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可能,这大黑熊怎么可能是他。”
“当然是我。”他好心的回答。
不过,她似乎不领情,反而一脸讽笑。
“太可笑了,那绝对不是他,只有言浚才会有那么漂亮的笑容。”她自嘲着,眼底的光芒直教上面的男人几乎快气疯。
这女人,敢在他床上想别的男人!她不想活了!
伸手欲掐她,然而她的下一句话却叫他屏息以待,掐住改揉搓。
“不对啊!如果是言浚,我不会有这种奇怪的感觉啊!”她似乎更陷入无底洞了。
上面的男人却得意一笑。“当然,那个人就是我嘛,你会有感觉是正常的。”他回答着。
“对,他一定不是他,毕竟他没有这么可观、又难看到几点的落腮胡。”
她的话却得来褚濯不悦的瞪眼。
“蠢女人,你不知道这是美国式的男性雄风吗?”他不过是跟着流行走,竟被这女人说难看。
“什么模样活像个流浪汉。”唐沁玫甚至有越想越过分之前兆。
“什么流浪汉,环游世界的人需要穿的多正式?只会绑手绑脚罢了,一点都不轻松。”越说越火的他浑然不知自己也加入了自言自语的行列中!
“喵呜……”茱比不知何时走了进来,它缓缓的靠近床边,那黑黑的眸子愣愣的看着床上两个自言自语的呆瓜。
突然,一个尖叫以高分贝,吓死人不偿命的扬起——
“不要——”
地上的猫儿昏了,床上的男人跌下了床。
惟有那不知发生何事的唐沁玫愣愣的坐在床上,满脸的排斥加厌恶。
褚濯狼狈的爬起身,。“你这女人,是想荼毒我们的耳朵是不?”他恶狠狠的骂出口。
猫儿也以责备的眼神,瞪向床上那个慢慢回去神的女人。
“你这可恶的臭男人,我一辈子都不要理你了!”唐沁玫终于回魂了,突兀的、莫名的朝他恶吼出口,甚至还比他大声兼凶恶。
不知哪来的神力,她一古脑的跳下床,顺便把手上的抱枕往他身上砸,一溜烟的跑了出去。
褚濯茫然的接了满怀枕,而猫儿则一脸的莫明其妙。
两双眼盯着那消失的纤影,而后回神互视,眼利是同样的问号。
⊙⊙
回房,关门,上锁。
确定了没人可入侵后,唐沁玫把自己狠狠的摔入床。
“可恶!可恶!可恶极了!”连声的可恶也逼不走她内心的气闷。
她简直是个大笨蛋,居然错把他当他,那也就算了,还在他的床上,险些失身的危险场所,失神想事。
还想到心跳脸儿红,若非理智尚在,说不定还为他垂爱而欢心鼓舞了!
“啊……”她将脸埋进了丝被里,觉得自己无颜见人了。
都是那男人啦!若不是他,她怎么会做出这么丢脸的事来。
她发誓,绝对不轻饶他!也警告自己,绝不能被他所迷惑了。
不过,说归说,这心……
怎么还跳得这么快呢?
