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血柔情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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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血柔情泪- 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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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三郎忍住了已到嘴边的话,道“谢公主。”

他坐了下去,坐定,刚想再开口。

那位秋萍公主已含笑又道:“有什么话待会儿再说吧,你不是看不见,我身边还有人呢。”

花三郎道:“可否请公主摒退左右。”

“嗯!”秋萍公主一摇头道:“还没到时候呢,你我见面才多久哇,我还不完全了解你,不完全相信你呢。”

好嘛,竟给来了这么一句。

花三郎真是又好气又好笑,心知在这节骨眼儿多说无益,她占了天时、地利、人和,怎么耍也耍不过这个机灵的小妮子,不如干脆看她怎么办吧。

心念方定,秋萍公主又说了话:“花总教习,平常都喜欢作些什么消遣啊?”

“回公主,属下没有嗜好。”

“难道说你一心只想荣华富贵,别的什么都不想了?”

花三郎没说话,这句话不好接。

只听秋萍公主又道:“那可不好啊,花总教习,人生有限,名利不过是过眼烟云,要是把大好时光都耗费在忙碌钻营上,别的什么都舍弃了,那不但是可惜,是浪费宝贵人生,这辈子过得也太没意思,还说不定到头来落一场空啊。”

花三郎能说什么,只好说:“多谢公主教诲。”

“别跟我客气,你别的一点消遣都没有,难道自己从不觉得日子过的乏味吗?”

花三郎道:“这个属下倒没觉得,日子过得一天到晚紧张,属下没工夫去想别的。”

“紧张?我怎么看你挺清闲的。”

“公主,什么事都怕时间长,时间一长,事情就会显露,真象就会大白。”

“你越说我越糊涂了,究竟是什么事啊?”

“属下这么说吧,她误会了。”

“她误会什么了?”

“误会属下了。”

“呃,她误会你什么了?”

“她误会属下这个人了。”

“你这个人又怎么了?”

她可真是打破砂锅问到底。

偏偏有别人在场,花三郎是有口难言。

他这里迟疑未语,秋萍公主却催促说道:“你倒是说话呀。”

花三郎想了一想道:“属下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好,总之……”

“总之什么?”

“总之属下不是她想象的那种人就是了。”

“哎呀,你真是急死人了,说了半天,根本等于没说一样,她究竟把你想象成什么样的人了嘛?”

看来她是丝毫不肯放松。

她若是玲珑,明明知道花三郎指的是什么,又何必非让花三郎说出来不可。

除非她不是玲珑。

会吗?

不可能。

天底下不会有长得这么相象的人。

不,有,金如山跟金如海不就是吗?

可是,金如山跟金如海是一母同胞亲兄弟。

玲珑却是韩奎的独女,更没听韩奎说过,玲珑有姐妹。

这位秋萍公主,不可能不是玲珑。

而且,这位秋萍公主的相貌,在花三郎眼中是太熟,太熟了,就象认他自己一样,又怎么可能会有错。

既是这位秋萍公主真是玲珑,她非逼花三郎说出来不可,又是什么用心呢?

难道她真想掌握花三郎的话柄,坏花三郎的大事?

花三郎一念及此,从心底里震颤,立即提高了警觉,他笑笑道:“属下有不便之处,公主又何必非问不可。”

秋萍公主展颜一笑道:“我这个人就是这种脾气,爱打破砂锅问到底,你既然提起来了,我就非弄个清楚不可。”

“公主这是何必。”

“那你别管,反正你是非说不可。”

“公主怎么好强人所难。”

“你说不说?”秋萍公主微沉脸色道:“你要是再不说,我可要生气了,要是让我生气,你可不好受啊!”

