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离青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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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离青春-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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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两个人“嘿嘿”笑着。
“那小子是只夜龟(归),这小子是日龟(归)。”其中一个黑衣人说。
“我看他像缩头乌龟。”另一个黑衣人看着我说。
三个人大笑。
“总算皇天不负有心人,你小子今天可落单了!”孙杰冲我点点头,说:“你看看这雨、这夜、这街是不是都在帮我?今天要不给你点颜色看看,我连天都对不起。”他一挥棍子,说:“萧英我惹不起,你小子就代他全受了吧。上!”
我只跑了两步,就又被一棍子打倒在地,我感觉到拳脚和着雨点不停地落在我的身上,很快,拳脚突然停止了。我听到孙杰大喊道:“好啊,又来了一个送死的,打死他们,往死里打,一个也别放了!”
我抹了一下脸上的泥水,看见一个人疯了一样的和孙杰他们扭打在一起。
“郑炎!”我咬牙爬了起来,向那些人冲了过去。
“别管他们了!打孙杰,打孙杰!”郑炎叫着,不顾一切地向孙杰扑了过去。他任棍子不断地打在自己的身上,冲近孙杰,硬是将他按倒在地。
孙杰一下子像被吓呆了,但立刻就被郑炎的拳头给打醒了,他一脚蹬开了郑炎,挣扎着想站起来。我一见,连忙抱住他,又将他压在了身下。
画面突然变得有些奇怪,我和郑炎拼命地压住孙杰,而那两个黑衣人则将我们围在中间,不停地打着我俩。孙杰惨叫着,哭喊着,哀求着,声音变得越来越弱。那两个黑衣人也改打为拖,将我和郑炎拖到了一边。
我们不知道哪儿来的力气,又和他俩打做一团。我什么也不管了,使劲地打着拖我的那个黑衣人,似乎想把这些天压抑的情绪,全部发泄到他的身上。
“他们疯了,疯了!”他俩推开了我们,跑过去拉起了快要散架的孙杰,连滚带爬地逃走了。
“来呀,回来呀,逃什么逃?!”我失去理智地大叫着,然后瘫倒在地。
“你没事吧?”郑炎躺在我身边,急促地喘着气。
“没事儿,这能有什么事?”我浑身上下疼得都有些木了。
“你呢?”
“舒服得很。”
我俩躺在地上狂笑着,似乎谁也没有力气再爬起来。
“你在跟着我?”我吞咽着雨水,问。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什么问题?”
“你爱王影吗?”郑炎转过头,看着我。
我一下僵住了。
“谢谢你救了我。”我忍着疼爬了起来,说:“再见!”
郑炎也爬了起来,一把拉住了我,说:“你为什么不肯回答我?这是个很难的问题吗?”
我想回答他,想告诉他一切,管它会不会伤害他,可我回头看着他,看着伤痕累累的他。
“放开我。”我心一软,说。
郑炎没有动,我甩开了他,继续向前走,转过头的瞬间,我感觉流经我嘴角的雨水有些咸。
郑炎再一次地挡住了我。
“你想知道什么?”我抑制不住地吼道:“想知道我还爱着王影吗?想为你的不努力再找一个怕伤害朋友的借口吗?”
“你爱她,是吗?”
我忍不住了,我再也忍不住了。
16
    “是的,我爱她!我爱她!这你满意了吧?可我不能去追求她,因为你,因为你像一块大石头一样地挡在那里,我不能无视你的存在,我不能不顾及你的感受。你知道吗?我宁愿你去追求她,哪怕我们公平竞争,可你呢?你既不前进,也不后退!”我的心里像着了火,发泄道:“抛开你的小时候吧,如果你真的爱她,难道你对她的这份爱就战胜不了那些心理阴影吗?你说你不努力,可你做起事来的时候,却为什么那么卖力?为什么偏偏遇到感情时就这么的懦弱?就因为你曾经的努力没有得到回报吗?所以面对这份感情的时候,你就有理由不努力了吗?你就那么在乎结果吗?你的付出一定要得到回报吗?你认为爱情就只是为了利益吗?”
