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老坐着,她就给还在朗黎的邹伟强打了个电话。邹伟强问了问她回家的情况,她自然又是编了一套谎话骗他,说:“你还赖在郎黎干什么,还不回来算了!”
“夜总会没事了吗?”
“你有那么好的二哥,能有什么事。你屙屎,人家替你揩屁股,我说邹伟强,你什么时候能不让人这么操心啊?”
“娘买逼的,你怎么跟他们一个口气!难得出一回事你们就屁话多,妈的,这要放在以前,算什么鸟事,那时候老子哪天不打个把两个人?”
“你现在是大老板呢,知道吗?”
“老板怎么样,老板更要打人,不打人老子手痒。”
“只知道打别人,当心哪天让别人给收拾了。”
“哈哈,收拾老子?收拾老子的人还没有出世呢!”
两人嗑嗑绊绊地说了一会话,他就要她等着他,他下午就回来。
实际上他是晚上回来。莉莉便假装生了一回气,说他一定是跟哪个小妞鬼混去了,难舍难分,才拖到这么晚。他说:“你别冤枉好人,我是给你打野味去了。”说罢就打开带回来的一个蛇皮袋子,里面果然有十几只大大小小的野鸡、鹁鸪、松鼠、山猫等原始森林里的小动物。他告诉她朗黎的那个原始森林现在被辟成了国家森林公园,不许人进去打猎了,可他不管那么多,照样要去,就有人来管他:“他们一共七八个人,而我只有两个人,但老子拿枪抵着那个领头的太阳穴,他们个个都傻了,谁也不敢乱动,眼睁睁看着老子把东西带了回来。敢跟老子玩这套,老子打爆他的头。”
“我可不会做野味,你搞这么多东西怎么吃?”
“我会做啊,我向当地的人学了几手,今晚就做给你吃,一来让你尝个鲜,二来好几天不见了,人家是怎么说的,小别胜新婚呢,应该庆祝庆祝对不对?”说罢他就抱着她亲了一回,刚想脱她的裤子,忽然又停住了说:“还是吃了野味喝了酒后再干吧,那样更有味道些。”
他就去做野味了。他想叫她帮忙。她说我今天就要吃现成的。她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一动不动,静静地看着外面的夜幕,脑子里快速转动着,想是不是今晚就动手算了。
他花了一个多小时,做好了一碗三杯鸡,一碗清炖磨菇生姜鼠肉汤,一碗荷叶蒸猫肉和一碗板栗煨鹁鸪。屋里其实还有好几瓶名酒,但她还是出去给他买了一瓶湘酒鬼。他说这何必呢。她说那些酒都是别人孝敬他的,喝起来没意思,她得自己给他买一瓶:“再说,这湘鬼酒的名字也很好听,我非常喜欢,别说喝了,就是听起来都让人觉得有劲。”她还把各自的任务都分配好了,“我喝二两,剩下全是你的,一滴也不许剩。”
他的酒量顶多就是八两的样子,便说:“那喝了后我怎么干你呢?”
她媚笑说:“我可以干你呀,你不是最喜欢这样吗?”