好嘛,软的不行来硬的,威胁上了。

花三郎暗暗一皱眉道:“公主……”

秋萍公主却突然截口说道:“你信不信,我虽然是刚认在九千岁膝下,但是却很得宠,我要是在我那位干爹面前说上几句话,只怕你的前途就此完了,说不定你这个总教习,马上就干不成了。”

花三郎道:“公主这话,属下是千信万信。”

“那你就只好迁就着我点儿了。”

花三郎这个人,一不图荣华富贵,二无恋栈之心,若以他的脾气,他是可以说不干就不干的。

但是现在,他不能不为大局着想,不能不为大局忍耐,他只好“贪图”这荣华富贵,也只好“恋栈”不舍。

无如,他现在摸不清这位秋萍公主的真正用意何在,如果真如他想的,她想掌话柄,坏花三郎的大事,说出来的后果更糟,他仍然是无法顾全大局。

花三郎正感为难。

忽听一个话声传了过来:“总教习,九千岁正在歇息。”

花三郎心中不由得一松,看天色,敢情天色早暗了,项刚真够朋友,肖嫱时间也掌握得相当好。

只见秋萍公主微一怔。

一阵雄健步履声由远而近,项刚进来了,身后还跟着两名内行厂的大档头,看来势似是有急事。

花三郎连忙站起:“项爷。”

项刚道:“老弟。”

当然他看见了秋萍公主,微一怔道:“这位是……”

花三郎道:“九千岁刚收的义女,秋萍公主。”

项刚脸色一变:“九千岁刚收的义女,有这种事?”

只听秋萍公主道:“你是项总教习吧!”

项刚如炬目光一凝,道:“不错,正是项刚。”

没说二句话,转脸就向两名大档头:“替我请九千岁。”

两名大档头犹动没动。

项刚沉声道:“怎么,没听见么?”

两名大档头忙道:“是。”

一名急步走了进去。

秋萍公主道:“项总教习要见我义父有事?”

“不错。”

“什么事呀?”

“等九千岁出来就知道了。”

项刚不但脸色不好看,便连说话语气也是冷冷的。

花三郎知是刘瑾收干女儿收出了毛病,但他装不知道,没说话。

“现在不能告诉我吗?”

秋萍公主果然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脾气。

项刚道:“不能。”

干脆,冰冷。

秋萍公主脸色一变,霍地站了起来:“项刚,你这是跟谁说话?”

项刚浓眉一轩道:“跟你,我已经是够客气的了。”

秋萍勃然色变:“你……”

只听刘瑾的话声传了过来:“秋萍。”

随着这话声,刘瑾带着几名大档头走了进来。

秋萍公主迎过去便道:“干爹,您看这个项刚……”

刘瑾忙拦住了秋萍公主的话头道:“等会儿再说,等会儿再说。”

转望项刚:“项刚……”

项刚截口道:“我本来只有一件事,找我这个老弟,现在又多了一样……”

“项刚……”

“我不能不问。”

“项刚……”

“事关重大,您知道我的脾气。”

“你……”

项刚道:“我只让一步,您可以让她进去。”

刘瑾脸色已经难看了,可是突然间又变好了:“好、好……”

话锋一顿转向秋萍公主:“秋萍,你进去一会儿。”

秋萍公主道:“干爹……”

刘瑾忙道:“听话,进去一会儿,听干爹的,不会错的。”

刘瑾连推带哄,硬把秋萍公主推进了后头,然后才转回身至座前坐下,道:“项刚你能不能不……”

项刚斩钉截铁:“不能。”

“你这是何必。”

“怎么,您也知道您错了。”

“笑话,我怎么错了,我提督三厂,贵为九千岁,难道说我收个干女儿都不行,皇上都管不了。”

“皇上管得了。”

“你……”

“我说的是实话,皇上日理万机,管不了那么多琐碎事,我负责您的安全,当然要管。”

“这跟我的安全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这么多人日夜辛劳,为您出力,为您卖命,唯恐您受到丝毫伤害,您自己却不珍惜自己,不管什么人硬收为干女儿,留在内行厂中枢重地。”

“哎呀你多虑了,这个秋萍绝不会有问题。”

“您怎么知道她没有问题?”

