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阕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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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阕亭- 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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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诗猛一激灵,心想:“是啊,怎么可以这么自私呢?光想着自己的事业前程,却把风瑶月和穆葩的安危给忘了!”抬头看着盛笙沉声道:“你放心,我不会不知轻重的。我回信海,其中一个重要的目的就是为了查找风瑶月的下落,找机会跟她好好谈谈。至于穆葩,她对我有误会,始终不肯见我,我是无计可施。不如我把她的手机号码给你,你帮我跟她联系联系看看?!”
盛笙一听原来如此,展颜道:“行,没问题!”不好意思地搔搔后脑勺,“就是嘛,我就知道你不会那么没心肝没头脑。不过,一切都怪你自己不说清楚,要不然我也不会骂你,呵呵!”
到诗淡淡一笑,掏出手机,调出穆葩的手机号码,转发到盛笙的手机上,道:“你看看收到了没。”
盛笙拿出手机查看了一下信息,点头道:“收到了。”想了一下,道,“这样吧,穆葩这边我来,风瑶月就由你负责。”
到诗道:“好。”
盛笙心头之石彻底落地,轻松地扩张着双臂,就地旋转着身子。转了几圈,想起了什么,遂定住身形,关切地问:“到诗,你跟楚楚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到诗幽幽叹了口气,却不回答。

病好了(3)

盛笙道:“不管怎么说,楚楚都是真心爱你的。本来你生病的那几天歌舞团要出国表演,楚楚作为歌舞团的招牌演员,非去不可,可她为了要照顾你,坚决要请假,团长不准,说如果楚楚恣意妄为的话就自动辞职,楚楚为了照顾你,毫不犹豫地递交了辞职报告……”
到诗惊问:“你说真的?”
盛笙不满地道:“我有必要骗你吗?”
这下到诗被感动得冒出了眼泪,拔脚就想去找单思楚,可刚刚跨出一步,电梯门口所见的那幕场景如箭一般射进心窝,刺激得他再也迈不动脚步。
盛笙见到诗走了一步又不动了,不满地推了他一下,催促道:“走啊,怎么不走?你还想楚楚为你的绝情伤心吗?!”
到诗痛苦地摇了摇头,艰难地道:“我,我,我……”
盛笙见状,心想:“看来,一定是楚楚做了什么对不起到诗的事,要不然……算了,让他自己冷静冷静,还是先顾及其他的事吧。”遂道:“这样吧,我先回去帮你找穆葩,你呢,一定要想方设法尽快找到风瑶月!”
到诗点头应了。
盛笙不再逗留,拍了一下到诗的肩膀,开门走了。
到诗也不送他,抱着脑袋坐在沙发上冥思苦想,可想了许久也没个决定,不禁烦躁地拍打自己的脑袋。
温?恰巧推门进来,见状惊讶地问:“到诗,你怎么啦,怎么自己打自己?”
到诗抬头见是温?,忙收拾心情,若无其事地道:“没什么,只是觉得头有点晕。”说着掩饰性地揉着太阳穴。
“头晕?是不是太累了?”温?关切地道,“这些天你也确实太累了,早就该好好休息休息。”转身走了出去,不一会儿又匆匆走了回来,拉着到诗要他坐好,道,“我给你擦点百花油,这样会好受些。”也不管到诗同不同意,点了百花油在右手食指和中指上,涂在到诗太阳穴两边,然后轻轻地揉搓着。
到诗不好意思地说:“我自己来、我自己来。”
温?道:“别动,别动!小心进了眼睛!”随即忍不住埋怨说,“你呀你,总是不懂得照顾自己,害得人家老为你担心!”
到诗没听清楚,问:“你说什么?”
温?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脸倏地红了,闭紧了嘴巴不敢说话,等了一会儿,见到诗没有追问,松了口气,张嘴想告诉到诗步德斯、毕剑等人设计他的事,可话到嘴边却又吞了回去,心想:“这一说不是等于告诉到诗自己是个坏女人吗?不,不行,那样他肯定会看不起自己的。还是,还是暗地里帮他好了……”
到诗当然不知道温?在想些什么,他忽然想:“何不问问温?风羞竹去了哪里,或许她知道也不一定。”装作随口说说的样子,道:“这些天怎么不见步夫人?”故意笑了笑,“我听说步董和步夫人吵架了……”
温?笑道:“他们吵架?不可能。步董哪敢跟步夫人吵架啊。”
到诗故意压着嗓子问:“是不是步夫人很凶?老河东狮吼?”
