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色劫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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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色劫情-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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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卡特这幺一说,其它人立刻附和道,说什幺克雷格斯家族亟须要他,要求他将自己的安全摆在第一位。 
事情没这幺严重吧?他不过是把一个手镣脚铐的人锁在他房里而已。 
「扬?」 
一进门,霍尔发现扬炎冽就着先前席地而坐的姿势,将挺直的背倚靠在手上炼条所能拉出的最远距离的木柜上,闭上双眼和微缓的鼻息说明他正在休憩。 
令人意外的是,微侧颈项的面容看起来是毫无防备,丝毫不像个身处敌营而草木皆兵的样子;更不可思议的是,他竟不觉被这副景象所吸引。 
他蹑手蹑脚地走到他身边,轻巧地俯下身,看着那虽称不上香甜却安稳的睡相,恶作剧的冲动油然而生。 
小心翼翼地将头低下,轻轻吹出一口气骚动他敏感的颈项,只见他怕痒似的微微一抖。在没得到令人满意的情形下,霍尔贪玩的意图加深,漂亮而带点稚气的脸蛋上浮现一丝意有所图的笑容,将身子更形俯低,冷不防的轻咬住那道稍早被自己划出如丝线般细痕的伤处。 
「唔?」这一咬,让扬炎冽在转瞬间便清醒过来。像是被火烫伤一样,他迅雷不及掩耳地朝反方向退开。 
「你干嘛?」看到来人,扬炎冽原来还有的一丁点睡意也全消,不由得全神贯注地瞪着笑得邪恶的霍尔。颈子上有那略带痛楚的湿润,他又对自己做了什幺? 
「这种情形下你还能睡得这幺毫无防备呀?」带着难以置信的神色,霍尔打趣地看着他。 
无法反驳,扬炎冽也深觉自己实在没有警戒心。然而…… 
虽然霍尔口口声声宣布要对他如何,可是在一番冷静的深思后,扬炎冽竟不觉得他当真会加害自己。虽然,霍尔早就一再强调他并不打算取他性命,可是在被宣告自己可能沦为泄欲的工具,却还能睡得这样安稳,他自己都深觉不可思议。 
他多年来建构的戒心跑到哪儿去了?他简直愧对辛苦教导他的恩师。 
可是,一旦看着霍尔那柔似水的紫色眸子,他又不觉得那是会伤害他的眼神,虽然现在那让人心荡神驰的美眸带有孩子气浓厚的坏心眼。 
「你想干什幺?」杨炎冽问道。阶下囚的滋味可不好受,尽管直觉告诉他,他的人身安全毋需多虑,但理智总提醒他要时时提高警觉。 
「有血的味道。」 
「什幺?」对霍尔忽地冒出的这一句话,扬炎冽只能困惑地皱眉问他。 
实在搞不懂他的脑子里在想什幺,扬炎冽暗叹了口气,对于霍尔骤变的想法难以捉摸。 
「伤口。」略攒着眉,霍尔的手指冷不防的贴上他额上的伤,「看起来是止血了,可还是有血的味道。」 
「不要碰我。」被缚住的双手并用地打向他压在他伤痕上的手指,同时也相当惊讶自己居然不为他这个举动作呕,只是被一个男人这样碰着,总有无法接受的心结。「你到底有什幺意图?」这是他心中最大的困惑。 
他完全摸不着霍尔心中所想,他的身价不足成为勒索赎金的人质,而他实在也不大像是要将他当成泄欲的工具,即使他的确对他做出一些令人费解又诡异的动作。照这样看来,他在这里可说是毫无意义? 
「我先帮你包扎一下伤口,晚餐只有迟点用了。」像是没听到他的问题似的,霍尔自顾自的喃语。 
「喂!」 
「你等一下,我去拿药。」说着,霍尔站起身子。 
「喂!」 
这小鬼到底是怎幺回事?先是嘻皮笑脸地调侃他一顿,又突然正经八百地说要替他疗伤。说话行事完全没有可依循的逻辑,他觉得这比护卫个性善变、且娇生惯养的香凝格格更教他头疼不已。 
「我明霍尔。下回有事时要叫我的名字,不然我可不回话。」不满意扬炎冽轻率的呼叫,霍尔转头微拧着眉纠正。 
不晓得该如何响应,扬炎冽当场楞住,只能呆呆地看着他拉开另一边橱柜的扇门,取出一个托盘大小的木盒子。 
就在此时,敲门声叫回两人的注意力。 
「进来。」 
扬炎冽听着他不疾不徐的声音,无意间发觉他的音质虽犹带稚嫩,却有种让人会信服的魔力。 
「首领,晚餐送来了。」手上托着热腾腾晚膳的是格莱德。 
「放在桌上。」 
忙着从琳琅满目的盒子中找出需要的东西,霍尔头也没抬地只以轻微的偏头示意,又不停地翻找手上的瓶瓶罐罐。 
格莱德将托盘放在指示的桌上,眼角偷瞄被铐在另一头床边的俘虏一眼,发现他悄悄对自己点头道谢。大概是为了上回他好心的安慰吧? 
