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血柔情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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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血柔情泪- 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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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三郎五指微一用力,黑衣蒙面人身躯又一矮,浑身都发了抖,花三郎道:“怎么样,你要我先废你这条膀子。”

“你是——”

“不要管那么多!”

“那只好随你了,废条膀子总比丢命好。”

“你以为我废了你的膀子就算了,不听我的,你马上就要丢命,听我的,你也许可以保住这条命。”

“我不信你有这么大的能耐,能把这儿怎么样?”

“这么说,你是打算誓死效忠,愿意马上牺牲这条命了?”

“这——”

“你看见了,我已经到了这儿了,而且我不是一个人,你们都听见那敲击声了,那就是我的同伴赶来接应,正在毁别处的甬道。”

花三郎是想唬唬他。

那黑衣蒙面人冷笑道:“你少来这一套,当今世上,还没人敢动这个地方。”

“恐怕你想错了,我们要是来自宫里的人呢?”

那黑衣蒙面人身躯一震:“我不信!”

“事实上我们在动这个地方,你以为还有谁有这么大胆?”

那黑衣蒙面人不说话了。

“识时务者为俊杰,知进退者方算高人,乖乖的带路吧!绝对比你把命丢在这儿强。”

“你能保住我的命?”

“能!”

“我怎么信得过你!”

“你只有相信我,眼前没有第二条路。”

“我叫杜松。”

“我记住了!”

叫杜松的黑衣蒙面人脚下要动。

花三郎道:“你先带我上别处也行,我听说这儿囚禁着两个颇有来头的女子——”

“同样的道理,这儿的人只知道有关自己职司的事,别的事一无所知。”

花三郎相信这是实话,因为他曾碰到过不少个,都是这种情形,他道:“那就去见那位领班吧!”

叫杜松的黑衣蒙面人迈步往甬道那头行去。

花三郎右手仍在他“肩井”上,左手提着另一黑衣蒙面人跟了过去。

到了甬道那头,花三郎抬手把另一黑衣蒙面人往原来搁置尸首处一扔。

叫杜松的黑衣蒙面人,对同伴的尸体看都没看一眼,转身到了左边石壁前,抬手往石壁上一摸,石壁上立即现出一扇石门,往里看,又是一条甬道。

进入这条甬道,石门自动合上,不留一点缝隙。

花三郎换手扣住了叫杜松的黑衣蒙面人的腕脉,道:“这样不太显眼。”

叫杜松的黑衣人没说话,笔直地往前走,一直走到甬道尽头,停住,提气扬声:“禀领班,属下告进。”

石壁一方旋转,现出门户,叫杜松的黑衣蒙面人带着花三郎走了进去。

是间圆型石室,有一副石几石椅,别无长物,也不见人。

身后的石门自然重又合上。

只听一个阴冷话声传了进来:“怎么这么快?”

叫杜松的黑衣蒙面人道:“回领班,是外面有人敲击甬道。”

“呃!是什么地方?”

“东南尽头。”

“有这种事,我得赶快往上禀报!”

叫杜松的黑衣蒙面人忙叫道:“领班!”

“还有什么事?”

“这——”

那阴冷话声突然截口道:“慢着,你身边是什么人?”

叫杜松的黑衣蒙面人身躯一震:“他是——”

“他是什么人?项强呢?”

“回领班,项强、项强——”

“项强怎么了,他是什么人,快说?”

花三郎脑际灵光闪动,松了叫杜松的黑衣蒙面人,往话声传来处扑去,当然,他只是面对石壁:“匹夫,你现身说话。”

话声方落,只觉脑后风生,花三郎故作不觉,暗中避开重穴,只觉脑后结结实实挨了一下,他立即闭着眼躺了下去。

随即,话声传来处石壁上现出一门,走进个瘦高黑衣蒙面人来。

叫杜松的黑衣蒙面人忙上前躬身,道:“禀领班,此人自称是宫里的人,项强已经遭了他的毒手。据他说,那敲击声是他的同伴在毁别处的甬道。”

“有这种事,宫里的人?”

“他确是这么说的。”

“哼!”

