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戚雪霓伤痕累累,奄奄一息的模样,自己应该有报复的快感才对,怎么反而会有一丝不舍。
谷残焰,你忘了掳她来的真正目的吗?
不是为了报仇,报孤岩岛兄弟的血仇,报谷家二十年前的血仇,忘了曾在爹娘的坟前立誓要戚家的每一个都死的很难看,谷残焰你不能忘!
谷残焰的内心不断的纠缠着,现在正是报仇的大好机会……
“可恶!”
内心不停的愤恨着,怒骂戚家的祖宗十八代,可是大手却从未停过忙着上药,擦拭着戚雪霓烫伤的草药,对于这种手脑不协调的行为,谷残焰更是一阵愤恨不平,憎恨自己的懦弱无能。
草药的沁香渗入戚雪霓虚弱的意识,是谁?好舒服的感觉,全身热烫顿时消退了不少,她没力气抬起星眸审视那双温柔的大掌究竟是谁的……
经过三、五天的调养,戚雪霓才能下床走动,而谷残焰像是变个人似的,不似先前的冷讽,定时为威雪霓上草药,这是孤岩岛特制的草药,特别用来冷敷因海上生活的晒伤,对于高热造成的伤害也有相当的疗效,而这种草药也是孤岩岛特制的植物研磨出来制成的。
谷残焰每次都黑着一张脸替戚雪霓上药,不发一语,突然这么沉默的谷残焰,反倒是让戚雪霓相当恐惧。
“你……不用对我……这么好……我不会感激你的……”
反复练习了许久,戚雪霓才有胆子说出口,刚上完药的谷残焰,戚雪霓的鼻息间还留有清凉的药草昧。
谷残焰陡地僵持着双手,狭长的细眸微眯成一直线,不知好歹的女人,已经连续生了五天闷气的谷残焰,正等着戚雪霓复原一次发作个够。该好好教训这个女人,连个女奴都管不好了,如何在兄弟面前立足。
“哼!想逃是吗?”
谷残焰心口的怒气一股脑儿被挑起,如果不是自己不想那么快失去折磨她的乐趣,自己何必费心思早晚定时的帮她上药,她早成了死鱼一条,哪还有什么命在这里耍脾气。
明知道事实并非如此,谷残焰就是看不惯戚雪霓那该死的倔强与坚持,非得要目睹被他折磨的屈服的眸子,自己哪有什么时间耗在这个老是不知好歹的女人身上。
“我可没要你救我……”
戚雪霓撇过脸,不愿说出媚儿绊倒自己的事实,因为谷残焰不是巴不得折磨她个够?
“该死的不知好歹的女人,哼!伺候人的日子不好过吧,如果你开口求我,我就让你免了这份工作。”
“不需要……”
戚雪霓连想都没想,果断的拒绝,这下更气煞了早一脸黑紫的谷残焰,好样的,真这么倔。
“你就这么任人宰割。”
“你不也是多管闲事的救了我?”
戚雪霓始终背对着谷残焰,冷言冷语,他现在一定气坏了吧,戚雪霓不敢看着谷残焰可能在喷出火焰的双眸,持续的激他,说不定自己有让他失去兴趣的一天,这样自己或许还有回戚府的机会。
“该死的。”
不管还没完全复原的戚雪霓,谷残焰翻过威雪霓光溜的身子,毫不犹豫地压下身,这样或续能让她恢复记忆快一点。
“喂……”
戚雪霓来不及反应,干涩的唇瓣随即陷入一片嚼咬中,戚雪霓讶异于自己身躯的熟练反应,好似两人早有了进一步的关系,不可能的……媚儿说那晚都和他在一块……
“喂……很痛……你知不知道?”
