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血柔情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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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血柔情泪- 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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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嫱道:“我知道——可是,爹,我实在是无力自拔!”

“爹也知道,爹不勉强你,所以爹说你可以有自己的意愿,根据以往的情形看,爹也相信你能处理得很好。”

“那么,咱们留下的事——”

“爹无论做什么,都是为你,既然你愿意留下,爹自然没有单独离京的道理。”

肖嫱娇靥上满是感激神色,伸柔荑握住了肖铮的手:“谢谢您,爹。”

肖铮反握爱女柔荑,道:“孩子,要不要我跟你一块儿去见见他。”

肖嫱道:“当然那是最好不过。”

肖铮笑了。

肖嫱的娇靥上,也绽开了花儿一样的笑容。

第十六章 铁血除奸令

花三郎正在灯下踱步,一听见楼梯响就迎了上去。

肖嫱挽着肖铮的手臂,登上小楼。

“乐老。”

花三郎刚那么一句,肖铮已含笑截口道:“三少爷,您瞒得人好苦。”

花三郎拱手道:“不得已,还请乐老原谅。”

肖铮忙道:“说什么原谅不原谅,三少这么说,叫我怎么敢当呢,我父女二人对三少,只是敬佩。”

花三郎道:“乐老这两字敬佩,我是更不敢当,枉为七尺须眉,要是不做些该做的事,那岂不是人世间白走一趟。”

肖铮哈哈一笑道:“好说,好说,坐,咱们坐下谈。”

三个人落了座,肖嫱紧紧依偎在乃父身旁,一双清澈,深邃,能令人心神震颤的眸子,却紧盯在花三郎的脸上。

肖铮神色一肃,道:“三少爷,我父女还没有谢过——”

花三郎截口道:“乐老谈什么谢,理亏的是华家人,我这个华家人理应伸手,真要说起来,我倒应该感谢乐老,要不是乐老告诉我实情,使我能及时拦阻我二哥,将来他还不知道会铸成什么大错呢。再说,我这么做也有些许私心,若是能让贤父女脱离三厂,岂不是可以削减三厂一大部分实力。”

“三少爷,可是倩倩已经跟我商量过了,我们父女不打算离京回到哀牢去。”

“乐姑娘也跟我谈过,而且她的心意很坚决,为朝廷尽些心力,该是每一个人的责任,所以我不便过于阻拦。”

肖铮微笑道:“恐怕三少爷就是阻拦也阻拦不了,我这个女儿自小就让我惯成了副倔脾气,她所决定的事,很少有人能改变她,如今她只是表现出来一样,往后还多着呢,三少可是多担待啊!”

姜是老的辣,肖铮不着痕迹的,表露了他的话中之话,弦外之音。

花三郎又岂是点不透的傻子?自然是胸中雪亮,当即微整神色道:“那是乐老忒谦,择善而固执,理应如是,其实一个人无论是男是女,都该有他自己的性情,一味的柔顺,并不见得就是好,华家不是世俗人家,上自两位老人家,下至每一个人,对于这一点,都有相当的了解与体认的!”

这话,说的远比肖铮所说的来得明白。

姑娘肖嫱美目中异采闪动,娇靥上也浮现起甜美的笑意。

肖铮更哈哈一笑道:“那我就放心了,那我就放心了。既然有人能容,能爱,我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咱们说些正经的吧,至少,今后我父女都须干些什么,请明示吧。”

花三郎道:“乐老怎么好这样说——”

姑娘肖嫱突然说道:“哎呀,你就不要再客气了。”

“我不是客气,就这件事来说,我没有一定的做法,完全看情形,随机应变,乐老在京里很久了,可以说是熟知三厂,能不能给我一些指点?”

