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胖子有点不好意思,毕竟周围还有八个护卫呢,万一让他们知道自己的糗事,在半天之内,这些嘴里透风的护卫就能将这件茶余饭后的谈资传遍整座上京城,半天之内举城皆知,张胖子痛苦的一闭眼:我还不如利利索索自杀来的痛快。
随后,两个略显得意的笑声便由厅堂传到院中,在院子门口出现了两个青年,刚一露面,便是看到了没有任何表情的萧禹,萧禹在一瞬间就从他们的眼中看到了“jiān计得逞”的得意之sè。
萧禹心底冷笑:就这种手段还想来算计我,这未免也把我想得简单了些,就凭这几个三脚猫的货sè,难道还能翻起什么风浪不成?
其实是萧禹想多了,若是换做以前的自己,估计还真得在yīn沟里翻船,而那幕后策划者也绝对不会想到,现在的萧禹竟然会携带了两世的记忆。而且对于人xìng的把握,也到达了极高的程度。
张胖子却没想那么多,他倒是头脑简单,一心想要拿回他的押据,看到正主出现,双眼早就冒出了火光:“你们几个兔崽子别在这装傻充愣,先把我的那啥给我还回来,三少爷来了又跑不了,你们还在担心个什么!大丈夫言而有信,人无信不立,你们要是食言而肥,如何立足于天地之间?”胖子理直气壮的拽了一大片文,自己都有点佩服自己了,原来自己也是个文采出众的奇伟男子啊。
即使以萧禹的沉稳,听到胖子这话也差点吐了:做人做到这种份上,也算是胖子家祖坟上冒青烟了,就您的为人,还敢自称为大丈夫?您快别埋汰大丈夫这个词了,叫你奇萎男子还差不多。
在那两个青年里,神sè沉稳的是吴常,是当朝太子太傅吴州的孙子,他旁边的略显瘦削的青年便是李家的李振,眼神中不断闪现着yīn翳的光芒,就差把“我是坏人”写在脸上了。
吴常满脸堆笑道:“萧家三少爷既然屈尊光临这千金堂,我们自然得热烈欢迎,”转过头来朝着李振使了个眼sè道:“萧三少爷大驾光临,我这个玩笑也应该结束了,你瞧瞧张公子急的,咱们也就别玩了,快把那东西还给他吧!”
李振点了点头,将押据还给了张胖子,顺便提醒了一句:“东西还你,但是你得记住,那一百二十万金币,可是一分都不能少!”
“什么?”张胖子闻言差点跳脚:“你们不是说只要萧三少爷来了我的钱就可以不用还了吗?怎么现在有出言悔改了?”
吴常笑了笑,但是声音却是说不出来的yīn冷:“欠债还钱天经地义,这一点张公子不会不知道吧,你的名声和一百二十万金币,到底哪个值钱,你自己掂量掂量吧!”
张胖子心一横,朝着李振吼道:“老子的名声老子还不知道,要是名声都能论斤卖的话,老子花一文钱买上老子的一万斤名声,砸都能砸死你!”
吴常yīn沉着一张脸:“看样子张公子是不准备还这笔钱了?”语气之中,隐隐有着威胁的意味在里面。
胖子面皮一垮,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那张押据嗖地扔进了嘴里,还砸吧砸吧的嚼了两下,然后将脖子一伸就咽了下去,也难为胖子了,本来完全由肥肉构成的脖子在一瞬间竟然能够伸的和长颈鹿一般。
胖子满脸无辜的盯着李振二人:“你们刚才说了什么,我全不明白,本少爷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就是张朋博张公子,本少爷乃天字第一号大丈夫,若是欠了你的钱,绝对不会赖账的,这位公子,你刚才这样说我,我就算是用尽手段,也要讨一个说法!”胖子摇头晃脑,一脸愤慨之sè。
萧禹冷眼旁观,心中只是冷笑:这两人别看现在这么云淡风轻的,其实心中未尝没有顾虑,即使是自己不来,这些人绝对不会将这押据公布于众,张家的脸面,可是挺值钱的东西。若是贸然的将这张押据公布出去,张胖子固然会倒霉,但是吴家和李家,也绝对会被张家视为仇敌,张家的反扑,这几家可承受不起,最后最多只是玉石俱焚的结局。
所以任由他闹去,这事情看似很大,但是对张胖子一点威胁都没有,萧禹摇了摇头,反正他们最终的目标是自己,先让胖子闹上一闹也未尝不是个好选择。
吴常眉毛一挑,胖子的无赖可以说超乎了他的预计,面对这样一个超级滚刀肉,吴常似乎也没什么办法。
转过头去和李振商量了几句,待到吴常再次转头的时候,就换上了一副笑脸:“张公子多心了,我吴家虽然算不得什么大家族,但这一百二十万金币,却也不放在我眼里。”
“那你。。。。。。”胖子满脸疑惑,心道那你小子刚才说那一通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把我当傻逼耍吗?胖子在一瞬间就坚定了要对付这吴,李两家的念头,世家子弟,争得就是一个面子,吴常和李振既然让自己失了面子,还不依不饶的继续追究,泥人还有三分火气呢,何况是在上京城和萧禹并为上京城四害的张胖子。
要是吴常知道自己随便的一句话就引起了这胖子的报复心,估计要找块豆腐撞死了:天可怜见,我真的是没有讽刺您的想法啊,就你这样的少爷,我平时躲还来不及呢,这次要不是那人嘱咐我,再借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去招惹您啊,我的目标可是萧家的那东西呢。
吴常温和道:“刚才只是玩笑,当不得真,不过既然萧三少来了,何不玩上两把,大家一起乐呵乐呵,他rì传出去也不失这上京城的一桩美谈啊!”
