卜白菜,你不用那么艰苦吧!没钱吗?”
“习惯了!”水木风淡淡得说,挑眼看着她,“找我有事?”
秦兰嗲了一眼:“没事就不能找你呀?”
没事找我干吗?小丫头就不能让我静会。水木风嘴上可没这么说:“怎么会呢?秦大小姐找我,我开心都来不及,有事你就说吧!”
“我说你是怎么上的课?下面那么吵你也不管管,自己管自己看书,有你这样的老师吗?”秦兰埋怨道。
“我喊过了,没用嘛!那我就怎么办?”水木风强调。
“没用你就多喊几声呀,不然要老师干吗?”
“喊那么多,累!他们不想上课,我喊了也没用。”
“你还给以后不上课的免试,那不成了小鸡放笼了?你什么意思?”
“我是老师对不对?”水木风笑着问。
“对呀!”秦兰没想他说起了这个。
“那我当然希望我的学生考试全部合格,一个不差,对不对?”
“对呀!”秦兰傻呼呼得答道。
“学生都合格了,我自然开心,还有奖金拿,对不对?”就要进沟了。
“没错!”
“那我现在就保证我期末既能开心,又有钱可拿,这么好的事我干吗不做?”
“你……你怎么那么没责任心呀?别忘了,你是老师!”
“你也别忘了,你们都是大学生,都是成年人,自己都不对自己负责,凭什么要求别人对你们负责!”水木风收起了笑容,满脸不屑之色。
“你……简直不可理喻!”秦兰被噎了个半死,气呼呼得说。
水木风笑着摇手:“开玩笑的,开玩笑的,别介意,大家讨论讨论而已,不赞同我的说法你就当没听见。”
秦兰知道说不过他,就换了个话题:“上官上月今天没来,不知道怎么了?”
“是吗?我没有注意,可能家里有事吧!没关系,她成绩好,几个月不来都没事,我的课最好她别来!”水木风假装不知情。
上月的学习情况秦兰是知道的:“嘿嘿!有人怕自己下不了台哦!”
“放心吧,上月答应过我了,以后上我的课,她只管睡觉,其他什么也不管,到了期末我直接给她优就成了。”水木风一点也不担心。
黑幕交易!
上官上月守着晕厥的母亲,一夜没有合眼,疲惫的双眼看着母亲日益苍白的脸,觉得一阵阵心痛袭来,她隐隐得感觉到父母和哥哥有很多事在瞒着她,全世界都知道,只有她一个人傻瓜一样嘻嘻哈哈,无忧无虑的过着日子,这种感觉,实在太难受,太难受了。
一声轻轻的敲门声传来,将沉思中的上月惊醒,她连忙打开门,见门外站着管家福伯。福伯关切得轻声问道:“小姐,夫人怎么样了?”
上官摇摇头,眼泪又止不住滴了下来:“还是没有醒!”
“大夫怎么说?”
“伤心过度,我妈的身子太虚了。”
“唉!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小姐,你别太难过了,自己的身体要紧,老爷让我喊你过去。”
“哦!知道了!”上月回头看了一眼没有动静的母亲,轻轻得掩上房门,快步下了楼。
上官夫人的眼角溢出了一滴泪水。
上月走到书房门口,抹干了脸上的泪,举手敲了敲房门,
“进来!”里面传出了上官天情低沉,无力的声音。
上月打开门,反手又锁上,看着上官天情坐在办公桌后面,紧闭着双眼,一夜之间,父亲好似又老了十年,上月怯怯得喊了声:“爸。”
上官天情缓缓得睁开了眼睛,看着憔悴的女儿:“上月,一夜没有睡吗?”
上月未答。
“你妈怎么样了?”是啊,女儿怎么可能睡得着呢。
“还没睡,不过没有大碍,齐医生刚走,让我们小心照顾,不能再让妈激动了。”上月低声说。
“上月,你要照顾好妈妈,这段时候我可能比较忙,妈妈就交给你了!其他的事我会处理的,你不必操心。”上官天情还是不想把女儿扯进旋涡里。
“爸,你不觉得你欠我一个解释吗?”上月下定决心,非问个水落石出不可。
“什么解释?我已经说了,你不用操心。”
“他是我哥!我没有权利知道吗?”上月大声得说。
“说了你不用知道,你就不用知道,这些事是我们大人的事,你小孩子别跟着瞎搅和。”上官天情显得有些不耐烦。
“他是我亲哥哥,我是他妹妹,我已经长大了,你们不能什么事都瞒着我,你们想瞒到什么时候?”上月再也不吃父亲这一套了。
上官天情拍案而起,对上月怒目而视:“你什么态度,有你这么和爸爸说话的吗?安!”
上月不甘示弱,跟着拍桌子站了起来:“你别忘了,我也姓上官!!我也是上官天情的女儿。”回瞪着父亲,一步不退。
父女而人对视良久,上官天情慢慢得坐了下去,他仿佛又看见了当年“霹雳火凤”的样子。巾帼英姿,豪气干天,不由赞叹。
“好吧!爸爸小瞧你了,既然你已经长大了,我也就不再瞒你了!”上官天情妥协了,“你知道我们上官家是做什么的吗?”
