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里黄云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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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里黄云记- 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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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菊和翠竹见状,同时举剑来砍陆崖的脚,哪知陆崖把身子一扭,双腿用力,竟把幽兰的肩头递了过去,同时手抓着幽兰的宝剑将素梅偷袭的一剑挡住。

    三女同时撤剑,顿时觉得拿这人实在没办法。最苦的自然是幽兰,“你这……yin贼,真是可恶。”

    若菊与幽兰最是要好,闻言大怒,又是一剑从陆崖背后刺来,这一剑刺得非常迅捷,陆崖想把幽兰推过去挡一下,定然不可能。

    若菊眼见便要得手,心中大喜,忍不住叫道:“无赖,你去死。”

    哪知就在宝剑离陆崖还有半寸远时,陆崖双手一撑幽兰肩头,身子向后腾空而起,一屁股竟又坐到若菊的肩上。

    若菊大怒,挥剑向头上这个“无赖”砍去。可毕竟这么砍人也太别扭了,学艺之时也没有哪一招是向这个方向砍的。这一下,人没砍到,反倒把自己的手腕给人家送去。

    陆崖照例,控制住若菊,与另外三女嬉斗。

    不到一会功夫,这四个女婢被陆崖骑了一遍又一遍。

    陆崖心中得意,想不到二师兄这招这么有用,便对向南喊道:“红琴女侠,你的手下已经被我骑了个遍了,你要不要也来试试?很好玩的。”

    向南心中咒骂,等你落到我手里,有你好看。

    陆崖虽然占了上风,却也无意伤了这几个娇滴滴的女娃,心想等下把大黄夺回,赶快逃走也就是了。

    这时就见向南回转身去,从屋里取了一把马头琴,坐在桥边拉起琴来,看样子却是不慌不忙,琴声明快跳跃,陆崖玩得更加起劲,边打边说道:“红琴女侠拉琴给我助威吗?快把大黄还我,我可不想和你结仇。将来传出去,红琴女侠初出江湖便被人骑在头上,成何体统?”

    向南微微一笑,却不理他,仍悠然地拉着琴。拉着拉着,猛然曲风一转,变得低回婉转,陆崖玩得正欢,骤一听这曲子,竟然心头一颤。眼前似乎浮现出母亲被杀时候的情景,又见到母亲的手随着茫茫大海上的一叶孤舟,向远方飘去。

    突然觉得腿上一疼,已经中了一剑,回头一看素梅正瞪着她,好在这一剑不深。他却也收住心神,专心应战。梅、兰、竹、菊四女顿时又处于下风。

    就在这时,向南曲风又变得轻柔缠绵,如一个女子轻轻地呼唤,陆崖似乎看见了尹兰在熊家村与自己绮丽温柔,心神摇曳间忽然尹兰提着宝剑对他浅笑,他心中一荡,也回报笑容。

    哪知尹兰却说道:“笑什么,臭无赖。”接着一剑刺中他的小腿。

    陆崖忙定睛一看,刺了他的还是素梅,只因她与尹兰又几分相像,因此他误认为是兰儿。好在这一剑也未刺深,反到叫他清醒过来。

    陆崖心中一凛,这向南的琴声有夺人心魄之力,可不能再听了。当即守住灵台,口中大声唱起了歌:“天地悠悠,纷乱不休……”正是他在忠义岛学来的那首渔歌。

    这一下形势立转,陆崖再不敢大意,必须尽快解决掉这四个婢女,否则向南的琴声夺人心魄,不知道什么时候一走神又被她迷了心。

    向南见自己的摄魂曲被陆崖识破,任她如何变幻琴声,陆崖都自顾自地高唱着怪歌,她的曲子再难奏效,又见素梅两剑都似手下留情,心中不悦。看来必须亲自收拾他才行,便道:“回来,本女侠亲自收拾他。”

    除了幽兰被骑着外,其余三女撤剑跃过小溪,回到竹屋旁边。

    幽兰早已经累得筋疲力尽,却只能暗叫倒霉。

    向南跳了过来,对陆崖说道:“放了她,我和你比一比,你要赢了我,马就还你,你若是输了,便……便……”

    陆崖本以为她要说“便抓你去衙门”,又或者“便去死”之类的,哪知向南却说道:“便叫我三声好姐姐。”

    陆崖松开幽兰,笑道:“你本来就比我大,我叫你姐姐是应该的,不如不比,我直接叫你三声好姐姐,你把大黄还我。”

    “大黄?”向南道:“是那匹马吗?”

