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枫叶飘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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枫叶飘飘- 第1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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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巴掌抽了过去。他一闪身。手指在脸上划过,立刻划出了一道血痕。
“我老婆又会怀疑我是跟哪个小密闹矛盾了。”
“敢砸老娘的厂子,他活得不耐烦了。”郑秀丽恶狠狠地说。
李洪刚这会忽然觉得郑秀丽有一种从未见过的野性的美丽,刺激得他浑身狂燥起来,想都没有多想,一猛子扎到了她怀里,像个饥饿的孩子似地猛吸她的乳房。她仰面朝天的时候手指仍夹着香烟,嘴里嘟嘟囔囔:“敢跟我玩,老娘从来没输过。”
这天下午,郑秀丽叫上李洪刚,去银行取了3万块钱,叫李拿着,两人去饭店吃过晚饭,便来到了蝴蝶梦夜总会。李洪刚很奇怪,问来这里干什么。她叫他别问,等会就知道,还嘱咐他:“等会别乱说话,这的人可不是好惹的。”她找了副坐位坐下,叫了一些茶水点心,对李洪刚说:“如果是一般人,就这么一点东西,至少要收500块。”
李洪刚说:“我也听说好像这家夜总会跟黑社会有些关系。”
“什么有关系,它就是黑社会。”
坐了一会,郑秀丽就叫过一个服务小姐,给了她10块钱,说:“麻烦你去给我把你们邹总叫来,就说有个老朋友想见他。”
小姐就拿着钱去了,不一会把邹伟强领了来:“就是这位女士。”
光线有些暗,邹伟强很久没跟郑秀丽见面了,一时没认出她来。这家伙仍然还是黑道习性,见是个女人,就生了调侃之心,立刻把腰弯下来非常夸张地打量她,而且明明认出来了还故意拖延了好几秒钟才哦了一声。“郑秀丽啊,我以为是哪个老朋友呢!”
“怎么,不当我是老朋友吗?”
邹伟强并不直接回答,坐在了她的侧面,又开始打量李洪刚。李洪刚这会就觉小肚子有点胀,心想这家伙真他妈的可恨,居然这样明显用侮辱人的眼光看人。他却不敢跟邹对视,躲开了邹的目光。
邹伟强说:“一向不见,怎么想起到我这来玩啦?”
郑秀丽知道跟这种人没什么可说的,就开门见山地说:“碰上了麻烦,请你帮个忙。”
邹伟强咧着嘴笑了笑:“我就知道是这事。老实跟你说,我现在基本上算一个好人了,不想替人办脏事。”
郑秀丽不禁笑了一下。邹伟强说:“你不相信?”
郑秀丽说:“不是不相信,而是我从来都认为你是个好人。”
“那你找我帮什么忙?”
“替人了难正是一个好人应该做的事啊!”
邹伟强指着她说:“我听得出来,你在讽刺老子。”
郑秀丽讨好说:“伟哥就是喜欢开玩笑,我吃了豹子胆,敢讽刺你!”
邹掏出一包槟榔,自己先嚼了一块,再给郑秀丽一块。郑摇摇头。他就看了看李洪刚,然后递给他一块。李很喜欢吃这玩艺的,但恨邹全然是一副不把人放在眼里的样子,便说:“我不吃这玩艺。”
邹传强对郑秀丽说:“你这个堂客们,鬼名堂倒是不少,哪里这么多麻烦罗!”
郑秀丽说:“正因为是堂客们,容易被人欺负,免不了要来麻烦伟哥。”
“又是什么事?说真的我真的不想替人了难,我是个好人了。”
“莫罗莫罗,伟哥一定要帮我这个忙。”郑秀丽要李洪刚把那包钱拿出来摆在面前的茶几上,“喏,3万块钱。请伟哥一定一定帮忙。”
“3万,你要买脑壳呀?”
“连一个小手指都不买。”郑秀丽便把朗黎的黑社会如何要赶走她的事说了一遍。“朗黎的黑社会肯定不是你们的对手,一定会买你们的帐,请伟哥替我去说说。这事容易吧?”
“容易个屁。朗黎的黑社会名声在外,那里有几大金刚,天不怕地不怕,我们大哥都让他三分。不好办呢!”
“我知道,所以我用买脑壳的钱了难嘛!”
