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城官场香艳梦:南方浮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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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城官场香艳梦:南方浮华- 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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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
“你一个破主任有什么了不起,如果是廖所长来骂几句我也认了,哪怕是个副所长出来说话我们也不好剥他的面子,你算什么?一个红苕屎都没有屙干净的老土,在穷地方称王称霸搞惯了,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也敢到这里来逞能,还敢动手打人。”

卖花姑娘(5)

老杨把主任的手掰开照着他的脸就啐了一口,在场的人哄然大笑,都在看主任的笑话。老杨的老婆比老杨更厉害,老杨这么刁蛮的汉子都常常被她抓得一身是伤不敢出门见人,她听说那个什么鸟主任敢于抓搡她的男人,把麻将桌子一掀率领那几个麻友就扑上来,这女人一旦横下心来撒泼,十个男人也不是对手。
她伸手就揪住主任的头发像拔草一般拽下一撮,痛得主任龇牙咧嘴。她那几个麻友也个个手段高明,一齐上去缠住主任,明是劝架,实是暗算。贫穷地区调回来的主任那里见过这阵式,只能抱头鼠窜,身后留下老杨老婆一串串的毒骂,把主任骂了个狗血喷头。
办公室主任这回脸丢尽了。
他赶紧给廖克兴打电话,说得添油加醋。一边说一边摸着流血的头,他觉得这老杨头的老婆如果不是母夜叉也是孙二娘,否则不会如此歹毒。
廖所长接到电话血压就上来了,这还了得!局里的人随时都可能到来,一见这种场面第一研究所还有什么资格申请建重点实验室。为了几间职工宿舍就弄出这么大动静,把上亿的资金给了你还不知会捅出什么更大的事来呢。
对于宿舍的分配廖克兴心里本来就怀有鬼胎,手上有这么大的权力他不可能不干一点违纪违规的事情。家里成天人流不断,礼送得堆到了天花板,不收吧得罪人,收了不给人办事就更得罪人。有些人在鱼肚子里藏几千上万元现金,有的人在月饼盒子里藏一张金卡,卡上有五位数以上的款子,搞得廖克兴俩口子神经无比紧张。出门的东西,哪怕是一张废报纸都要翻过去翻过来检查几遍,然后再撕烂才敢丢掉。这也是吸取以往的教训,卖的废书报里面不知多久被送礼人埋伏了一叠人民币,俩口子以为是在处理废品,结果处理掉的是送礼人的期望,别人眼巴巴地指望你给他办事,你还浑然不知,以为别人一点不懂事,连表示都没有,等你把好处都给了那些懂事的,这个闹起来你才知道是因为你的粗心把事情搞反了,但后悔晚矣。
廖克兴才刚50出头,头发不仅全白,而且掉得差不多了,就是因为他成天操劳过度。并不是他爱管事,委实是因为不敢怠慢,一个细节没有掌握好就可能酿成大错。这些年因为招工,因为分房,因为升级,因为评职称,因为评先进,因为派人出国……他没少受礼,也没少给自己脖子上套枷锁,生怕哪天东窗事发,成天过得提心吊胆,真不是人过的日子。
廖克兴每每一觉惊醒,吓出一身冷汗,对老婆感叹说我明明就是禽兽,长期以来不敢承认,并企图装得跟人一样,结果弄得不人不鬼,过的是禽兽不如的生活。早知如此,还不如以本色示人,起码不会被人不当人看,自己又丧失了禽兽的本能。不仅没有享受到禽兽的待遇,反被人骂成衣冠禽兽。
老婆用毛巾把冷汗给他擦干净,说如今人家都说你当了官不算本事,真正的本事是当了官没有出事,能够安全着陆并把钱洗干净。
廖克兴摇着头,叹息说这种好事怕是落不到我们头上,我们现在是骑虎难下,不要说你下台,连你出几天差都生怕别人搞你的小动作写你的检举信。一听见那种拉警报的车响,哪怕是救护车心里都在发虚。过去听说一些小国的元首因为出国访问再也回不了国,趁他不在之时国内发生了政变,使他成了丧家之犬,当时还很好笑,现在想来不仅深表同情也有了同感。