肖铮呆了一呆道:“这——”

“乐老,我不是客气,我说的是实话,到如今没有一点具体的进展,就是因为这。”

肖嫱道:“爹爹,您看能不能——”

“傻孩子,三少具大智慧,我——”

花三郎截口道:“乐老这么说,岂不就显得见外了。”

肖铮道:“不,我是……”

话锋忽一顿,接道:“三少的终极目的是——”

“当然是铲除刘贼。”

肖铮微一皱眉道:“我无意泼三少冷水,据我所知,刺杀刘瑾大不易,藏身京里的英雄豪杰不少,以前也曾经有人一而再、再而三的试过,不但都没有成功,而且十九赔上了性命——”

花三郎道:“内行厂高手之多,戒备之严密森严,我是知道的,但杀刘贼不必在我,若能掌握他的罪证,呈交当今,明正典刑,绳之以国法,也是一样。”

“这个较容易些。刘瑾在内行厂里,有一密室,只有刘瑾一个人知道开启密室的方法,刘瑾他也绝少带第二个人进出密室,要是有什么罪证,应该就在那座密室之中。”

花三郎神情微震,急道:“乐老可知道密室在内行厂中什么地方?”

肖铮摇头道:“这些怕也只刘瑾一个人知道,当初建造密室的那些人,都被杀灭口了。”

“项刚知道不知道?”

“三少,刘瑾对项刚,也只是利用,并不是事事让他参与机密的。”

花三郎为之黯然。

“我建议三少,不管要怎么对付刘瑾,都该先想办法让项刚先行离京,此人是位真英雄豪杰——”

“我知道,不该让他受牵连,不先让他离京,一旦对付刘瑾,他誓必以死相护,我实在不忍伤害他。”

“想让项刚离京的办法,只有一个。”

“乐老是说——”

“有位南宫姑娘,三少应该认识,只有她的情,能够让项霸王脱离三厂,离开刘瑾。”

花三郎的心里,突然泛起一种难以言喻的异样感受,迟疑了一下道:“我也看得出,问题是我以什么立场去说动那位南宫姑娘。”

肖铮皱眉道:“这倒是——”

姑娘肖嫱道:“如果我没有看错,这位复姓南宫的姑娘,只怕不是一般的女儿家。”

“倩儿这话说得不错,她若是一般俗脂庸粉,又岂能让项霸王如此倾心。”

“爹,您没懂我的意思,以她这么一个不是一般女儿家的女儿家,寄身京畿,周旋于权贵朱紫之间,难道不让人动猜疑么?”

花三郎目光一凝道:“倩倩,你是说——”

“我不敢确定,不过若是能费点心思摸清楚她,应该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呃!”

“如果我没有看错,再动之以大义,让她把项刚调离京城,应该不是难事。”

花三郎微微点头,没说话,心里却琢磨肖嫱的话,他心里明白,那位南宫姑娘精擅医术,胸蕴不但宽广,似乎也应该会武,却深藏不露,早就觉得她不是一般女儿家了。

只听肖铮道:“三少若是不必非亲手诛除刘瑾不可,那么对付刘瑾,必须先知道那座密室在什么地方,开启密室暗门的方法如何?”

花三郎定一定神,皱眉道:“这恐怕不容易……”

姑娘肖嫱道:“那位秋萍公主,是不是能派上用场?”

花三郎心头猛一跳,脱口道:“这倒是,一语惊醒梦中人。”

肖铮道:“三少,必须要不着痕迹,否则那是给那位姑娘招杀身之祸。”

花三郎道:“这个我知道……”

只听一阵楼梯响,卓大娘快步走上楼来一笑道:“我就知道都在这儿。”

肖铮道:“大娘,有事儿?”

卓大娘道:“项霸王来了。”

花三郎连忙站起:“真是说着谁,谁就来了,人呢?”

“在前厅听候着呢。”

花三郎与肖铮、肖嫡互望一眼:“他这时候来……”

卓大娘道:“说是来看总教习您的。”

“呃!”

肖嫱道:“总得要见的,走吧。”

前厅里灯火辉煌,项霸王居中高坐,身后站着的,是贴身护卫中的鲁俊、盖明。

花三郎偕同肖铮、肖嫱一进厅,项刚就猛然站了起来,扯着嗓子高叫:“兄弟,你是怎么回事?”

这句话没头没脑,花三郎为之一怔:“项爷,什么怎么回事?”