温?扑哧笑了:“怎么可能呢?步夫人呀,她是天底下最善良最美丽最温柔的女人,我们公司里的人都非常尊敬她。”
到诗道:“我还以为他们夫妻吵架了,心里一直替步董着急呢。”
温?叹了口气,颇为担忧地道:“步夫人出差去了武汉,可一不小心,就生病了,步董前天刚派人赶过去照料她呢。”
到诗闻言脸色剧变:“去武汉?生病了?!”
温?奇怪地道:“是啊,怎么了?”
到诗摇头不语,脑中嗡嗡作响,转瞬之间注满风瑶月的影子,那影子忽大忽小,忽明忽暗,飘摇不定,宛如即将淡去的浮云,又似骄阳之下的晨露,紧接着单思楚的笑脸荡漾着浮现出来,渐渐地竟与风瑶月的影子纠缠在一起,难解难分,而后风瑶月的影子慢慢消失了,只剩下单思楚在微微地笑……
于是,到诗心里再无半点怨恨,全然充满了对单思楚的思念,他喃喃问道:“楚楚,你好吗?”

内外夹攻(1)

单思楚一点也不好!
一连三天不眠不休地照顾到诗,再加上心中那份无休无止的愧疚的煎熬,内外夹攻之下,她身心俱疲,体力、精力严重透支,一回到宿舍便瘫倒在床上。
以往,她每每生病的时候总有到诗嘘寒问暖、全心照料,病也病得舒心。即使到诗出差去了,也还有情如姐妹的武琪薇照顾。可如今,到诗伤透了心,再也不可能理会她、关心她了。武琪薇呢,又随团出国演出去了,单思楚一个人躺在宿舍里,向来被人捧在手心宠爱呵护的她第一次感受到了孤苦无依、寂寞凄凉的滋味。她自暴自弃地躲在被窝里,以泪洗面,茶饭不思,这样才过了两天,原本青春靓丽的容颜便如枯萎的花,死气沉沉,行将就木。
总算她命不该绝,就在这危急时刻,一直担心到诗打击报复的沈先楚恰巧派他的秘书池馨谷来询问她是否已跟到诗和解,哪知进门便见单思楚气若游丝,奄奄一息的模样,大惊失色,赶忙打电话向沈先楚汇报。沈先楚一听暗叫不好,要出大事了,怒道:“汇报个屁!还不赶紧送医院?!”
其实,单思楚并没什么大病,主要就是饿坏了而已。
送到医院后,医生只是给她输了瓶葡萄糖,喂了点鲜牛奶,便渐渐苏醒了过来,脱离了险境。再精心调养两天,第三天下午,便又恢复了以往飞扬的神采。
护士小姐恭喜道:“单小姐,你比以前更漂亮了。”
经过一番生死的考验,单思楚似乎什么都看开了,原先对到诗的那份愧疚已经荡然无存,反而增添了一股理直气壮的怨恨——对到诗的怨恨。此时听了护士的话,喜滋滋地踮着脚尖转着身子照着镜子,只见镜子里边的人儿脸蛋白里透红、光洁细腻,全身的曲线一波三折、凹凸玲珑,在宽大洁白的病服的掩映下,端的是婀娜多姿,窈窕动人。不用说男孩,就是神仙看了都舍不得眨一下眼睛。单思楚显然对自己满意之极,开心得咯咯直笑。
这时,池馨谷提着一袋新买的衣衫推门而进,看见单思楚喜笑嫣然、容颜焕发的样子,高兴地道:“都好啦?真是太好了,真是太好了!”想了想,征询道,“要不要叫人去通知到诗来接你出院?”
单思楚不屑地撇了撇嘴,哼声道:“太迟了!”
池馨谷把袋子往单思楚手里一塞,笑道:“不会,不会,你洗个澡,换好衣服,到诗刚好到。”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他已经没有机会了,我已经看透了他!”单思楚冷然道,“我躺在医院里都快死了,他居然看都不来看我,可见我在他心目中分文不值,还谈什么情意?!他也不配跟我谈什么情意!”