上月见父亲已经松口,松了一口气:“大概知道一点,我知道八、九年前有一场很大的动荡,当时我才十二岁,什么也不懂,具体为了什么事不清楚。哥哥当年也消失了一年,等回来的时候整个人变了很多,我们也应该不是一般人,不然你也不用从小就教我和哥哥练武。”
“事情远远不止如此。”上官天情定了定神,“其实上官堡和天情集团都不是我们上官家自己的,当年…………”
……………………
岁月如歌,一时多少英雄策马吟。
江山如画,世间万千侠客把酒欢。
上月被父亲所说的一切深深震撼了,她不知道现在所拥有的一切竟然有那么大的内情,颠覆了她二十年生命所熟知的一切。上官天情道明了一切后,扶着女儿的双肩:“上月,既然你已经长大了,既然你是上官家的儿女,现在你哥哥不在了,这一切你要担负起来,你能做到吗?”
上月望着父亲,坚定的,毫不犹豫的,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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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夫人床前。
上官天情拉着妻子微凉的手,神情复杂,不知是喜是愁:“凤儿,我不知道我这么做对不对,但我终究还是告诉女儿了,她说得对,她长大了,毕竟是我们上官家子孙,这是宿命,是不能推卸的责任,我们不应该再阻止她了。”
“你知道吗?呵呵,你女儿简直和你当年一模一样,好一只小凤凰,一点也没有辱没你‘霹雳火凤’的名号,你还敢对我拍桌子,和你当年一样,当年你不是也总对我拍桌子嘛!还骂我是暴君,是强盗,这一晃就是三十年,老了,我们都老了,你看,头发全白了!”
上官夫人睁开了双眼,看着自言自语的丈夫,禁不住又是一阵心酸:“天情!”
上官天情惊喜交加:“凤,你醒了?太好了,太好了。”
丁凤艰难得笑了笑:“早醒了,就听你在自顾自说话。”
“那我说的你都听见了?你不会怪我吧!”
“不会,我早知道会有那么一天的,只是没有想到会来得那么快,可怜我们的上日,他走得太早了。”丁凤已经泣不成声,上官天情搂着丁凤,陪着她流泪。
哭过这一夜,再也没有眼泪,再也没有凄颜。
第十章 流风
第十章流风
“大家好,”水木风站在讲台上,环顾四周,“今天的情况好多了嘛,看来我不用再看书了。”课堂里一阵轻笑,“既然这样,那我们就开始上课吧,今天我们的主题就是‘漫谈中国文化’。”
“中国文化,是每个炎黄子孙生命之根本,生为二十世纪的中国人,政党东西方文化潮流交互撞击的时代,从个人到家庭,自各阶层的社会到国家,甚至全世界,都在内外不安,身心交瘁的状态中…………”水木风抛开课本侃侃而谈,看着鸦雀无声的课堂,他很有成就感,(他没注意下面不少人在打哈欠了)正在自我感觉良好的时候,秦兰举起了手。
小妮子又想干吗?水木风有点怕她:“这位同学,你有什么问题吗?”他微笑着点了秦兰的名字。
“水老师,你说的这些我们都知道,其他老师也说过很多次了,听都听腻了,你说点新鲜的!”秦兰笑得像一只狐狸:老爸把他夸得那么好,我看也就这样。
“是啊!是啊!说点其他的。”台下一片赞同声。
不会吧,我按照教纲来讲的呀,昨晚还背了半天,合着我白忙和了?水木风觉得亏死了:“那……那你们说应该讲点什么?”
晕!到底谁是老师啊?
“水老师,介绍一下你自己吧!姓名,籍贯,性别,家庭地址,家里有哪些人……”一位同学带头说。
怎么公安局户籍科的也来上我的课?
“水老师,还是讲讲你的感情经历吧!”坐在近排的一个女生出主意。
“对!对!对!说初恋,说初恋!”秦兰惟恐天下不乱。
“水老师,还是唱歌好!唱歌!”
啊?
“跳舞也成!”
“拿大顶……”
……………………
全乱了,还不如第一堂课呢!
“停!静一静……”水木风忍无可忍,你们干吗呢?耍猴呐?
“这样吧!”水木风觉得主意还是自己出比较好,“我们讲故事吧!”
下面讨论了半天,得除了结论:勉强可以,但是故事不好听的话要罚唱歌,跳舞。这……这是学生对老师的态度吗?无奈,被迫接受。
接着水木风从春秋无义战说到孟母三迁,从孟子见梁惠王说到苏秦官拜六国相,从缘木求鱼说到庄公梦蝶,从二郎神与都江堰说到凤格龙楼和李后主,正在研究是不是应该把秦始皇拿来解剖研究的时候(小妮子,敢和我捣乱,我把你祖宗都挖出来),下课铃声响了,水木风抓起课本逃也似的冲出教室,同学们刚刚听得云里雾里,两眼发光,醒来一看,咦?老师呢?
上官上月撞了撞身边还在云游四海的秦兰:“喂!喂!醒醒,下课了!”秦兰这才如梦方醒:“下课了?”