    陆崖点点头,“对,那马是我师父送的……”

    “这样确实太便宜你了,”向南打断陆崖,忽然乌溜溜的眼珠一转,笑道:“你刚才说要扒光素梅的衣服对不对?”

    陆崖挠挠头,道:“那……那都是吓唬她的,她是个漂亮姑娘,我怎么会叫她真的难堪呢?”

    对岸素梅闻听脸上却是一阵发烧,听到这话的时候,三分气恼,三分羞涩,剩下四分竟是有些欢喜。

    向南道:“不管你是不是真的脱她衣服,不过小yin贼的名声是去不掉了,你若输了就自己把衣服脱光,跪在地上说一百句‘我是小yin贼’。”

    陆崖在苏州时知道向南轻功不错,但却不知道其他的本事如何,因此倒是想见识见识,他艺高人胆大,如何惧怕她一个小姑娘,听向南想出这么个坏主意,不禁心中有气,便坏笑道:“那好,你若输了,不但要把马还我,也得把衣服脱光,跪在地上说一百句‘红琴女侠是个小yin妇’。”

    向南怒道:“你说什么?好个yin贼,无赖。”说罢便要动手。

    “慢着,慢着,”陆崖笑道:“你不会是怕赌输了?”

    向南不屑地看了他一眼,明知道他激自己,却还是不服气,道:“我怕?你光屁股的样子我可看过呢,我就算真被你看了,最多扯平,我若赢了你,你就被我看两次,有赚无赔,我怕你何来?”

    “那来,”陆崖笑道:“小南,这就叫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十年之前的仇我今天可要报了。”陆崖心想,我拿她开个玩笑,若真赢了她还能真叫她脱衣服不成,到时我饶她一马,她定会对我感恩戴德,那时我再叫她不要把我和白莲教有关系的事说出去,岂不甚好?

    他想得倒是挺美,哪知一交上手,却大吃一惊,这向南的武功比那四个婢女高出不是一点半点,实在是深得亦摄斯连真的真传,虽然比不上飞鹰的沉稳娴熟,却多了几分轻盈迅捷。

    却见她轻身飘纵,红袖挥洒,宛如翩翩仙子,但红袖舞动中却暗含杀机,把陆崖围在当中,陆崖一时手忙脚乱,暗叫一声“不好,这回可要输了。”。

    向南占了上风,顿时jing神抖擞,左袖挽了一个大圈,右袖又突然从左袖圈中穿过,直取陆崖面门。

    陆崖一跃而起,长身也钻入圈中。转身去抓向南的袖子。

    向南却反手从上而下,将右手袖口收起,宛若长蛇般缠住陆崖的腰。随手一带,陆崖便跌倒在地。

    接着左手探掌打向陆崖的胸口,陆崖赶紧就地连打了十多个滚,也是他身法快速,换做旁人却滚不得这么快,但再站起身来,发髻已乱,模样颇为狼狈。素梅在对岸看着,觉得陆崖滚得好笑,竟忍不住笑出声来,赶紧用手捂住嘴巴。

    向南笑道:“你还真会滚啊。”

    陆崖满不在乎,道:“我可不能一个人滚,要滚就一起。”索xing把腰间束带解下,“这一招我输了,脱一件给你看看?”