邹伟强想了想说:“好吧,我去说说。”
郑秀丽就感谢了几句,说了一会,便带着李洪刚走了。
郑秀丽一走,邹伟强便拿出手机拨通了朗黎黑老大的电话。原来他跟朗黎的黑社会的关系是相当密切的。那边的黑社会兄弟喜欢到省城玩,来了自然就要光顾这家夜总会,这家夜总会在省城附近方圆几百里的名声非常响亮,四面八方的黑道朋友来了省城都必在此落脚。跟朗黎的黑道朋友混熟了后他还常去那边玩,那边的朋友非常尊敬他,侍候得十分周到,带他去当地的森林打猎,至于当地的土产野鸡,自然更是不在话下。郑秀丽的事邹伟强是肯定能帮得上的,他刚才那样说无非是想多讹她几个钱而已。这会电话一过去马上就把事情谈妥了,那边保证不再难为郑秀丽。
邹伟强将手机放进兜里,这时领班小姐走了过来,向他报告:“有个人在外面闹事,他说是陈兰的哥哥,要找她回去。我叫保安拦住他不准进来,他就在外面骂娘,还要跟保安动手,凶得狠,你去看看吧,到底怎么办。”
邹传强一边往外走一边问:“真是陈兰的哥哥?”
“应该是吧,谁会冒充呢?”
“陈兰知道吗?”
“我找了她,要她去应付,她说她不去,我才来找你。”
邹伟强来到门口,那个青年人依然在跟保安推推搡搡。邹伟强有规定,保安不许随便跟人动手,免得让公安抓把柄,所以这几个保安虽然都是彪形大汉,却不敢打人,只是拦着他。那青年人也实在是太不知趣了,明摆着人家是不可能让他进去的,他却要逞英雄,自然不会有好结果。邹伟强出来看到这家伙这么横,不觉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走上来飞起一脚,就把青年人踢到夜总会大门的台阶下去了。就见这青年人捂着肚子在地上打滚,滚了一会,就滚不动了,只会哼哼。邹伟强感到这一脚踢得很重,又见那人面孔凄惨之极,觉得可能已经踢出事来了,但这会他非常生气,便也懒得管,就算出事无非花钱了难罢了。便一句话没说,又晃回夜总会大厅了。
他来到一个包厢里,跟一个南门口的黑老大互相操着娘说了一会亲热的话,随便吼了几句歌,便出来了,又去跟另一个包厢的朋友交谈。到了十点多钟,领班小姐来告诉他说那个青年在地上躺了一个多小时,一动不动,满脸苍白,可能快不行了,怎么办。他瞪着眼说:“怕什么,不管他。死了就往郊外一扔,让他娘的喂狗去,反正现在叫化子狗多,也算是给野狗们做了点好事。”
领班小姐没办法,便退了下去。她还是怕出事,就给110打了个电话,叫他们来处理。110来后给青年人把了把脉,立刻送了医院。邹伟强这一脚太毒辣了,竟把人的脾脏踢破,医生说再晚送来几分钟人就完了。
第七十九章 回故乡
    第79章          回故乡密谋大事          假邂逅计赚管和
次日一早,就有警察来了,两个人,附近派出所的,一个所长汪知能,一个办事员小张。两人跟邹伟强平时非常熟悉,还常喝邹伟强的酒。一见面汪知能就责怪邹伟强:“你也太乱弹琴了,当众把人踢成那样,如果这一脚踢死了你说怎么办?”
“踢死活该!他妈的逼,在我这夜总会大门口又喊又叫,蛮横无礼,我的人还好好的跟他说呢,他倒这么横。这一脚算轻的。”
“你少扯蛋,这事真闹大了,谁也给你罩不住。市局已经来电话叫我抓人。我看你还是先到外面去躲躲吧。等事情平息了再露面。”
“市局怎么这么快就知道了?”
“110报告的。你这个人我不是说你,太沉不住气了,还是当老板的,要搞也别自己动手呀!”
邹伟强满不在乎地说:“放心,没事的。”
“阿弥陀佛,没事就好。赶快去找关系摆平,我有个建议,你就说是你手下人打的,反正当时没别人看见,都是你的人,你就跟他赖,咬死了说是下面人打的,打了后就跑了。”
邹伟强赞道:“好主意,能哥,还是你聪明。”
“没办法,你是我祖宗!”