⊙⊙
窗外鸟啼啾啾,屋内却尖嗓高扬。
“哇——”睁开眼的杀那,唐沁玫随即被眼前的庞然大物吓醒。
那只所谓的庞然大物非但未被她的尖嗓子吓跑,反而瞪着黑幽幽的眼睛睨视她,仿佛在责备她的大惊小怪。
眨眨眼,当受惊的心脏归回了正位,恐惧也转成了愤怒。
“搞什么鬼?你躺在我脸上做什么?还不快下去!”恶心死了,把她的脸当床不打紧,居然还一屁股压在她的嘴巴上。
“该死的猫,快给我下去!”她又吼,自暖被窝抽出手准备捉下白猫以惩治。谁知不捉还好,一捉则……
“啊——”惨叫声再度传来。
猫儿却不以为意的甩甩身,拉拉臂,顺道伸个大懒腰,然后再极其优雅的跳下床。
她猝然坐起,双手痛苦的抢住惨遭蹂躏的双颊,眼泪也因疼而逼了出来。
待疼痛转微,唐沁玫愤恨的走下床,怒斥:“该死的猫儿,你最好站在那儿别动,若不好好教训你,我就不叫唐沁玫。”
正在舔着心爱白毛的猫儿,忽察唐沁玫的逼近,随即耸起修长的尾巴,严阵以待。
“喵哇!”它也不甘示弱的回应她的愤怒。
“该死!你那是什么态度,居然一点悔意也没有。没关系,这新仇加旧恨,现在我就一并要回来。”她张牙舞爪的扑过去,却被猫儿灵巧的躲过。
室内俨然成了人猫纠缠战,双方交战的如火如荼,难以论输赢,直到——猫昂着头睥睨着卧躺在地上频喘气的喷火小女人。
褚濯才开门,看到的就是这景况。
“你在搞什么鬼?”他的声音似乎是很生气。
感受到主人的来到,猫儿高扬的小脑袋随即可怜兮兮的垂落地面,这样的转变两人都未察觉。
“我……呼……呼……快被你的猫……”
“喵呜……”可怜又无助的声音,打断了唐沁玫气喘吁吁的言语,猫儿的表情好不无辜。
褚濯心疼的抱起猫儿,一脸不悦的瞪向唐沁玫。“你欺负它?”
唐沁玫不置信的双瞳转向他。“是这只猫睡在我的……”
“你为什么欺负它?”不听她的辩解,他兀自判了刑。
“我欺负它?”她两眼恶狠狠的瞪向那暗自得意的幽瞳。“明明就是它不懂规矩,找我麻烦……”
“所以你就打它。”他替她结束话语,目光充满了不屑。
“喂!你那是什么眼神,好像错的人是我。”
“难道不是吗?”他轻哼。“你以为关起门来我就什么都不知道吗?早在十分钟前我就站在门口听得清清楚楚,如果你没虐待它,它怎么会叫的这么凄惨?”
什么?原来它一路让她跑来追去的恐怖叫声就是……
好个心机深沉的猫儿!
“先生,请你搞清楚,是这只猫先没礼貌的闯进我房内,然后就一屁股坐在我脸上,我若不修理它难道要任它胡作非为吗?”她瞪着大眼,更强调了语气里的愤怒。
“借口。”褚濯嗤之以鼻。
唐沁玫真是恼火到家了。瞧那一人一猫蹚蹚的态度,分明没把她的话听入耳嘛!
“反正错不在我就对了,不过,你最好把这只猫看好,否则哪天被我拆解入腹可不能怪我。”最后,她干脆发出了警告。
“你这女人难道就不懂得什么叫爱护小动物?”他口气更不悦了。
看着他那讨人厌的鄙夷嘴脸,她更火了。
“当然懂,但也得看是什么人养的。”
“你——”他不禁吹胡子瞪眼。
唐沁玫则视若无睹的掠过他,停在门口做了个请的姿势。
“现在还有事吗?如果没有,那就请你出去,本大小姐我得好好的把被恶意破坏的眠给补足,否则要我做事,那就没劲了。”
突然,一抹笑容挂上了褚濯的脸。
“你终于记起了自己是这里的管家了嘛!”
这话听在耳里,怎么让她有种毛骨悚然之感?
唐沁玫细将他神情看分明,却只瞧见了他眼底那抹不知其意的诡光。
“我当然知道。”
“那么,你应该知道打狗也得看主人这句话吧?”他又问,口气更诡谲。
她不禁被他吊胃口的话逼疯了。“你想说什么不妨直说,何必拐弯抹角?”一点都不阿莎力,亏他还是男人。
他哼笑出声。“你果真是脑袋生豆渣,连句话都听不懂,难道非要我清楚的告诉你你的地位,就会比较好听吗?”