    向南脸一红,骂道:“无耻。”心想他可别真脱了裤子,丑也丑死了。

    哪想刚一犹豫,陆崖便提着裤子扑将过来,完全是一副无赖的嘴脸,向南回手一袖向陆崖打来,陆崖侧身避过,也把腰带朝向南打去,虽然陆崖的腰带和向南的长袖都质地柔软,但这两个人耍起来却带着呼呼的风声,举轻若重,没有半分凝滞。

    陆崖此刻方知向南的厉害,这一无赖招数使出来也是迫不得已,却也真的把向南之前的气势压下去了。

    长带你来我往,一对男女穿梭其中,把对岸的四个人看得呆了,小溪流水潺潺,风吹着翠竹左右摇摆,两个人一红一白,辗转腾挪其中,这哪里是在打斗,分明是两个人在竹影映照下的翩翩起舞。只不过陆崖手提着裤子显得不太雅观。

    又打了盏茶功夫,向南两手红袖其发,陆崖看准机会,抖手把腰带舞成个圈,这下倒好,陆崖的腰带和向南的两条袖子缠绕在一起。

    向南平时与那些师兄对敌之时,都是镔铁棍一类的硬兵器在较量,向南往往以柔克刚,双袖挥出,却能收发自如。却不想陆崖狡猾得很,你柔我也柔,袖子被他缠住,却再收不回来了。

    向南临敌经验毕竟不足,一时慌了手脚。把袖子往怀中一带,想要把陆崖的腰带甩脱出去,哪知陆崖脚一点地,纵身而起,空中一掌打向向南胸口。向南心中着急,两条袖子都被陆崖的腰带缠住,如何来抵挡这一招?却见陆崖的手掌直奔自己前胸而来,不禁急得大叫:“我输了,我输了。”

    说完颓然向后急退去,想要躲避陆崖的这只手。

    不躲还好,陆崖闻听她认输,本已收招,却不曾想向南会突然后退,可腰带还缠在向南的袖子上,他身在空中如何能停得下来,这一掌便轻轻地拍在向南酥胸上,只觉得一只手碰到软绵绵,温乎乎的一物,却听向南骂道:“yin贼,yin贼,小yin贼!”

    ..

    ..
第26章(上)芳心乱恨我痴情
    陆崖赶紧把手掌收回,可向南双手却无法动弹,心中一着急扑将过来,张开檀口对着陆崖的锁骨猛咬下去。

    陆崖大痛,口中大叫:“哎呀,快松口。哪有这么打架的?”

    向南哪里理会,脚下一勾,陆崖站立不稳,仰面摔倒,向南自然也跟着跌入怀中,只是把小嘴咬得更紧了。

    陆崖的手刚好便压在向南胸前,又被自己腰带缠住,一时竟挣脱不了,虽然掌中软绵绵的,但是锁骨的疼痛让他哪里会想其他,没有办法,也只好张嘴去咬向南。

    可向南较他矮上一截,他要是咬,只能咬向南的头,偏偏向南头上金钗环佩一大堆,无从下口,蓦然看见向南娇小白皙的耳朵,耳垂薄薄透亮,很是可爱,便一嘴咬去,但又怕把向南这么可爱的耳朵咬坏,索xing便把耳垂连同上面的珍珠耳钉一并含在口中,口中唔唔地说道:“快松口,否则我把你的耳朵咬下来了。”舌尖随着他的嘴巴一开一合,在向南耳垂上不住舔动。

    向南却并不松口,仍继续咬住陆崖的锁骨,但是却觉得陆崖的气息在自己耳边渐渐粗重起来,呼到耳朵眼里痒痒的,含在他口中的耳垂,更是觉得湿热难耐。

    又过了一会儿,向南始终没觉得耳朵疼痛,反倒不知怎么竟然有种异样的感觉,慢慢地觉得浑身燥热,不自觉地也开始喘起粗气来,她恼恨这种感觉,可却又偏偏觉得很舒服,慢慢地松开了口。

    看了一眼陆崖被自己咬伤的锁骨,顿时觉得身体乏累,索xing就趴在陆崖身上,嘴唇还贴在那处伤口之上。

    陆崖这时也觉得乏累,口中仍然含着向南的耳朵,觉得被向南脸蛋贴在自己脖颈下,温热绵软,很是受用,倒是也不想动了。

    四个婢女在对岸看得清清楚楚,主人不去咬那yin贼,反而趴在他的身上一动不动,面面相觑均觉得奇怪。

    若菊便忍不住喊道:“主人,你可把他咬死了吗?”