卖花姑娘(6)

一个研究所虽小,但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平常看起来风平浪静一派升平,像一个死水池塘,开满了荷花,给人一种假象,以为太平无事,但只要打一个闷雷下一点毛毛雨就会使池塘躁动不安,池塘里埋伏了无数的黄鳝、泥鳅,还有癞蛤蟆、乌龟、王八一大帮,纷纷出笼兴风作浪,这下你才知道一个小小池塘也不是平安之所,就像一个小小的研究所一样更不是一个学术之地,这里同样埋伏着无数的阴谋家和伪道学,他们平常一副墨守成规的样子,一有风吹草动就个个从阴暗角落里冒出来……
廖克兴想到这里手都在抖,实在是可怕,太可怕了。
他自己也是读书人出身,对读书人太了解,这些人外行是领导不了的,内行又受到了同类相斥。过去说内行整内行整得更在行,现在是同类看不上同类。廖克兴真有力不从心之感。
说起来廖克兴觉得自己还算是廉政的,敢做敢说。与他同类同级别的官员经不起审察的大有人在,而他廖克兴只不过有点小贪而已,一般上了十万元的大数目他是要坚决回避的,几千几万的毛毛钱他没有少受,加起来还没有人家那些大贪官的零头多,但人家活得有滋有味,哪怕被抓出来也面不改色心不跳。他却不行,吃了一点小钱就心累心跳,可能是他读书读迂了的缘故,书读得太多的人总是前怕狼后怕虎,什么事情都要反复权衡,结果好事艳事就这样从眼皮子底下滑过。廖克兴深知自己有这种毛病,他决定有一天要去看心理医生,顶不济也得去寻找一种解脱。
他老婆一听他说要看心理医生,就一拍大腿说太好了,人家某某局长是修公路的,钱吃得海了去了,早就成了心理咨询的常客。还有某某处长也是搞教育的,这些年把教育当成产业来搞,钱也没少捞。但人家成天看心理医生。过得心安理得。连那些偷税漏税的大款也没有几个不自称是医院的常客,个个肥头大耳红光满面,像你这种鳅鳅小鱼,网眼大了都逮不住的背时货成天还这么魂不守舍的样子,实在是犯不着,只要你把心病治好了,保准你平安无事。
廖克兴接到办公室主任的电话后冷汗长淌,他深怕在这个节骨眼上出事。他宁肯申请不到那笔巨额经费也不能让自己栽倒在这件事上。这时如果有人别有用心递一张状子上去,上面再派一个检察组下来调查,事情就闹大了。分房子这种事最经不起调查,一调查岂有不查出破绽的道理。
作为所长廖克兴也不容易,四面八方哪一路诸侯他都得罪不起,混上这个位置为的就是这么一点成就感,犹如淘了那么多的沙子为的就是那么一点黄金,所以分房大权他一直捏在手里不肯下放,为的就是把各方列强都打点到。
谁都知道如今住房已经商品化,由单位出资个人集资建房,这种好事恐怕就是最后一次,廖克兴在外面欠了那么多人情债和礼品债不趁这次机会把它还了今后过了这村就没这店。有时候听职工骂得难听他也不想再干了,但干上了这差事如同上了贼船,只能硬着头皮划船,下是下不来的。何况你下了船别人就相信你的清白吗?岸上还有无数的欲望者在等着登船呢。
自然,当官有数不尽的好处,这些好处是没有当过官的人无法想象和体验得到的,所以,当官当久了的人一旦让他回到平民百姓的生活中去对他简直就是一种恐惧。廖克兴一遇挫折就对老婆说我们有朝一日还是辞了官提前退休算了,无官一身轻,连觉也睡得稳当点。

卖花姑娘(7)