唐沁玫霎时恍然大悟,粉脸抹上了难以形容的激潮。
“你太过分了,竟拿我跟猫相提并论?”她的口气忍不住高亢了起来。
褚濯摇摇头。“错了,是你太高估自己了,别忘了,茱比是家里的一分子,认真来说也算是我的家人,而你以下犯上,你说这笔账怎么算呢?”
“你——”瞪着他,她一时之间气到不知怎么说。视线往下调,却见那只猫悠哉的躺在他温暖怀中,用得意兼满足的眼神睨视她。
真是人善被猫欺啊!
“如果知道自己错了,就别再把时间浪费在床上,快点做事吧!”
瞪着他潇洒离去的背影,唐沁玫不禁狠狠的甩上了门。
这笔账,真的难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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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精彩内容载入中·午后阳光好灿烂,但,屋内的人却乌云罩顶,诅咒声频传。
“该死的!”
这一连串咒骂出声的人不是别人,而是褚濯。
一幕幕“盗垒成功”由他扮演,姿势漂亮,身材满分,但那满口的诅咒就有碍视听了。
褚濯利眼左瞧右瞪,那眸光——似猛兽猎物。
一定又是那女人,家里除了他和她以外,还有谁敢这么胆大妄为?
茱比吗?瞧它还跌了个四脚朝天呢。
坐在冰凉地板上的褚濯,一脸铁青,就要站起,但刚刚几幕惊险刺激的画面,让他选择贴着墙,一步一脚印的走过可媲美镜面的地板。
终于,让他在客厅的另一端发现了那可恨又可恶的罪魁祸首——唐沁玫。
看来她快倒霉了!
而彼方的唐沁玫正咬牙切齿的跪在客厅地板上,左手捞起油油黄黄的液块,右手掐住一团圆圆的刷子,愤愤的朝着自己正下方的地板攻击,嘴里碎碎念着令人难以解读的自语。
“……厶……ㄟ……人……一点……”
距离目标三公呎。
“……ㄍ死……ㄏ……脸……ㄓ……女……”
距离目标还有两公呎。
“去……大……球……ㄗ……男……”
距离目标还有一公呎。
“该死……臭……人……不要脸……”
听不清楚!他又离她更近。
“大混……蛋……臭……色……胚……”
这次,他几乎贴在她颊畔。
“该死的臭男人。混蛋。大色鬼,只会欺负女人,去死吧,自大的臭猪!”什么能骂出口的字眼全都让她给念出来了。
看样子,他在她眼中可真是个“千古罪人”了。
褚濯此刻真不知该哭还是该笑,或是扯起这女人的小屁股狠狠的修理。
“喂!女人,你够了没!”最后,他只是狠狠的在她耳边“河东狮吼”。
唐沁玫猛然跳起,却脚下一滑,来个蝶式大冰舞。
为了救佳人的褚濯,手一伸,两人双双滑出最漂亮的舞姿,最后终止于光可鉴人的地板上,成了男上女下之姿态,诡魅暧昧一如午间。
“你……这个色胚干什么压着我?快起来啦!”
真是偷鸡不着蚀把米!
不是要反击吗?怎么这会儿却反击到自个儿身上来呢?唐沁玫懊恼极了,现在可好,她再度身陷熊口,成了待宰羔羊了。
“小女人,我救了你,你该用这口气对恩人。”他语带不满。
她伸手捶他,骂道:“什么恩人?明明就是大色胚一只。”
他垂眼低笑,“你知道什么叫色胚吗?”
“当然知道。”她嘟起了嘴道:“就像你现在这样。”说着,双手还死命的推了推他胸膛。“你到底要不要起来?你压得我好痛。”
他摇头,丝毫没有起身之意。“不行。”
“不行?”她高声尖叫。
褚濯随即捂住她的唇,免得自己可怜的耳根子二次伤害。
“唔……唔……”掌心传来她含糊不清的话语。
褚濯低头靠向她的耳,低语:“想不想知道真正的色胚是什么?”
