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早就想和莎丽打一场了,我只是给她提供一个机会而已。”
我说得是实话。如果我母亲不愿意,即使我说破了嘴,她也不一定能答应的。
因此在我看来,我说的这个谎只是这场战争的导火索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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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五、计中计
当李微告诉我说外面有个女士来找我的时候,我怎么也没想到那个人竟然是齐云若。
“齐老板,今天这么好心情来看我啊?”
见到齐云若,我除了恨意,没有别的情感了。我恨她把柳十二伤成那副样子,害得我一生都无法偿还这笔情债。可是我这个人有一个习惯,我从来不当着仇人的面儿显示出一点仇恨的表情。所以,我的脸上仍是带着职业性的笑,全当她是我的客户了。
我认识她的时间与我认识柳十二的时间几乎是一样长的。可我一直都是柳十二的律师和朋友。所以我和齐云若之间的关系也因此一直都很冷淡。除了萧楚偶尔会带我去“云色”外,我们从来没有过私下的来往。对于她今日的来访,我还真猜不到她有什么目的。
“今天天气真是不错,冬日里很少有这样的暖阳啊!”
齐云若那张过份冷淡的脸,勉强挤出的一抹笑,让人实在不敢恭维。如果说我脸上的笑就已经够做作的了,那她简直可以用虚伪来形容。
她仍像以往一样,一身黑色。怪不得认识她的人都叫她“黑寡妇”。她绝对对得起这个称号。只要与她有刮葛的男人没有一个有好下场的。不管是情人,还是仇人。
“我想齐老板这么早来找我不只是和我谈论天气的吧?”
我沏了一杯清淡的茶,放到了她面前的桌子上面。
“那当然,你我现在的这种处境哪还有心情只论天气如何啊?”
齐云若说完“嘿嘿”地冷笑了几声。我还是比较习惯她现在的这种笑。虽然这笑看起来极其阴险却比她刚才挤出来的那抹要真实许多。
“处境?齐老板的处境不是很好吗?算计多年的碧天终于弄到了自己的手里,可谓是春风得意啊,怎么还能说是处境不好呢?”
我就算在怎么努力却仍掩挡不住内心过于外溢的仇恨,语气就明显地带着恶意的讥诮了。
她看了我一眼,抿了一口茶说:“本来是觉得挺好的,却怎么也没想到柳十二那个混蛋临死了还要摆我一道!”
齐云若半眯的眼里在这一刻绽射出阴冷的光。
她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临死还摆她一道?
“沈总或许还不知道吧,柳十二四处举债,负债累累,所有的债务都是用碧天做的抵押,现在可好,他半死不活地躺在医院里逍遥了,把这堆破债全丢到我的身上来了,那些债主天天堵在我的门口要钱,你说我是不是被这个混蛋摆了一道啊?真不知道这笔钱应该如何清算一下呢?”
我听完齐云若的话除了最开始的一愣,随后就是想笑。幸好,自制力还算强,忍住了马上要溢出的笑意。
就知道柳十二不会那么轻易地把“碧云”送给齐云若。以他的聪明,他一定有办法让对方加倍偿还对他欠下的债,让人知道他柳十二这十多年也不是白混的。
自我认识他这么久,我深知他在这方面绝对不会吃亏的。果不其然,他真的这么做了。现在看来,齐云若聪明反被聪明误,自己给自己做了这么一个完美的套。真不知道柳十二让“碧云”负了多少债竟把齐云若逼到了我这里来诉苦了。
“齐老板,不会是来我这里讨要债款的吧?”
