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易被发现,总好过给狗咬啊!
相信翻过学校大门的兄弟们都知道,这大门上面通常都是有尖的栅栏的,不是很好翻。我因为身体不胖,相对而言轻松些,只是忽略了胖子的客观条件。等我们走到大门下注意到那些个铁栅栏我才想起来,这对胖哥来说是多么的富有挑战性。但是事到临头,不翻不行啊!横下一条心,我们俩抓着大门的框就往上蹿。我一边蹿一边叫胖哥小心,翻到了到了最顶端,我的心也提到了最顶端。我小心谨慎地告诉他如何迈腿,如何找支点,如何摆重心,看他满头大汗的样子,真恨不得能替他翻过去。就在他半边身子已经过去、正跨那栅栏的时候,胖哥已经迈过去的右脚从支点上一滑,只听“嗤”的一声,一个尖尖的栅栏从胖哥档部穿了出来。
我当时血都凉了,心里只有两个字“完了”。我呆滞地看着那个尖尖的东西,心想,这下子胖哥的终身性福就断送在它上面了。再抬头一看胖哥,面无表情,脸色惨白,目光空洞无物,不知道在看什么地方。我们俩就这样楞了足有十秒钟,胖哥动了一下,慢慢地低头看了自己那个地方一眼,再慢慢地抬起头看着我。我傻傻地问了一句:“胖子,疼么?”
胖哥深吸了一口气,慢慢的说:“我没事”。然后无视我存在一般,把尚在门外的左腿抬了起来……迈过了大门……然后……砰的一声,摔在了学校里面的地上。
我已经完全不记得我是怎么下去的了,只知道等我回到地面,胖子正在摆弄自己的裤子,我楞楞地看着,突然发现一点血都没有。胖子站起来,对我说,走吧走吧,没事,到寝室再说。于是我木然地跟着他回答寝室,把蜡烛点上一看,果真没事!再仔细一看,长裤的左边明显有个穿透的大洞,正想再仔细看清楚胖哥的那里,胖子一把把我推开,说:“别看了!它没事!妈妈的,幸好我的是往右边歪的……”我一屁股坐在地上,心里松一口大气——不然的话我怎么负得起这个责任啊!
这件事情之后,胖哥名声大振,甚至一度有人称呼他为“魔之右舵”,胖哥自己也很满意这个称呼。于是在夏天冲凉的时候,经常有人TK胖哥的传奇部位。胖子竟然也不避讳,仍然神态自若地冲自己的凉。
说到冲凉,就不能不提一下“四驾马车”里的CAT茂。男同学可能都有夏天在卫生间冲凉的经历——我指的是那种一个楼层里共用的一个大卫生间,里面是WC,外面是洗漱台。每到夏天,我们这帮臭小子总喜欢在睡觉前冲冷水澡;然后还喜欢一边冲一边高歌一曲——当然,多办都是自编的歌词。CAT茂就被誉为冲凉王子,每次歌声的嘹亮程度无人能敌。我印象特别深刻的一个镜头是,他端起一盆水,大叫一声:“给我一盆壮阳水~——”,然后哗地一下全部淋到身上,再端起另外一盆,大叫一声“换我一夜不下垂——”,再全部淋到身上。当时只要有人,是没有不笑弯腰的。当然,后来我才知道,据说洗冷水澡,也是严重影响人道能力的。所以你们看,经历了这么多影响人道的事情,我们这拨人到现在居然还算正常,简直就是个奇迹。
CAT茂还有几件可写之事,其一就是“官人我要”事件。说起“官人我要”,怕是N多兄弟会露出不自觉的笑容。对,我说的就是那部片子。当时学校外的投影厅正好拿到这部片子,CAT茂又正好看到了广告,正好他又是系足球队的,正好那天下午他有比赛。于是,场上的所有队员——不管是己方还是敌方——都知道晚上要放“官人我要”。一个约定迅速达成:球赛结束后,双方队员马上洗澡,之后集体包场去“官人我要”。那天下午球赛那个乱啊,不管是谁要球,都扯着嗓子喊“官人我要——”,这球赛简直就没办法踢下去了。最可笑的是对方守门员闲得无事的时候,也怪叫着“官人我要”,结果冷不防被CAT茂射了一个进去。“你不是要吗?我射给你了啊!”CAT茂淫笑着说。没想到那守门员把球捡出来对着CAT茂大叫了一句:“官人——我还要!”
