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她。
她垂着眼睛看着身侧的顾一川,他换了一套居家的睡衣。刚才一阵胡闹之后,应该也是沐浴了的,头发也吹了,和之前在傅公馆的时候比起来,模样慵懒了许多,浑身也清爽了许多。
只不过,不管他样再怎么好看,舒爽,在盛夏眼里,此刻他就是笼上了一层黑雾,黑压压的,让人喘不过气来。
“二哥,要不,我先走?”程悦自然察觉到了不正常的气氛。他心里也惊讶,完全没想到盛夏的性会这么的执拗,并且,执拗的对象还是二哥。
他一直以为,这个人就是个花瓶,是二哥的依附。
他不得不第一次对盛夏有点刮目相看了。
“去吧。”顾一川挥挥手。
程悦没再说话,转身就走了。拉开门的时候,盛夏还看到了一直站在一边等着的竖。
两个人很利的关了门,留下盛夏和顾一川两个人。
一室的灯光,本来是光辉夺目耀眼非常,现在却宛若一条光点汇聚的银河,再次将盛夏和顾一川隔开,像是两个世界。
良久,两人都没有说话。
盛夏并不觉得自己做错了,虽然面对着顾一川,她提心吊胆着,双手相互掐在掌心,都快掐出痕迹来了。
顾一川的目光则落在房间对面的玻璃酒柜上。光滑的玻璃面上映照出很多个盛夏。但顾一川仍旧可以清晰的看到她此刻脸上的倔强表情。
顾一川抚了抚额。
他喜欢盛夏这个样,又讨厌盛夏这个样。
喜欢她无论面对什么状况,都坚持自己的个性。可也如此的讨厌,她是这么的不知变通。
顾一川看着玻璃里面发射出来的盛夏的样,那相互掐着的双手让他的眉头越锁越深。
他转过去,黑沉沉的视线落在盛夏身上。一眼看到她换上的他在她累得睡着的时候放在床头的睡衣,他不得不再次响起,她沐浴后执拗的换上的那身旧旗袍。
“睡去吧,明天剧组有开机仪式,我不过去,竖会送你。”
他说罢,转身再往书房走去。
。。。
 ;。。。 ; ; 盛夏下意识的抬手抱在胸前,护住自己饱满莹润的胸。
眼神里的惊慌失措也显露无疑。
顾一川低眉看着她漂亮的泛着光的眼睛,嘴角的笑意更加深刻了。
“怎么,不愿意?”他的声音轻轻的,如泉水一般清澈,微微勾转的尾音带了无限的深情和诱惑。
勾人的视线仿佛一下能渗透到盛夏的心里面去。
盛夏被她问得面色一红,尴尬得完全不知道是该点头还是摇头。
于是,她慌乱的低下了头,不让他看到自己的羞恼,也不想让自己看见他眼里的放肆大胆。
可顾一川偏偏就爱了她这个模样。
平日清高孤傲不通人情世故的人,也只有在他面前,只有在这个时候才能露出来小女儿的娇态来。
他两只手分别握住盛夏的两只手腕,在她的挣扎下用了点力气,将她两只手扣在了背后。逼她将盈润的胸挺了起来,抵在他的胸膛。随即,他头一低,轻轻松松就埋在了她胸前,密密麻麻的啃咬起来。
盛夏想躲也躲不了,想挣扎也没有了力气。
何况,她也不想挣扎,她也有想要他。可毕竟是个还只是个21岁的小姑娘,多多少少有些矜持。而且,今日的顾一川着实猛浪。
加上套房门口还有竖和程悦等着顾一川的接见。尽管隔了这么远,他们未必听得到。
可是明明知道外面有人,只是一墙之隔而已,盛夏就更加的紧张。这种酸涩的欲求不满和心底里机智的紧张、害怕和羞涩,还有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禁忌之感,如潮水般从四面八方涌过来,一层一层将盛夏的防备和放不开给一一击碎。
在经过一轮顾一川的搓揉和亲吻之后,她终于忍不住提了提臀部,将本来就傲然挺立的双峰往顾一川嘴边再凑了凑。
顾一川之前还顾忌自己的动作,也局限于办公椅狭小的地方会弄伤她,他一直都不算凶猛。
现下,得到盛夏的反应和迎合,顾一川仿佛受到了世界上最甜蜜的邀约。他再也没法顾忌,将她本来就破碎了的旗袍下五除二就剥了下来,双手架起她的两条腿,攀在他精瘦的腰上。
一系列动作之后,他迅速抱着她站起身,然后一个九十转身,正面对着自己的办公桌,将盛夏轻飘飘的放在了办公桌上。
房间里开着冷气,宽大的办公桌用的是顶级的玄武岩,纯黑的桌面因着灯光的映照,折射出漂亮的光线,并反射出盛夏纤瘦的身。
而经过冷气的吹拂,桌面早已经冰凉冰凉,盛夏的腰臀一碰触到冰凉的办公桌面,那沁凉的触感和盛夏此刻已经火热的身体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呀。”
