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
张世杰见陆崖面有忧sè,又劝慰道:“不过此次伯颜不是我们的目标,我们的目标只是救出皇上而已,至于他跑了就跑了,此次胜利还要多亏陆崖的足智多谋,我看投名状也不需要了,以后你便是我们忠义岛义军的一员,”说着,张世杰欠身离座,对赵m施礼道:“陛下,我之前答应封赏陆崖一个镇殿将军之职,不知陛下意下如何?”他是赵m的老师,又是元老,因此与赵m说话不必跪倒。
赵m之前便知道陆崖武艺、才学均不俗,在杭州与陆崖饮酒之时,便有意拉拢,心中也很是喜欢,便道:“一切听太傅安排就是,不过寡人(赵m平时不自称寡人,但此刻张世杰要他给陆崖封官,因此才用了寡人这一自称)还想请陆崖帮一个忙。”
陆崖则不想做什么镇殿将军,待赵m说完,抱拳施礼道:“肖……陛下,我之前同张伯……张太傅说过,我还要禀明家师,才能决定是否加入。但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只管说就是了,我也不需要什么官职。”这下称呼一变,陆崖觉得非常别扭,心想当官规矩太多了,哪如自己在山林之间zi ;you自在,此时又知道肖玉天便是前朝天子赵m,不知道为什么,顿觉疏远不少。
赵m见陆崖并未磕头谢恩,只是拱手抱拳,便知他不愿做什么将军,赵m倒也不介意:“寡人已听太傅说了,你乃是陆丞相之子,寡人能够活到今ri,其中也有你的一份功劳,怎么能任你在外飘荡而不管呢?再说,你要帮的这个忙正和你师父有关。”
陆崖一想,便知道赵m要把师父也拉过来,道:“可是要我回去叫家师也加入义军?”
赵m笑道:“果然聪明,正是如此。你是镇殿将军,我就封你师父做个忠义王,等到我们恢复了大宋的江山,你们全都是开国元勋,如此可好?”
陆崖还未答话,陈一华忽然大吼一声:“憋……憋死我了,现在……我……我不能不说话了,”原来他昨夜被陆崖嘱咐不能说话,到现在真就一句话也不说,听到赵m封官,他却急了,“封……我……师弟官,封……封我师父官,我……我也要封个官。”
陆崖对他使了个眼sè,说道:“别胡说,师父几时封官了,你不想吃糖了是不是?”
陈一华一听没糖吃了,只好闭口不言。
赵m笑道:“对,你的三位师兄也要封官,陈一华,寡人就先封你个大力无脑将军如何?”
张世杰一听赵m起了玩闹之心,有意要戏耍这呆子,在一旁咳嗽一声,道:“陛下,君无戏言,还要自重才是。”
赵m连忙收起笑脸,继续对陆崖说道:“陆崖,你这便和陈一华回转盘龙岭,向辛大侠回话,说我不ri带重礼亲自登门求贤。”说完转头问张世杰:“不知太傅以为如何?”
张世杰道:“我听说盘龙岭一带,道路崎岖仿似迷宫,况且现在外面风声很紧,陛下不宜亲自出岛,依老臣之见,不如另派他人跟随陆崖前往,多带重礼,足表我主求贤之诚即可。”
赵m正犹豫要派谁去,陈一华又在一旁插嘴道:“你……去……去不了,就叫……叫那个尹……姑娘去,正好……我师弟受……受了伤,叫……她再……再给点药。”说完看了看陆崖,趴在他耳朵边说道:“我这……这可是帮你,别不给我糖。”
陆崖一听可以与尹兰同行,心中一荡,觉得这个主意真是不错,但我的傻师兄怎么知道我喜欢尹兰的呢?
杨钦虎在一旁见陆崖面带喜sè,则暗暗冷笑。
赵m道:“怎么你们的师兄弟受伤了吗?”