球赛结束的当天晚上,接近30个人的队伍浩浩荡荡地开到校外的投影厅去“官人我要”了。
就在他们看得上火的时候,不知道从哪里得到消息的联防队员伙同接到线报的系老大们包围了这个小小的黑店,20多条好汉一个不漏地给端了个底朝天。追究来追究去,CAT茂被单独开了小灶,写了一份长达8000字的深刻检讨,才避免了一次严重处分——聚众看色情录像,这罪名可不小。
还有一件关于CAT茂的事情,便是“眼镜店女老板事件”。那时候我们住的宿舍下面有家小小的眼镜店,老板是个很漂亮很漂亮的年轻女孩子,经常有心怀叵测的男学生借着修眼镜的机会和她套近乎,这个女孩子心地也很善良,从来没有要给这些学生难看。CAT茂和我有一次闲聊说到这件事情,他感慨说,这种女孩子真的好难找,终日被这些色狼学生包围着,也够她难受的了。说着说着,他突然想起自己的眼镜镜片有些松,于是要我陪他一起去看看,搞定后,出去玩电脑游戏。于是我们俩就下了楼,来到眼镜店前。那时候正是中午吃饭的时候,周围学生很多,眼镜点门口学生也不少,我们俩耐心地等了一会,终于轮到CAT茂了。他很平静的把眼镜递给那个女孩子,然后……然后……然后,在毫无任何思想准备的情况,我就听见从他嘴里冒出一声巨吼:“眼镜店女老板,我要上你!!!”
周围在一瞬间为之静默。死一样的沉寂笼罩了整个这一片地区。我目瞪口呆地看着我心目中的英雄,我想周围的学生——只要是男的,在那个时刻,CAT茂也是他们心目中的英雄,因为他吼出了这些YW的学生一直想喊却一直不敢喊的呼声。只是我绝对没有想到,这个吼声会从CAT茂嘴里喊出来。
在所有的人——包括脸色苍白的眼镜店女老板——都不知道怎么做下一个动作的时候,CAT茂又平静地从女老板手里拿回自己的眼镜,说:“算了我自己修”。说完拍了一下象个石头一样站在旁边的我,说,走吧。
那天下午在电脑室,不管我怎么问,他就是不说当时为什么要那样做——直到现在他也没告诉过我。只记得当天下午他疯狂地找人抄RA,每盘都以绝对优势胜出。这,大概也算是青春期的异动吧!
毕业两年后,我和他,以及他的女朋友三人重返校园,正值暑假,学校里几乎空无一人。走到当年我们宿舍楼下时,那家小小的眼镜店又映入我们的眼帘,只是门窗已经很破旧,显然很长时间不曾使用了。我看了一眼CAT茂的眼睛,可他并没回应我——也不知道是真的没注意,还是故意不注意的。总之,当她问他这个破旧的屋子是做什么用的时候,CAT茂“哦”了一声,淡淡地说:那个呀,是用来堆放清洁工具的。
第六话完。
最终话
'7/7瞬间' 梦开始的地方……
有时侯我会情不自禁地想,人这一辈子,好象真的就和梦没什么区别。所不同的,是有的人做梦中途会醒过来,然后再也睡不着;有的人虽然醒了,迷糊一阵子蒙头又睡,继续做下一个梦,直到所有的梦都结束了,这一辈子也就算是走到了尽头。毫无疑问,我是属于后面这种比较笨的类型。而大学四年,就算是到现在时间最长,印象最深,感觉最好的一个梦了。
1999年的5月和6月,可能是我这一辈子喝酒喝得最多的时候。从中午开始,到晚上结束,只要你站在楼道里大喝一声:“走!喝酒去!”5秒钟内身边就会出现数个清醒的或者不清醒的同学,然后一喝下去,就不知明朝酒醒何处了。有好几次,我早上起来发现躺的床不是自己的,而是其他兄弟的。记得学校侧门外的一家小饭店,有一天晚上居然被我们几个兄弟喝光了所有的啤酒。胖哥瞪着一双牛眼睛扯着喉咙直叫唤,“老板!老板!拿酒来!”手里还不停的用空的啤酒瓶子互相敲打,敲碎了就再拿别的瓶子,如此反复,直到把所有的酒瓶子都敲碎了才做罢。