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贼皇劫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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贼皇劫情-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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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嘿嘿……」想到心猿意马处,玄晋忍不住欲火高涨,眯眼看左右无人,便将右手伸到腿间,与自己缠绵起来。

  等到望眼欲穿,玄晋终于盼回了玄易一行。
  玄龙大军此役大获全胜,殷氏军中唯有皇帝殷长华被人救走,麾下将士几乎尽数被歼灭,或是向玄龙投诚。玄晋还未来得及为皇兄高兴,一个噩耗接踵而来——朱天被火器震落的碎石击中头部,受了重伤。
  玄晋震愣过后,气得头顶都快冒烟,风风火火闯进玄易暂居的青阳殿,劈头就朝玄易兴师问罪:「皇兄,你怎么答应我的?居然让阿天受重伤?」
  「你这可错怪我了。」玄易好整以暇地端坐在青金石龙椅中,长叹:「我怎么知道你的阿天这么笨,连块石头也躲不过?还好我和手下大军赶得及时,救了他。你不谢皇兄,还来责怪我,真是好人难做啊!」
  要不是皇兄你军中的火器震碎了山石,朱天怎会受伤?玄晋怒视还在说风凉话的始作俑者,急于见朱天,也懒得再跟皇兄争执,道:「那他人呢?我要去见他!」
  「不行!」玄易肃容道:「他伤势严重,至今仍昏迷不醒,随军的几个御医正在为他悉心医治,现在不宜见任何人。等他醒了,你再去吧。」
  玄晋越听心越寒,颤声道:「皇兄,他不会是已经……死了吧?还是缺了胳膊少了腿?为什么不让我见他?」
  「你别胡思乱想。」见弟弟嘴唇都发了白,玄易无奈地苦笑道:「皇兄也不想瞒你,你那阿天没死,不过确实好不到哪里去。御医说他兴许就这样昏睡一辈子,未必能再苏醒过来。」
  玄晋如遭当头一棒,整个人呆如木鸡,半晌才磕磕巴巴地道:「皇兄,你、你别唬我……」
  那个生龙活虎的朱天,怎么可能永远也醒不过来了?
  玄易叹着气:「我骗你做什么?晋弟,这大概是天意,也是你俩的宿命。你们注定不该在一起。朱天变成这个样子,你要来也是累赘,不如就交还给他的手下算了。你不是不愿理会朝政么?皇兄也不勉强你留下了,你就随我回玄龙吧。我在朝中另择贤能来治理句屏即可。」
  听玄易说了一大通后,玄晋仍目光呆滞,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倏忽笑了笑,却比哭更难看。「皇兄,我不要再和阿天分别。我已经失去他近二十年了,你还要我丢下他,难道要我再虚度二十年?皇兄,我一生还能有几个二十年?」
  玄易对弟弟的固执唯有摇头,不得不再次提醒道:「你要想清楚,他也许再也醒不过来。你纵使守着他一辈子,他也不会知道,值得么?」
  玄晋强忍住眼窝里即将渗出的湿意,低笑:「我只知道不想再让他从我身边消失。他能不能苏醒,是不是记得我,都没关系。他当年不愿意留在玄龙陪我,我如今若把他带回去,他不会高兴的。皇兄,你就再容我任性一回,让我和阿天留在这里吧。」
  眼泪终是违背了主人的意愿夺眶而出,玄晋不想让皇兄笑话,猛转身,头也不回地走出了青阳殿。
  玄易神色凝重,目送玄晋故作坚强的背影走远,缄默良久,才笑叹着轻拍龙椅扶手,自言自语道:「朱天啊朱天,朕这傻弟弟对你还真是痴心一片,你日后可千万别负了他,不然朕绝不饶你,哼哼……」

