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贼皇劫情》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贼皇劫情- 第12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横波殿内,灯火通明。
  一盘接一盘的珍馐玉馔被端到榻边,朱天亲自执壶搛菜,喂着趴在榻上的大懒猫。都怪他宫里侍卫不够警觉,害玄晋遭劫持,还差点丢了小命,回宫后他就命厨子做上桌好菜,替玄晋压惊。
  「如何?吃得饱不饱?不够的话,我再叫他们添菜。」朱天笑问已被他灌到有七八分醉意的玄晋。
  「够了够了,今晚的菜,可比往常不知道好了多少倍。」玄晋满足地打个饱嗝,又抢过朱天手里的酒壶,边饮边冲朱天笑:「这顿饭,应该花掉你不少银两,嘻嘻,你不会肉疼吧?」
  「我有那么抠门么?」朱天好气又好笑,自然不会去跟个醉酒之人计较,想夺过酒壶,却被玄晋推开。
  「去,去!别挡着我喝酒。呵呵呵……」
  玄晋一气将酒壶喝了个底朝天,兀自抱着空壶不肯放,半睁半闭着眼,喃喃笑:「阿天,你知不知道,我今天实在是太高兴了。阿天,阿天……」
  「匡当」一声,酒壶落地。他嘴里仍在咕哝着,最终消音。
  朱天听到那几声呼唤,白天的疑窦不免又被勾起,但见玄晋已酩酊大醉,不忍推醒他追问。在摇红的烛焰里凝视起玄晋的酡红容颜,看着玄晋两排眼睫随呼吸轻颤抖动,胸口竟有股喜爱到心脏发酸的柔软滋味悄然升起,令他情不自禁地低下头,轻吻玄晋两边眼帘。
  全无半分肉欲,只是单纯地觉得无比珍爱……意识到自己这想法后,朱天自个儿都吓了一跳,旋即暗笑自己放浪半生,怎么临到头来,竟对着个绣花枕头一包草的家伙纯情起来。
  莫非真是自己命中的缘分到了?否则,白天骤见玄晋「尸体」时,他那椎心疼痛又从何而来?
  朱天摩挲着下巴,对已经昏沉睡去的玄晋凝睇良久,最终俯身在玄晋袒露的肩窝里狠狠吻出个红印子,笑叹:「想不到啊……」
  心动,来得如此意外而又自然,叫他无从抗拒。只不过——
  「你一直叫的那个『阿天』是我么?还是另有其人?」他摸着玄晋散开在枕上的头发,患得患失,最后霸道地朝熟睡中的人宣告:「最好是我,不然做也要做到你只会喊我的名字,呵呵。」
  替玄晋轻轻盖上被子,他剔暗烛焰,起身走出了横波殿。

  殿外明月高悬,凤羽已在夜色中等候多时。
  「审问出什么没有?那几人是什么来路?」朱天嘴角扬起丝残酷笑意,那几个不知死活的东西,竟敢动他的人。
  凤羽恭声道:「师尊料得没错,那伙人的确是殷长华麾下军士,潜入宫中想营救慕太子不成,便顺手劫了紫阳王爷。只是弟子严刑拷问了半天,他们也始终不肯吐露殷长华如今藏身何处州府。」
  「那就继续拷打。」朱天抱起双臂,冷笑道:「我也不想再陪殷长华捉迷藏。问出他所在,我就亲自领大军前去与他决一胜负,早日做个了断,免得句屏百姓再受战乱拖累。」
  「弟子知道了。」凤羽转身欲行,忽又略有犹豫,道:「那紫阳王爷……」
  「你想说什么?」朱天眼一瞪,狐疑地打量起自己爱徒。这小家伙,不会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已经偷偷地跟玄晋勾搭上了吧?
  凤羽对朱天满脸毫不加掩饰的嫉妒之色暗自咂舌,本是听了桂老三之言,想劝师尊莫对紫阳王爷陷得太深,眼下哪敢多提,讪笑道:「没什么,弟子是听桂三叔说王爷吃了不少苦头,不知道王爷想不想亲手拷打那几人出口气。」
  朱天脸拉得更长,不过倒是被凤羽这话给提醒了。替玄晋出气这种重要的事情,怎么能让凤羽去办?岂不是让凤羽日后能在玄晋面前邀功?
  「那几个人,不用你问了,我亲自来!」朱天一捋衣袖,气势汹汹地直往大牢方向走去。
  凤羽滴汗,庆幸自己话锋转得快,不然非被师尊的酸醋淹死不可。