身上的烫伤还未完全复原,谷残焰略为粗鲁的行径,碰痛了伤口,戚雪霓更加不甘心自己的身子被他轻薄,奋力的抵抗。
“哼……”
谷残焰似乎被那一声喊痛的嘤咛触动了心弦,破天荒起身,暂且放过她一马,两人多的是机会可以好好温存,发觉戚雪霓眼里不自在的流光,这女人还真是会作戏,差点把他耍的团团转,不过他可不是省油的灯,会让她彻底了解她惹到她所惹不起的人。
轻风轻颤,无法着衣的戚雪霓不自觉冷颤,谷残焰微微挑起眉。“该死的同情心!”忍不住低咒几声,脱下身上的外衫,赤裸着上半身,近似温柔的套在威雪霓光裸的美背上。
看着谷残焰略略僵硬的动作,戚雪霓怔住了,身上的外衫满是谷残焰强健的男性气息,就像一阵迷香似的,缭绕着戚雪霓的意识,表面上谷残焰虽不说,经由外衫的传递其高热的体温,戚雪霓内心一阵温暖,自己的烫伤可能已经造成他相当的困扰。
望着像一阵轻烟消失的谷残焰,戚雪霓这才舒了一口气,刚刚那一回眸,好像将自己全部的心思全看透了……
两三天的休息,戚雪霓身上烫伤的疤痕随着长出新皮,旧皮脱落,戚雪霓的白肌总算恢复了原形,也不知道这么回事,媚儿这几天看到她,就像是看到鬼一样,不敢在她卧床期间对她大呼小叫,怎么生一场病,就有这么大的转变,真是莫名其妙。
戚雪霓走至门外,谷残焰才刚帮她细心的上过一次药,其实背上的伤早不痛了,谷残焰仍执意为她上药,真是奇怪透了,望着谷残焰离去的背影,戚雪霓不自觉发起呆来。
这几天,谷残焰怕是弄痛自己伤口似的,皆以软丝绸沾着草药替自己的上药,呵护备至,反而让戚雪霓微微感到愧疚,虽然他总是绷着一张脸,但还是能明显的感受他的用心。
“厄罗!”
卧床以来第一次下了床,这才发现自己的房门外站着厄罗,他不是谷残焰的贴身侍卫吗?
“戚姑娘,岛主还不允许你下床。”
“我没事啦,为什么还不能下床?”戚雪霓走近厄罗的身边,厄罗随即主动的向后退一大步,避着戚雪霓远远的。
“厄罗!你为什么看到我要闪?”
“岛主吩咐不准任何人靠近你。”
“我又没身染恶疾,为何不准靠近我?”怒火逐渐在威雪霓的眼里燃烧。
“岛主不希望有人碰触到威姑娘的伤痕,担心疤痕会留在姑娘的身上。”
戚雪霓咀嚼着厄罗话中的含义,虽然这些话都不是谷残焰亲口告诉她的!不过经由厄罗的转述,更加确定这些都是真话,戚雪霓敛着长眉,内心一阵怪异的思绪流窜而过,他为什么要对她这么好?对她好,为什么又不说?蹙着眉心,显然对于谷残焰突如其来的特别关照,感到微微的不安。
“他……是不是花很多……时间在这……照顾我?”
语气中隐含着些许的不安,似乎转眼间,他又不是这么坏的人,戚雪霓陷入情绪的犹疑中。
“自从戚姑娘在海边昏倒后,岛主已经三天没合眼了,岛上的事务有许多急待着岛主处理,全因姑娘的事而耽搁了。”
三天?那时候正是自己意识一团混乱的时候,他都没合眼?为什么她突然对他这么重要?
“厄罗,你怎么会在这里?”
“岛主不希望有人打扰姑娘休息,特别是媚儿。”
难怪这几天自己可以过得这么安稳,原来有这么一道护身符,内心的心墙顿时崩塌了一角,他对她的残忍,可以怨,可以恨;可是他现在却对她这么好……这……该怎么办?
“那些草药又是怎么来的?”戚雪霓欲证明那些草药不过是孤岩岛唾手可得,这样她比较不会不安。
“那些是孤岩岛上的独特植物,五年才长一次芽,那些草药都是用芽磨制出来的,相当珍贵。戚姑娘,其实不瞒你说,你受伤那一天,岛主的手臂不小心被房间内的暖炉烫到了,不过那些草药实在有限,所以岛主自己并没有处理自己的伤口。”由于厄罗当时就在场,看着谷残焰殷红一片的手臂,他当时也仅以冷水冲过而已。
“被烫到?”
戚雪霓捂住小嘴,不敢相信自己亲耳所听,难怪这几天窗外虽然下着雨,裸着身子的自己却不觉得冷,身上的外衫散发的气息,再一次强烈的沁人戚雪霓的鼻翼间,这几天自己都是里着这件谷残焰丢给她的外衫而眠,暖烘烘的感觉就像自己栖息在他的臂弯间。
“厄罗、我……”
戚雪霓老觉内心仍有疑问,想再问个明白,却突然传来一阵熟悉的声音。
“哒!哒!”