邹伟强陪笑说:“能哥别这么说。”他打了个榧子。立刻就有人把刚准备好的两个信封递到了他手上。他就往汪知能和小张的口袋里塞。汪张两人都不要,一边往外面走一边嘱咐他赶紧去了难。他一边应着一边硬是将信封塞进了他俩的口袋。然后邹伟强就给张哨兵打电话,要他去市局疏通关系。张哨兵听了免不得也骂了他几句:“我说兄弟,你好歹也是个大老板了呢,怎么还这样鲁莽,亲自动手打人,我看你这大老板越当越回去了。”
邹伟强听了自然很不痛快,不好说什么,敷衍了两句,只催张哨兵赶快去想办法,就挂了电话。
他又等了一会,见苟云来了,就说自己有了麻烦,把夜总会的事情交给他管理,他要出去避几天。苟云说:“你放心去,只是在外面少惹事。”
邹伟强就从公司财务部的保险柜里拿了1 万多块钱,换了一套皮夹克,正要离开夜总会,忽然就见陈兰阴着脸急匆匆从外面走了进来,看见他立刻扑通跪在地上,哭着说:“老板,我哥哥脾脏被踢破了,必须马上进行手术,医院要先交一万块钱。我们家经济条件不好;顶多能拿出一两千,亲戚朋友那里一时也借不到这么多,请您发发慈悲,借我几千可以吗,我保证在一年内还清。”
邹伟强凶恶地说:“娘买逼的,什么意思,嗯?你是不是说人是老子踢的就应该由老子出钱给你哥哥看病?”
陈兰急忙摆手说:“不不,我绝不是这个意思,是我实在借不到钱,只好找您。我是您这的人,我想好说话一些。我真的没办法啊,老板,再拖一点时间他可能就没命了,您就发发慈悲吧!”说罢陈兰还在地上嗑了几个头。
邹伟强却一点不动心,还很有脾气,鼓着腮帮子说:“娘买逼的,你既然来夜总会混,要么别让家里人知道,要么就摆平他们,却搞得你家里人到老子这来要人,老子这里的人是随便哪个就能来要的吗!就是你这臭婊子给老子惹了这么大的麻烦,你跟你哥哥一样可恨,老子本也该给你婊子一脚的,还来借钱,赶快滚蛋;否则老子把你肝脏也踢破。”他说罢就气呼呼地出去了。陈兰绝望地跪在那,半晌没起来。后来还是苟云有点良心,从领班小姐那里知道了这事,拿了5千块钱给陈兰。陈兰的几个姐妹也很同情她,凑了两三千给她,叫她赶快去救人。陈兰就又给大家都嗑了一回头,千恩万谢拿着钱去了。
邹伟强开车回了住处。这家伙原本是个居无定所的人,几年前得了鲍愁,竟然对她真有了感情,想过正常人的生活,于是买了一套三室一厅的房子,跟鲍愁像一对夫妻似的有模有样地过起了日子来,有时候竟还买菜做饭。他多次想娶她,正式办个手续,可她有条件,要他至少把他的财产分一半给她。邹听了这话恨不得掐死她,可又不知为什么,就是喜欢这个女人,这么久了,只要跟她在一起,下半身就总是控制不住的龙飞风舞。他只好答应她的条件,说给她80万。可她居然不相信,说你至少有300万财产。他怎么解释都解释不通,结婚的事便一次次的拖了下来。他倒也不急,反正只要她跟着自己,有没有那么一张纸并不重要,拖到最后还怕她不同意是怎么的。不过在生孩子问题上他对她却是真的很生气,他想当父亲,她却坚持要拿了结婚证再生孩子。他自然不再依她,强迫她怀孕。可她只要一怀上了就会自己去打掉,他怒不可遏,将她揍了好几次。但没一点用,她坚持自己的想法,绝不妥协。他后来觉得她也许根本不打算嫁给自己。她便说那我跟着你干什么,其实我要逃出你的魔掌是很容易的。这却是实情。正因为这一点,所以虽然对她不生孩子一事很不满,他却仍相信她还是真心实意的跟自己的。
回到屋里,鲍愁还没有起床。他把她叫醒,说了打人的事:“天天呆在夜总会里我也烦了,正好我们趁这个机会出去玩一玩,散散心。”
鲍愁睡眼惺忪地看了一会天花板,说:“你自己去吧,这两天我妈病了,我想回去看看她。”
“什么时候病的,昨天怎么没听你说?”