  玄晋越走越快,最后几乎是飞奔着冲回横波殿,一头跃进温泉池,任自己慢慢沉到了池子底部。
  唯独如此,才不用担心任何人看到他的泪水。
  朱天那个家伙,平时不是跩得要命么?怎么就让块小石头给打败了呢?真是天下第一的大笨蛋……
  他想放声哭骂,可嘴一张,温热的泉水混着同样热的眼泪就灌进他口中,将他所有的哽咽都扼杀在喉咙里,堵得他几近窒息。
  这种痛楚,远比当日被钉在棺木中更强烈万倍。玄晋使劲一蹬池底,奋力升上水面,趴在水池边大口大口呼吸起失而复得的空气,捂住了满是水珠的面庞。
  沙哑的声音从他指缝间渐渐漏了出来,似哭又似笑——这样的结局,也好。至少他和阿天,再也不会分开了……

  翌日,横波殿内的宫女惊奇地看到一向慵懒贪睡的紫阳王爷,竟破天荒地起了个大早,只是眼圈发青,明显未曾睡好。
  玄晋不理会宫女的诧异眼神,自个儿梳洗齐整,俊脸上挂着抹淡然微笑,踏出横波殿。
  他没有再去找玄易,只是随手召过个随玄易归来的亲信侍卫,打听起朱天在何处养伤。那侍卫不敢隐瞒,毕恭毕敬将他领至一座僻静的偏殿前。「王爷,那位朱爷就在里面休息。」
  「知道了,你退下吧。」
  玄晋径自入内,扑鼻便是股浓郁的草药味。一瞥之下,哪有御医身影,只有两个宫女在忙碌,他不禁心头来气,暗骂皇兄嘴里说得好听,实则根本没把朱天的伤势放在心上。
  宫女见玄晋到来,忙着行礼,被玄晋挥手往外驱赶。「这里没你们的事了,出去。」
  轰走了人,他勾起床上低垂的帐子,虽已有心理准备,但亲眼望见朱天容色憔悴,头上包扎着厚厚纱布,双目紧闭躺着,仅有薄被下起伏的胸膛昭示着男人气息尚存,哀痛之情仍是不受遏制地泛上了玄晋的胸臆。
  他深吸几口气后,终是逼迫自己平静下来,坐在床沿,轻抚朱天脸庞,柔声道:「阿天,我带你回横波殿去。从今往后,我亲自来照顾你,免得他们怠慢你。」
  男人自然不会回应他,唯有平缓的呼吸声伴随玄晋的声音,在空旷殿内微微回响。
  「其实这样也不错,我们终于可以永远在一起了。阿天你知道么?我其实一直都怕你会想起过去的事情,怕你会讨厌我,找我报仇,可我当时真的没想过会害你被打得半死不活……」
  玄晋怅惘地笑了笑,低头,在朱天嘴唇上亲了一下,回忆起年少时的情形,他几乎就想趴在朱天胸前痛哭一场,尽情宣泄纠结在自己心口的酸涩、甜蜜、哀伤……
  可他不能。朱天往后的日子,都将倚靠他来守护。纵使伪装,他也必须让自己坚强起来。
  玄晋长长吐出口闷气,推开被子去抱朱天。「阿天,我们回横波殿去吧。」
  男人的身体比他预料中沉重得多。玄晋抱得吃力,倒也奇了,自言自语道:「怪了,我还以为你受了重伤,昏迷到现在,肯定会消瘦。怎么似乎比出征前还重?难道皇兄的御医给你喂的不是伤药,全是猪食么?」
  「你竟然绕着弯子骂我是猪?」
  低沉戏谑的熟悉嗓音毫无预兆响起,玄晋如遭雷击,一下愣住,旋即眼前天旋地转,被人拦腰一抱,掀翻在床上。
  刚才还昏迷不醒的男人整个压在他身上,捏着他鼻子揶揄道:「嫌我重,那我就压到你习惯为止。」
  一切太过突然,玄晋张大了嘴巴,呆呆望着眉开眼笑的朱天,明明震惊欢喜到想狂叫,却连半点声音也发不出。
  「高兴到傻了?」朱天了然地喷笑出声,俯首就把舌头伸进玄晋口里,掠夺起身下人的气息,还不忘调侃。
  「我就知道你这些天肯定饥渴得不得了,看你嘴张那么大,简直想把我吃了,呵呵……」
  真的是阿天啊!跟之前一样的急色,连笑容也跟往昔一样的……欠揍……玄晋终于从震骇中找回了理智,想笑,却觉眼角一热,眼泪已不争气地滚落。