他非常高兴:“好,喝,今晚我非常高兴,老婆不仅第一次吃了我的醋,还对我这样温柔,看来我这几年的心血没有白费。”
“那当然,今晚就是你的圆满夜。”
两人一边吃吃喝喝一边说些闲话,不知不觉就吃到了很晚的时候了,不知不觉邹伟强就喝得不行了。莉莉便把他扶上床,给他把衣服全脱了。他朦朦胧胧知道她在干什么,便露出了愉快的微笑,含含糊糊地说:“老婆搞我,老婆搞我……”
这个时候她已经下了决心,便再不想别的,立刻行动起来。她去厨房拿一只大瓷碗打了一满碗的自来水,端出来放在床头柜上。然后去皮包里拿出那根有插头和铁夹子的花线。床头有一块插座板,板上有一孔两眼插一孔三眼插,还有一个控制开关。她把插头先插进两眼插,将开关关掉。接着她就把铁夹子夹在了邹伟强的两只小手臂上。忽然她看见了他那只丑陋乌黑的阴茎和两颗蛋丸,不禁灵机一动,产生了一个很幽默的念头,觉得如果将一只铁夹子夹住他的阴苔应该会更好玩。便把他左手上的铁夹子取下,夹住了他的阴茎。铁夹子的力量很大,几乎把他柔软的阴茎夹扁了。她看着不禁开心地笑了。他这会痛得哼哼了几声。但因醉得不轻,他并没有醒来。她就端起那碗自来水泼到了他脸上。这下他醒来了。她急忙紧紧抓住了插座板的开关,随时准备通电。
邹伟强只觉痛得厉害,便去摸阴茎。
“不要动。邹伟强,睁开眼睛好好看看我。”
邹伟强看着她,完全不明白怎么回事。他还是想处理阴茎的问题,痛得不行了,便又把手往阴茎处伸。
“不要动!”她严厉地说。
他不禁有点生气了,粗声粗气地说:“娘买逼的,搞什么搞,老子痛。”他坚持要去处理阴茎的问题。她就把开关打开了。顿时就见他浑身猛烈地颤抖起来。这个情形有点可怕。她急忙又把开关关上,用剩下的半碗凉水把邹伟强再次泼醒,说:“邹伟强,你要看清你现在的处境。”
邹已经被电得完全没了力气,不过还算清醒,费力地看了看手臂上的铁夹子和阴茎处的铁夹子,发现铁夹子接着花线,花线连着开关,他知道鲍愁绝不是在跟自己开玩笑。他的舌头都有点僵硬了,吃力地说:“你想要我的命……可以让我死个明白吗?”
“当然。还记得13年前发生的那件事吗,你们绑架了一个姓罗的小姑娘,向她的父亲勒索20万块钱?”
邹伟强怔怔地看着她。半晌方问:“你就是那个小姑娘?”
“认不出来啦?”
邹伟强绝望地笑了笑,然后闭上眼睛说:“变化真大啊,这几年我居然一点都没看出来。”忽然他想起了什么,睁开眼说,“不对啊,她的手指被剁了一根,你的手指……”
莉莉伸出那只被剁过的手给他看,说:“我父亲花了15万在上海给我接了一只出车祸死了的少女的手指。仔细看还能看到一条印子。你一直没注意到吗,每当你抓我右手的时候我总是想办法转移了你的注意力。只怪你太好骗了,居然从来也没觉得异常。所以,你应该知道这是老天对你的惩罚,你该死了。”
邹伟强又问:“你怎么知道是我干的?”
“镇子上哪个不知道是你们这帮惨无人道的家伙干的?只是谁也拿不到证据,也不清楚到底有几个参与了。苟云为这事坐过几年牢,所以我估计肯定有他,长大后就专门跟踪过他,了解到他在和你们搞夜总会,我就决定打进你们内部。我本想跟你搞好关系,然后从你这里打听当时的情况。可你这家伙嘴还真严,居然一个字不说。我早就想对你下手,逼你说,但我还没有把后路找好,就一直没动你。前天我去找管和,要找他一起干,那家伙倒是好对付,一诈就诈出来了。但具体情况我也不敢多问,怕露馅,现在你如果想死得痛快点,就给我说吧,当时那几个人是谁,谁是头,一五一十的说。”
邹传强知道自己死定了,精神已经崩溃,根本不再想什么,就有什么说什么了。
听罢莉莉说:“你们这几个人我都猜到了,就是张哨兵很意外,没想到这个当警察的家伙跟你们一样坏。”
“没有他,我们不可能有今天, 顶多就是收点保护费而已。”
“你现在到底有多少钱?”
“200万,可惜你拿不到。”
莉莉就把开关打开了。就见邹伟强又被电得剧烈颤抖起来,整个人就好像一头猪被宰杀了后屠夫在给它充气似的,体积增加了二分之一。这样子确实是非常吓人的,如果不是怀有无限的仇恨,莉莉觉得自己完全有可能被他这样子吓死。她马上又把开关关上了,她要多折磨他一会。
邹传强完全没有了力气,出气越来越粗,不过理智依然还是清晰的,听见她说:“我告诉你吧,你一死熊彪肯定就会叫管和来坐你这个位置,到时你的钱不就由管和支配了吗,钱到了他手上最后不就会落到我手上吗?你们谁都跑不了,人跑不了,钱也跑不了。你听懂了吗?”