“昨天没想起来。”
“怎么回事,老子只要一说出去玩你就有事!”
“谁叫你总是不会找时间呢!”
两人拌了几口嘴。通常只要是关系到她家里的事,她的态度就非常坚定,他根本拿她没办法。他只好不再说什么,骂道:“娘买逼,老子去朗黎镇打猎,正好他们请我办了件事,我就去骚扰骚扰他们。”
他从保险柜里取出一把六四手枪和一把一尺来长的短柄猎枪。这两把枪都是他前些年在云南边境买的,他称它们是自己的两把护身符。鲍愁默默地看着他检查枪支的样子,还有柜里几十发锃亮的子弹,在想些什么心事。他把枪摆弄好了,装进一只皮包里,然后换了一条牛仔裤,收拾妥当,看了鲍愁一眼。“真不打算陪我出去玩?”
她把脸埋进床单说:“我确实要回家。”
他就从身上摸出钱包,拿了6千块给她:“喏,给我丈母娘大人买点营养品,就算是我的一点孝心。娘买逼的,老子从来没见过那个老东西,可只要一到时候就得表孝心,不知道算怎么回事!”
“你妈才是老东西呢!”
他没再理她,站在穿衣镜前将头发摆弄了几下,就提着皮包走了。
鲍愁就又沉沉睡去了。一直睡到中午,她才醒来。懒洋洋地洗脸漱口,略施粉黛,涂了点唇膏,也收拾了一只皮包,装了几件换洗衣物和那6千块钱,便出了门。她先到街上吃了一顿很精致可口的中餐,然后便打的去了落花流水夜总会,来找一个叫王茜的老乡妹。风月场的女孩都是昼伏夜出。王茜还在熟睡。鲍愁把她叫醒,说:“我要回去,跟我一起回去吗?”
王茜揉着眼睛把另一支手插进了鲍愁的裆里,问:“现在回去干什么?”
“我要回去处理一点私事。”
“我不回去。不过你给我带1千块钱给我妈。今年春节回去只给了我妈500块钱,她很不高兴,说的那话能气死你:我给了你这么一副好脸蛋,你就这么使用的呀,才搞这么点钱回来,早知这样我给你这么好看的脸干嘛!她还说:明年如果也只弄这么点钱,就别回来。所以这几个月我特别发奋,两个月前我就寄了1千块给她,这个月再给她1千,让她说我点好话;  别老在家里骂我偷懒。另外你再替我劝劝她,别动不动就跟我老爸吵架,我爸不就喜欢多喝两口嘛,怎么啦,老爷们不喝酒还叫爷们,我给她的钱给我爸买酒应该足够了吧!”
两人说了一会话,鲍愁见王茜不可能跟自己回去,便告辞了。她来到汽车西站,买了一张去宁乡的车票,很快便上车离开了省城。
鲍愁的所谓回乡,其实并不是她真正的家乡,只是她舅舅的家。对于她来说,舅舅这里就是她的家乡,是她的老家。至于她自己真正的家,说来话就长了,暂且不表。
到了宁乡县城,她先去了城里一家最大的商场,买了一大包礼品,然后打了个的,往县东郊的一条泥土路上开去。不一会的士开到了一个小村庄,她叫车子停下,付了车钱,步行了几分钟,就到了舅舅家。舅舅家座落在一片竹林摇曳的田坎上,附近只有几户人家。这是一排很破旧的简陋农房,有两间甚至还是茅草屋,屋檐下修了猪圈,不时从里面散发出浓重的猪屎味和几声老母猪的哼哼。她一直想把这几间房都拆了,给舅舅一家修一栋新楼房,可一直没挣到足够的钱,现在看到这几间房子,她就暗下决心,今年内一定要把这个心愿了结,不然可能就没机会了。
她走进堂屋,舅舅刚刚下地干完活回来,在屋里歇息。她叫了一声舅舅。
舅舅啊了一声,眼睛立刻亮了起来,忙起身迎接她,说:“啊,莉莉。今天怎么突然回来了?”
“公司派我到宁乡来办点事,我就顺道来看看您和舅妈。你们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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