我失去了力气,却支撑着站在那里,我盯着他,我不想在他面前倒下去。
郑炎放开了我的手,怔怔地看着我。
“你说得对,是的,你说得对!”他喃喃地说:“我不爱她,对,我真的不爱她。”他突然长舒了一口气,说:“我不爱她!或许我只是抛不开暗恋的习惯吧,或许我只是在寻求一种心灵的依恋吧。”
“你不爱她?”
“是的,我不爱她!”郑炎笑道:“如果我真的爱她,如果我对她的这份爱就像我爱父母一样的强烈,我又怎么会不努力地去争取呢?我又怎么会摆脱不了小时候的心理阴影呢?所以,这一切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我不爱她,至少我不像我想得那么爱她。”
“你……你不爱她?!”我不可置信又问了一遍。
“你还要我回答多少遍?”
“你说的是真的?”
“当然。”郑炎回答得很肯定。
“你没骗我?”
“骗你?为什么要骗你?如果不是因为我不爱她,我还有什么理由不去追求她呢?”
“因为我。”我不加思索地说:“因为我爱她,所以你选择退出。”
“那更不可能了,上次你和她分手之后,我不还是一样没有去追求她吗?何况当初我以为我自己爱上她的时候,你还没有来电视台呢,怎么可能与你有关呢?”
我思索着他的话,的确,他不可能因为我而不去追求王影。
“真的?你一定没骗我?”我有些相信了。
“你有完没完?”郑炎笑道:“我长得那么像骗子吗?”
他虽然长得没有萧英帅,但相比较而言,萧英比他更像骗子。而且,他的身上有着一种超出他年龄的成熟感,那是另一种有别于萧英的魅力,加上他又有一份收入可观的工作,我绞尽脑汁,却再也找不出一个他不去追求王影的理由。
我看着他,不知该笑还是该哭,不知该揍他还是该亲他。
“唉!我好轻松,真得好轻松,谢谢你。”郑炎忽然紧紧地拥抱着我,说:“我以前并不知道,谢谢你,谢谢你提醒了我,让我可以放开这段自以为是的纠葛。”
我的伤口在他拥抱的挤压下,疼得更厉害了,但我不管了,也狠狠地拥抱着他。
在雨中,我俩龇牙咧嘴的拥抱着。
我不敢回家,我害怕妈看到我这副样子会吓得晕过去,于是就和郑炎相互搀扶着去了他租住的房子。房子并不大,摆设也很少,但很干净,一切井然有序,似乎这里住得根本就不是一个单身汉。
我洗了个有生以来最痛苦的澡,换上了郑炎的衣服,然后找出手机,准备给妈打电话,才发现我的手机也在痛苦地洗着澡。
“我的手机进水了。”我欲哭无泪地说。
“没事儿。”郑炎拿过我的手机,说:“我洗衣服的时候,经常会忘了把手机拿出来。”他似乎很有经验地甩着手机里的水,擦干之后,又用吹风机不停地吹着。
“好了。”十几分钟后,他把手机递给了我。
我打回家一试,果然完好如初。
“手机经常洗洗,也有清污的作用。”郑炎笑道:“这就像人感冒了一样,加加热就好了。”
“你的手机没事吧?”我佩服地看着他,问。
“噢,对了。”郑炎连忙从正在运转的洗衣机里,捞出了他的脏衣服,又从湿淋淋的上衣口袋里,掏出了他那可怜得像落汤鸡一样的手机。
“不用担心。”他笑着说。
“你的钱包呢?”我猜测着洗衣机里还有些什么不该洗的东西。
“收起来了。”郑炎说:“钱包那么重要,我可不会忘了的。”
“怎么?里面装了很多钱吗?”
“不是钱的事。”
“那还有什么重要的东西?”