瘦高黑衣蒙面人抬脚就要踹下。

花三郎凝功欲动。

忽然,瘦高黑衣蒙面人又收回了脚:“准你将功赎罪,带着他跟我来。”

他转身往石门行去。

叫杜松的黑衣蒙面人如逢大赦,俯身扛起花三郎急步跟去。

花三郎的上身,垂在叫杜松的黑衣蒙面人身后,他尽可以放心大胆睁着眼看着路径。

走进石门,是一间小小石室,石门甫合,脚底下石板即行下降。

约莫有十丈高低,石板停住,眼前又是甬道。

甬道是甬道,这个地方的甬道,跟花三郎所见过、经过的甬道大不相同。

这条甬道是用一块块大理石板铺成的,石面经过水磨,光亮赛过明镜。

石壁上,隔不远就是一盏灯,硬是琉璃做的,其色发绿,因之照出来的灯光也呈惨绿色。

绿光照耀下,人走在甬道里,左右上三方都能照出身影来,一个人就能变成四个人之多。

刚走进这条甬道,真能吓一跳。

甬道走到尽头,两扇石门挡路,石门顶端嵌着一颗石刻的虎头,门旁垂着一条拇指般粗细的铁链。

领班到了石门前,伸手扯动铁链。

只见石门上开了一个方型小洞,一个低沉喝声传了出来:“什么人?”

领班恭身道:“六班领班余禁,求见两位护法。”

“护法”?这种机关里何来护法?

只听那低沉话声道:“交验腰牌。”

领班余禁立即探腰摸了一把,然后扬手向门上方洞。

当然,他手里拿的究竟是什么,花三郎是看不见的。

随听那低沉话声道:“候着。”

门上方洞关上了,片刻工夫之后,两扇石门缓缓打开,余禁带着叫杜松的黑衣蒙面人走了进去。

身后石门又合上了。

叫杜松的黑衣蒙面人矮身把花三郎摔在了地上,这一下摔得还真不轻。

不轻归不轻,自然他也有他的分寸,要不然摔死了还能当什么用。

花三郎微微睁眼偷看,只见置身处是一间方型石室,往里方向有一扇石门,门前丈余处放着两把虎皮椅,椅下一丈见方地方,铺着一块红毡。

椅旁,各站着一名黑衣蒙面人。

突然,往里方向的石门开了,一前一后走出两个黑衣人来。

花三郎一见这两个黑衣人心里就猛地一跳,“勾漏双煞”。

错不了了,肖家父女确是在这儿,确是他们掳来的。

只有一点花三郎不明白,象“勾漏双煞”这种巨恶大凶,刘瑾是怎么网罗来的。

心念转动间,“勾漏双煞”已在两张虎皮椅上坐定。

余禁忙趋前躬身:“属下六班余禁,见过两位护法。”

“勾漏双煞”,花三郎是最清楚不过的,亲兄弟俩,生具异禀,也天生的阴狠凶残,在勾漏一带茹毛饮血,吸瘴吞毒,凶名远播,武林黑白二道,毁在他兄弟手下的不知有多少,他兄弟生吞的人心,也数不清有多少颗了,老大澹台天佐、老二澹台天佑,各有一身诡异武功,出手从不留活口。

此刻只听澹台天佐冰冷道:“什么事?说。”

余禁恭声道:“回左护法,宫里有人混进来了。”

双煞身躯俱是一震,澹台天佐惊声道:“怎么说,宫里……”

澹台天佑道:“这怎么可能,人是怎么混进来的?”

“属下不清楚,只擒住了来人特来禀报!”

四道凶光投注在花三郎身上,澹台天佐道:“就是他?!”

“是的!”

“拍活他穴道,取下他布罩。”

余禁恭身答应,先取下花三郎的黑布罩,然后才“拍活”了花三郎的穴道。

花三郎站了起来。

余禁、杜松连忙逼近一步。

澹台天佑冰冷道:“用不着这样,在这儿他没有妄动的机会的。”

余禁、杜松微退。

澹台天佐目中两道凶光紧盯在花三郎脸上,冷然道:“真不愧是宫里的,长得倒是一副好样儿。”

话锋微顿,冷然接问:“什么人派你来的?”