“让你出门就去挤那些挤死人的公交车?天天去买收市的打瓜菜?连一个看门头也可以对你呼来唤去,大声武气地吼你说那个廖克兴过来拿挂号信!老头子!你可给我打消这个念头吧!!咱儿子还没娶媳妇,他个子又矮,又没有读什么书,模样一般,不仗着你是个所长谁会嫁给他。你没看现在不断有女子上咱家来献殷勤吗?你以为是你儿子有魅力?吓!还不都是冲着你这个老子来的。”
听老婆如是说廖克兴不得不斩断退隐的念头,真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已呀。
廖克兴一向足智多谋,但这种关键时刻他忽然找不到办法来对付那些告状的人,靠那个办公室主任,这蠢才只会把事情戳得更烂。手下的人不是蠢货就是庸才,大多是靠关系安排的关系户,这些人在一起吃吃喝喝到还热闹,一办正事都是菜鸟。幸亏手下还有一个总务处长王年。尽管王年刚上京城去办事立下大功,人很疲惫,廖克兴这时也顾不了那么多了,一个电话把他召来。
王年正在和老婆办事,平常天天和老婆干觉得索然无味,老婆就是那么几招,多年来连变化都没有,甚至连次序都不乱,王年脱了衣裳由老婆去捣鼓,完事就睡觉。但这回去京城公干了这么久,因为任务重大根本没有时间去找小姐,也没有心思去那种场合,十天半月回来后突然发现老婆那几招很管用。
过去每天都要过那几招养成了习惯,一天不过就觉得心欠欠的,哪怕出差几天也要去弄几个小姐,觉得更累,像这回十多天不近女色对于王年来说多年不遇,所以憋足了劲,一上来就把老婆丢翻了。老婆也奇怪,说你过去出差回来不养两天根本没有功夫,怎么这次功夫了得?王年埋头不语,心想久别胜新婚这话一点不假,于是重整雄风,又要和老婆云雨。
接到廖克兴的电话他正在起劲,刚刚进入老婆的身体,在电话里对廖克兴说能不能等一会儿!
“等多久?”
王年不知如何回答,照他的这种状态再战五个回合不在话下。他王年没有文凭没有背景,有的就是身体好,所有的器官都处于良好的工作状态,特别是在性生活上简直让老婆对他佩服得五体投地,连那些与他打过野的女人也一个个对他喜欢得不行,所以,这时廖克兴要他回答等多久,他真的不知如何回答。
半小时,太短了!一个小时,不够。两小时……又怕误了所长大人的事,他正在沉默,廖克兴在那头等不及了,说你赶紧给我过来,不管你这时正在干啥,在干你老婆也给我放下来。
王年赶紧掩饰说大白天的怎么可能做那种不争气的事。
“我在浇花。”
他也不知自己为什么会冒出这种借口。但心里还是不舒服,心想我又没有卖给你,连我正常的夫妻生活也不能过要来侍侯你。
“你看咋办?”
廖克兴已失去了平常的矜持,见王年满头大汗地赶来就迫不及待地问。
王年问廖所长手里还有几套房子?
一套也没有了!就这样幼儿园的园长还打上门来兴师问罪,威胁说要拒绝接收我们所的孩子入托。这是一家顶级幼儿园,他们不接受我们的孩子入托就只好把孩子送到另外孬的幼儿园,到那时职工又要闹起来。还有街道办事处的人也来发了一通脾气,说你们第一研究所的卫生大倒退,卫生指标样样不合格,要收走卫生红旗,取消先进称号,并罚款两万元。

卖花姑娘(8)