听见熟悉的脚步声逐渐逼近,戚雪霓赶紧躲至床上假寐,装作一副深睡的模样。再让他对自己瞪上一眼,自己的内心一定会崩溃。
他……也烫伤了,却没上药,为什么……突然之间,戚雪霓感觉自己的份量在无形中加剧,她完全不知道谷残做了这么多的事,不行,再这样下去……她一定会屈服……
如果他是来硬的,她或许比较有抵抗的能力,可是现在谷残焰的表现,却让戚雪霓陷入一阵慌乱的情绪中……不行,我一定要让他讨厌我才行……只要持续的让谷残焰讨厌自己到无法忍受的地步,他一定会送她回戚府的……单纯的戚雪霓眼见游不回去,只好改采其它策略,这是日前威雪霓认为最有效的策略,因为这让谷残焰发了一大顿的火。
“还在睡?”
走进房间的谷残焰,瞧见戚雪霓正背对着他而眠,这两天来,她除了睡还是睡,怎么可能有这么嗜睡的人。
谷残焰走近戚雪霓弓着的背,邪笑自嘴角扬起,自己可不是以德报怨的人,而是有仇必报之人,还会变本加厉的加倍奉还,谷残焰撩起戚雪霓的外衫,戚雪霓顿感背上一阵冷风袭过,又不敢作声,只好强忍着。
一双大掌在威雪霓早恢复光洁的美背来回的游走,不时轻抚,不时轻轻骚着,温柔至极。
好痒,戚雪霓顿感背心一阵奇痒,又不敢随意乱动,强憋着那蚀人的搔痒,该死的邪恶男人,竟敢用这种下流方法对付她。
还不醒?谷残焰嘴角噙满笑意,看她要忍到几时,该是算帐的时候了,谷残焰这几天心情好的不得了,这个女人还增加不少他生活的乐趣。
“好痒。”
戚雪霓皱着眉心,背心的搔痒仍然持续着,已经到了忍耐的极限了,身后的邪佞男子依旧没有收手的打算。
“喂,痒死了,你要搔到几时啊!”
戚雪霓忍不住发火,坐起身,对着谷残焰就是一阵迎面的痛批,痒死人了,戚雪霓不忘伸出手赶紧抓抓搔痒难耐的后背。
“你不是在睡吗?”
谷残焰挑高眉,状似无心的询问,好似自己完全不知情。
“真睡也被你搔起来,喂,可不可以请你抓抓这里。”
戚雪霓手指着背部的最内侧,那里痒的要死,无奈自己就是手短,不抓又会痛苦的要死,戚雪霓咕哝着。
“你、该死的!”
谷残焰手心竟不听使唤的主动轻抓着戚雪霓发痒的地方,瞬间的好脸色,化为灰飞湮灭。
“呼,好舒服啊!”
戚雪霓满足的发出喃喃声,力道大小适中,真是舒服……
“够了吧!”
紫黑的一张脸,谷残焰这辈子从没这么窝囊过。
“谢谢。”
“给我过来。”
“等一下。”
戚雪霓猛地一个坐起身,拉起谷残焰的衣袖,果然靠近手肘的部位,留下一个疤痕,相对于自己的完全复原的伤口,那个疤痕看在威雪霓的眼里更是怵目惊心。
戚雪霓忽地轻轻的啜吮着谷残焰那滚烫的疤痕,温热的眸子逐渐泛湿,这个疤是因为她而留的。
“做什么?”
谷残焰眼里闪过一丝不稳的流光,她在疼惜自己的伤吗?不行,她不可能会这么做,谷残焰迅速的拉下袖子,像是被抓着了小辫子般不悦。
“你为什么自己不擦药?”
戚雪霓抬头,睨着谷残焰,眼里有些许责备他不好好爱护自己的眸光。
“没了。”
谷残焰迫不及待结束话题,对于这个话题不感到兴趣。
“听说你三天没合眼?”想从他的口中听出他对自己的在乎,或许真有那么一点点小渴望。
“哪个多嘴的人嚼舌根,不关你的事。”
谷残焰意有所指的看着门外的厄罗,神情相当的不高兴。
“不关他的事,是我自己要问的。”担心牵连无辜,戚雪霓赶紧澄清。
“给我过来,不要径在那鸡毛蒜皮的小事打转。”
谷残焰粗鲁的拽着戚雪霓,拉至床下,白嫩的臂膀被硬生生的拐着,戚雪霓一点反抗的机会也没有。
“你要带我去哪?”
