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雨满意地点点头，“这还差不多。”
※※※
去医院检查了一下，恢复得不错，心里头美滋滋的。以前去和朋友偶尔去KTV时总喜欢唱：“我没那种命那！轮也不会轮到我……英雄和美人是一国的……”，自伤自怜。
看现在的我，又当老板又当老大，小弟一大排，还有美女相伴左右，时来运转啦！“我要飞……给我个拥抱，我要飞……梦想替我撑腰！”
趁着这个好时光，一个人上街逛逛。以后生意大了小弟多了可能一天到晚的许多人跟着吧？那就没有现在这么爽快喽！唉！做老大也有做老大的痛苦啊……
走在大街上，太阳晒在身上感觉暖洋洋的。好天气，好心情，该去干些什么呢？
记得小的时候，休息碰到难得的好日子就会和朱紫枫一块出去到处溜达，河边啦，山头啦，搞得就好象谈恋爱的人一样。
就在我们认识的那一年，学校搞风筝大赛，那时候爷爷还在，他找了他的好朋友——一个高手给我做了一个燕子风筝，我和老猪两个跑啊跑的竟然得了第一名，而奖品更夸张，竟然是两卷棉线！也太小毛了吧？
小学的日子是在爷爷奶奶的家里渡过的，那段日子的美好，我到现在也忘不了。除了作业做不出来有点烦恼之外，好象就没别的烦心事了。
去河滩逛逛吧。
一个人在河滩坐了半个钟头，看几个老头子钓鱼，等到我走掉他们也没弄上一条来，还个个兴高采烈地在那切磋心得。
可能有的人说，这是一种境界，钓胜于鱼嘛！
我却不怎么认为，如果他们家里正指望着他们的鱼拿去换钱吃饭，他们还会这么优哉游哉的么？
所以，如果没有了钱，所有的东西，什么艺术，什么精神享受都是废话！
今天还要找王小川李明朝冯卿他们聊聊，了解一下原来他们帮里的情况，晚上还要和兄弟们聚一聚，发第一次薪水。还有小雨，晚上也得去瞅瞅，要不然下次见到还不得把我那一只手也给打折了啊！
唉！事情还真多啊！老大不好当啊！
要和李明朝他们谈话，那就得多了解一下他们的情况，去找秦霜月！
走着走着忽然想到，我这是不是在为了去见秦霜月给自己制造借口啊！
和秦霜月在一起的时候没想到小雨，和小雨在一起的时候没想到秦霜月，我这个人是不是感情太丰富了？还是天生的花心大萝卜？
是男人当然两个都不肯放过啦！我给自己找理由。
※※※
“怎么样？”我坐在床上问：“新生活过得开心吗？”
“有椅子了还到坐我床！到凳子上来坐，把我的床弄皱了！” 秦霜月伸手拉我。
“太过分了吧！”我叫道：“上次是你硬要拉我坐的，我不坐你还哭！我勉为其难地答应，你现在脱离魔掌了就过河拆桥！”
“你还说！” 秦霜月变爪为拳，把我当成沙袋开始运动起来。
“我走我走……怕了你了！”我赶紧离开。
“哼哼……” 秦霜月自己坐上去。
“那次刘老太还叫我住在这，说房子够大，我说考虑一下。”见秦霜月把眼睛瞪起来，继续说道：“我今天晚上搬过来好吧？”
秦霜月突然笑了，“好啊！我把卫生间收拾收拾。”
“行！”我一咬牙，“只要让我来住哪都没问题！
“好！一言为定！” 秦霜月笑道：“说吧！今天来什么事？”
“我就是想来看看你。”我把凳子移过去，“再就是有好多话要对你说。”
“我也是。” 秦霜月也说，看我一脸兴奋的样子，板起脸来，“是公事！”
“哦……”我失望。
“昨天你走了之后，金总把我留下。”看到挑起了我的好奇心，得意地一笑，“他倒是很直接，问我有什么打算，我说想换个环境。”
“他怎么说？”我问。
“他说好啊！不过以后如果想回来可以直接打电话给他。”
“这么好？”我不相信，“煮熟的鸭子飞了，他还有这种风度，不简单那！要是我就做不到了。”
“你说什么呢！” 秦霜月白了我一眼。