廖克兴叹一口气说还有更厉害的,我们的家属院卫生做得一团糟,垃圾桶连个放处都找不到,放在这幢楼前这幢楼的人闹,放在那一幢前那一幢的人叫,放到远处去那些人又懒得走那么远去扔垃圾,全给你扔在路边,你叫我怎么办?如今又没有政治学习了,人的思想觉悟提不高。平常有街道办事处的人为我们遮脸,按时派人来收垃圾,如今跟人家弄僵了不仅不积极的来收,还要罚款,你叫我从哪里变出房子来。
廖克兴做出哭笑不得的表情。
王年见火候已到,说:“我这里到有一个缓兵之计。”
“快说,快说。”廖克兴有绝处逢生的感觉。
王年不动声色的说咱们做两张假图纸出来,说所里将拆掉一处违章建筑新修两幢高标准宿舍以解决职工的具体困难。现在根据群众的要求提前照图纸进行分配,三个月以后动工。为了正规和不露破绽还收取建房集资款,这样就可以把职工的情绪稳住,因为大家都有了盼头,还可以拿着图纸给那些关系户看,对他们许愿,让他们该运垃圾的运垃圾,该办入托的办入托,积极主动地支持我们竞争建重点实验室,收取的建房集资款正好用来做这次申办重点实验室的经费,我们手里有了这么多可以动用的经费还怕竞争不过第二研究所那边!我听说他们那边已揭不开锅了,急得李水深正跳脚呢。如今干什么事都困难,说来说去都是因为缺钱,有钱能使鬼推磨,掌握了资金就掌握了解决问题的金钥匙。钱才能生钱,李水深他们缺钱,我们有钱,我们就有了投入,有投入必有产出,那笔巨款不给我们给谁?给穷光蛋李水深,这太不符合逻辑。
廖克兴听呆了,半晌才回过神来,说你说得那么平静,我却听得心累心跳。这种行为不是欺骗吗?所里面哪里会有钱再盖两幢楼?到时候事情败露了你我恐怕都下不了台!
王年胸有成竹地说根本不怕穿帮,这虽然是一着险棋,却又是一着妙棋。三个月后如果竞争成功了,我们得到了修重点实验室的巨款,有了这么多的钱还怕盖不了两座小小的宿舍楼?如果不成功你廖所长也只好下台,你下了台我是你的人,也只好跟着下台!这笔烂账也就留给下任所长去背了,群众要闹由他们找新所长闹去,反正钱你我又没有揣腰包,一笔一款都要做好账备查,叫它天衣无缝,想查都无从下手。公家的钱一向都是节约的少,浪费的多,有几个钱不是乱花滥用的?如果每一笔钱都用在刀刃上大家也不至于这么穷,说来说去许多的钱还不是被人挥霍掉了。公家的钱吃了喝了,出差住了高级宾馆,或用来接待了各种参观团检察团都不要紧,只要没有贪污一分钱就心安理得。其实挥霍比贪污还要可怕,因为挥霍是缺了堤的洪水挡都挡不住的。
廖克兴一时还是不能决断。
他望着天花板,心里飞快地进行盘算。办公楼下聚集的职工的吵闹声越来越大,廖克兴一拍大腿说就这么干吧!不要说三个月之后不知是什么局面,三天后是什么局面也无人能够说清,与其等死,不如放手一搏。
他握住王年的手说你去办吧。要办得漂亮,不要让人抓住把柄。廖克兴拍一拍王年的手背语重心长地说你跟了我这么久也该上了,到时候只要我廖克兴还在任上,你干个负责总务后勤的副所长我看问题不大。还有你老婆,弄来管财务!

卖花姑娘(9)

王年眉毛闪了一下,说我这辈子跟廖所长算是跟定了。

办公室主任的浪漫(1)

陈水跟陈维西去了一趟浪山,回来跟陈维西就疏远了。她觉得陈维西这人太爱讲假话,关键是他说假话脸不红心不跳,比说真话还理直气壮,让陈水随时都有吃亏上当的感觉,更主要的是陈维西吃着嘴里的,看着碗里的,还攥着手里的,一路上只要有一点姿色的女子被他发现了就会毫无顾忌地冲上去跟人套近乎。陈水听信了陈维西的话以为他既然是一个大官的公子,家里别墅轿车样样齐备,下半辈子可以靠着他当一当跷脚少奶奶,但一路上流水般的钱花出去全是陈水买单,陈维西一个子没有,还尽要吃好的住好的,不肯亏待自己半点。
跟老局长出行自然有李尘都把一切都兜了,用不着陈维西操心,顶多发表几句评论而已,但跟一个女子出行也这派就让陈水服不住。陈维西还有自己的理论,如今有权有势的人出门有几个兜里揣着鼓鼓囊囊的纸币的?越是大官兜里越是一个子没有。他们揣钱干嘛?根本用不着!走到哪儿都有人接待,所有的花费自然有人买单,不揣钱是他们的习惯,反而小老百姓的兜里才随时装着纸币,钱揣少了走进饭馆心都是虚的,那些高档的场所他们连进都没有勇气进。越是穷光蛋越是西服革履,生怕被人瞧不起。一些穷人身上穿的不是名牌就心慌意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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