她忍不住轻忽出声,身体已经下意识的做出了最快最直接的反应,她勾住顾一川的脖,不愿意躺下来。身体瞬间如小虾米一样,弓在了顾一川的怀里。
“凉。”她下巴抵在顾一川的肩膀上,嘴唇贴在他的颈窝。整个人揉得几乎能掉出水来了。
顾一川怎么可能还忍呀。
先前在傅公馆的时候就差点不管不顾的要了她,只是顾忌她扛不住,也顾忌那地方不好,不够尊重。
现在,是在自己旗下酒店的长包总统套房,她刚刚洗完澡,一室清香挥之不去。而且,她已经被剥得精光,又这样的楚楚动人。
顾一川要是还能控制住,他自己都该怀疑自己是不是男人了。
他手一推,将盛夏整个人都推倒在桌面上,让她的背部完美的和桌面贴合,下五除二的脱掉了自己的长裤,拉住她的双腿,用力一挺,别不管不顾的整根没入她已然娇柔和湿润的身体里。
盛夏才刚经人事,怎么可能经得住这种没有前戏,如此生猛急躁的情事。顾一川连番的抽动,她整个人就被他弄得往后一仰,背部摩擦在坚硬的桌面,蝴蝶谷摩擦的生疼生疼,生生被逼的眼泪都出来了。
而且,这样的体位,她双腿悬空,没有安全感了。
盛夏下意识的将双手撑在桌面上,双腿紧紧的攀在顾一川的腰间。
这样,下腹立马就缩得紧紧的了。
正在卖力活动的顾一川眉头立马皱的紧紧的。
“乖,别紧张,放轻松一点。”顾一川几乎是咬着牙停止了抽弄,咬着牙对着盛夏俯身说话。
他刚一停下来,刚才那强烈的刺痛瞬间停止,可是难耐的空虚感却也随着而来。
“唔,难受……”盛夏一边呢喃软语一边扭动着不安的身。
顾一川禁欲多年,他原以为自己刚才的急躁和难耐已经打破了自从有女人后许多年的习惯,谁知道,这更加让人扛不住的事情还在这后面。
她明明只是一个呻。吟,一个瑟缩,一个迷离的眼神,就让他心底深处生气了一股又一股强烈的疼惜和渴求。
他差点就绷不住。
只可惜,男人怎么可能在这种方面如此甘愿的溃败在女人的身体里?
他连话都来不及说,俯身一下拉起盛夏,让她坐在了办公桌上,随后双手狠狠的掐着她的腰,又是一番狠狠的动作。
盛夏刚刚盘起的头发因着他的折腾,先是松松垮垮的垂着,之后干脆就被激荡的散落了下来。她无辜的倒仰着头,乌黑的湿漉漉的长发披散下来,覆盖住她整个背部,然后垂到桌面上,一小部分垂到长腿边,随着身体的摇晃,游荡在顾一川的身上,和她整个柔美的人一样,和顾一川紧紧的纠缠着,起伏着,飘荡着。
半个多小时之后,盛夏才在顾一川强势的攻击和取之下,在他身下瘫软一片,仿佛化作了一股柔和而温暖的水。
她两条小腿在桌前摇摇晃晃,小腹处急剧收缩,整个眼前一片只看得到一片耀眼的白光,如仙境一样在面前展开。
迷迷糊糊中,她好像感觉到顾一川将她轻轻柔柔的抱了起来,好像兜着她在怀里,在屋里四处的走动。
她意识一点点的涣散,但是脑里一直都深深记着,外面还有人在,她硬生生的将那些即将出口的呻,吟吞进腹中,情迷之时,只能堪堪咬住顾一川的肩膀,直到整个人再也没有一丝力气,在他的强烈需求之中无助的昏睡过去。
(写的好累……)
。。。
 ;。。。 ; ; 相比于盛夏的迷惑,竖脸上的表情可就没有这么单一了。
“二哥不在?”他有点不确定二哥心里的意思了。
这诡异的气氛,盛夏这才后知后觉。她回头看看亮着灯的书房,轻声道:“在,在书房。”
竖难过的吞了一口气,虽然心里已经知道二哥的意思了,但还是不见棺材不落泪的问了个明白,“不是二哥让你来开门的吗?”
“不是啊!”盛夏摇摇头,“我刚出来就听见门铃响了……”
盛夏越说声音越低,敢情……顾一川没让她开门,就不能开?顾一川没让人进,人就不能进来……
她握在门沿上的手指动了动,看着竖那张纠结的脸,想开口说话,又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她动了动嘴,又合了起来。
“夏小姐,能不能请您跟二哥求求情?悦哥个性就那样,眼里揉不得沙。你抢了他看好的女主角人选,他心里本身就不舒坦。现在,二哥身边多少年没有出现个女人了,您又……”
竖接下来要说的话,自然不是特别礼貌的。所以他刻意说到了一半就停了下来,将之后的想象空间留给盛夏自己。
盛夏其实不能理解,也不能顺着竖的话想下去。
其实,顾一川的所作所为,在盛夏眼里,真的不算什么。
也就是一个女人的身份而已,不是天经地义吗?她并不觉得自己有多特别。反而还觉得有点轻薄。
明明自己才是失心人,凭什么竖和万都觉得她有了天壤之别。凭什么,程悦就要对她事事攻击?