“王如俊献给我的,既然敢把她献给我,还能不早调查过她的身家。”

项刚一怔:“王如俊献给您的,她就是王如俊献给您的什么活宝贝?”

“是啊。”

项刚勃然色变:“您大概忘记您是什么身份了。”

“怎么了?”

“怎么了?一个歌伎,一个歌伎您居然把她收在膝下。”

“谁说她是歌伎,她还没……”

“还没献艺,就不能称为歌伎?您把她当歌伎,倒还罢了,您怎么……”

“项刚,别管她是什么出身,她长得好,什么都会,我喜欢她……”

“喜欢她也不能收在膝下,一个歌伎一跃而为公主,您这是破坏国家的体制……”

“我不管什么体制不体制,我喜欢我就这么做。”

“不行,我不能答应。”

“项刚,你怎么什么都管?”

“这是我的权责,当初是您把这种权责交给我的。”

“我是让你管别人,不是让你管我。”

“您提督三厂,贵为九千岁,更应该以身作则。”

“这……你能不能不管?”

“可以,只您除去我这个内行厂总教习的职衔,我就可以不管。”

“这!项刚,你太过了点儿了吧。”

“一点都不,我说的是实话,而且这已经是最有分寸的了。”

刘瑾脸色突一变,拍了座椅扶手:“项刚,你可别不知进退要挟我,真惹火了我……”

项刚平静地道:“九千岁,怎么样?”

刘瑾的态度马上又软了不少:“项刚,我授你职权,是让你管公事,你总不能连我的私事也管啊。”

“九千岁,什么叫公事,什么叫私事,这对您来说,公私很难明分,不错,您收干女儿是私事,但是这件事牵涉到您的安全,它也就变成了公事。”

“你这是强词夺理。”

“谁!九千岁,是我么?”

“这……那你说,你要我怎么办,你才满意?”

“很简单,取消收义女这一说,仍拿她当歌伎养,或者干脆把她给王如俊送回去。”

“开玩笑,君无戏言,我虽不是君,可也是九千岁,皇上以下就数我了,我怎么能说了不算呢,再说人家头都给我磕过了。”

“那也好办,请九千岁您准我辞职。”

“我不准。”

“恐怕由不得您。”

项刚两道浓眉往上一耸,转身要走。

“项爷。”

花三郎眼明手快,一把拉住。

项刚霍地转过脸来:“老弟……”

花三郎背着刘瑾,一施跟色道:“您赏我个面子,让九千岁考虑一下。”

“明摆着的事儿,有什么好考虑的。”

“项爷,九千岁何等尊贵,一言既出,礼都行过,总不能让他马上悔改,就算是不要这个干女儿,也得慢慢来,找个适当的理由啊。”

项刚转身望刘瑾:“您愿意考虑?”

刘瑾何乐而不愿先把眼前应付过去,忙道:“愿意,愿意,行了吧。”

“好,过两天我再来听您的话,老弟,跟我走。”

他拉着花三郎,大步行了出去。

听不见步履声了,刘瑾才满脸气的猛拍座椅扶手:“该死的东西,惯坏了你了。”

这里刘瑾骂了一句。

那里项刚、花三郎一边往外走,项刚一边道:“老弟,你是什么意思?”

“项爷,我怕您弄僵了。”

“怕什么僵,大不了不干,他还能砍了我不成。”

“项爷,有件事您还不知道,您帮我找玲珑的事……”

项刚马上一脸歉疚之色:“抱歉,老弟,我没想到会这么难,以往没碰上过这种事……”

“不用找了,项爷。”

项刚一怔:“怎么说,不用找了?”

“玲珑现在内行厂里。”

项刚猛可里停了步:“真的?老弟。”

“真的。”

“你不是跟我开玩笑。”

“怎么会,这是什么事。”

“你告诉我在哪儿,我去把人要出来。”

“您已经见过了。”

项刚一怔:“我见过了……”猛又一怔:“难道会是那个什么秋萍公主?”