老实说,他一点也不觉得扬炎冽可能会背信偷袭首领,但防人之心不可无,事先防范总比事后后悔来得好。 
「你还要做什幺?」好不容易找到可用的药剂,霍尔抬起头来,却惊讶地看见格莱德还杵在房内。 
「呃。首领,您哪里受伤了吗?」 
「不是我。这是要帮扬疗伤用的。」霍尔指指仍席地而坐的扬炎冽。 
不过是被剑尖划过、毫不起眼的小擦伤而已不是吗?犯不着劳动首领亲自动手吧,而且光是首领和杨炎冽同处一室就让他们觉得坐立不安,遑论首领还为了要替他包扎伤口而靠近他。 
「那我来就好。」 
「不必,你可以下去休息了。」 
「咦?」 
「我说我自己来。除此之外你还有什幺事吗?」 
「没有。」 
「没事就离开呀!」瞥了支吾其词的格莱德一眼,霍尔对着在门口迟疑徘徊的他猛皱眉。 
「可是……」 
「你拖拖拉拉地在做什幺?叫你下去就下去!」 
「是!」 
格莱德拖泥带水的动作终于引起霍尔的不耐,他半吼半唤地总算将一脸惊慌的格莱德赶出门。 
门砰的一声地被合上,霍尔长叹了口气,再次在扬炎冽的眼前蹲下。 
「把头稍微抬起来。」 
他真的要为自己疗伤?没有其它企图?想到他之前对他做的事,扬炎冽实在很难就这幺把自己的脖子「交出去」。 
或许是心中的怀疑表现在迟疑的动作上,只见霍尔又对他皱眉。 
「头抬起来我比较好处理伤口,你这样子我怎幺做?」 
犹豫不决地怀疑、考虑着,扬炎冽终究屈服在霍尔合情合理的说辞之下,微微抬高下颚,将伤处对着他。 
那沾水的湿而微带冰凉的感觉,不仅让扬炎冽的意识清明起来,更是拭净了上头黏附着的血丝和尘土;霍尔接着将另一块白布条沾上药剂,轻轻地贴在已被清理干净的伤口上。 
「会不会觉得刺痛?」 
扬炎冽摇摇头,对他状似温柔的询问感到惊诧不已。 
「这种药的药性可是很强的,只要有点破皮都会感到很痛,不过效果也很好就是。」 
这话似乎有恫吓的味道,可是霍尔平稳的态度只像是在说明一件事而已,扬炎冽丝毫感觉不到他有幸灾乐祸或想吓人的意思。 
「好了,这样就可以了。」在伤处贴上白布后,霍尔开始收拾手边的物品,「那我们准备吃晚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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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一阵沉默之后,扬炎冽开口:「香凝格格他们……」有点欲言又止,看着转身的霍尔,他才继续道:「有东西可吃吗?」 
「干嘛,那幺担心她呀?」 
听不出他这幺问有什幺意思,扬炎冽选择沉默以对。 
「说的也是,你是她的护卫嘛!」得不到扬炎冽的答案,霍尔自言自语地找了理由,才道出让他安心的事实:「当然有送饭给那些贵客,他们可是重要的人质,怎能亏待他们?」 
的确,若是仔细一想,那些曾被猎隼绑架的人从来没受过虐待;除了自由之外,其它方面的生活倒是一应俱全。 
他大可以不必为娇生惯养的小主人担忧,她可是这些海盗眼中的摇钱树,自然会被好好加以款待才是。 
不知不觉的闪神了,当扬炎冽猛然回神时,霍尔略带好奇的神情霍然出现在他眼前。 
「啊!」太过专注在自己的思绪里,霍尔的骤现着实吓了他一跳。 
「你在想什幺?」 
「没有。」试着轻描淡写地带过,但扬炎冽可以从霍尔拧起的眉得知他对这个答案不满意。 
「算了。」满脸沉思的表情还说没什幺,简直是睁眼说瞎话。不过他决定现在先不要计较太多,至少在晚餐时应该要先好好用餐。 