若真是这样,齐云若算是打错算盘了。
根据法律,我完全没有任何必要为这笔债款付任何责任。甚至连柳十二都没有。这完全是属于周瑜打黄盖——愿打愿挨的事。
我想齐云若既然那么明目张胆地在“碧云”里行走。那就说明她已经办好了所有接管“碧云”的法律程序了,已经是“碧云”名副其实的主人了。
那她早就应该考虑好,在她接手的时候她应该明白,碧天除了会盈利也有可能会负债啊!这是她自己没和柳十二算清楚的帐,与谁也没有关系。谁让她那么着急地想入住“中宫”呢!进一步的说,即使真和柳十二有关系,她就算把柳十二告上了法庭,以柳十二现在的身体状况,法庭也是没有任何办法的。任何一个国家在这方面总是要先讲人道的。因此她吃这个亏也只能说她是自作自受。
“我倒是想要,沈小姐肯给吗?”
齐云若说完后一阵的冷笑,她又接着说:“听说柳十二恢复的不错啊,右手都已经能够活动了!”
真是佩服齐云若,她还真有办法。我几乎把那座病房都看起来了,她竟然还能打听得到柳十二的状况,手段不一般啊!或是,我还有什么纰漏没有发现吗?
柳十二自做完第二次修复手术以后,右手的手指可以轻微地动几下了。只是那么轻轻地动几下。她明知道她把柳十二伤成什么样子,说这样的话只不过是兴灾乐祸罢了。打最好的情况,柳十二即使以后能站起来,也做不了什么太过用力的活动了。只要一想到这里,我就有一种杀了她的冲动。她怎么可以那么狠毒地去毁一个人呢!
“是啊,他状态不错!照这样的恢复,我日后还能和他学跳舞呢!”
心里虽然是那么想的,可怎么也不能在脸面上让这个女人看出来啊!不能杀了她,气气总可以吧!
她听完的我话,一双本是冰冷的杏眼里几乎要喷出火来了说:“那真是太好了,我还真怕他不能活着看完这出好戏呢!”
“这件事就不必齐老板担心了,他一定会活得好好的!”
我莞尔一笑,给了她一个肯定的答案。
“听说萧总怀孕了,真不知道是她肚子里的孩子重要,还是她家里的弟弟重要,好像最近她也不怎么关心她那个弟弟似的了呢!看样子,还是自己的宝宝重要啊!”
齐云若的这句话说得莫明齐妙的。我通常都不会为了莫明齐妙的话浪费我的脑细胞的。所以我没太在这句话上多想。
“你说要是她父母知道了她领回去的那个弟弟根本不是她的弟弟而是陪她睡过觉的宠物,你说她的父母还会那么看守那个人吗?”
齐云若说完冷笑着转身离去,留下了愣在那里的我。
她走后很久我都呆站在那里。她来我这里的倒底是什么目的呢?难道只是想和我说这翻话吗?是的,好像她只想和我说这翻话,如果真是这个样子的,那她的目的一定是在这翻话里了。
临近下午的时候,我终于明白她说的这翻话的意思了。
齐云若还真是聪明,来我这里给我敲山震虎。
“艾琪吗?我是沈沫,给我再往医院里派两个机敏的保镖,穿得隐秘一点,一定把柳十二的病房给我看好,我不想那里出任何事!”
我挂了这个电话后又往萧楚的家里打了一个。
“楚楚吗?今天有人来我这里给我下套来了!”
我这样说完,萧楚那边笑了起来,“是哪个不想活的跑你哪里去了?”
“是齐云若,她想用冷雨的身份来威胁你我,迫使你把冷雨转移出你的家,这样,他们才好下手啊!”
齐云若这个女人还真是不简单。她来我这里说了这么多的话,最根本的目的就是想让我产生危机感:让我觉得萧楚有了身孕就会忽略对萧忘忧的保护,即使这一条不成立,她后面的话则是想让我感觉到萧忘忧的身份岌岌可危。若是萧家二老知道了萧忘忧的真实身份就会对萧忘忧产生厌恶之情,从而对此不理不睬。这样的情况一但成立,我就必须得把萧忘忧从将军府里接出来,即使我再努力,以我现在的状况保护萧忘忧也是力不从心的。他们就可以找到漏洞下手了。
可她忘记了并不是所有人都和她一样的冷漠的。萧忘忧无论怎么样也做过二老的儿子啊,他们怎么可能明知道外面有危险还会把萧忘忧往外推呢!这一点我绝对相信萧家。
我想齐云若一定忘记了。在柳十二的身上我已经吃一次亏了。若不是我当时没有那么周细的心,或许柳十二……。
自那以后我就想过了,谁也不要再想从我这里捞到半点好处。
也是齐云若的这招调虎离山使得太过拙劣了,我若是连这都看不出来,我还怎么能做好律师呢!
