠之路第三十步:真亦假时假亦真。
夜色深沉,漆黑如墨。
叶锦民抱着昏迷不醒的罗袖一路疾行,周围的景色在身边迅速倒退。正专心赶路,只听得“嘤咛”一声,罗袖缓缓睁开了眼睛。
叶锦民低头看去,不由喜道:“你醒了?”更是小心护着罗袖,免得受到夜间寒气侵袭。
罗袖先迷茫的眨了眨眼,然后看到叶锦民,便笑道:“叶大人,你什么时候来的?”及至看到自己正身在半空中,有如腾云驾雾般,吓得抱住了叶锦民,“这、这是?”
“别怕,你只是晕倒了,我送你回文修阁。”
罗袖不疑有他,只突然意识到自己在叶锦民的怀里,满脸通红道:“叶、叶大人,你放下我,我自己能走。”
眼见着文修阁便到了,叶锦民也没说什么,借着树木的掩映,落在地上,轻轻将罗袖放了下来,关切问道:“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罗袖摇头。
叶锦民放下心来,嘱咐道:“最近有些不太平,没事就呆在文修阁别出来了。”
“去、去看你也不成吗?”
叶锦民摸了摸他的头,道:“可以是可以,但是要多带些侍卫。”突然,他摸头的手顿了顿,看到罗袖头上没有戴簪子,不由问道,“我上次送你的簪子呢?”
罗袖愣了愣,道:“什么簪子?”他很快又反应了过来,“哦,你说那一只啊,太珍贵了所以我放在房间里,不敢轻易戴出来,怕弄丢了。”
叶锦民点头:“也好,再往前走几步,文修阁便到了,我就不送你了。”转身欲走。
罗袖急急拉住了叶锦民的衣袖,道:“叶大人,我有话对你说。”
“什么?”叶锦民转头看他。
罗袖脸上飞上两朵红云,贴近叶锦民,吞吞吐吐道:“叶大人,能不能,能不能……”
“嗯?”叶锦民不由低下头仔细听去。
罗袖抬起头来,面上竟不知何时一片修罗之色,冷冷的说道:“能不能请你去死呢?”手上的匕首用力朝叶锦民胸口刺去。
叶锦民早有准备,错开一步,堪堪躲过了袭击,罗袖见一击失败,又射出三枚暗器。
叶锦民就地一滚,躲过暗器,道:“你不是罗袖。”
“你反应到快,只可惜将死之人讲再多废话也没用。”假罗袖冷笑一声,身形敏捷,手上的暗器瞄准要害部分攻去。
叶锦民左躲右闪,躲避着对方的暗器袭击,心里却思忖着:既然对方擅长暗器,应该不擅长近身战。遂瞅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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