  那晚,大牢里惨叫声彻夜未断,听得宫中所有人都毛骨悚然,提心吊胆。
  只有紫阳王爷一宿好睡到大天亮,浑然不知朱天在大牢里辛苦整夜,挥汗如雨,连皮鞭也抽断了三条。
『178页空白』

Chapter。9

  「唉……」
  眼看着淡红色的落日余晖懒洋洋地照落窗纱投下斑驳光影,又近黄昏,玄晋也无聊地打了个呵欠,从热气飘荡的温泉池里爬起来,裹上件大袍子,然后把自己扔到池边的锦榻上,发呆。
  回到横波殿已有好几天了,经历过那场凶险,他固然不敢再随意出殿乱逛,朱天更派了几队侍卫,将横波殿把守得严严实实,比大牢还戒备森严。
  玄晋没意见,唯独不满朱天。几天来,不知朱天在忙碌些什么,天没亮就去早朝,那也罢了,却直到深夜才回来睡觉。
  绝对是货真价实的睡觉,虽然搂着他,却只当他抱枕,规矩的不得了,一点逾距的举动也没有。
  色狼突然转性,那是不可能的。所以,唯一的解释就是朱天已对他性趣不再。
  玄晋抱头呻吟了一声,老天!不带这样折磨人的吧?
  他才刚刚找回了记忆,还想着该如何弥补过往,把那个笨蛋阿天拴牢在身边,难不成这么快就要沦为下堂客了?
  这也未免太悲惨了点……玄晋垂头丧气,空怀满腹辛酸无人倾吐,只得暗叹自己命苦。
  朱天走近,就看见玄晋苦着脸趴在榻上,两眼呆滞,嘴里衔了一角被子有一下没一下地咬着,不禁失笑:「这被子难道是鸡鸭鱼肉做的,这么好吃?」
  「呃?」玄晋这才注意到朱天,大窘,忙正襟危坐,奇道:「你今天怎么这么早就来了?」
  「嫌我来得太早了?」
  朱天早把玄晋这几天的闷闷不乐看在眼里,故意揶揄他,见玄晋瞪眼,他终是大笑,脱下披风,一个饿虎扑食,压倒玄晋,就是一轮激烈狂吻。
  「唔嗯……」这才象话么!玄晋不甘示弱,勾住朱天的脖子迎将上去,还在朱天唇上重重咬了两口。
  朱天吃痛,摸着被咬破的嘴唇直叹气,自己稍一松懈,这头懒猫居然变野猫了。他一手支颐,瞅着身边洋洋得意的玄晋,邪笑:「我几天没喂你,你就饿成这样,恨不得把我啃了啊!呵呵,我出征了,你可怎么办?」
  玄晋刚为男人露骨的挑逗脸一红,听到最后那句,一惊:「你要领兵亲征殷长华?」
  咦,这草包的反应怎么比以往迅速多了?朱天有些诧异,却也没想太多,笑道:「没错。我已经查明了殷长华的落脚处。这几天都在调遣兵力,明日清早就挥军南下,直捣他的老巢。」
  他脸色转归严肃,道:「句屏旱涝飞蝗,灾情严重,民生艰苦,再也禁不起战火折腾。两军拉锯战,只苦了百姓。我不想再拖延战事,成败胜负,就看这一役吧。」
  用心是好,可朱天的义军恐怕难敌殷氏训练有素的大军……不过这想法只在玄晋心底盘旋,并未说出口,免得灭男人威风,然而担忧,还是不由自主地形之于色。
  朱天以为玄晋在担心自身安危,安慰他道:「放心,我会再增派人手守护宫禁,绝不会再有上次那种事情发生。凤羽也会留守永稷,保护你。」他其实万分不想留下凤羽,但纵观手下,确实只有这个徒弟最是机灵应变。
  他干咳一声,翻身压住玄晋,酸溜溜地警告道:「丑话说在前头,你可不准趁我不在,跟凤羽那小子勾勾搭搭的。」
  玄晋啼笑皆非,却也忍不住有几分得意。朱天醋劲越大,就是越在乎他么!
  「你还笑?」朱天很不爽地瞪着玄晋笑嘻嘻的俊脸,用下巴的胡渣子在玄晋颈中用力蹭了几下以作惩罚,充耳不闻抗议声,扯开玄晋宽大的袍子,在他身上吮吸出一个个红印。
  远行在即,才发觉自己越发不舍得与玄晋分离,可更不舍得将玄晋带到军中,置身于杀机四伏的沙场之上。
  「今晚,好好陪我……」他舔着玄晋已发热的耳朵轻笑,一边引导着玄晋的手往下摸。「已经好多天没碰你,我都快要爆炸了,呵呵!」
  沉甸甸的热物在玄晋手里微微跳动,炫耀着热情,玄晋涨红了脸,却没有迟疑,一边爱抚起将要进入自己体内的庞然大物,一边吻住朱天,贪婪地汲取男人嘴里的阳刚气息。
  朱天被玄晋异乎寻常的热情撩拨到几乎失控,低吼一声,推高玄晋双腿,挺身挤入自己向往已久的极乐禁地。
  「啊……」玄晋腰背如弓绷紧,忘情地大叫起来。
  「痛么?」朱天沉醉在被玄晋紧紧包容的极致畅快中,呼出一大口浊气,定了定神,就着贯穿玄晋的姿势将人抱起,跨入温泉池里。
  「在水里,应该没那么痛,呵!」他低哑地笑,借着水流的润滑,慢慢把自己推进更深处。
  阿天,就在他的体内,与他亲密得没有丝毫距离……想到这一点,玄晋后庭不禁收缩得更紧,眼眸半阖,在朱天由缓到急的耸动碾磨中扭动、呻吟、喘息。
  「啊……阿天,再里面……呃啊……唔,就是这里……阿天……」
  水雾氤氲,发丝缭绕,指节紧扣,抵死纠缠。激情迸射的瞬息间,玄晋竟依稀听到朱天伏在他颈中低声吟哦着:「小……晋……」
  梦境?还是真实?虚虚实实,仿佛都融进了这一声温柔得足以溺死人的轻唤中。玄晋浑身颤栗,随即被强烈的快感夺走了意识。