唐沁玫睁大眼,拼命摇头。
“可是你不懂呢。”他刻意用胡须轻刮着她稚嫩的颊畔,搔得她频频晃动脑袋瓜子。
他硬是扣住她,不让她动分毫。
看着他逐渐逼近的脸庞,唐沁玫心中是又悔又怕。
悔的是,自己干吗没事想这个糟法子,没陷害到他便罢,到头来反倒是自己被吃了满身便宜;怕的是,他逐渐靠近的熟悉气息,逼得她心跳几近夺胸而出。
为什么会这样?不是说要死守住吗?
为什么遇上了他却渐被瓦解,这究竟是他下了蛊还是自己中了邪?
“怎么样?想不想尝试呢?早上你不是说怕我无法满足你,现在你看,天时、地利、人和,此时不试更待何时?”
“唔……唔……”她抗议着,却出不了声。
“你说什么?我听不到。”褚濯更靠近她一寸,与她脸贴脸、鼻碰鼻,“喔,我了解了,你的眼睛告诉我,你想试,对吧?”
她拼命的想摇头,反而让他的胡子更刷了满脸刺痒。
天啊!谁来救她?闭上眼,她真的认命了!
正当褚濯轻扬的唇欲碰上她的时——
铃——电话铃声响起解救了唐沁玫。
褚濯本欲不理会,唇更往下一分,没想到连他的手机也跟着响起了。
“该死!”他恶狠狠的诅咒出声。
他起身,左手拉起了唐沁玫后,右手接起了电话;而唐沁玫则迅速的接起室内电话。
两人接两头,同样的咒骂声同时响起。
“你这该死的混蛋!”
“你们这群该死的蠢猪!”
唐沁玫瞧向他,他也瞧向了唐沁玫,后者则冷哼的撇开头,褚濯闷闷的开始了交代加指示。
“什么?你把我的护照弄丢了?”她不禁高喊出口,却得来褚濯不悦的一瞪。
“为什么会这样?什么……”又是一个尖喊,她马上压低了声音。
“你太过分了,要丢人也不该拿我的护照啊!虽然男人是该死的没错……人家不管—你要快点把东西找出来……这里我一刻也待不下去了……喂!什么?没电了!该死的女人,你现在快去给我充电,喂喂!”
彼方传来的嘟嘟声,让唐沁玫愤愤的摔下电话。
颓坐在沙发,她觉得自己快疯了!
怎么会这样?这下子她真的成了台湾偷渡客了!
由于太多沮丧,她全然不知刚刚自己与罗媚的对话,完全入了褚濯耳里。他的唇瓣勾起了抹满意的笑容。
结束了公式化的交代,他走近她身旁。
“小女人,怎么一脸沮丧啊?”字眼虽关心,但语气可是十足的幸灾乐祸呢。
“要你管!”恶狠狠的斜瞪他一眼,她又将头埋入掌心里。
“这里只有你我二人,不要我管谁管呢?茱比吗?”
她恶眼又瞪来。“你别高兴的太早,我总有机会离开你们这两个邪星。”
唉呀,真是糟糕,小女人真恨死他了,巴不得快走呢!
不过,他可不会放她走,她留着,虽然他得提心吊胆地防着她会设下陷阱,但也给他带来了不少乐趣。
所以,舍得她走吗?
不!他可舍不得,甚至已经渐渐习惯她了。
唉!瞧她蹙眉又瞪眼的,看来这个习惯有点伤脑筋呢。
他伸手摸摸她的头。“就这么讨厌我?”
唐沁玫猛然甩开他的手。“没错。”
“能不能谈和?”他的问话得来她狐疑的一眼。
“不信我吗?”这下可糟了,那他会不会回来就见不到她的人影呢?这可使不得!他更拉下脸来。“那如果我道歉呢?”
这男人吃错药了吗?刚刚不是一脸想欺负她到死不可吗?而今……
瞅着他前所未有的温和眼神,她倒觉得浑身开始不对劲了。
她朝旁边挪了挪,保持距离以策安全,但一双审视的眼睛却不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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