她又把开关开关了一次。他渐渐不行了,睁着眼睛看了她一会,慢慢合上了,嘴角似乎露出一丝浅浅的笑意。这丝笑意表明他似乎并不为自己的死难过,也就是说在这最后的一刻,他的良心还是承认命运的安排是公道的。
莉莉急忙给管和打电话。管和听罢大吃一惊:“你不是说还要商量商量的吗,怎么这么快就动手啦?”
“今天的机会太难得了,我就临时决定提前动手。你赶快来给我把人弄走,带个能装人的袋子来。”
管和要她别慌,他马上就过来。莉莉放下电话就赶紧收拾屋子。虽然她一直在发抖,但毕竟她为这一天期待了很久,无数次在头脑里演绎过这副情景,所以她倒并不慌乱,收拾起来有条不紊。她先是把没吃完的菜全部倒进马桶,将所有的碗碟盘子筷子清洗干净,又把从邹伟强身上扒下来的衣物和他今天带回来的东西一骨脑全塞进了装野味的蛇皮袋里,只是留下了手枪和猎枪。过了半小时,管和就打的赶到了这里。他拿来了一只装粮食的大麻袋,将邹伟强很利索地塞了进去,用绳子系好。然后莉莉就出去看了一下。月黑风高,楼房四周寂静无声。她就把邹伟强的那辆奥迪车打开,让管和将麻袋塞进车里。管和便将车子开走了。
黑道夜总会老板被杀一事这几天便成了省城大街小巷茶余饭后的话题,都觉得这肯定是黑社会之间的火并,都很高兴。这事不归张哨兵管,他却比谁都关心,把黑道上那些跟他们有过节的人一一做了一番排查,再从刑侦处了解了他们调查的情况,综合起来看,他竟始终理不清头绪。这天,他又跟熊彪坐在一起谈这事,两人眉头紧锁,显得很不轻松。他俩都觉得这个杀邹伟强的人很可能也是他俩的敌人,而最可怕的是他俩竟连他的味道都嗅不出来。正谈着,这时管和来了:“大哥,二哥。”
熊彪说:“老三,来得好,坐。邹伟强的事知道了吧?”
“这事谁不知道!”
“你说会是谁干的?”
管和一边给两位哥哥敬烟,一边说:“我怎么知道,他的关系那么复杂,我又几年跟他没来往。我听说他那人现在非常霸道,得罪的人肯定不止一两个。这事肯定没法查。”
张哨兵静静地打量管和问:“老三今天来找大哥一定有事吧?”
管和倒也干脆,说:“确实有事。两位哥哥,以前我犯了道上的规矩,被贬到了汽车公司当副经理,我倒也没意见。但这事主要是跟邹伟强有关,现在他死了,应该说对我的处罚也就结束了,该让我回夜总会吧?兄弟我毕竟也是跟两位哥哥水里火里杀出来的,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总不至于要处罚我一辈子吧?”
熊彪笑道:“当然,以前主要是邹伟强卡着,我也不好帮你说话,现在障碍没有了,你当然应该回去,夜总会本来就有你一份股份,以后你还是当总经理,苟云不动,你们两人二一添做五。”
管和说:“谢谢大哥。”
张哨兵问熊彪:“邹伟强的财产怎么处置?”
“上次他父母来跟我谈过这事,如果他有家小,当然应该把钱都给他家小。但他一直没结婚,只是跟鲍愁同居,那算怎么回事,总不至于把他的财产都给她吧!我准备给他父母10万,鲍愁姑娘给1万,其余的我们三个再加苟云分了算了。”
管和说:“这样处理好,我赞同。”
说了一会话,管和迫不及待想回到夜总会里去主事,就走了。
他刚走,张哨兵和熊彪两人就张着嘴巴互相对了一会眼神,然后同时“啊”了一声。张哨兵说:“看我俩有好糊涂,居然把他忘了。”
熊彪说:“百分之百是他干的。”
两人沉默了很久。
“他能对邹伟强下这种毒手,那对我们肯定也有不小的意见。”张哨兵说。
熊彪轻轻点着头说:“压了他好几年,他能没有意见吗?老实说对他我一直觉得有点愧疚,不管他做了什么对不起邹伟强的事,毕竟是跟我出生入死杀出来的,那样对他确实有点不公。其实我有几次想重新安排一下他,后来又懒得动,再一个也怕邹伟强不满,一拖两拖就拖得心散了。看来我们忽视了他的感受。现在他嘴里叫我们哥哥,心里未必真认我们。”
张哨兵说:“对,这种人再不能信赖,搞了兄弟的女朋友不说,还下杀手。以后对他要特别当心,只要有机会就必须清理门户。”
“你说让鲍愁姑娘去监视他怎么样,告诉鲍姑娘是他杀了邹伟强,她肯定愿意?”