她还想用柳十二做瞒天过海的屏彰让我分心。的确,这一招她还算使对了。
我不能再让柳十二出一点事了。不管她现在是真是假,就单看柳十二给她造成这么大的债务麻烦,她也不会轻易放过柳十二的。只不过是,她现在和我一样,心有余而力不足。
随着美国的官司打得热火朝天,她的上面一定逼着她在最短的时间内除掉冷雨这个活口的,所以她还没有时间去考虑怎么对付柳十二。即使如此我还是给艾琪打了电话,叮嘱他在医院增加了人手。在柳十二的身上,我已经赌不起了。
“由此可见,冷雨知道的东西还真是挺重要的,否则对方也用不着下这么大的心力在他的身上啊!”
萧楚自怀孕以后说话就慢吞吞的了。我猜这个孩子生下来一定和陈良一个样子。因为他还没出世呢就已经影响到她的母亲了。
“是啊,所以你那头一定不能放松警惕啊!”
我这样叮嘱完,萧楚那头又笑了起来,“妖精,你放心吧,我爸是个绝对有觉悟的人,别说他现在不知道忘忧是冷雨,就算他以后知道了,他也绝对不会让坏人得惩的,这么多年的党性原则都会让他好好保护忘忧的。”
萧楚的想法和我的一模一样。我们都深深地了解这两位老人。他们的原则性立场远比我们这些年轻人要坚定许多。
挂了电话,我看了看外面的落日,就想起病床上的柳十二了。
既然柳十二用那种方式摆了齐云若一道,那他就更不可能身无分方了,也更不可能落破到住那种破旧医院、没钱看病的地步了。那他的钱?他的钱都跑到哪里去了呢?这只滑头的狐狸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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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六、生命不能承受之重
“这么早就来看我啊!”
柳十二睁开眼睛的时候,我已经坐在他的身边了。
“还早啊,都九点多了!”
我笑着指了指窗外的太阳说:“你看,它都看你许久了!”
“有你看我久吗?”
柳十二一副不正经的口气问着我。
“好像没!”
我说得是实话。今天早上七点多的时候,我就来到这里了。那时太阳还没照到他的身上呢!
“昨天齐云若去看我了!”
我说完这句话,柳十二的嘴角就情不自禁的上扬了。为了他自己设计出的成果,他笑得很开心。
“别理那疯女人,小沫,官司打得怎么样啊?”
“还好,又涵和晏紫都去了美国了!”
我把我母亲诓骗回来的第二天,云又涵和晏紫就带着资料去了纽约。这十几天,云又涵一直往返于美国和中国之间,而晏紫这个女人真像她自己说的那样决绝和干脆,把这里的店卖掉,留在了美国,陪韩江雪了。
“你怎么不去啊?”
柳十二这么问着我,桃花眼里流溢着一抹淡淡的哀愁。我明白他是什么意思,他一定是想,是他拖累着我吧!其实,我留在这里不只是为了他,还有许多个理由,比如今天下午。
“这里也需要人啊!今天下午,凯文还要做手术!”
我看不了他的那种眼神,伸出手本想去抚摸他的眼睛的,却没想因为他下意识的躲闪,触碰到了他脸上紧缠着的绑带。
再有几天这绑带就可以拆下去了。真不知道拆下去以后,里面会是什么样子。每一次换药的时候,他都把我赶到外面去,不让我看。
那张脸曾是他惟一觉得自傲的东西。现在却成了伤心的根源。
“还疼吗?”
我这样问完,心酸疼着。
“没感觉了!”