花三郎道:“你们知道我是宫里来的?”

“当然!”

“那你们还用问我是谁派来的。”

澹台天佐冷笑道:“你的胆子不小!”

抬手隔空一指点向花三郎。

花三郎闪身躲了开去,道:“别跟我来这一套。”

澹台天佑脸色一变站起:“你居然能躲开我这一指。”

“这没什么,再有十指我也照样能躲开。”

“你试试看!”

澹台天佑要再抬手。

澹台天佐冷然道:“老二,不急!”

澹台天佑还真听他兄长的,垂手坐了下去。

澹台天佐冷然道:“你混进这儿来,目的何在?”

花三郎道:“我觉得你问这些都是多余。”

“什么意思!”

“你认为宫里派人混进这儿来,还有别的目的么?”

澹台天佐微一点头道:“这倒也是——”

顿了顿接道:“那么我就不必再问什么了!”

话落,抬手。

余禁、杜松行动如电,双扑花三郎。

花三郎一笑道:“现在你们不行了!”

抬手出指如电,砰!砰两声,余禁跟杜松已经躺了下去。

勾漏双煞霍地站起。

花三郎道:“怎么?你们兄弟打算联手?”

澹台天佑道:“你,你能制住他们?”

花三郎淡然笑道:“这算什么!能躲过你们兄弟的袭击,还能制不住他俩,老实告诉你们吧!我是故意让他们得手的,不然我怎么会被他们带到这儿来。”

澹台天佑满口钢牙直挫,狞声道:“好——”

他闪身欲动。

“慢着!”澹台天佐抬手拦住,目中两道凶芒逼视着花三郎:“我们兄弟?你知道我们是兄弟?”

花三郎道:“怎么不知道,‘勾漏双煞’,不是么?”

澹台天佐脸色一变:“你怎么认识我兄弟?”

花三郎道:“这没什么稀奇,我早就知道你们兄弟了,不管在哪儿,我一眼就能认出你们兄弟。”

“事隔多年,我们兄弟也隐住了一阵子,普天之下,知道我们兄弟的比比皆是,可是能一眼认出我们兄弟的还不多。”

花三郎道:“可巧你碰上了一个!”

“你说你是宫里的?”

“不错。”

澹台天佐阴冷一笑道:“宫里不可能有认识我们兄弟的人,依我看,你不是宫里的。”

“那就信不信在你了,既然我已经来到了这儿,我是从哪里来的,似乎已无关紧要了,对不对?”

澹台天佑狞声道:“老大,你管他是哪儿来的,哪儿来的都一样,先要了他这条命,吞了他那颗心再说。”

澹台天佐阴冷一笑,脚下移动,逼向花三郎。

澹台天佑道:“我可没你那么好耐性。”

他一个身躯立时离地飘起,鬼魅也似的扑向花三郎。

他这一击,他们兄弟俩都很有把握。

事实上也难怪,“勾漏双煞”凶名远震,又浑身是毒,天下武林,黑白二道,能逃过他们兄弟一击的,实在不多。

可是他们做梦也想不到,他们碰上的,是华家的三少爷华剑英。

澹台天佑身法疾快如电,一闪就扑到了花三郎身前,扑到是扑到了,也出了手,澹台天佐看见他兄弟出手了,出手不但快,而且招式毒辣,直拍花三郎要害。

可是他没有看见花三郎出手,没看见花三郎出手是没有见花三郎出手,他兄弟澹台天佑却闷哼一声退了回来,脸色煞白,而且一脸的惊怒神色。

挺有把握的一击,其结果如此。

澹台天佐为之一怔,就在他这一怔神工夫,他兄弟澹台天佑的身躯一晃,却砰然倒了下去,人事不省了。

澹台天佐大惊,厉声道:“你,你敢伤我兄弟!”

“有什么不敢的,相骂无好口,相打无好手,你看见了,他出手就是致命的招式,我不伤他,他就要我的命,只是你也别大惊小怪,他的命还在。”

澹台天佐再凶恶,毕竟一母同胞,他忙过去一探乃弟腕脉,立时放了一半心,霍地站起道:“普天之下,还没有人能将我们兄弟一招伤在手下。”

“你们兄弟毕竟也碰见了一个。”

“你!你究竟是哪里来的?”