项刚大步跨到,伸手一把把花三郎拉过去坐下,匆匆向着肖家父女一句:“你们也坐。”扭回头一双环目就瞪上了花三郎:“你是跟我装糊涂,还是真那么健忘?”

“项爷,难不成您是指玲珑的事?”

“好嘛,难不成,合着你是刚想起来,刚明白呀,这真叫皇帝不急,急死太监,怎么着,整天住在温柔乡里,把旁的事儿都搁在脑袋后头了。”

肖嫱娇靥一红,嗔道:“项爷,您两位的事儿,可别把我也扯进去。”

项刚浓眉双轩,抬手一指:“此地无银三百两,我提名道姓指你了吗?姑娘,你可别不打自招啊!”

肖嫱娇靥飞红,更待再说。

花三郎那里已一笑说道:“遥想英雄迟暮日,温柔不住住何乡……”

“听听。”项霸王立即抓住了把柄:“他都承认了。”

花三郎话锋忽转:“不然,项爷,花三郎正值年轻有为,雄姿英发的鼎盛时期啊。”

项霸王一怔:“哟,在这儿让他等上了。”

花三郎、项霸王,肖铮都大笑。

就连肖嫱也为之梨涡微现的绽露甜笑。

笑声落后,项霸王略整脸色:“说正经的,兄弟,究竟怎么回事,你是要不要玲珑了?”

花三郎沉默了一下,道:“说真的,项爷,这两天我考虑过,就因为我一思,再思,甚至三思,所以我才一再犹豫,没敢去找您。”

“兄弟,又是怎么回事?”

“项爷,老实说一句,我不能为了玲珑,让您跟九千岁闹僵,更不愿为个玲珑,让九千岁心里恨上我。”

项刚一摆手说道:“我这方面你别管,只要我做得对,卷铺盖走路我都不在乎,至于你那方面,放心,有我项刚呢!”

“项爷,您真要是卷铺盖走了路,您还顾得到我吗?”

项刚呆了一呆道:“这……”

他脸色一变接道:“难道说就罢了不成?”

“倘若能罢,自然是罢了好。”

项刚浓眉双轩,目现威棱,震声说道:“不行,国家有国家的体制,朝廷有朝廷的律法,我不能让他破坏体制,违犯律法。”

“项爷,九千岁破坏体制,违犯律法的事,恐怕不只这一桩吧?”

项刚神情一凝:“这是实情,可是,兄弟,这话只能在这儿说,换个地方,最好少议论,你不比我。”

“我知道,也就是因为在这儿,我才敢说,项爷,既是这样,您又何必计较他多添一桩。”

“不,兄弟,也就是因为这样,所以我不能让他再增添任何一桩。”

“项爷,我知道您是一番好意,但是要是有两全其美的办法,您是不是愿意试一试。”

“呃?”项刚目光一凝道:“什么两全其美的办法?”

“不让九千岁破坏体制,违犯律法,让他答应废除那两字公主,干女儿也好,歌伎也好,随他的便,这样也可以避免双方闹僵……”

“兄弟,你大可不必为我操这些心。”

“项爷,一半为您,一半也为我自己,要是您一怒离开了三厂,今后要让我上哪儿再去找护翼。”

“你错了,兄弟,放眼敌遍天下,再找不着象你这样的第二个,一旦走了我项刚,他非重用你花三郎不可。”

“也许项爷您说得对,可惜花三郎不是愿意走这条路博取飞黄腾达的人。”

“兄弟……”

“项爷,别陷我于不义。”

“可是你知道不知道,不能让那位姑娘长久待在他身边。”

“我懂您的意思,我自不愿眼睁睁看着毁了自己至友的女儿,只是,项爷,有您在,您已经退让了一大步,我不信他会为了您所说的,冒失掉您一大臂助的险。”

项刚沉默了一下,猛点头:“好吧,我有办法了,就听你的,走,你这就跟我上内行厂去一趟。”

项刚站了起来。花三郎、肖铮、肖嫱忙跟着站起。花三郎道:“现在去?”

项刚道:“不能让他躲我,只有这时候才见得着他,走吧!”