柳十二的眼睛轻轻地弯了一下,很美的弧度。
“今天下午凯文做手术,那你不是一天都要呆在医院里了吗?”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带出的语气很兴奋。微露在外面的双肩微微地颤抖了两下。
“是啊,今天都会在医院里!”
我把被轻轻地提起,给他盖好。
“等你身体再好一点,我送你去韩国吧,我那里还有几个熟人,那里的整形手术也很好,会恢复的!”
我这样说完,柳十二眨了一下眼睛又不正经地问了我一句,“你舍得把我送去韩国吗?”
“不舍得,所以,我陪你去!”
我说的是真心话。我真是不舍得。有许多原因让我舍不下。我更不放心让平陪着柳十二去。我想过了无论把他送去哪里,我都会跟过去。直到他平安地跟我回来。
“那就等过一段时间吧,你现在好忙啊!”
柳十二说得很对,我的确很忙,就比如今天下午我还有凯文这么一件头疼的事呢!
这时,秀推开门进来了。
平连忙迎了上去,接过秀手里的保温盒。
“做得什么好吃的啊?”
“馋猫,看看不就知道了吗?”
“馋猫”是秀给平起的绰号。秀说,每一次不管做多少,平都会一粒不剩,吃完还挑嘴。
自凯文和余悦去了萧家后,我就把秀带到了这里。
最近这段时间太忙了,对于这里我总是有照顾不到的地方。平时送个饭、叫个医生什么的,都需要个人。平一个人总是忙不过来的,秀正好过来替替手。其实,即使平能忙得过来,我仍是会再派来一个人的。因为我最想的是,不让柳十二身边离开人。
我总是想不清楚,柳十二心里在想什么。可他肯定有事瞒着我。他瞒着我的事,我又不能去问。我怕我问了,他就没有什么可等可盼的事了。这样,后果不堪设想的。
可当柳十二让平把那份档案递给我的时候,我仍是惊呆了。那里面有几张不同银行的存折,还有一份人身意外伤害的保险合同。
我就知道柳十二一定不会穷困潦倒到没有一分钱、混到在那个小医院里等死的地步。而且他还摆了齐云若一道,从中也应该渔利了不少。
果然,看到这份档案袋我就明白了。他把钱以最安全的方式保存了起来,还以最惨烈的方式使它得以升值。
只是……只是,这份钱,无论是谁,只要是疼着他的,心里有着他的,谁又能花得下一分呢?
平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床上的柳十二,拉着坐在沙发上什么也不知道的秀离开了屋子。
“你曾经这么坚持着,就是为了等它吗?”
我这样问的时候,眼里是含着泪的。
“我以为你会问我的,可是你一直没有开口,昨天下午,保险赔偿办了下来,对不起,除了你以外,我还找过别的律师,他从来不帮我打他认为影响他声誉的官司,但这份保险除外,因为我给他的薪金很高,也不会影响他的声誉,所以,小沫,无论我做什么给你,我都认为是值得的,从来没有人向你这样尊重过我!”
他这样说完的时候,那双桃花眼里也有了泪水,然后他又接着说:“我以为我会死的,如果这样,这份人身保险赔偿后的金额会以我遗嘱中交待的方式打入到你的帐户里的,可是……我没想到,齐云若那么狠,她把我弄成这个样子!幸好,我也还她一道,这些债也够烦她一段时间的了。”
柳十二忍着泪,不让他流出来,说话的声音是淡淡的,可他一起一伏的喉结却在这个时候暴露了他的心里。他的心远远没有这份声音平淡。他的心应该是很痛的,就如他眼里抑制着的泪水一样。
“可是……十二,你有没有想过,我要你的钱有什么用啊?如果你没有了,我要它们有什么用啊?”
此时,我心里含着的泪远比我眼里含着的泪多得多啊!原来这个世界上真有还不清的债,无法割舍的情啊!
“也许没什么用,算是我送你的新婚大礼吧!”
柳十二的嘴角微扬,那应该是一种很苦很苦的笑吧!
我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他是怕我终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