“待会儿你就知道了。”
经过重重的长廊,这才到达了目的地,夜残楼的厅堂,谷残焰粗鲁的将威雪霓拉至一旁的躺椅上,自己跟着坐在一旁,从没和谷残焰并肩而坐的戚雪霓深深的怀疑谷残焰有何居心。
“带上来。”
“是!”
两旁的状汉随即走出了厅外,不一会儿戚雪霓便听见一连串的哭泣声,断断续续的像是在求饶。
“岛主……媚儿错了……岛主……媚儿真的知道错了……下次不敢了……”媚儿哭哭啼啼的被带上了大厅。
“怎么回事?”
戚雪霓不甚了解的看看谷残焰,只见谷残焰依然冷着一张俊颜,线条分明的脸部曲线,戚雪霓看着着似乎有点着迷,发觉自己的陡然失神,赶紧撇过头。
“戚雪霓,为什么要逃?”
谷残焰冷硬的声调,坚持要听见戚雪霓承认自己需要他的保护,承认没有他,她是活不下去的,当初要她伺候媚儿就是认定媚儿肯定会折磨她,一旦忍受不了,戚雪霓就会跟他求饶,他要看见她对他的屈服。
“没什么。”
轻描淡写的一句,戚雪霓不想强调自己受到媚儿的恶意凌虐,不想让谷残焰发现自己的懦弱。“来人,备热水。”
显然谷残焰对于威雪霓的答案并不满意,他要听见她主动说出受虐的事,这个女人自尊太强,需要好好磨练一番。
“岛主……岛主……媚儿真的错了……”
一听到备热水,媚儿一张脸吓得频频颤抖,谷残焰怎么这么残忍,一点也不恋旧,自己也曾经满足了他对肉体的需索,难道自己对他真的那么不值一文?
“发生了什么事?”
戚雪霓慌张了,他到底要她说什么?自己都不计较了,他这个旁人在那边喊什么热,戚雪霓极不愿委屈自己求饶,咬着牙,硬下心肠,看着谷残焰到底要做什么。
“真的没什么,只是我自己跌倒,跟她一点关系也没有。”
虽然戚雪霓也曾对媚儿的恶劣行径怒不可遏,但是没必要一定要在这个节骨眼上报私仇。
“来人!把她架到热水里。”
“不要啊!不要啊!”
媚儿拼命的狂喊求饶,两旁的壮汉依旧不为所动,轻松的拎起媚儿的身躯,一股脑儿的放入滚烫的热水中,只见媚儿一双洁白的美腿顿时浮现一片惨红,媚儿更是痛的拼命高声喊叫。
“我不要听。”
媚儿如鬼魅般的吼声不停的来回贯穿戚雪霓的双耳,凄厉的求饶声更是不停的徘徊在戚雪霓的耳际,眼见谷残焰就像是老僧入定般,一点都不为所动,戚雪霓这才发觉谷残焰拥有的比一颗常人还要残忍的心。
“不要啊!我的脚……不要啊!”
媚儿可是活生生的人啊!戚雪霓原本就不是冷心之人,媚儿正因为自己的尊严,受着非人的折磨。
“只有你能救她。”
谷残焰云淡风轻的在威雪霓的耳边细语,像是在说着无关紧要的事,不在手早已泪流满面的戚雪霓。
第一次流泪,在他面前……戚雪霓真的无法硬下心肠坐视不管,任何人都有悲悯之心。
“你到底要我说什么,你才肯放了她?”
戚雪霓愤怒的纠起谷残焰的衣领,怒气十足的对着一派悠闲的谷残焰,面对这么残忍的事,他怎么还能像个无事的人一样?
“呵呵,投降了,我还以为你倔强到骨子里。”
一抹满意的笑意逐渐自谷残焰的的嘴角散开,拧落戚雪霓粉脸上的泪,一脸笑意的望着满脸怒容的威雪霓。
“到底要我说什么?”
戚雪霓半刻再也忍受不了媚儿的哀嚎与惨叫,就这么一次,自己就这么屈服一次。
“告诉我事情的真正经过,还有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