“是……”郑炎笑了笑,说:“是和我父母有关的东西。”
我没有再问下去。
郑炎又开始了甩水、擦干、吹风,只是随着时间的流逝,他的眉头也越皱越紧。
“如果你修不好怎么办?”我不免有些担心。
“没事儿,去专卖店修修就行了,几十块钱的事儿。”郑炎一头大汗地说:“主要是我不甘心,我就不信弄不好它。”
我不由地松了一口气,半个多小时后,郑炎终于泄气地说:“恐怕这次真的坏了。”
“要不你给它吃两片感冒药。”我打趣道:“不过,喝药的时候,千万别再用水了。”
我俩龇牙咧嘴地笑着。
幸好我和郑炎只是一些皮外伤,不像萧英上次被打到伤筋动骨的地步。郑炎拿出了医药箱,我俩一边互相争着给对方擦药,一边咬牙忍受着被对方擦药。
我给他擦药的时候,看到他身上的瘀青红肿,心中一阵感动。
“谢谢。”
郑炎笑了笑,接着倒吸了一口冷气,说:“哎哟,轻一点,轻一点。”他夺过了棉球,说:“趴下,现在轮到我给你擦了。”
我乖乖地趴好,说:“轻一点,轻一点……”
“我还没擦呢。”郑炎有些无辜。
“谁说的?你一定擦过了。”我耍赖道:“现在轮到我了。”
“又来这一招,趴好。”郑炎将我按倒,说:“王影要走了。”
“什么?”我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王影要去广州了。”
“什么时候?”
“明天。”
“明天?”我的心一阵扯痛。
“是的,这也就是为什么我今天一定要找你谈的原因。”郑炎说:“本来我早就想跟你谈一下了,但就是一直下不了决心,所以萧英让我来广告公司上班,我才会一直推托,因为我下意识地想逃避你。可是明天王影就要走了,我希望你能去留下她,虽然现在我已经放开了,但你不应该让她走,因为你还爱着她。”
“可是我能留下她吗?”
“你能,因为她也爱你。”
“她爱我?你怎么知道的?”我尽管不敢相信,却还是抑制不住的心花怒放。
“那天你在派出所的时候,你知道王影哭得有多厉害吗?”
我想起了那天看到王影的眼眶红肿,像是哭过,只是当时并没有多想。
“她……她真的爱我?”
“药擦好了。”郑炎扔了棉球,说:“怎么样,不疼吧?”
“擦好了?”我已经忘了他在给我擦药了。
“这叫‘声东击西’。”
我给郑炎擦药的时候,他可就没这么幸福了。我试图转移他的注意力,声了半天的东,但一旦击西,就被他自己无情的识破了。
“这不怪我。”我有些无辜地听着他的长吁短叹,说:“是你自己不上当。”
“唉!傻子真幸福呀!”
“你才是傻子呢。”
郑炎笑了笑,没有和我争辩。
17
    我睡不着,并不是因为身上的疼痛,相反,如果不是疼痛的拖累,我一定会忘乎所以的整夜在屋里跳大神。
半夜,雨声渐渐的弱了,凌晨四点二十三分,雨停了。我迫不及待地爬了起来,穿上了还没有阴干的衣服。
“我先走了,你知道我要去干什么,替我跟萧英请个假,顺祝我成功吧。”我给郑炎留了个字条,轻手轻脚地出了门。
天放晴了,东方现出一抹鱼肚白,空气中有一种雨后植物蓬勃生长的味道,像生命中的青春一样清新。
我大口地呼吸着,好长时间没有这种自由的感觉了,我穿过了那条曾在我梦中出现过无数次的小巷,熟悉得就像我已来过千遍万遍。
王影的家在小巷的北边,朝南的大门紧关着。
我看了看时间,才五点二十五分,我不知道该不该敲门,而就在这时,门突然开了。
王影紧闭着双眼,站在门口。
“王影。”我有些意外地轻声喊着。
“啊!”王影的脸色忽然变得苍白,却还是没有睁开眼睛。
“王影,是我,云动阳。”
“是你?真是你?”
“是我,我来了,我来找你了。”我的声音有些嘶哑,说:“你的眼睛怎么了?”
“我害怕,我害怕。”王影的嘴唇抖动着,说:“我害怕睁开眼看不到你,我害怕只看到空空的小巷。”
我心疼极了,这些天她曾多少次这样满怀希冀地打开门?这些天她曾多少次害怕地不敢睁开眼?