我和葫芦傻乎乎地看着胖哥,脸上挂着近乎白痴的笑容,还时不时地用勺子把锅里的油淋在炉子里,然后看着冲天而起的火焰和黑烟,拍着手兴奋地嚷嚷,象小孩子一样兴高采烈。胖哥嚷了半天,店里主人陪着笑脸说没酒了,没酒了,说是因为最近毕业生太多,实在是供应不上,让我们改天再来。胖子嘟囔了几句,突然站起来拉开裤子对着炉子开始XUXU。随着液体和炉子里红通通的焦碳想碰撞,发出“吱吱吱”的声音,一股热流刺鼻的味道伴随着一团浅黑色的烟雾腾空而起,熏得我和葫芦一边咳嗽一边往旁边躲闪。胖哥一边大声地笑着一边砰砰砰地放P,然后摇摇摆摆地往厕所里走去。我和葫芦还没来得及回到位子上,就听见厕所里一声巨响,赶到厕所里一看,胖哥的裤子解开了一半,人瘫坐在地上,双手抱着马桶放声痛哭,随便我和葫芦怎么拉怎么劝也不肯松手。在弄清楚他确实没有吃大便的意图之后,葫芦和我放弃了无谓的劝说,回到屋子等着他出来。
过了片刻,胖哥又晃头晃脑地走了出来,摸了几张钞票往桌子上一拍,也没问够不够,学着唐三藏的姿势,对我们一摇头,萧洒地打了个响指,说:“走!”葫芦傻呵呵地问:“去哪儿啊师傅?”胖哥嘿嘿一笑:“天——竺!”然后我们一行3人摇头摆尾地晃出了那家小店。回寝室的路上,胖哥兽性大发,见到任何一个女孩子都会冲上去站在人家面前大叫:“嘿!大波妹!今晚我开PARTY,你也有份喔!”吓得人家女孩子拔腿就跑,全然不顾身后我们几个淫荡的笑声。快走到学校门口的时候,胖哥一声不吭的象个罗卜一样载到了路边的臭水沟里,我们几个怎么用力也把他拖不上来,最后只好叫了一辆板车,让车主(两个附近的农民兄弟)把他象抬死猪一样抬到了板车上,然后一直送到寝室里。那天晚上,整个寝室都弥漫着那个臭水沟的味道,时而还夹杂着胖哥因为失控放出的P。
就连一向稳重的葫芦,也差一点儿在毕业前因为杜康和其女友ZHANG大干一架。那天晚上,ZHANG特地从学校里过来和我们一起吃饭,还带了几个同班的女孩子。吃饭的时候几幅颜色就喝得酩酊大醉,然后趁着酒兴去了卡拉永远OK。喝过酒的兄弟应该有这个经验,如果稍微喝多了点,只要在空气流通的地方多呆一会,马上就会好。最怕就是在空气很浑浊和不通风的地方呆着。OK厅里,葫芦终于在黑暗和酒精的作用下暴露了男人最原始的一面:在另外一个女孩子的肩膀上蹭来蹭去,时而还突然站起来抢过话筒大声说:“下面我要唱的这只歌‘XXX’,是专门献给我旁边这位漂亮女孩的!”然后高歌一曲“真永远”,根本不管本来放的是什么歌曲。那个时候几个男的基本上全没正性了,只顾得上在旁边大声怪叫,哪里还有工夫管ZHANG的感受。葫芦旁边那个女孩子也非常的尴尬,不过人倒是满好的。看着葫芦醉成这样,还好心剥了一个橙子递给他,想让他吃了醒醒酒。谁知道葫芦借着伸手拿橙子的机会一把就把那女孩子的手给握住了,然后顺着就往上摸,吓得那个女孩子一边挣扎一边往后退。ZHANG再也忍不住了,站起来就甩了葫芦一个响亮的大嘴巴,然后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葫芦还是傻乎乎地笑着,似乎根本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最后我们几个好不容易把他拖回宿舍,没想到他死活不睡自己的床,硬是跑到310去,往“梦话王子”凡猫的床上一躺,倒头就睡,怎么叫也叫不醒了,弄得可怜的凡猫那天晚上楞是在桌子上趴了一宿。看到葫芦还穿着衣服,CAT茂好心的要帮他脱掉,就在解皮带的时候,葫芦死死地拽着皮带不放,还口齿不清的嚷嚷:“ZHANG,你别引诱我……你别引诱我……我们不是说好的等结婚么……”笑得我们再也没力气帮他脱衣服了。