他可是说走就走,拉着花三郎就往外去。

肖铮、肖嫱往外跟。

项刚道:“你们父女俩不必送了,我负责把他送回来,交给你们就是。”

项霸王有了这么一句,肖铮、肖嫱还真不好送了,只有双双在大门口停了步,望着项刚、花三郎带着鲁俊、盖明,消失在大门方向浓浓的夜色里。

项刚带着花三郎,跟他的两名贴身护卫直闯内行厂。

项霸王说不必通报,谁也不敢多那个嘴。

但是,到了刘瑾住处的外头,就不能不惊动那位九千岁了。

房里灯还亮着,站班的两名大档头挡了驾:“总教习,九千岁已经安歇了。”

项刚抬手一指窗户:“要是九千岁还没安歇,你是不是愿意输给我什么?”

赌什么?命!谁敢。

两名大档头嗫嚅着,说不出话来。

项刚把鲁俊、盖明留在外头,带着花三郎往里闯。

刘瑾似乎真要安歇了,拥被而坐,两名侍女正侍候着,项刚傲立不动,花三郎不好不躬躬身子:“九千岁。”

“你们这时候来干什么?”

刘瑾显然是既意外,又有些不高兴。

“不这时候来,能见着您么?”

刘瑾道:“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

“九千岁,项刚什么时候有过,到了面前不让说话,就被挡回去的。”

刘瑾道:“有什么急要大事……”

“事不算急要,我挑这时候来,自有我的道理,相信您也明白这道理。”

刘瑾似乎无可奈何:“到底有什么事,那就说吧。”

屋子里,浮动着一股淡淡的醉人暗香。

花三郎一进来就闻见了。

项刚也是个粗中有细的人,道:“您让她回避了,更好……”

刘瑾白胖的大脸上一红,刚要说话。

项刚已经接着说道:“我来跟您谈谈前些日子没结果的事。”

“什么前些日子没结果的事?”

刘瑾装了糊涂。

奈何项刚不容他躲。

项刚道:“就是您那位于女儿的事。”

刘瑾皱了眉:“项刚,你怎么非管我的事不可。”

“我为的是国家体制,朝廷律法。”

“我就是国家体制,我就是朝廷律法。”

“九千岁,您能跟别人说这种话,不能跟项刚说这种话。”

“为什么不能跟你说?”

“因为你一直把那重大的任务,放置在项刚肩上。”

“我愿意现在减轻……”

“我奉先人遗命报恩,不是您单方面答应,就能算了的!”

“项刚。”刘瑾一拍床道:“项刚,你可别逼急了我。”

项刚浓眉一轩,就待说话。

花三郎忙道:“九千岁,恐怕您还没弄清楚,项总教习今儿晚上的来意。”

“他是来干什么的,不是来找我要人的吗?”

“不能说是,因为项总教习知道您舍不得,自愿退让一步。”

“呃?”

“只要您能取消那两字‘公主’,干女儿也好,歌伎也好,随您。”

刘瑾一怔,惊喜急道:“真的,项刚?”

“他说的,就等于我说的。”

“项刚,你说的可要算数。”

“我说的算数,您点了头,也要算数。”

“其实,我是九千岁,我收的干女儿,当然就该是个公主。”

“话是不错,可是别人征选来的歌伎,献进了内行厂,那就又当别论。”

“好,我答应,秋萍是我的干女儿,从今后,不叫什么公主。”

项刚道:“咱们一言为定,您把您那位干女儿请出来吧!”

刘瑾目光一凝:“你要干什么?”

“您放心,项刚既已让了步,绝不会强把她拉出‘内行厂’去。”

刘瑾迟疑了一下,抬手拍了三响。

轻盈步履响动,香风先自袭人,秋萍姑娘带着两名侍女行了道来,盈盈一礼:“干爹。”

刘瑾道:“乖女儿,为了让你留在‘内行厂’,我答应项刚,你仍是我的干女儿,可是从今后不再是公主了。”

秋萍微愣,先看项刚,再望花三郎,最后转望刘瑾:“女儿愿意。”

刘瑾哈哈一笑:“行了,过来坐干爹身边。”

秋萍走过去,坐在了床边。

项刚道:“九千岁,您我是主属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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