“不是么？”我嘿嘿笑道：“长毛走了，他不是正好可以……”闪过扔过来的靠垫继续说：“我就是发表一下自己的意见嘛！”
“的确不这么简单。” 秦霜月点点头，“从我昨天早上找你那时起，我就为这次谈话做准备了。这个办法我也是想了好久的了。”
想好久？刚才说简单，现在我又觉得太复杂了。
“金总在知道长毛手下败退自己和三个骨干失踪的时候，找到了我，问我对你们是否了解。我说只要给我足够的人，在第二天早上就一定有把握找到你。他答应了。”
“哦？那时他就对我有兴趣了？”我开心，“看来我是个人才啊！”
“别美了你！” 秦霜月皱皱鼻子，又是那个经典动作，现在看起来又变得那么可爱了，“他连名字都没有问你，你以为他真的有这个诚意招你过去么？”
“那他可能是早就知道了呢？”我不服气。
“不会！” 秦霜月断然否定，“你们才出现多久啊？说杨水菱陈浪他知道，我还相信，你和你朋友他是决不会知道的。”
“哦……”我又问：“那他说那么多……”
“那只是他在给自己找台阶下，也是给你找台阶，你没听出来？” 秦霜月有点惊讶，“我看你说什么‘宁为鸡首，不做牛尾’的，还真以为你也在给自己找台阶呢！原来你真的……”
“我心里真的是这么想的。”我想了想，当时情况的确有点可疑，“没想到歪打正着！”
“看来你还真有点志气。” 秦霜月表扬了我一句，看到我喜形于色又补上一句，“就是脑子太……嗯……说傻是太过分了点，是……太单纯了，太容易上当了！”
“我觉得自己唯一的缺点就是心地纯洁！”我同意她的观点，感叹道：“就缺少你这样的聪明漂亮的贤内助啊！”
第六章展望未来
“油嘴滑舌！” 秦霜月用手指点了点我的头，“我跟你单独离开，坐出租转圈，还有到街上买东西，在餐厅吃饭，这些其实都是我计划的一部分。”
什么？为什么啊！我不解又不服，难道我又被她利用了？
“别怪我利用你。” 秦霜月看出了我的想法，给我一个微笑，象是在安慰我，“我真的是没办法，想来想去只有这样才有可能全身而退。”
“我真的不明白！”我被她说得越来越糊涂了。
“我的目的就是想让金总知道我和你的关系不一般，其他的让他自己去想。” 秦霜月解释。
“那你的意思是说……”我有点开始懂了，“我们后面始终都有人在跟踪？”
“是的！” 秦霜月赞许道：“这下你倒是反应挺快！我故意躲他们，又故意让他们找到，让他们感觉自己计高一筹。最后，就要看金总是不是真的是个办大事的人，看他的胸襟是否容得下我的背叛！”
“那……如果他为这件事生气了，你又该怎么办？”我心想：好险！差点为了个女人跟金老大打起来！
“如果是那样，我就只有到外地去。其实，我也早准备离开这里了。” 秦霜月说道：“没想到碰到了你！”
“哦……”我叹道：“这就是缘分啦！要不是我们有缘分，你、我，还有我的兄弟，还有长毛，大家的结局都不知是何结果啊！”
“一步天堂，一步死亡！这就是黑道上的写照。” 秦霜月点头，“我在和你一起见金总的时候其实也是我给你的一个考验，你表现得还算不错，有点老大的意思了！”
“嘿嘿……”我得意地笑：“小意思啦！何足挂齿啊！”
“最重要的是……” 秦霜月笑得更甜了，“我想看看，看你是不是真的关心我！”
哦……“那我通过考验啦？”
“勉强通过，及格吧！” 秦霜月说得好象自己真的是考官一样。
“怎么你老是打击我啊！”
“好好好！说正事吧！” 秦霜月一整面容，“我知道就在梅山路，有一家小型的夜总会，老板不想干了，你正好可以和他商量，把店盘下一半来。”
“为什么是一半呢？”我不解。
“笨！” 秦霜月一敲我头，“因为你没那么多钱那！”
“嗳——”我打断她道：“这次你错啦！我口袋里不是还有二十几万么？你忘了么？”