「吃饭皇帝大,我们……你在笑什幺?」 
脚才提起准备走到放着晚饭的桌边,他发现扬炎冽不知为了什幺而冽开嘴,露出一个无声的笑,只觉那促狭般的笑容是冲着自己而来。 
没料到会从他口中说出这句和那纤美雅致的外表不相称的谚语,扬炎冽不假思索地笑开了嘴,总觉得这样突兀的感觉很有趣。 
「没什幺。」他还在笑,嘴角也微微抽动,却极力想掩饰地装作一本正经。 
「你明明是在笑我。」莫名其妙的被人当成笑料,霍尔不高兴地噘起嘴。 
「你多心了。」扬炎冽摇摇头,力图平缓微翘的嘴角。 
这个猎隼的少年首领和第一印象实在差太多了。他怎幺也没想到才仅仅一天的时间,他就会对他的看法有所改观。这种带点闹脾气的刁顽神情的确是该出现在这个年龄的少年身上,只是在这之前他并不认为他会有这样的表情。 
知道自己被嘲笑的,霍尔闷闷不乐地走向桌子,捧起还冒着白烟的餐盘走到扬炎冽面前。 
「你笑够了吧?」紧蹙眉头,霍尔将托盘往地板上一摆,自己也在扬炎冽的对面坐下来。 
「抱歉。」若说他和霍尔八字不合,他却又觉得表现出这种闹脾气表情的霍尔实在很可爱。耸动着肩头,这一刻他完全忘了自己是阶下囚。 
「吃饭啦!」霍尔不悦地想转移他的注意力。 
晚餐相当丰盛,除了一定会有的海鲜之外,尚有一大碗鲜美多汁且加了马铃薯及胡萝卜的炖肉,和两、三样做过处理的青菜腌渍物,以及看起来多汁可口的地中海特产柑橘,一旁还有一小罐营养丰官田、香味扑鼻的橄榄油。 
这船不像艘海盗船,光是料理的多样性就可媲美商船上供应权贵们的餐点。入船舱前他观察过船上的设备,说是时下最先进、最顶尖的豪华海舰也不为过。 
蓦地,扬炎冽注意到一个问题。他的双手部被铁链铐得死死的,而他也不认为霍尔会因用餐而暂时解开他手上的束缚,那他要如何自己进食? 
扬炎冽未烦恼得太久,霍尔的行动立即就终止他的烦恼。 
打量的眼光从低头思索的扬炎冽回到自己身上,霍尔的眼中掠过一丝狡黠。 
哼,尽管笑他没关系呀,反正他马上就可以扳回一城。 
噙着一抹阴谋即将得逞的浅笑,霍尔首先端起一盘油弃腌溃物,在上头淋上一层光亮的橄榄油。「啊,把嘴已张开。」 
听到霍尔清亮而略带稚嫩的声音,一抬头,扬炎冽就看到他突然间笑得很开心,一手端着盘子,一手握着叉子对他猛笑。 
银制的叉子上戳了暗绿色、淌着透明橄榄油的腌青菜,叉柄握在霍尔的手中,而前头则朝扬炎冽逼近。 
「这是做什幺?」扬炎冽瞪着越来越靠近自己的叉子,冷冷地问。 
「吃饭呀!」紫水晶似的眸子里闪着恶作剧的光芒,「只不过,是由我喂你。」 
扬炎冽顿时羞待全身通红起来。这种可耻的事谁能忍受!堂堂的一个大男人吃饭居然要人喂,又不是身染重病,动弹不得,才需要他人帮忙。 
「怎幺,你不张口我怎幺喂你?」 
「我自己来就好。」扬炎冽咬牙切齿的说,声音己是从牙缝挤出来。 
「你自己要怎幺吃?手被绑成这样。」 
的确,扫一眼被锁得牢靠的双手,扬炎冽也知道要自己动手是几乎做不到的事;被从手腕以铁链铐拢的双手,是以大姆指对着大姆指、虎口对准虎口的方向被绑住的,这种姿势就算能拿刀动叉,也绝对没办法将食物送入口中,除非他硬直的肘骨能自由约活动弯曲。 
「别逞强了。」小小的报复有着甜美的成果,霍尔边咀嚼着这份余韵,边愉快地晃晃手中的叉子,「就让我喂你又有什幺不好?」 
试着想转动手肘和手腕,扬炎冽失望地发现就如同他先前想的一样,再如何努力都无法自己进食。可是要他乖乖等着霍尔喂,又强烈损伤他的自尊和傲气。 
可恶!狠狠地斜睨着笑得喜孜孜的霍尔,扬炎冽气得眼冒金星。 
难不成他只有顺他心、如他意这一途可行? 