陆崖道:“被那喇嘛所伤。”便把关帝庙发生之事讲述一遍。
赵m道:“此事多少与我和表妹有些关联,既然如此,不如就叫尹兰同你们走一趟,不知太傅以为如何?”
张世杰道:“如此也好,小女jing通医术,如果能治好陆崖师兄的伤,比什么大礼都好。不过她孤身一人去,我还不太放心,这样,钦虎,你我二人也一同前往。”
杨钦虎一愣,心想怎么叫我趟这趟浑水,那陆崖与你的女儿可是要好的很呢,但当着众人的面,此事不便明言,况且一切全是自己感觉,无凭无据,也不好多说,只得应承下来。
赵m又道:“不知道带什么礼物去好呢?”
陆崖道:“实在不要什么礼物,我只回去禀明家师,如果想来,自然会来,若不想来,任你送什么他都不会来的。”
赵m也不理会陆崖所说,继续问张世杰道:“太傅,你以为如何?”
陆崖见从张世杰提醒赵m到现在,赵m处处都征求张世杰的意见,可见张世杰说话比较有分量,只听张世杰说道:“辛大侠是方外之人,确实看不起普通的财物,依老臣之见,将八王剑赐予辛大侠,方显诚意。”
赵m犹豫了一下:“这……”
张世杰道:“陛下,一将难求啊……”
赵m这才道:“好,八王剑本来就是陆崖取回来的,杨将军,你带着八王剑,随陆崖、陈一华、尹兰赶往盘龙岭,一是治伤救人,二是请辛大侠加入我忠义岛。”
陆崖本不喜欢如此安排,心想师父脾气古怪,不愿意与外人打交道,带人去恐怕要怪罪于我,但赵m话已出口,也不好反驳,何况有尹兰、张世杰随行,也就不说其他的话了。
次ri一早,陆崖等人登船离开忠义岛,向盘龙岭进发,赵m亲自送行。
这次乘坐的是大船,张世杰、杨钦虎在船舱饮酒。几个年轻人则在船头闲坐。
两ri不见尹兰,陆崖心中便想念得很,等船离开小岛,陆崖便低声问道:“兰儿,你想我了没有?”
尹兰见陈一华在场,前面还有个划船的黄太郎,觉得不好意思:“别胡说。”向陆崖挤了挤眼儿。
陆崖偷笑,尹兰见他顽皮的样子,也忍不住抿嘴笑了一下。可想起赵m刚刚回来,连自己面也不见,便又分别,心中不知道是苦是乐。他对待自己何尝像身边这个男子这样?
陆崖看着尹兰浅笑的样子,正觉得痴迷,尹兰打了他一下,笑道:“别看。”说完别过脸去。
陆崖嘿嘿一笑,一仰身躺在船上,耳朵里满是哗啦啦的水声,眼睛望着蔚蓝的天空,身边佳人相伴,只觉得人生最美好的事情已经莫过于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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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上)走水路船尾戏浪
有水路可去盘龙岭,自然比穿城过县要悠闲得多,陆崖躺在船上,越发觉得懒洋洋地不想动。
陈一华则玩得高兴,用手去捞湖水,也不顾冰冷,对陆崖说道:“师弟,我……我三个……月没洗澡了,想跳……跳下去洗个痛……痛快。”
黄太郎笑道:“此时是什么季节,你若下水冻也冻死了。”
陈一华道:“我……我才……不怕……怕呢,你们……等等,我抓……抓鱼去了。”
说完,竟然把衣服脱了个jing光,只留下短裤,尹兰赶紧扭过脸去,不敢看,只听陈一华叫声:“下……下馄饨去……去喽。”真的仰面倒入水中,激得水花四溅。
尹兰听到,一声惊呼,再转过头来一看,陈一华已然不见,往水中看看,连影子也没了,过了半天也不见上来,尹兰问陆崖道:“你师兄怎么下去这么久也不出来?”