  「混蛋……」他一把掐住朱天的脖子,恶狠狠地用力摇晃。「原来你根本就是清醒着,跟皇兄串通一气来骗我!朱天,你是不是想让我拿块石头来把你的猪头再砸个大洞?」
  什么会昏睡一辈子,永远也醒不过来,都是他那骗死人不偿命的皇兄在睁眼说瞎话!想到自己白白流了那么多眼泪,玄晋简直快气疯了。
  「我现在就掐死你个猪头,再去找皇兄算帐!」
  「咳咳咳……」朱天猛咳,好不容易才把玄晋双手从脖子上扯开,牢牢压在玄晋身体两侧,半真半假地抱怨道:「你想谋杀亲夫么?唉,我确实是刚醒来不久!就在你吻我的时候,醒了。想给你个惊喜,才继续装睡的么!小晋,我怎么会骗你呢?」
  听到自己最没抵抗力的一声「小晋」,玄晋气鼓鼓的嘴脸立时瘪了下去,又担忧朱天会不会听到了他先前那些话,心虚之余未免底气不足,将信将疑道:「真是刚刚才醒的?」
  「绝对不假。」朱天猛点头,慨然道:「你若是不信,我可以发誓。」
  玄晋斜睨着他,道:「那好,你就发个毒誓,要是骗我,老天爷就罚你后半辈子都不举。」
  朱天色变,倒抽一大口凉气,「这毒誓也太悲壮了吧?换一个成不成?」
  玄晋「呸」了一日,算是彻底把朱天看清了,怒道:「老子就知道你在撒谎!你就是喜欢变着法子来捉弄我!朱天,你再敢抵赖,今后休想再上我的床!」
  这杀招一出,朱天顿时垮了脸,拼命赔笑道:「小晋,你别生气。我也是被逼的啊!」
  都怪玄易那老狐狸,非要拉他玩这把戏,眼下可捅到马蜂窝了!朱天恨恨地想,思绪不由回到了昨天的青阳殿内……

  「朱天,你可听到朕说的话了?」
  玄易从龙椅中起身,转到椅后,俯视躺在地上的朱天。见朱天两眼朝他瞪得大大的,玄易倒笑了起来:「朕这么做,就是想让你亲耳听听朕那皇弟的心里话,免得你疑心是朕兄弟两人在诓骗你。」
  朱天穴道被制,无法动弹,也开不了口,唯有在心里重重一哼,如何会不知道玄易此举的真实用意。
  说来也是侥幸,他在山谷中遭碎石击中头部,当场晕厥,被随后杀到的玄龙大军救回军中,苏醒后,自己已失落多年的记忆竟陆续回到了脑中。
  御医问明他当年丧失记忆的原因后,连声说巧:「朱爷当时后脑遭重击,伤愈后头内仍残留有少许瘀血,堵住了经络,以致想不起往事,如今那块碎石可说是歪打正着,恰好将瘀血震散了,因祸得福啊!」
  朱天抽了抽嘴角,暗忖自己落到玄龙皇帝手里,该是大祸临头才对。再想到相隔多年,茫茫人海中,他与玄晋竟然还能再度相逢,令他不得不感慨万千。
  情苗,原来早在情思懵懂的少年时便已深种,所以即使忘了所有,仍不禁会被那人吸引,甘愿为那人心动、心痛、心醉……
  只不过,玄龙皇帝肯定不会乐见自家弟弟跟他这个海盗头子厮混在一起,必会千方百计来拆散他们吧。朱天几乎已可预见自己的下场,谁知玄易竟笑咪咪地提出要他留在永稷为紫阳王辅政。
  「谁叫朕那弟弟喜欢你呢?朕不想他再一次失望,只好出此下策了。」
  朱天才不信玄易有这么好心,心想定是有大阴谋等着他。玄易无奈,便在班师回永稷后安排了这一出好戏。
  虽然被人点了穴道扔在龙椅后一躺半天很是不爽,但亲耳听到心上人吐露满怀爱意,朱天还是欣喜大于气愤,连带看玄易那张狡猞笑脸也觉得顺眼多了。然而想起玄晋离去时语带哭音,他心里也揪痛不已,于是接连向玄易使眼色,要玄易替他解开穴道。
  穴位一解,他就急着要去横波殿。
  「小晋一定快哭死了,我找他去。」
  「慢!」玄易赶忙截住他,半开玩笑半带威胁地道:「你现在就去,不等于揭穿了朕的谎话?晋弟他非抓狂来找朕拼命不可!你总得给朕先装个几天昏迷,再醒也不迟啊!朱天,朕这么大力成全你们两个,你不会连朕这点话也不听了吧?呵呵……」

  「小晋,你想我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只好听你皇兄的安排了。」朱天努力摆出一副愁眉苦脸博同情。
