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妻天下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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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妻天下第一-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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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
  他刚刚踏出一步路,那身上的衣衫布条却尽数绷断开,瞬时间大和尚就像个被扒了壳的虾屁股,光溜溜的愣在了那里,看着片片破布在空中飞舞,又缓缓落下。
  “哈哈!哈哈!”做了恶作剧恶整了一下这大和尚后,刘雅玥憋不住大声笑了起来,一边还捶着身边的桌子,眼泪都快笑掉出来了。
  看着那喇嘛窘迫红脸的模样,虞之航倒也没能忍住,扑哧一下也笑了出来,忽然又想到了非礼勿视,这才急忙立即拉过刘雅玥,站在她面前遮住她的视线,连连摇头,这女子怎的如此戏弄人家和尚,礼教何在啊?
  大喇嘛气红了脸,身边的其他喇嘛立即围了上来,你扯一件我扯一件,好不容易才凑出点衣服给大喇嘛遮了羞,然后都骂骂咧咧的操着一口番话瞪着虞之航夫妻二人。
  “你们!”大喇嘛一手拉着身上的衣服,一手指着虞之航,“你们可知和尚是什么人!竟敢如此戏弄和尚!”
  虞之航上前一合十,忍着笑回道:“适才多有得罪,还望大师莫要见怪,此地不易化缘,何不速速去也……”
  话里不带着脏字,但是却也能呕的人吐血,大喇嘛吐了口唾沫,一抹嘴看着眼前这个弱小子,他哪只眼睛看见他们来化缘了?
  “化缘啊,早说嘛,何苦动手,又弄坏了一件衣裳,多不值?”背后的刘雅玥听了虞之航的话后,差点没笑岔气,原来呆板书生也会反唇相讥啊!
  本来被虞之航气的不行的喇嘛,在听到刘雅玥的笑声后,立即没了想法,心道对方有如此阴险的暗器高手在,还是不宜恋战速速撤退为妙!
  “哼!和尚乃是达曲大喇嘛坐下第一弟子!和尚的家师现在正在受你们云国皇帝的召见!你身为朝廷命官,却依仗此等小人殴打番帮使臣,若是家师在你们皇帝面前参上一本,和尚倒要看看你这小小县令乌纱还保不保得了!哼!我们后会有期!”涨红脸,大喇嘛狠狠的抛下了这么一句,自是带着一群喇嘛,怒气腾腾的冲下了楼去。
  喇嘛们在刘雅玥这里憋了气没处发,只能把火发在那可怜的酒楼身上,桌椅板凳一一掀翻,砸坏不少东西!
  “秃驴儿,还敢这么蛮横!”刘雅玥气不过,伸手又送了几针出去,钉的那些喇嘛哀号连连,自是脚底抹油急忙逃之夭夭!
  刘雅玥刚想要追,虞之航却伸手拦住了她,好言相劝,“娘子莫追了,此等贼人来头不小,莫要逼得狗急跳墙!”
  听了这话,刘雅玥气打心生,狠狠瞪了虞之航一眼,“你怕了?怕他们去皇帝面前告你的状?怕丢了你这县老爷的乌纱帽?”
  虞之航一愣,他倒是没往这方面想过,只是害怕这些贼和尚把火气发在无辜百姓身上,那他这父母官可是白当了。
  不由得苦笑了一下,虞之航一摊手,问道:“娘子看为夫,便由堂堂吏部侍郎连谪三级流落于此,又何来畏惧?这乌纱,有也若无,让他收了去也无妨,收去为夫自是和娘子在家男耕女织,共享天伦,何乐而不为?”
  谁要和你男耕女织啊!刘雅玥翻了翻白眼,这话说的真是颓废,没啥出息,但是却还隐藏着那么点温暖,听着不觉厌烦,只觉有些羞涩让人不禁红了脸……
  “这些和尚倒也有意思,明明他们出手在先,目无王法,现在吃了亏却又大呼小叫,把皇上都给搬了出来的,让人笑话!”刘雅玥立即换了话题,移了注意力,还转过头去,不让虞之航见到她那张通红的脸。
  第十六章 回门之伤痛说(上)
  所谓伤痛者,身体遇害机能紊乱而产生之痛楚感也!——虞之航
  虞之航下了楼去,只见楼下一片狼藉,店主人又不知从何处钻了出来,坐在地上嚎啕大哭,伤心不已。
  他好言相劝,又自己掏了些银两安抚了那店主,这才劝得店主收了眼泪,整理起店铺来。好在虞之凡此前所赠之物并无损害,夫妻二人松了口气,便拿得自己的东西,返还家里去。
  临到虞府,刘雅玥自知身上的这身行头若是被府里他人见了,必定有番说教,于是就对虞之航说道:“我先回去换了衣裳,你自己慢慢回去吧!”