池馨谷一听急了,心想:“沈市长下了死命令,要自己无论如何都要设法让她和到诗和好如初,可如今……”赶忙道:“肯定是接电话的小姐忘了转告,要不然到诗肯定早就迫不及待来照顾你……”
“你不是打了好几次吗?”单思楚冷笑道,“该不会每次都忘了转告吧?”
池馨谷也知道这个理由不充分,自己一连往信海打了四次电话,每次都是那个叫苏婉的小姐接的,她说她是到诗的秘书,既然如此她总不可能隐而不报的吧?何况最后一次她明确说:“已经说了好几次了,可不知怎么回事到总都没有理会,或许是这几天工作太忙忙忘了,这样吧,我再提醒他一下。”看来,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到诗根本不想来,要不然他也不会关了手机,他分明是不想接单思楚的电话,就是换了是自己,亲眼目睹自己的女朋友跟别人拥抱接吻,恐怕也会这么绝情。
池馨谷以为自己的推断是对的,却不知到诗根本就不知道单思楚为他绝食的消息,苏婉根本就没把单思楚住院的消息告诉他!这是怎么回事?原因无他,一切都是苏婉想报复到诗而已。第一次接到池馨谷报信的电话时,苏婉起先也真的急了,马上起身去找到诗,可刚刚走了两步,就停住了,心想:“哼,干吗要给你转告,就让你蒙在鼓里好了,谁叫你胡说八道要我留下来,害得我……”于是回座位坐下,掩着嘴巴偷偷地笑,为自己如此报复到诗开心不已。接下来再接到池馨谷电话,便糊弄说已经转告了,还故意说一些似是而非的话来误导池馨谷。池馨谷不知道苏婉与到诗之间的恩怨,当然信以为真,绝对想不到会是苏婉在搞鬼。
单思楚见池馨谷哑口无言,道:“连你都无法替他找出合理的理由,可见我跟他之间的缘分已尽!”说完拿着衣服,哼着歌曲,扭着柳腰,进了浴室,哗哗哗洗起澡来。
池馨谷怔怔地听着浴室里传来的声音,呆愣了一会儿,拨通沈先楚的手机,道:“沈市长,事情有些不妙,看情形单思楚和到诗互不相让,真的要决裂了!”
沈先楚恼怒地责问:“怎么回事?你会不会办事你?”
池馨谷道:“单思楚怪到诗没来看她,说彼此已经恩断义绝。”
沈先楚厉声问:“你没有通知到诗?”
池馨谷慌忙道:“通知了,通知了,绝对通知了!”
沈先楚道:“通知了怎么可能不来?”
池馨谷道:“我也不知道啊,也许,也许……”
沈先楚怒道:“也许什么,你到底有没有打过电话?啊,一点小事也办不好,笨得要死!”
池馨谷心中不满地道:“是你自己惹出来的祸,还敢骂我?”嘴上却不敢有半句怨言,低声下气地解释道:“沈市长,我真的打了,无数次打到他公司,是他秘书接的,他秘书叫苏婉,她说她已经转告了!”
沈先楚更加生气了,吼道:“秘书,秘书!你白痴啊你?就不会直接打他手机?”
池馨谷知道沈先楚真的生气了,心想:这时候跟他讲道理简直白费劲。但犹豫了一会儿,终于还是申辩道:“我也打了,打了无数次,可他手机总是关机!要不是怕引起别人的怀疑,我早就自己跑到信海去找他!”话一出口,醒觉地想:是啊,自己怎么这么的笨,电话打不来就不会派人上门去叫?
沈先楚自然不知池馨谷想什么,听了他的话,略微愣了一下,也觉得自己有些蛮不讲理,不好意思再发脾气了,放松语气,道:“这样吧,你帮我试探试探楚楚,看她还愿不愿意跟我见面。如果愿意,不管她提出什么条件,你都先替我答应了再说。我等你的消息。”
池馨谷见沈先楚没有察觉自己的心虚,赶忙道:“好的,好的,您放心!”