  玄晋听到这里,气也消了大半,但依然抛给朱天个白眼。「我今天要是没来这里,你是不是还打算继续在这里躺着装假死人?」
  「当然不是!」朱天听玄晋口气松动,便又恢复了嬉笑,双手也不安分地开始对玄晋上下其手。
  「你不来,我也正准备去找你呢!我们已经几个月没亲热,再憋下去,我真的要憋出病来,从此不举了。嘻嘻……」
  「色胚!」玄晋红了脸,还想再好好教训朱天,声音却都被朱天凑上的嘴唇堵回了口中,只能从鼻子里发出意乱情迷的低低哼声。双手也没闲着,急迫地找上朱天的腰带,用力撕扯。
  「呵!不用急,我们时间多的是……」朱天好笑地在比他还性急的玄晋耳轮后轻舔,一边扯落了纱帐,遮住了无限旖旎春光。

  立秋之日,永稷天高云淡,鼓乐声传十里,正是句屏新王玄晋的即位大典。
  玄易在句屏局势平定后,早就率领大军凯旋回朝,留下五万精壮兵马镇守,又急调来数十万石粮食救济句屏灾民,免了句屏臣民三年税赋与兵工徭役。
  句屏百姓已饱受灾荒战乱之苦,只图安稳度日,在玄龙国恩威并施之下,也开始慢慢地接受了玄龙这异邦的统治。
  今天是新王正式告天即位的大日子,百官一早便在祭天神坛下等候,但吉时已快到,却仍不见玄晋的身影,众人忍不住私下里议论纷纷。
  「那草包王爷向来懒散,迟到不算稀奇,可大哥身为摄政侯,位列百官之首,居然也没个人影,搞什么啊?」
  负责大典戒备事宜的桂老三沉不住气,交代过副手后,自己急匆匆地板进宫内,直奔横波殿。
  殿门紧闭着,凤羽就坐在门外台阶上,边晒太阳边打瞌睡,听到脚步声,他一下醒了,对桂老三摇了摇头,「桂三叔,你也是来催紫阳王爷的啊?唉,早着呢!你也来坐一会吧!」
  桂老三走近,便听到了阵阵肆无忌惮的翻云覆雨声从门缝里飞出,他脸色发红又转黑——王爷、大哥,你们好歹也收敛点,这可是大白天呐!
  「……呃啊啊……阿天,够、够了……大典就要开始了,啊!……」玄晋气喘吁吁,声音断断续续的,似乎就快要晕过去。
  「可我还不想停呢!」朱天笑得很邪恶,「你不是说这回要让我尽情爽个够么?说话可得算数啊,哈哈哈!」
  「我怎么知道皇兄给我的药会这样?」玄晋几乎都快哭出来了。今天心血来潮拿出了那盒不举药,骗朱天是润滑膏药,朱天果然中计,笑嘻嘻地任由他将膏药涂抹在朱天的男根上。
  玄晋奸计得逞,正等着看朱天的笑话,脑海里已开始幻想自己的反攻大计,谁知朱天转眼间就如狼似虎地扑了上来,捉住他大肆挞伐。
  男人仿佛比往日更凶猛,弄到他连声哀叫,连泄了好几回,男人却依旧硬得不象话,丝毫没有鸣金收兵的意思。
  「皇兄,你给我的究竟是什么药啊?」玄晋悔到肠子发青,预感待会儿得被朱天抱着去神坛祭天了。
  朱天得意大笑,在那销魂蚀骨的方寸之地越发大力驰骋,喷笑道:「你那皇兄临行前早把你那点鬼主意告诉我了,我就另外跟他要了些好药,暗中把你那盒给换掉了。呵呵,这药还真不赖,你看你,又出来了。」
  「呵呼……唔……」释放的快意再一次侵袭全身,玄晋忘乎所以地大声呻吟起来,还伴着几下有气无力的磨牙声。原来又被自家皇兄出卖了!
  他那皇兄,一定是不忿上次在军机阁被他拿童年糗事相威胁,所以假手朱天这色胚来「惩罚」他。
  「皇兄,算你狠!气死我了!我——」
  「我倒想多谢你那皇兄!没有他点醒我,我还不敢相信小晋你真的爱我至深……」朱天搂紧玄晋,吻住了那张还在不停碎碎念的嘴。
  初次抱着那个漂亮男孩的时候,他就已深深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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