  虞之航明白她是不想让人见得她穿的如此不伦不类,便也点头道好。刘雅玥立即运了轻功,小心的飞上屋檐,好在天色已晚,四下无人,也没人看见。
  虞之航一个人也加快了步伐,抱着一堆礼物小跑回到府里,正庆幸门口无人看着,却在通向自己房里的时候,被半途不知从哪里杀出来的老母吓了一大跳。
  虞母见虞之航神色慌张,又左右看不见自己的儿媳妇,便问道:“小幺,怎不见翠花儿?”
  虞之航脑袋里转了好几个弯,便装出一脸焦急的模样抓着他老母的衣袖,反问道:“娘,可曾见着娘子回来过?吾夫妇于街市上走散,不知娘子现在安在……”
  “你小子怎能这么不小心!带着媳妇儿出去还能把人给搞丢了?”虞母闻言,气呼呼的拍了拍虞之航的脑袋,走上前去,“还不跟我去看看,你媳妇儿倒是回来没回来?”
  虞母走在前面,虞之航跟在其身后,不觉好笑,吐了吐舌头。
  后屋里,早已一片灯火,虞母见虞之航夫妇屋里灯已亮起,不觉的松了口气,轻轻敲门,刘雅玥便在屋里应答了一声,急忙将刚套上的衣服整理整理,才过来开了门。
  见得虞之航和虞母同时到来,刘雅玥知道虞之航必定是在半途被虞母截住了,她直朝着虞之航瞪,虞之航立即上前抓住了她的手,大声说道:“娘子!怪为夫不好,未能在街市上好生照料,竟让娘子走失,为夫惭愧,请娘子原谅!”
  刘雅玥听了他这话,自然已经明白他在虞母面前编的何种借口,于是她也跟着逢场作戏,连连摇头,蹙眉低声说道:“相公,怎是你的错,都怪妾身贪玩,非要看那些小玩意儿,才和相公走散了……”
  “非也!非也!为夫未能察觉,自是为夫之错,委屈了娘子,实属不该……”
  “相公!……”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争着抢认错,虞母一时倒也没了立场,被凉在了一边许久,好不容易才拉住了自己的儿子和儿媳妇儿,说道:“好啦,好啦,你们别争了,翠花儿平安无事就好了,下次小心些就是!”
  二人就盼着老母说这么句话,自然静了下来,四眼相对,心里偷着乐。
  虞母见他们眉目传情,你来我往,自道这小夫妻两感情倒也好得很,不需要自己从旁搅和,嘱咐他们早些休息后便很知趣的告了辞,将空间让与这新婚燕尔。
  恭送走了母亲大人之后,虞之航和刘雅玥眼神一对上,便忍不住放声大笑起来,气息上传至胸口,忽地一滞,叫他心口一痛,冷汗连连。
  刘雅玥见他忽然面露难色,便问道:“你怎么了?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所谓伤痛者,身体遇害机能紊乱而产生之痛楚感也!
  虞之航摸了摸自己的胸口,又看向刘雅玥的手掌,想起当时那大和尚可是和刘雅玥对上了一掌的!