“嗯,这办法好,干脆叫她卧底,找个机会办了老三,然后把这小妞也埋了,就连苟云都不能留,把卫生彻底打扫干净,你我兄弟才能踏踏实实地往上走。”
“我也早有此意。”
第八十一章 自强顺利
第81章 自强顺利办假证 鲍愁成功报大仇
“唉哟,我今天快被笑死了!”莉莉对着电话那头的宫自强大声地说,那副高兴的样子仿佛要把手机都给吃进去了。广州的他强烈感受到了她的这种情绪,说:“想象得出你现在是怎样的眉飞色舞。”
“唉哟,我真的笑得不行。你说怎么会有这么好的事,熊彪和张哨兵居然要我监视管和。本来要找到收拾他们的机会我还得费点工夫,可他俩竟是主动送上门来,你说他俩是不是找死?哈哈哈……”
“作恶多端,也许老天爷都看不下去了,所以叫他俩送货上门。”
“也正因为太容易了,我倒有点担心,你说他俩会不会是故意在诈我,可别倒是我上了他俩的当。”
“不会。我认为他俩是根据正常情况分析判断后觉得你是可以信任的,他俩没道理诈你,你完全可以放心。”
“这样看来,我的计划可以提前实现了,你的事办得怎么样啦?”
“我也快了。情况我都摸清了,我亲眼看到好几个人拿着这种假护照和签证出去了,绝对没问题。不过做这种东西比较麻烦,他们说你的相片不行,要你再照几张一寸的黑白照寄过来。另外那帮家伙知道我急于出国,又把价码提高了,涨了两万。没办法,你得再寄两万来。”
莉莉答应了一声,说马上就寄照片和钱。她就来到夜总会,找到管和,说:“大功告成,我们是不是该谈谈钱的事了。老实说我本不该开这个口的,但我乡下的父母修房子要钱,另外外地的一个亲戚现在碰到了一些麻烦,也找我借钱,没办法,我只好……”
管和马上打断的话说:“不要说了,我早想跟你说这事的,重新管理夜总会,太忙,就拖了下来。现在你有困难,当然应该把属于你的钱给你。这次多亏你帮忙,我才能回到这个位置上,我绝不能亏待你。老实跟你说吧,邹伟强的钱有100万多一点点……”
莉莉立刻觉得不对头,说道:“不对吧,他说他有200万。我说三哥,我帮了你这么大的忙,你却还骗我的钱,这可太没意思了。”
管和赔笑道:“真的,他只有这么多钱……”
莉莉很干脆地把手一挥说:“不用解释,如果你坚持这样说那我们就谈不下去了。”
管和的脸色就非常尴尬。他确实想骗骗她,想当然的认为她不会清楚邹伟强的财产情况,现在才知道自己想得太简单了。面对她如此冷峻的面孔;听到她如此严厉的口气,他就不敢再继续骗了。邹伟强的死使他看到了这个女人的厉害,一个陪他睡了几年的男人她都杀,而且用的是那样恶毒的方法,那还有什么人她不敢杀的。他现在对她完全是一种平等的非常尊敬的态度。便说:“邹伟强的钱确实不止100万,我本来想实话跟你说,可你也太不够意思了,杀他是我们两个人的事,那我们就应该同甘共苦吧,可要跟你住到一起去你居然都不同意,老实说我对你很有意见,就想诈你一下,希望妹妹你能接受哥哥我。”
“可我跟你说过,跟邹伟强这几年,我受够了他的气,对男女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