  清醒时,玄晋已经躺到了大床上,窝在朱天赤裸的胸前,倾听着对方强劲有力的心跳。
  暗红宫灯微微摇动,在纱罗帐上勾出两人相依偎的剪影。
  「你居然做晕过去了,害我还没吃饱呢!」朱天捏着他的鼻子,笑得很贼:「论床上功夫,你终究还是不如我。」
  换在平时,玄晋定要反驳,此刻却犹在回味那一声「小晋」和儿时温馨回忆,他仅是微笑。
  「你在想什么?」朱天瞧着玄晋脸上那抹笑容,竟有些神思恍惚起来,轻声道:「你刚才一直叫着『阿天』,是叫我么?」
  这大笨蛋总算有点开窍了!玄晋笑着抬手,轻抚朱天颊上的刀疤,道:「除了你还有哪个阿天?」
  朱天怔愣过后,又惊又喜,忍不住自鸣得意。「我早就说么!你是被我做得太舒服,所以睡梦里都在叫我的名字,嘿嘿!」
  这家伙,还真会顺杆爬啊!玄晋在心底翻了个白眼,突然又听朱天低笑道:「不过说来也奇怪,我这些天总觉得我们两个像是多年的老相识了,莫非这就是所谓的缘分?」
  玄晋心口猛地揪紧——朱天也开始慢慢忆起往事了?
  「你怎么了?」朱天立刻留意到玄晋脸色变得不太自然。
  玄晋默然摇了摇头,手指在朱天腰后那几个圆孔疤痕上打着转,心情矛盾之极。他自然希望朱天也能重拾昔日记忆,然而思及朱天那日的狠话,便又不想那一天真的来到。
  朱天的愤怒、漠视,他承受不起。
  「如果……我曾经做过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你会原谅我么?」再三犹豫之后,他试探着问。
  朱天嗅出了玄晋语气里那股歉疚味道,不由危险地眯起双眼。「你不是想告诉我,你背地里早已经跟凤羽有一腿了吧?」
  「呃?」这个猪头,怎么满脑子就想着捉他和凤羽的奸情?他紫阳王爷看上去,真有那么欲求不满么?玄晋头疼地叹了口气。
  「难道你们真的好上了?」朱天把玄晋的叹息当做了心虚,顿时妒意大发,压住玄晋就上马。「看来是我做得不够,害你寂寞难耐,还要去打野食!哼,今晚我就喂饱你,叫你三天都下不了床,看你还怎么跟他眉来眼去!」
  「谁跟那扫把星勾搭了啊?唔……」
  玄晋委屈的叫声很快被朱天吞没口中,身体再度被男人强势地闯入,卷进熟悉的情欲漩涡之中。
  这色胚,分明是借题发挥,想把他累趴下啊!
  连续泄了三次,玄晋已气喘吁吁,趴伏在湿腻腻的被褥上根本不想再动弹。身后那人却精力充沛得像吃了十全大补丸,仍兴致勃勃地提着他的腰大肆抽送撞击,玄晋终于有气无力地讨饶:「喂,天都快亮了,你不是还要出征么?」
  朱天喘息着邪笑:「我现在就想征服你,呵呵!你居然还有力气说话,那我们再大战三百回合!哈哈哈……」
  听着男人恶魔般的笑声,玄晋懊悔得只想狠抽自己两个嘴巴子,在彻底昏迷前不无歹意地想着,下回得先准备些不举的药款待这色胚,否则他迟早会被朱天做瘫在床上……