“我早该来的,对不起,我早该来的,你睁开眼,我真的来了,你看看呀。”
王影慢慢地睁开眼,看着我,一瞬间,似乎一切都凝固了。
“真是你,真是你!”王影哽咽道:“你的脸怎么了?”
我顾不上那些了,说:“你不要去广州了,好吗?”
王影的泪突然决堤。
我什么也不管了,所有思念的话语涌上了我的喉咙,堵塞得难受。
“我爱你,王影,我真的爱你!我每日每夜不停地在想你。我不该和你分手的,你知道吗?我只是不懂爱,可是现在我懂了,我知道我离不开你,我知道我真的爱你……”
王影一下子扑到了我怀里,放声大哭着。
“你知道我天天都在等你这句话吗?”她发泄般地说:“你让我等了那么久,你让我等了那么久……”
我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只能紧紧地抱着她。
这是我第一次像情人般的与人拥抱,我忘记了浑身的伤痛,只感到一股芳香将我紧紧的围住。那芳香让我心醉,那芳香中透着的委屈,让我心碎。
幸好我没有心脏病,因为令我心惊的一幕接着出现了。
王影旁若无人的哭声,惊醒了一对四、五十岁的男女,他俩正站在客厅门口,诧异地看着我。
我连忙松开王影,尴尬得手足无措。
“怎么啦?”王影还不知道她身后的情况,泪眼濛濛地看着我。
我不敢说话,暗暗地向她使了个眼色。
王影一下明白了,吐了吐舌头,用口型问:“爸爸、妈妈?”
“王伯父好,王伯母好。”我向他俩鞠了个躬,才发现自己竟然双手空空的没带礼品。
“我去买点东西。”我小声对王影说,然后转身越走越快,又回到她家的时候,王影正笑靥浅浅地在门口等着我。
“我买了早餐。”我把一大堆各式各样的早餐递给她,说:“太早了,街上除了早餐店,都没有开门……要不我先走了。”
“我都和爸妈说了。”王影拉着我,说:“没事儿,进来吧。”
“真的没事儿?”我忐忑不安地问。
“会有什么事?”王影反问道。
正是因为我想不到会有什么事,所以才会心惊胆颤。我做着最坏的打算,慷慨就义般地走了进去。
“抽烟吗?”王伯父吃着我买来的包子,问。
“不抽。”我比在派出所录口供时还要紧张、老实。
“喝酒吗?”王伯父喝着我买来的稀饭,问。
“喝过。”我觉得这个回答会让人误会我是个酒鬼,于是又赶紧解释道:“平常不喝,只是朋友聚会时喝一点儿,但喝得也不多。”
“赌博吗?”王伯父又拿了一根我买的油条。
“爸!”王影说:“你把他当什么人了?”
“没事儿,没事儿。”我接着回答道:“我不赌博,王伯父。”
“噢。”王伯父看了我一眼,说:“你和人打架了?”
“打架?”
“你脸上的伤,不是被人打的吗?”
“是,是被打的。”我心慌了。
“我爸爸是外科医生。”王影说:“正好,让他给你看看。”
“他一进来我就看见了。”王伯父说:“没有什么事,都是些皮外伤。只是你怎么会和人打架呀?”
我恨死孙杰了,要是王伯父和王伯母对我有什么误会,我一定不会轻饶了他。可是我又不能实话实说,毕竟其中牵涉着雅静,如果王影的家人也像我妈一样喜欢追根究底,我可不敢保证能守住雅静的秘密。
也许是因为他们对我不够了解,又加上王影给了我百分百的支持,他们也就相信了我临时编的一个在饭店里行侠仗义的故事。
“看不出你倒有些正义感嘛。”王伯母褒中有贬地说。
“哪里,哪里,碰上那种事,谁都会管的。”我心虚的谦虚着。
“你平时都喜欢干些什么呀?”王伯母问。
“看看书,看看电视,有时也听听音乐。”
“喜欢足球吗?”王伯父问。
我觉得腿被人在桌底踢了一下,我看看王影,她暗暗地冲我点点头。
“喜欢。”我会意地说。
似乎所有的球迷,不管他的年龄与性格,只要聊起了足球,都会特别的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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