“我不是说过了吗?这现在已无关紧要了!”

“你姓什么!叫什么!来自武林中哪一条路?”

“是敌非友,你又何必问这么多?”

澹台天佐两眼凶光一闪,厉声道:“好!你再试试我的。”

他隔空探掌,向着花三郎抓去。

他这一抓看似轻飘无力。

而花三郎清晰地觉出,一股森冷腥风迎面卷了过来,中人欲恶。

怪的是腥风虽是迎面卷来,隐隐却有一种吸力,能吸得人血气上冲。

花三郎双眉剔处,冷怒一笑:“你‘勾漏双煞’又多了一样百毒功力啊!可见你兄弟造过多少罪孽!”

随话抬左掌一拂,右掌跟着骈指点向澹台天佐掌心。

腥风倒卷而回,澹台天佐方一惊,一股烈火般炙热的凌厉指风又袭击掌心,他自己明白,只让这股风沾上一点,他这种功力便算完了,白花费多年心血练了。

他机伶一颤,要沉腕收掌。

但是对手太快了,指风也疾速如电,就在他沉腕欲躲的那一刹那间,指风正中掌心,那股烈火般的炙热象闪电似的,透过掌心,直达四肢百骸,使得他机伶伶猛一颤。

他知道,他花了多少年心血练成的那种百毒霸道功力,从此完了,他心胆欲裂,也顾不得地上的一母同胞了,转身疾向那扇石门。

可惜他又慢了一步,只听一声:“澹台天佐,在我眼前你还想跑?”

花三郎一伸右掌已然搭在了他左肩之上,钢钩般五指扣住了他“肩井”要穴。

澹台天佐倏觉全身酸软,立时动弹不得。

他何止心胆欲裂,简直灵魂都要出窍。

花三郎把他扳转过来:“澹台天佐,我留你兄弟两条性命,换取你老老实实答我几句。”

“你——”

“答我头一问,这儿是什么所在?”

澹台天佐惊容不语。

“我知道,你若是泄密,可能受到严厉的惩罚,可是你要知道,你要是不肯据实答我问话,你兄弟这两条性命,就要丢在眼前,怎么划算,你自己估量。”

“你,你究竟是从哪儿来的?究竟是干什么的?”

“是敌非友,就算你知道了,又如何?”

“我许你身手高绝,可是你毕竟只一个人。”

“那就是我的事了,不劳你操心,我要是把命丢在了这儿,不也正合你们兄弟的心意吗?”

澹台天佐又自默然。

“你已经丧失了那百毒的尸毒功力,难道你还想废一条臂膀之后才死?”

澹台天佐颓然低头:“想不到我‘勾漏双煞’成名多年,威震黑白两道,再次复出,竟毁在一个连姓名都不知道的年轻小儿手里。”

“你放心,你们兄弟毁得不算冤的。”

“此地是沈家巨冢墓道,机关重重,变幻无穷。”

“地下墓道占地广大,在城东北莲花湖另有出口。”

“刘瑾这次秘密训练了多少人?”

“整整一百名。”

“由谁主持事?你兄弟能屈居护法,那主持其事的人,必定是大有来头?”

“‘散花天女’阴小春。”

这七个字听得花三郎为之猛一怔,他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定了定神,急问:“你说谁?‘散花天女’阴小春?”

“不错!”

“武林中有几个‘散花天女’阴小春?”

“据我所知,只有一个。”

“曾经死在‘哀牢’乐神君手下的阴小春?”

“不错!”

“人死能复活么?”

“人死不能复生,可是她根本没死,自是又当别论。”

“她没死?”

“当年她坠落千丈断崖之后,适逢我兄弟路过救了她。”

“这么说你们兄弟是她的救命恩人了!”

“可以这么说。”

“你们兄弟功德无量,你们兄弟既是她的救命恩人,怎么如今反屈居为她的护法呢?”

澹台天佐脸上一红,没说话。

不用他说,花三郎明白,必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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