    向南趴在陆崖身上幽幽地回答:“还没有,不过快了。”

    口中热气呼在陆崖的脖子上,让他禁不住又去轻舔着向南的耳垂,“这样躺着可是真难受啊。”

    向南猛然抬起头,“yin贼,你占了我的便宜,还敢说难受?”

    陆崖按在向南胸口的那只手,忽然感到向南的心跳得很快,仿佛一只淘气的小兔子在掌心蹦来蹦去,问道:“你难道不难受?心怎么跳得这么快?”

    向南脸上一红,“还敢胡说,小yin贼!”说完又是一口咬下去,刚好咬在伤口之上。

    “疼,疼,疼,”陆崖大声呼叫,好在这一口不像刚才一直咬着,而且向南这次力道很轻。

    “疼死你算了,还不放开我,小yin贼。”向南骂道。

    陆崖道:“现在是你压着我,我怎么放开你?”

    向南用手撑着陆崖的胸膛,慢慢站起,可是经过刚才的折腾,两个人缠绕得更紧,一时竟没起来,陆崖还有一只手可以活动,便扶住向南的纤腰,两个人竟是拥抱着站了起来。

    四目相对,均觉得大羞。

    向南秀发蓬乱,眼波流转,白皙的面颊上两朵红霞若隐若现,红sè的衣服,把一张小红脸映衬得更加鲜艳,那小嘴微微地张着,上面还有残存的血迹,便如熟透了的樱桃。黑葡萄一样的眼睛瞪得圆圆的,紧紧盯住陆崖。娇羞之中带着几分怒sè,更显妖娆。

    “快放开我,看什么看?”向南见陆崖还傻乎乎地看着自己,便怒道。

    陆崖这才回过神来,笨手笨脚地把缠绕在一起的长袖和腰带解开,边解边道歉:“刚才实在是对不起了。”

    向南气道:“你还说?”

    陆崖赶紧闭嘴,蹲下身子解着这难以解开的死结。

    向南看着陆崖健硕的背影,笨手笨脚的尴尬样子,之前的恼怒似乎一扫而空,随之而来的却有中莫名的欢喜,心想这小子倒是挺有意思的,武功又好,长得也挺讨人喜欢,又和自己从小就认识,算不算青梅竹马啊,我何不……哎,我在想什么呢

    见陆崖解开扣子,向南佯怒道:“还没分胜负,再来打过。”

    陆崖连连摇头,“还打?我可不来了,你又咬我,我可受不了。”

    向南道:“那你还……还……你要是不打就别想要马。”她本想说那你还咬了人家的耳朵,可又一想,这话怎么好说出口。

    向南说完转身跃过小溪,“不算男人,连这点胆子也没有。”

    陆崖把腰带系上,“要马我总会有办法的,大黄只听我的,我叫一声它就过来。”

    向南道:“哪有那么好的事?它现在拴着,你叫它也不会听你的。”

    陆崖道:“那就等你骑它的时候我就叫,不怕把你摔死?”

    向南闻听,微微一笑,从幽兰手中接过一把剑来:“它死了,看它还听你的话不?”说罢便做出要去杀了大黄的架势。

    陆崖一见这可不行,这刁蛮郡主说不上真做得出来这种事来。陆崖从地上捡一个石子,甩手打到向南的宝剑上,“剑下留马,我和你打。”

    向南闻听笑道:“好,咱们这回在竹桥上比,不过不用袖子了,免得你又占我便宜,只比拳脚,谁要掉下桥去便算输,敢不敢来?”

    陆崖方才早注意到几个女子过溪水之时从未走过竹桥,心想,这竹桥莫非有什么机关,便犹豫不决。

    向南走上竹桥,把长袖甩掉,双掌一分,摆了个碎心掌的架势。

    陆崖见向南稳稳站在桥头,似乎并没什么古怪,便迈步走上竹桥,觉得竹桥吱吱地响动,似乎是不太结实,但又想,我轻功也不比她差,怕她什么,便道:“来,你若输了可不许反悔。”

    向南笑道:“反悔的话怎么样?”

    陆崖调笑道:“反悔的话……你就嫁不出去。”

    “呸!死到临头还敢胡说。”说完飞身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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