“我当然知道，不过，你那点钱，要分出来一部分给长毛原来的手下……”
“等一下！”我再一次打断她：“我为什么要给他们那？我自己人还不够用呢！”
秦霜月摇摇头，好象在说我不懂，“你现在的小弟的确不错，素质比他们高多了。看他们这几次打下来，没有一个受重伤的，就知道以前都是响当当的人物。只是，你要把长毛以前的人遣散，他们都是从小在这条街或者这条街附近长大的，以后还是会经常碰到。”看我点点头，继续说道：“人人都知道你的钱是从他们那儿拿过来的，要是他们都没饭吃了还不恨死你？还有你收过来的那三个人，他们以后又怎么去面对以前的兄弟？”
“有点道理。”我说：“那我要分多少给他们？”
“帮里有多少钱只有冯卿知道，他最是怕死，只是凭着和长毛表兄弟的关系还有入帮时间早，才当上管事的，你说多少他不敢说个不字。”
“那好！我就……”我想了又想，真舍不得啊！“那就给他们八万好了，是三分之一了，不少了啊！”
“干脆十万，凑个整数！”秦霜月大方的要死，好象在分草纸一样，看我愁眉苦脸的样子，安慰我说：“千金散尽还复来！不要想不开。告诉你，一个好名声是很重要的，在黑社会也是一样。”
“是么？”我还是心疼，“我倒觉得钞票更重要，有了钱还怕没人来啊！”
“钱是重要！” 秦霜月先肯定我的观点，“可是，你要知道，这些人已经混了这么久，以后肯定会到其他帮派去，如果有一个以后给你提供了一条有用的消息，那你赚回来的，可就不止这一点了！”
“会吗？”我可不信。
“也许会，也许不会，谁说得准呢？” 秦霜月说：“这个谁也不敢肯定。”
“那我就听你的，就是和自己兄弟有点不好说。”我担心。
“你只要告诉他们你的决定，记住说的时候要表现出十足的信心！就行了！” 秦霜月教我。
“我发现你才是当老大的材料啊！”我恭维她，“你对什么事都想得面面俱到，对人心的了解也这么深。”
“我跟你在一起你才会觉得我厉害，其实，比我心机深的人不知有多少。” 秦霜月还挺谦虚，“比如金老大，他的手下肯定也有厉害的，我去了两年也不知道谁才是他真正的心腹。”
“这么厉害！大鳄无形，果然一点不假！”我惊叹。
“所以，一个老大要保持神秘感，要让别人猜不透，这才可以站在人群外面看他们。” 秦霜月的话让我矛塞顿开。
“那你接着说，那个老板为什么不想干了？我们买下一半来又有什么用呢？”
“是因为长毛。” 秦霜月接着说：“在这个城市里，有许多迪厅夜总会有摇头丸之类的东西卖，谁是大拆家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许多老大都会让别人在自己罩的地盘出货，收一点回扣。”
“那长毛当然也不会放弃这个赚钱的好机会啦！”我猜道。
“你只猜对了一半，长毛的野心大些，他自己去南方进过来卖。”
“什么！”我吓一跳，“那他不发死啦！”
“没有，这种东西要有路子的，不然进价要高很多，而且我猜这里的市场肯定已经被一个人垄断了，那个人黑白两道的路子都已经打通，没人查他出货的场子，而长毛就不一样，他其实没什么后台，所以几次之后，出货的场子，也就是我们要买的那个夜总会，就被扫了。” 秦霜月走到外面倒了杯水，也给我倒了一杯，喝了两口继续说道：“还好老板有点门路，恐怕塞了不少才没把他给抓进去，长毛倒没事，因为他是叫帮外的几个小混混去出货，这老板胆子小得很，怕长毛再来，所以打算关门回家了。”
“这么说，我们是为民除害啦！”我自豪，随即想到，在本市有这么大势力的，不是金老大那还是谁？“你说这大拆家会不会是……”