男性的自尊和冷静的理智交战着,他知道就算他逞能不吃这一顿饭地无济于事;他不可能永远都为了尊严而拒绝进食,所以即使他再顽固地抵抗,也徒然是逞一时之快。 
霍尔可不介意举高手等着他的响应,即使维持这个不自然的姿势已让手臂内侧的肌肉有点酸软,他也兴味盎然地欣赏着杨炎冽烦恼不已的模样,耐心十足地等着他弃械投降的那一刻。 
无所谓,反正他有的是时间,而且光是看到扬炎冽脸上那天人交战的恼怒模样,就值回票价,再多等一下子又算得了什幺! 
无意间抬眼瞥见霍尔的笑颜,扬炎冽晓得自己是在做垂死的挣扎。 
罢了!就让他喂又如何?既不少一块肉也没什幺损失,而且在房里就只有他们两人,最多、最多是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而已。 
「考虑得如何?」霍尔在他下定决心前给予致命一击,「不过,除此之外,反正你也没别的选择了。」 
想想他说得也对,扬炎冽长长地叹了口气,不满地盯着眼前笑嘻嘻的霍尔,放弃地直起背脊向后一靠,无奈地放松身子张开嘴巴。 
「总算想通了。」 
霍尔满足地颔着首,将手中的叉子送到扬炎冽的嘴边,愉快地看着他以不情愿的表情吃下。一口接着一口,他完全忘了自己还空着肚子,只是笑呵呵地反复着将食物送到杨炎冽唇边的动作。 
真有趣!除了报复的快感之外,他还从这个行为里得到一种淡淡的、或许被称作心满意足的温暖感。 
稍稍替他拭去沾在唇畔的油渍,霍尔拿起另一道菜肴。 
深觉这样的自己实在窝囊至极,扬炎冽却只能静让他任他摆布,心中兀自祈涛这一顿丢尽尊严的晚餐能尽早结束。 
*** 
「你真的要睡在那儿?」 
坐卧在温暖的被窝里,霍尔半带好奇地看着坚持要在地板和衣而睡的扬炎冽,预测他的决心能持续多久。 
「会生病哟。」他自认好心的提醒。 
「现在已经是夏季了。」扬炎冽面无表情地回道。 
「可是夜里的凉意还是挺重的。」 
「无所谓。」虽说夜凉露重,但扬炎冽还算是有自信不会轻易破天候打败。 
而且,既然是手下败将,就当个恰如其分的阶下囚吧。 
「反正链子长得很,床也满大的,两个人睡是绰绰有余,你就别再倔强,上来睡又如何?」 
「多谢你的好意,我这样睡就行了。」 
「你很顽固耶,我又没说今天就要对你怎样,那幺紧张兮兮地做什幺?」做作的叹了口气,霍尔偷瞟了扬炎冽一眼,为他霎时发白的脸色窃笑不已。 
「我还是在这里就好。」扬炎冽不由自主地正襟危坐。 
「受不了!你真是顽固,你觉得这样无所谓,可我真有点良心不安哩!」霍尔以清亮的声音装模作样地说:「猎隼一向善待人质,就算你不是有身价的人质,我也不打算虐待你。可是你无论如何都要睡地板,若起来好象是我欺负你。」 
「这是我自愿的,与你无关。」他可不会被他佯作诚恳的紫水晶眸子欺骗,即使那微漾水意的眼瞳看起来是真诚无比。 
真是拿他没办法!怎样也无法把他拐上床,霍尔在心底叹了口气,想不通什幺环境会养出这种个性不知变通的人。 
「好吧,那至少盖一条被子。」说着,霍尔抄起身旁一条较轻巧的丝被披到他身上,「你要是后悔了,随时欢迎你到床上来跟我睡。」 
到海盗船上成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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