“是呀,你还在做梦呐!怎么?听傻了?也不怎么样嘛,我看着一般。”上月讥笑道。“你什么程度呀,学校里你看得上眼的老师能有几个?”难得秦兰也会维护水木风一次。
“我看你不对哦?嘻嘻,是不是看上人家啦?”上月一针见血。红霞慢慢爬上了秦兰的俏脸:“才没有,你瞎说,再说我不理你了!”
“看上就看上呗,男欢女爱是很正常的事,再说了,水哥哥他也不差。”上月不以为然,“要不要我帮你去说说?他可是我哥哥的兄弟!”
“别胡闹了,我和你们不一样的,终归不是同路人。”秦兰神情落寞。
“什么意思?”上月不明白,“有什么不一样?”
“以后你们就会知道,现在还不是时候。”秦兰幽然绝口。
“以后的事,以后再说,现在最重要的是吃饭,填肚子,走吧!”上月见她不再言语,也不强求,拉着秦兰冲向食堂,“我还想借你的光进教工食堂呢,我可不想在下面挤。”
两人刚走出教学楼,上月的保镖就围了上来:“小姐,老爷让你立刻回家。”“有什么事吗?”上月有点奇怪,爸爸从来不在上学的时候找她,难道家里又出什么事了?“是不是我妈出什么事了?”上月急了。“夫人很好,小姐不用担心,老爷让你回去是有事商量!”保镖连忙解释。
“哦,”上月放下心来,对着秦兰说,“秦兰,对不起,不陪你吃饭了,我家里有点事,下次吧!”
“没事,你先去忙吧,记得下次带我去你家玩就可以了。“秦兰笑着说。
“恩,好的,那我先走了,再见。”转身和保镖一起离开了。
秦兰抬脚刚想去餐厅,耳边传来了水木风的声音:“咦!你怎么还在这?还没吃饭吗?”水木风从食堂方向晃悠过来了。“是呀,你吃完了?”秦兰有点不相信,他平时吃饭比女孩子还慢,今天怎么那么快?
“食堂里没我要吃的菜,没胃口,我要去外面吃,一起呀!”水木风老实得说。
“好啊!”有人请客,秦兰也不会拒绝。
“你请客!”水木风说。
“啊?有没有搞错,你邀请我去吃饭,为什么我请客?”
“因为你是地头蛇,当然你请客!走吧~~!”水木风狡辩,拉着秦兰就往外走。
“你……你是个无赖,流氓,吸血鬼,痞子…………”
两人打打闹闹往校门走去,水木风随口问了一句:“我不是见你和上月一起的吗?她人呢?”
“她呀,被她爸爸请回去了!”
“请回去了?”不会上官家出什么事了吧?水木风想到。
“是呀,说什么有事和她商量,好像很严重的样子,估计是什么大事。”
水木风停住了脚步,上官天情想干吗?想动手了?他不像那么沉不住气的人,但是想到上官天情爱子新丧,水木风不太有把握。'
“秦兰,你自己去吃吧,我有点事,下午不来了!”水木风说完就跑。
秦兰郁闷了:“今天是怎么回事?没一个正常的。”没办法,只能一个人去找吃的。
上官堡,总堂。
上官天情看着匆忙走入的上月,点了点头:“今天是你上官上月正式加入上官堡的第一天,该说的我都和你说了,接下来就看你自己了。你别以为你哥哥这个少堡主的名号是我给他的,那是他自己一点一滴争回来的,现在你哥哥不在了,上官家的兴旺就要靠你了。”
上月有点紧张,上官天情拍了拍女儿的肩膀:“别怕,放松点,好好做就是了,跟我上来吧!“说罢领着女儿来到顶楼的会议室。
推开会议室的大门,里面已经坐满了人,却没有一点声音。众人的目光都落在了门口上官父女的身上,上官天情低咳了一声,快步向前,坐上主位,上月紧随其后,坐在了父亲的下首。
上官天情看了在座的众人,言道:“今天召集诸位前来,首先有一个不好的消息要宣布,上官堡的少堡主,下一任的执事人上官上日已经证实在三个月前于黄山遇袭身亡,万幸的是他在去世以前将两年前上官堡失窃的机密文件取回,交与友人送回了上官堡,他对上官堡算是尽力了,我已经将嘉奖的申请呈报‘老家’,这是第一。”
此消息一经宣布,众人一片哗然,惋惜声,痛哭声,劝慰声充斥会议室,一时难以平静,在座的多为上官上日的旧日好友,生死之交,悲痛之情可想而之。
“行了,行了,大家都静一静,要哭留到会后。”上官天情示意,“再说下一件事,虽然你们差不多都认识,但有必要重新介绍一下,上月,在座各位都是上官堡的前辈,天情集团的元老,内三堂,外三堂的堂主,红黄蓝三楼楼主,上官堡总堂四大护法,也是我们南联的各大家族在天情集团的代表。诸位,这是小女上月,从今日开始正式加入上官堡,希望各位多多提携。”
上月恭敬有礼见过了诸位,安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