“我知道。” 秦霜月真是聪明，“你想说是金老大，不，我认为决不会是他！”看着我一脸为什么的表情笑道：“金老大一年房产交易都数以亿计，他不必要干这个。”
“那也不一定那！”我看到秦霜月为金老大辩解，心里不太爽，“谁不想钞票多点那！”
“一个人好不容易洗干净了，又有身份又有地位，再干这个就太傻啦！” 秦霜月突然严肃起来，“我劝你今后也不要碰！这个虽然来钱快，但是也很麻烦！”顿了顿说道：“我不说对社会有什么危害，也不说什么伤天害理，说这些都没意思，我只说对我们自己。如果我们做过了，那不管我们以后有了多少钱，多少势力地位，只要这件事穿帮，那么我们所有的努力都白费了！想要我们死的人只要抓住这一条，我们就永远翻不了身！”
“嗯……有道理！”我点点头，笑道：“怎么我觉得你说的话都那么对呢？”
“因为……我说的话的确是对的。” 秦霜月又得意地笑，“还因为，我是真的为了你好。”
我全身一阵燥动，冲上去想搂住她表示一下内心的感激，“等你的伤好了再说！” 秦霜月把我一推。
有希望！拜托！伤快点好啊！我求老天爷保佑。
“现在，最关键的，是搞清楚原来收保护费的程序，还有，需要上交多少，各处的出租房的位置，小姐们的数量，还有其它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这些都要找那三个人去了解。” 秦霜月说道。
和我想的一样，我说：“给介绍一下他们的情况吧！”
“具体的我也不太清楚，我都忘了有多久没回去了。”
最后这句话我听了最开心。
第七章业物巡视
慢慢走到朱紫枫的家，走进大厅，不错嘛！东西都收拾得差不多啦！全扔了！
“要是有老式炉灶的话那还能当柴火烧烧，现在……”陈浪手往院子里的那一堆指了指，“就只能等到冬天在外面打火堆了用了。”
“那也不一定啊！”杜彬走过来发表反对意见，“夏天晚上搞个烧烤晚会不也挺好！”
“这儿即将成为我们的总部，总得搞得象个样子嘛！”杨水菱过来说：“等明天买点好东西过来。”
我晕！真的是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啊！这不得花钱那！
看来要叫他们转变观念！不要有点钱了不花掉心里就难受。
看他们这么兴高采烈地，我要给长毛原来那批人十万块的话还怎么说出口啊！
我把眼光投向朱紫枫，希望他能帮我说上两句。
朱紫枫看我瞅着他也搞不懂什么意思，对我耸耸肩膀，意思是：要我说什么？
要命！我想了又想，不管了！我是老大嘛！我说了算！
“我准备拿十万出来……”我故意顿了顿。
几个人都拿惊讶的眼光看着我，十万？拿十万出来装潢！也奢侈点了吧！
“我准备拿十万出来给长毛原来的小弟。”说完挨个看了他们一眼。
“什么！”这一下子可炸了锅了，“干什么啊！”“搞什么啊！”“凭什么啊！”只有朱紫枫听了之后皱了皱眉，然后看着我。
“我已经决定了。”我说完停了停，想看看他们的反应。
可以说反应相当不理想，根本就没听我说，都还在那吵。
我心里非常不爽，根本就没把我放在眼里！此时不立威，以后还怎么决策！
我看着杨水菱，“一个一个说！阿菱你先来！”
杨水菱把手一举，“大家停一下！我来讲！”声音一下子就没了。
“我就想问一句。”杨水菱问道：“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我毫不退让，“钱是我们从他们那弄过来的……”看杨水菱想说什么，做了个手势打断他，“我不想说什么道义，我想先说说我们以后的打算，这里不是我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