陆崖道:“他怕是要沉到水底才出来,他水xing很好的。”
正说话间,一条大鱼跳了上来,在船里扑扑楞楞,溅得尹兰裙子上全是水,接着一个大黑脑袋钻出水面:“这水……水里,真是不少鱼,我……再……再去抓来。”
黄太郎一边划船一边问道:“陆大哥,你师兄本事不小啊,莫非在水里还能睁眼?”陆崖点点头。
“很不简单啊。”黄太郎虽说水xing也不错,但比起陈一华,只有自叹不如了。
“你会不会”,尹兰双眼望向陆崖,期盼他也能这般厉害。
陆崖见心上人那样望着自己,把头低下,竟然有些不好意思,道:“我可没这个本事。”
尹兰见他低头,以为自己的话伤了他,便劝慰道:“天下那么多杂学、武艺,哪里全能学会的?只要有一样厉害就可以了。”
陆崖脸一红:“我没有什么出sè的地方,我几位师兄各有所长,唯独我,什么都学,可什么都不太好。”
黄太郎道:“陆大哥,太谦虚了,你弓箭不错啊,我看你是神shè手,当今天下恐怕没谁能比你厉害。”
陆崖听到黄太郎赞扬自己,自然心中高兴,可仍免不了要谦虚一番,这是汉人的文化习惯,若是换做飞鹰恐怕就得说,“那是自然,我便是蒙古第一哲别”。
陆崖却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我哪有你说得这么厉害。”
尹兰道:“我也知道你shè箭shè得好,那天我见到过的,暗器也打得不错,武功虽然不是最高,”她看了看陆崖,手捂着嘴笑:“但也算……中上。”
陆崖听尹兰也称赞自己,非常高兴,其他人称赞他都不在意,尹兰是他心中所属,免不了飘飘然了,问道:“你也懂武功吗?看不出来。”
尹兰一撇嘴,“武功我是不太懂,但好坏我看得出啊。”
陆崖道:“那你说说现在武功最厉害的是谁?”
尹兰手拄着下巴,抬头看着天,道:“我见过的,最厉害的人嘛,应该是那个喇嘛。”
陆崖也想起了那喇嘛,便道:“不错,他武功很高,应该和我师父差不多,我们师兄弟四人联手也打不过他的,但他是不是最厉害的我却不知道。”
尹兰不禁问道:“难道你还见过比辛大侠更厉害的人?为何不拜那人为师,却拜辛不平呢?”
陆崖道:“没缘分,再说我也不能拜他为师。”
尹兰问道:“他是谁?你为什么不能拜他为师?”
陆崖道:“他是张弘范的儿子——张,我怎么能拜敌人为师呢?”
尹兰点点头,忽然气鼓鼓地说道:“怎么那些厉害的人全在蒙古人那边,我们汉人就没有更厉害的吗?”
陆崖道:“张就是汉人,可惜……”
“可惜为鞑子办事,不算汉人”,张世杰一挑布帘,从船舱出来,“他是汉人败类,就算武艺再高,本领再强,也只会被万世唾骂。”
张世杰示意大家坐好,继续说道:“其实你们说的都不是当今武功最高的人。”
尹兰来了兴趣,说道:“爹,想不到你还知道武林中的事呢,那你看当今武功最好的是谁啊?”
张世杰坐下来说道:“我知道武林之中的事有什么稀奇?义军探子不少,不过我这个消息他们都探听不到。据我所知武功最好的人,是一个世外高人,张的本领多半是得自他的真传。”
陆崖问道:“这位高人叫什么?怎么从未听师父说起过。”
张世杰道:“他名叫太真,是一个道士,武功极高,却很少显露,江湖上没什么名气,不像你师父。你师父自负天下无敌,就算知道恐怕也未必就会和你说。”
尹兰问道:“那爹,你怎么知道的?”