沈先楚又叮嘱了几句,便挂断了电话。

内外夹攻(2)

池馨谷合上手机,把手机放在桌子上,然后学着领导的样子背着双手来来回回踱着方步,绞尽脑汁想着等下怎样劝说单思楚。在此之前,他帮沈先楚处理的女孩多了,虽然个个难缠,但每次都应付自如,把事情办得漂漂亮亮,没有留下任何后遗症。然而这次却毫无把握,这些天亲密接触下来,他发现单思楚绝不是之前那些头脑简单的女孩可堪比拟的,用智耍心机方面自己未必能够胜过她,偏偏此次事情特别重大,非得完美办好不可。要知道省委市委正准备进一步提拔沈先楚,这个时候沈先楚如果闹腾出什么桃色新闻,让蔡匀刿或者其他什么人反映到省委省政府、市委市政府主要领导那边,势必大大影响政治前途,升任江壑市市委副书记、市长的美梦恐怕就要因此落空,那他池馨谷不被沈先楚剁成肉酱才怪!
这时,单思楚洗完澡走了出来,见池馨谷怔怔出神,顽皮心起,悄悄走到他身后,凑近他的耳朵“啊”地大叫一声。
池馨谷吓得晕头转向,却不发怒,转头看着单思楚娇艳灿烂的笑脸,配合地抚着嗡嗡作响的耳朵,装模作样道:“打雷了,打雷了!”
单思楚乐不可支,咯咯笑道:“池秘书,我突然发现你还真可爱!”
池馨谷脸色微微一红,笑问:“是吗?”
单思楚伸手挽住他的胳膊,拽着他到落地镜前,道:“池秘书,这裙子是你买的吗?你还真会买衣服耶!你瞧瞧,你买的裙子穿在我身上多合身多好看啊!”说着亲昵地偎依着池馨谷,歪着脑袋照着镜子。
池馨谷没想到单思楚会做出如此亲密的举动,脸色又是一红,生怕单思楚察觉,赶忙道:“不是我会买衣服,而是单小姐你实在太漂亮了,什么衣服穿在你身上都好看。”
单思楚嗲声道:“你说的是真的吗?你可别哄我开心噢。”拽着池馨谷转了一圈,走前两步,鼻子几乎顶着镜子,目光灼灼地看着镜中池馨谷的表情,忽然扑哧而笑,道,“池秘书,我发现你脸皮很薄,很会害羞耶!”
池馨谷虽然是沈先楚的秘书,虽然经常干些拉皮条的勾当,但却没有得到沈先楚泡妞的真传,此时被单思楚一连串亲昵的举动弄得又惊又喜,心猿意马,脸色从额头直红到脚跟,张嘴结舌地说不出话来。
单思楚眼见池馨谷窘迫局促的样子不由笑弯了腰,笑了一会儿,忽地直起身来,指指镜中的池馨谷,又指指镜中的自己,逗弄池馨谷道:“池秘书,我发现了一个重大的机密,你的衣服是藏青色的,我的裙子也是藏青色的,原来我们穿的是情侣装耶!咱俩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然后故意问,“池秘书,你是不是故意买情侣装来暗示我什么?”
池馨谷慌忙摆手道:“不是,不是,绝对不是,绝对不是!单小姐你可千万别误会!”
单思楚佯装生气地冷哼一声:“那就是说,你看不起我,不喜欢我?”
池馨谷尴尬而又紧张地搓着手,不知道怎么回答,心里却道:“喜欢,喜欢,我怎么会不喜欢你呢?可是,你是沈市长的情人啊,我喜欢又有什么用呢?如果,如果……”斜着眼光,偷偷去看单思楚绝美的容颜。
单思楚见戏弄得池馨谷差不多了,心念一转,软语求道:“池秘书,有一件事请你帮帮我好不好?”
美人相求,岂能不帮?池馨谷胸膛一挺,慨然道:“什么事,你尽管说吧!”
单思楚却又道:“等下再跟你说,你先陪我回歌舞团。”
池馨谷自不敢有半点意见,亲自开车送单思楚回歌舞团宿舍。
单思楚宿舍池馨谷是第二次光临。
上次来时恰巧碰见单思楚生命垂危,除了心急慌张根本没有其他什么心动美妙的感觉,这次自然不同,刚刚一踏上楼梯的台阶心就扑通扑通乱跳,分外紧张,预感到有什么惊心动魄的事即将发生,待上了四楼进得单思楚宿舍,闻着女生宿舍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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