  一夜云收雨散,天光大亮,朱天穿戴整齐,俯视还蜷缩在被窝里呼呼大睡的玄晋,嘴边笑意更浓——这小子是被他彻夜鏖战累惨了,敲锣打鼓也喊不醒。
  「乖乖地等我回来。」他低头亲了下玄晋紧阖的眼帘,抓起红色披风,大步走出了横波殿。
  万马奔腾,黄尘卷扬,弥漫了整个永稷城的上空。

  玄晋能下床行走时,已是次日。他按着酸得快断掉的腰,狂骂朱天:「这猪头,离京也不叫醒我道别,竟然一声不吭就走了。本王要不是腰酸背痛,非追上去骂他个痛快!」
  说着气话,其实更多担忧。
  半月后又从凤羽处得知朱天亲率的大军已与殷长华麾下交兵,双方一场激斗,胜负难分。其后各有增兵,接连数战,依旧僵持不下。
  「嘿,这下可好,两边势均力敌,有得打了。」玄晋无聊地拎了壶酒,围着温泉池踱步兜圈子。
  这些日子以来,他已经试过好几次了,想偷偷溜出宫去找朱天,均被侍卫拦截,闲到发霉,也只好对着自己水中倒影自说自话的解解厌气。
  「你说你啊!这些年来就知道花天酒地,不学无术,眼下想去帮人打仗也帮不了。唉,倒不如那个晏木头,好歹有一身武功,纵横疆场杀敌无数,能当皇兄的贤内助啊!」
  「你说谁是你皇兄的贤内助?」
  一个冷冰冰的声音倏忽钻入耳中,吓得玄晋刚喝到嘴里的一口酒全喷了出去。
  「晏、晏、晏王爷!」他瞪着无声无息潜入殿内的白衣男子,舌头都快打结了。「你、你怎么来了?」
  这晏轻侯,不是应该在玄龙宫中的龙榻上跟他皇兄滚床单么?
  晏轻侯冷着万年冰山脸,没好气地道:「是你皇兄叫我来带你回去的。」不然他才懒得奔波千里来找这草包。
  俨然已把自己当成句屏皇宫主人的玄晋乍闻,竟然没反应过来。「呃,回哪里去?」
  晏轻侯用看白痴的眼神看着他,「紫阳王爷难道已经忘记了自己是谁?玄龙大军即将攻打句屏,你留在永稷会被扣为人质,玄易当然要我先把你带回玄龙。」
  玄晋大惊,他真是日子过糊涂了,怎么就忘了自家皇兄念念不忘开疆辟土,如今朱天与殷长华鹬蚌相争,正是玄龙趁虚而入的大好时机,皇兄自然不会放过句屏这块大肥肉。
  如果是在记忆未恢复时听到这消息,玄晋定会高兴得三呼万岁,庆幸自己终于可以摆脱朱天的纠缠,但如今他心思全在朱天身上,顿时急得额头飘汗。
  「不行!皇兄绝不能对朱天宣战!」一个是同胞手足,一个是心爱之人,真打起来,叫他帮谁好?
  「真啰嗦!」晏轻侯被玄易磨着来干这接人的苦差事,早就憋了满肚子的火气,才没空听玄晋叽叽歪歪,不耐烦地一指弹出,正中玄晋的昏睡穴。
  毫不费力地提起昏迷过去的玄晋,他大摇大摆地往外走。横波殿内外值守的侍卫宫女们之前都已被他点穴,一个个瘫软在地,眼睁睁看着晏轻侯扛着玄晋,飘然跃上围墙。
  咦?那不是紫阳王爷么?
  凤羽正朝横波殿这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