“项爷,一点也没错。”

项刚叫道:“怪不得我觉得眼熟,可不正是你告诉我的那个模样……这,这是怎么回事,她怎么会……”

花三郎苦笑道:“我要是知道,不就好了。”

“你没问过她?”

“她根本就装作不认识我这个人,现在她贵为公主,我敢轻易开口吗?”

“怎么会有这种事,怎么会有这种事,简直弄得我满头雾水。”

“满头雾水的,可何止您一个人。”

项刚要往回走。

花三郎忙拦住:“不急,项爷。”

“不急?”

“九千岁不会轻易放手的,何况咱们刚才已经让他……”

“不行啊,老弟,你不知道九千岁的毛病,他虽然不能真个怎么样,可是他……他,你叫我怎么说呢。”

“您不用说,我懂您的意思,这一点我很放心,玲珑不是糊涂人,相信她能应付。”

项刚没说话。

“走吧,项爷,过两天再说。”

项刚一跺脚,走了。

两个久出了内行厂,花三郎道:“谢谢您跑来这一趟,我不跟您走了……”

“你不跟我去了,肖嫱还在我那儿等着呢。”

“那就让她多在您那儿坐会儿,我去给朋友送个信儿,让他知道一下玲珑的下落,然后再赶到您那儿接她去。”

“好,就这么说,我备好酒等你了。”

两个人分了手,项刚取道回他的霸王府,花三郎则直奔去找韩奎。

到了韩奎的朋友那儿,这回韩奎在,却是醉得差不多了。

花三郎一看见韩奎吓了一跳。

只这么两三天,韩奎象变了一个人,简直就不象人样了。

“韩大哥,韩大哥。”

花三郎叫了两声,没反应,暗一咬牙,伸手抵上了韩奎的后心,硬把内力渡了过去。

转眼间,韩奎混身大汗涔涔而下,散发着一屋子的酒味儿,韩奎虽是渐渐清醒了,不过人却显得有点虚弱,睁眼看了看花三郎,低低叫了一声:“三少爷……”

花三郎道:“韩大哥何苦这样折磨自己。”

“三少爷,我没喝多少。”

“喝多喝少,韩大哥自己心里明白,只几天不见,你人都走了样儿,要是再这样下去,我下回来,恐怕就认不出韩大哥了。”

韩奎脸上浮现一丝羞愧苦笑,没说话。

花三郎吁了一口气道:“心病还须心药医,我来给韩大哥开了方吧,玲珑有消息了。”

韩奎猛一怔,急抬眼,霍地站起,一把抓住了花三郎:“三少爷,您,您怎么说?”

“韩大哥,我说玲珑有消息了。”

韩奎身躯暴颤,手也抖得厉害,连嗓子都在颤抖:“她,她有消息了,是,是,是好是坏?”

“不坏,也不能算太好。”

“您这意思……”

“你坐下来,慢慢听我说。”

花三郎扶韩奎缓缓坐下,韩奎一边往下坐,一边问:“三少爷,她,她现在在哪儿?”

“内行厂。”

韩奎一怔,霍惊地又要往起站。

花三郎按住了他,道:“不用担心,韩大哥,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韩奎讶然道:“不是我想象的那样?您是说……”

花三郎一手按住韩奎,一边把找寻玲珑,以及进入内行厂会见玲珑,还有所知玲珑怎么进入内行厂,到了刘瑾身边的经过说了一遍。

静静听毕,韩奎脸色大变,猛往起一窜,连花三郎都没能按住他:“这个畜生,她居然……好,我不要这个女儿了,我找她劈了她去。”

他要往外走,花三郎如何肯放,一把抓住了他道:“韩大哥,你先冷静……”

“三少爷,您叫我怎么能冷静。”

“韩大哥……”

韩奎叫道:“三少爷,我韩奎不是什么名门大家出身,没念过什么书,可是前几年华家,后几年武林,教导得我韩奎颇明事理,颇知忠义,怎么会让我生了这么个大逆不道,忤逆不孝的闺女……”

花三郎沉声道:“韩大哥,你必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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