  “娘子,可觉手掌有异否?那和尚可曾伤到娘子?”心里不安,虞之航拉过了刘雅玥的手,仔细的查看了一下,见那白净的手掌并无什么不妥,连当时肿胀的地方都已经消了去,这才叫虞之航松了口气。
  刘雅玥见他莫名其妙的就随便拉着她的手,脸不由的红了,急忙收回自己的手,怪异的看着他,心道这个书呆子今天怎么不太对头啊……
  虞之航笑了笑,走向门口,说道:“明日还须早起,娘子不妨早些休息。”
  神色怪异,似乎有所隐瞒,刘雅玥判断着,却也不揭穿什么,只是依着他的意思,洗漱入睡,自然还是她占着床铺,虞之航只有睡地板的份儿。
  夜色微茫,入秋渐凉,静静的夜里传来声声细碎之音,将刘雅玥从睡梦中惊醒,恍然醒来,仔细辨别,才发觉那声响出自床下虞之航口中。
  “冷……好冷……”那床下之人不停的哆嗦着,身子也缩成了一团,刘雅玥急忙跳下床去,点了火烛,看他气色。
  微弱的火光下,虞之航的脸色苍白,眉头紧锁着,额头上挂着冷汗,显得很痛苦。刘雅玥小心的一摸他的额头,发觉他的脸竟是如此的冰冷,一点温度有没有……
  “你怎么了!”刘雅玥暗道不妙,急忙将他扶了起来,见他一直捂着自己的胸口,刘雅玥这才依稀记起下午的时候,有个黑脸的和尚似乎推了虞之航一掌的……
  立即拉开他的手,将他那层衣服扯开,借着一丝光亮,刘雅玥看清了那雪白的皮肤上,正印着一个大大的手掌印,掌印发紫,似乎相当厉害!
  “该死的!”刘雅玥气呼呼的骂了一句,便抓起了虞之航的手,把自己的内力缓缓输给了他,护住他的心脉,但是这内力似乎也只能起到止痛的作用,保住他一时的性命,而那黑脸和尚的武功却也不知道是哪一门路的,竟然这么邪门,如此阴冷!
  刘雅玥虽然武功盖世,但可惜的是他们的门派里却并没有注重讲究别家武术,所以,论经验她还欠缺了些许,看不出那喇嘛所用心法。
  不过,她虽然不太懂,可是她却有一个强大的靠山!刘雅玥一边输着内力,一边不得不哀叹,明天还是好好询问一下那个老家伙吧,好歹人家当年也是武林屈指可数的人物啊,这种邪门武术自然逃不过他的法眼……
  刘雅玥所说的老家伙,便是她家那位看似简单,实际上深不可测的老父亲刘德中。刘德中在夫人死去之前,一直在江湖上打拼,声名显赫,曾经也是个武林大家。只是少年轻狂,得罪了不少人,才招得杀生之祸,竟害死了自己最心爱的人,最后在虞子将的一番劝说下,刘德中这才退隐江湖,成了今天的商人一名,手脚不像过去灵活,但是作为武林高手时的那些阅历应该不会如此轻易的抹去,正好填补他女儿的不足之处……
  刘雅玥轻轻的把虞之航放在了床上,又用被子给他裹了个严严实实,虞之航这才不觉寒冷,慢慢的睡了去。她挠挠自己的头发,也跳上了床,钻进自己的被窝里,但是却伸了一只手出来,一直伸入虞之航的被窝里,紧紧扣着他的脉门,生怕他半夜又突发个什么毛病出来。
  第十七章 回门之伤痛说(中)
  次日一早,虞之航醒来的时候,并没感到冷,胸口只是微微发痛而已,记起昨夜之疼痛难耐,虞之航茫然一片,再一看身边的刘雅玥,头脑竟然一时短路,愣在了那里。
  刘雅玥感觉到了身边的动静后才醒过来,睡眼惺忪,俨然没有睡好的模样。
  “娘子……”虞之航纳闷中,他昨夜明明是睡的地铺,为何一早上却跑到床上来了?
  刘雅玥爬了起来,脑袋这才稍微清醒,一想到昨晚让这书呆子上床来了,而且还是她自己把人家抓上来的,她的头脑嗡的一声如同炸开了一样,热度沿着颈脖一直烧到了耳朵根上。
  “娘子……”虞之航在一边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是无辜的看着自己的娘子,刘雅玥怕他看见自己窘迫的模样,直接一脚将他踹了下去。
  倒在地上的虞之航没有像平时那样直哼哼,说些废话,而是半响都没什么动静,让刘雅玥心有不安,又探头一看,那家伙竟然又蜷缩在那边,好像很痛苦。
  “喂,你没事吧?”刘雅玥心里一惊,急忙跳下床去拉起了虞之航,虞之航忍着胸口的疼痛,微微一笑,说道:“娘子如此关心为夫,倒叫为夫受宠若惊了……”
  听他还能这般戏弄于她,刘雅玥只道虞之航在装病骗她,当下拉长了脸,“还不赶紧收拾收拾,准备出发?”