张世杰道:“我是听江钲将军说的,当年那太真道人还在替张弘范做事,他也是张的授业师父,后来他在军中遇见了履善(文天祥),被其jing神感化,深夜递书来我军中,向城头shè了一箭,恰巧被江钲接到,履善在信中写下了《过伶仃洋》的诗句,鼓舞我军士气,表明他对抗蒙古人的决心,我们大受鼓舞,均觉得死后青史留名,蒙古人何惧之有?再后来,江钲将军被俘,也是太真解救,当时江钲劝太真投奔宋朝,可太真感念张弘范的知遇之恩,不肯保我大宋。江钲说:‘若将来江家军助大宋收复中原,道长功不可没。到时一定答谢’等等,太真可能早已经知道大宋必然难保,只说只要江钲不说出他的名字,他就感恩戴德了。”
说到这,张世杰看了看陆崖道:“崖儿,以太真的武功若要加入到我们大宋来,或许崖山一战,我们未必便输,我之前跟你说过,成大义便要舍弃小义,你可记得?”
陆崖点点头,张世杰继续说道:“太真感念张弘范的小恩,却舍弃了民族大义,算不得英雄,但他的武功却真的很厉害,你想张是他的徒弟,他自然是当今武艺最高之人。”
尹兰道:“那也不见得,爹没听过青出于蓝胜于蓝吗?”
张世杰一笑道:“真多嘴,太真自崖山海战之后,便离开了军营,缘由可能是他觉得战争已经结束了,自己没必要在跟随张弘范了,也可能他良心发现,悔恨自己所做错事,所以决定退隐江湖,究竟是为什么只有他自己知道了,不过那时张才十四五岁,其实尚未出师,据我来猜测,张在武艺方面的成就未必可以超过他师父。”
尹兰又问道:“那那个太真道人去了哪里了?”
张世杰道:“这个……我也不知道。”
尹兰一旁说道:“没准死了也说不定呢,那他就不是武功最高的人了。”
张世杰笑道:“也有这个可能,哈哈,但是我总是希望可以有一个人武艺能高过张,否则汉人这边没人能比得了他了。”说完看来看陆崖,似乎对陆崖报有莫大的希望。“当然,太真也不算是汉人这边的人。但总好过他为鞑子效力了。”
陆崖自知不是张对手,把头低下,猛然想起一事,问道:“张伯伯,你说江叔叔和你说的这件事,可如今他在哪里?他不应该保大宋的吗?”
张世杰神情略显尴尬:“这个……我有些累了,以后再说,对了,你爹现在在大都分舵,若有机会我安排你应该去大都与他相会。”
陆崖见张世杰对江钲之事讳莫如深,也就不便多问。
正这时,猛然船身一晃,向前急冲而走,只听后面陈一华大喊道:“这船走得太……太慢了,我帮……帮忙。”
众人回头一看,只见陈一华举起拳头向船尾打去,那船应声向前走了丈余,接着又是一拳,又走了不少。
陆崖笑道:“当心着点,别把船给打漏了。”
张世杰一见陈一华神力,赞道:“辛大侠的高徒果然都是身怀绝技,在水中如鱼一般,而且不怕寒冷,依此来看,贤侄,你的本领也应该不错,刚才确实是过谦了。”
陆崖道:“原来张伯伯刚才听到我们说话了,其实我大师兄天生的神力,水xing极好,不是常人可比的。”
这时船已经刚好行驶到一块露出水面的岩石附近,只听陈一华高喊:“坐……坐稳了。”只见他站在岩石之上,双臂一推,那船竟如箭般向前窜出,走得快了,船头翘起,接着剧颤几下,整艘船竟然飞出水面尺余,余势不减,纵跃着前进。
船上众人,手扶船舷,蹲下身子不敢妄动,除了陆崖之外无不惊骇,心中均想,此人力气也太大了,他真的是人吗?
黄太郎在船头高喊:“慢着点,别走错了路了。”
陈一华玩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