毕业酒会那天,又是一场恶战,30多人,甩空了无数件啤酒,那个场面叫热闹啊!有女同学拉着男同学哭的,也有兄弟赶着趟塞情书的,有在地上翻跟头的,也有抱着桌子脚硬要和桌子喝一台的……我上厕所的时候,早就被我们灌晕了的“流寇”踉踉跄跄地跟着我,然后扶着我的肩膀和我一起XUXU,嘴里还一直说:“当年我是为你们好,才管得那么严,你别往心里去啊……”我还没来得及说什么,这厮扯着公鸭嗓子就开始唱“真心英雄”:“……不经历风雨,怎么见彩虹……”我一看形式不好,再不走,风雨见不到,尿雨倒是极有可能降临,于是一边提裤子就一边往外射了。
……
是啊!我们毕业了。要学会养自己了,以后这样放纵自己的机会再也没有了——这个简单的道理,我三年后才明白。真他妈的,我该再多喝一些!
那时候对我来说面临一个很严峻的考验——找工作。寝室里其他好汉,或者凭实力,或者走关系,都已经找好了去处,惟独剩我一个烫手的山芋,哪也不敢要。再加上我一点都不喜欢自己的专业,想找个称心的工作,那就更难了。
我的工作,是毕业酒会第二天才搞定的。那是6月28号吧,在一家报纸的招聘启事上说要招记者,要求大学本科,新闻系或者中文系的,三年工作经验。我是学机械的,看起来没一条合格。不过那时候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就这样,带着一大包材料——事后证明根本没用到——去了那家报社,也没管人家写了“谢绝来访”。现在想想,那时候是真够傻X的了。
楼层很大。我对报纸这东西,根本就是是一窍不通,所以去的时候多少还有点敬畏的感觉。不知道为什么,居然没人问我来干什么,我就在那里象个猴子一样转了半天,好不容易找到了“人力资源总裁”办公室,楞是没敢进。倒是对门一房里出来个小MM,长得相当不错,客气得问我找谁。我大着胆子说了我是来应聘的,她“哦”了一声,说“你等一下”,就过去敲那扇门。
没一回门开了,她说“你可以进去了”。我就忐忑不安地进去。一个50岁上下的老头,很客气地让我坐,给我倒杯水,接着就问我来做什么。我想这不是白问么,难道我来要贷款啊!不过也只能老老实实地说了。估计那时候我态度比较好(吓的,咱乡下人啊,没见过大世面),他没多问什么,就说,那你写篇东西给我看看吧!我说行啊!出题吧!于是30分钟写了一篇1000多字的文章,老头子接过去看了看,点了点头,说不错啊,没看出来,你一个学机械的能写这样的文章。我就机械性的笑了了笑,说过奖。他接着问,什么时候能上班啊?我说7月1号后,随时都可以啊!他想了想说:现在我们成都不缺人,北京、上海、广州,你愿意去哪啊?我一想,妈的北京风沙太大,广州混混太多,还是上海吧!于是就告诉他上海不错。老头子也没说什么,打了个电话叫刚才那小MM进来,从桌上拿起暴厚一叠资料,说;这些都不用了,你把他的档案登记一下,去上海记者站。7月2号报道。
我靠,都不和我商量啊!?
不过当时也没敢说,7月2号就2号吧!然后才想起来最要命的工资还没说呢!我壮起胆子问他,多少前一个月?补贴多少?房租什么的怎么办?老头子很有耐心地给我解释了一番,似乎马马虎虎还过得去,当时我第一个反映就是:好啊!烟是可以敞开抽了,酒也可以敞开喝了!不过没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