  虽然能保得住他的小命,但是如果想要根治这古怪的伤势,还须尽快返回刘府。刘雅玥片刻也不耽误,不停催促着虞之航动身,一行人等终于早早出发,竟比那日娶亲出发的还早些。
  一路上虞之航晃悠在马背上,却总是偷偷抚摸着自己的胸口,心中怪异,身子不冷了,但是胸口这痛却越来越厉害,也不知是什么缘故。
  路上的颠簸可把这弱书生折腾坏了,但他却偏偏不肯在外人面前表现出来,生怕别人笑话自己,因此虽然冷汗夹背,虞之航也是坐直了腰板,咬紧了牙关。
  刘雅玥坐在轿子里,不时的拉开窗帘,看着虞之航的背影,却也看不出他有什么异样,也放心了不少。
  一行人绕过了山路,走进了凌城,最后停在了刘府门前。刘德中等人虽然知道刘雅玥他们今天要回来,但是没料到他们这么快就到了府门口,听得下人回报,刘德中这才慌慌忙忙的随意整了整自己的衣冠,跑到门口来迎接他的掌上明珠。
  牵着他女儿的小手,看着女儿妇人的装扮,刘德中不由的感动起来,没想到他也有看见自己家的翠花儿嫁作人妇的这一天,还以为这假小子要他老人家更加费神呢……
  这还要多亏了他的乖女婿虞之航了,刘德中又看向了自己的女婿,原本泛着阳光的一张老脸顿时就变得阴沉起来,让一边的刘雅玥看了非常奇怪,自己的手也被老父亲紧紧的拽着,她只能轻轻唤了一声,“老家伙,你干嘛呢!”
  刘德中一愣,随即松开手,上前拉住了虞之航,“来,来,乖女婿,跟老夫上里屋去歇歇……”
  虞之航连忙应诺着,跟在他岳丈大人的身后,进了里屋。一进屋,刘德中就屏退了下人,把那屋门给关上了,只留了虞之航夫妇二人在堂上坐着。
  一关门,刘德中回过头来,表情甚是严肃,他走向虞之航,低声问道:“乖女婿,你这身上出了什么毛病?怎地阴气如此厉害,面色也如此灰暗,可有什么不妥之处?”
  “爹!”刘雅玥立即跳了起来,果然连她父亲都看出什么来了,她立即上前,把昨日之事讲于刘德中听,刘德中闻言,又仔细看了看虞之航的脸色,还把住他的脉搏,探了探他体内的气息。
  “脱下上衣给爹看看!”刘雅玥在一旁催促着,她还是第一次看见自己的父亲这么认真的模样,自是知道事情绝不像自己想象的那般简单。
  虞之航乖乖的把上衣退去,露出洁白的胸膛来,胸口上的那紫色掌印越发的明显,让刘德中大吃一惊,退后连连,“西域寒冰掌!”
  “西域寒冰掌?”刘雅玥还是第一次听说这么个武功招式,她又看了看虞之航,心道难怪他昨夜会直叫着冷呢。
  “乖女婿,你是不是身体畏寒,胸口痛的厉害?”刘德中又问道,虞之航点点头,“一切如爹所言……”
  “那就错不了了,这西域寒冰掌乃是西域南蛮之地密宗所流传下来的一个邪门功夫,中掌之人七日内必定全身血脉冻结而亡!你那胸口疼痛,就是肺部血管先行堵塞的前兆啊!”刘德中这一句,把虞之航夫妇吓了个半死,刘雅玥这才知道,虞之航一路都是在硬撑着,心里不由的把自己责备了好几遍,如果不是她当时跑回家去换衣服,那也不会让虞之航受那黑脸喇嘛这一掌了。
  鼻子一酸,刘雅玥立即拉着刘德中的胳膊问道:“那爹,有没有什么方法可以医治么?”
  刘德中想了又想,这才说道:“当年我师兄也中了这西域寒冰掌,师父用那纯阳的内力驱逐了他体内的寒气。可惜,师父他老人家已经过世,现在这武林中却也不知道还有谁的内力,能够至纯至阳,足以抵御这寒冰掌的阴气的。要知道,修炼一门至阳内力随时都有走火入魔的危险,所以江湖中人早就没人愿意修炼了啊……唉……”
  想到这里,刘德中不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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