可是,对着竖毕恭毕敬的敬语,盛夏却也没法拒绝。
“我可以帮你去说说,但是,我不保证顾先生能听我的。”
“嗯,麻烦夏小姐了。”竖得到盛夏的应承,脸上的表情明显轻松了许多。
盛夏再关上门,回神慢慢往顾一川所在的书房走去。
临进门的时候,她想了想,敲了下书房的门。
顾一川正低头批件,听到敲门声便抬起了头,视线循声看过去,一眼就看到了沐浴之后整个人清清爽爽的盛夏。
不过,身上那套旧旗袍,倒是有点刺眼。
他龙飞凤舞的在件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推到一边,并且搁下了笔之后才出声让她进来。
“顾…先生……”盛夏琢磨了下,脑里对怎么称呼顾一川这个问题大了几个圈,最后才犹犹豫豫支支吾吾喊出口。
“恩?”但接下来的话都还没有来得及说出口,她就听到了充满了淡淡的不悦的单音字,已经看到了顾一川瞟过来的深沉的视线。
盛夏一时之间没有明白他这是什么意思。
她脑还没转过来,顾一川已经再开口,“以后可以直接叫我名字。”
原来是对称呼不满……
可以,叫名字,顾一川?感觉不好,他给人的感觉就不是能让人随便叫他名字的人。
盛夏默了默,她垂着眼睛悄悄的翻了个白眼,以前她可没想过自己找个男朋友都得在怎么称呼对方这个问题上犯难的。
不过盛夏也没有纠结久。她性格其实比较大大咧咧。那就跟随着潮流,和万他们一起好了。
心里有了决定,盛夏立马脱口而出“二哥。”
她喊完,眉开眼笑的看着顾一川。
收获的却是顾一川脸上那一闪而过的错愕。
盛夏倒是没管,心里反而有种恶作剧成功似的小喜悦。她缓步走到他办公桌前,“竖说……啊!”
却再次没能成功将话说完,腰间就横过来一双手,将她拦腰抱住,一下跌坐在顾一川的双腿上。
随即,他整个人一个倾身,就结结实实的覆盖在了盛夏身上,脸对着脸,鼻尖对着鼻尖,他灼热和急促的呼吸,毫不遮掩,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尽数扑打她她鼻尖和唇瓣。放在她腰间的大掌,也越箍越紧。
“告诉我,谁让你这么喊的,嗯?”他目光灼灼的盯着盛夏,声音都沙哑了。
盛夏可没想到,就这样一声简单的二哥,都能让顾一川****勃发。
她下意识的攀着顾一川的肩,缩在他怀里。
忽然,背后就来了一道大力,将她整个人贴在了她身上。
“丫头,你今天一直在惹火。”顾一川闭上眼睛,将头贴在她的颈窝。下一瞬,火热的唇就啃上了她白皙的颈。
紧随而来的就是旗袍上的盘扣被奋力拧开。
“不要!”盛夏伸手抓住他使坏的手掌,一来,他水蓝色的织锦旗袍下什么都没有穿。二来,程悦和竖一直在外面等着,她可从来都没有忘记。
她答应帮人家求情,可求着求着就求到了床上?
想什么话呀!
盛夏睁着一双水蒙蒙雾浓浓的眸,楚楚可怜的看着他。
顾一川倒是听了一会话,手里的动作听了下来,嘴角玩味的挑起来,“这么容易心软?今天不在程悦面前立个规矩,以后,在他面前,你还是没法挺直了腰杆。”
“可是,今天就算立了规矩,他信服的也只是站在我背后给我撑腰的你,而不是我本人。”
盛夏也不依不饶的看着他。竖求她的时候,她就猜到了一点点。顾一川应该是在替她出头,帮她解决掉不必要的麻烦。同时,也是给下边的人表个态,以后,她盛夏,就是他身边的人,底下的人必须尊敬。
她不愿意这样。
她想要别人发自内心的赞赏和认同。
程悦不就是不相信她能演好这部戏?那么,她就努力发挥自己最大的才能和潜质,让程悦折服于他的实力,而不是迫于顾一川的威严。
至于配不配站在顾一川的身边,和他睥睨天下。但至少,今日之后,她一定会更加刻苦更加努力,一定要站在娱乐圈的最巅峰。在这个她力所能及的领域内,让他侧目,让所有人仰慕,包括那个人。
于是,她看向顾一川的视线里,流露出来的坚定就越发的明显。
顾一川则并不错愕盛夏这样的表现。他知道她内心的坚强和勇敢,所以,她愿意和他来一场不谈未来的爱情,他也震惊。
不过震惊什么,显然不适合用在他正对她兴趣满满****正浓的时候。
他笑了笑,修长的手指再覆上旗袍上的盘扣,指尖轻轻剥开她的衣襟,手掌如滑不溜秋的娃娃鱼一样探进她的衣服内,握住一边的浑圆揉了揉。
“那抛开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