萧禹心中冷笑,到时候这事情只怕你们不敢传出去了,想要算计我,就得做好被我算计的准备啊!
萧禹嘿嘿一笑,摆出一副纨绔特有的嚣张跋扈的神态,大踏步的走进了庭院后面的赌坊,二话不说就坐在了一把太师椅上,二郎腿一翘,还不断摇摇晃晃,当真是一副二世祖的架势,典型的浪荡姿态。
“看样子萧三少是答应和我们玩上两把了?”吴常眉毛动了动,眼神中充满了说不出的狂喜,但是还是被他强行抑制住。面sè平静道。
“好!三少果然爽快!”李振却没有吴常那样的脸皮,还没有练到喜怒不形于sè的地步,当即便竖起了大拇指赞了一声:“不愧是萧家三少爷,果然是豪气冲天,不愧是我们这代人学习的榜样。”只是眨眼之间,一顶高帽子就是带到了萧禹的头上。
萧禹眉梢一挑,暗暗看了李振一眼,能在这么短时间内就根据自己的xìng子编出这么一顶高帽来,还面不改sè心不跳的说出来,有理有据,倒像是真事一般,这李振当真是个不简单的人物。
“嘿嘿,看样子你们是真的想我了。”萧禹邪邪一笑:“来而不往非礼也,正好我手头上也短些金币,我。。。。。。也是想你们了呢。”
听了萧禹看似应承实则挑衅的话,李振面带怒sè,刚想要上前一步就被反应过来的吴常给制止住,朝着李振使了一个眼sè,吴常斜眼看向了张胖子:“刚才我们和张公子玩了一小会骰子,张公子就支持不住了,萧三少,不如我们再在骰子上一决胜负如何?当然,萧三少如果真的是怕了,换个别的乐子也无妨”吴常的询问彬彬有礼,但是却是暗藏激将之计,若是以前的萧禹,恐怕真得被人家牵着鼻子走。
但是,现在站在吴常面前的萧禹身体中可是潜藏着一个两世的灵魂,这种小小的激将法能起到什么作用呢?
“骰子?”萧禹低声念了一句:“赌骰子,难道本少爷还会怕了你们?单凭我的手段,还能输了不成?”
眼神放肆的盯着吴常二人,萧禹张狂的大笑一声:“赌就赌,本少还能怕了你们这群软脚虾不成?”
吴常面sè如常,并没有因为萧禹的出言嘲讽而气愤,这让萧禹不禁对他又高看了一眼,能够忍到这种程度的人,只要不是运气太差,将来的成就绝对不会低。
只不过,他是我的敌人啊,面对敌人,我萧禹可从来不会手软!萧禹暗暗叹了一口气,看向吴常的目光中已经有了一丝惋惜之意。
“二位,里面请”吴常做了个手势,躬身指向了一处小门,张胖子和萧禹先后进入,吴常和李振则等萧禹等人进入之后才接连进入。
而这小门里面,就是吴常二人早就订好的包间,虽然说不算太大,但是胜在安静。
就单单这一个小小的包间,却至少花费了二人一万金币,千金堂的名头,竟然如此值钱。
萧禹大马金刀的坐在了一张藤椅上,漫不经心的扫视着周围的一切,待到吴常二人鱼贯进入后,终于开口说话:“本少爷已经来了,你们有什么道道,就全给爷划下来吧!”
第八章 皇极剑的悸动
() 听到萧禹答应了赌局,李振脸sè一喜,冲着吴常隐秘的炸了眨眼,吴常会意,对着萧禹二人说道:“我和李兄弟二人已经和张公子赌了不少时辰了,如今这腹中空空的滋味倒也不好受,想必张公子也是如此吧。”
张胖子面带苦sè,求救的眼神投向萧禹,自己这一路担惊受怕,到了萧家倒也没吃上什么东西就和萧禹一路同行直至千金堂,以胖子那巨大地体型,能够撑到现在实属不易,如今再被吴常二人一提点,自然是觉得腹中一阵饥饿之感不断传来,不禁有种头重脚轻的感觉。
当然,如果萧禹不点头,张胖子也绝对不会在这里蹭吃蹭喝,他身上这三百多斤肉都是萧禹给救回来的,在自己和萧禹面前,他自然分的很清楚。
萧禹让张胖子的目光看得一阵发麻,心道不就是吃个饭嘛,干嘛用这种眼神看着我。。。。。。
吴常看到胖子的反应,不由得心中一喜:“那不如请张公子在此稍作片刻,我让下人去为你准备饭菜如何?”
萧禹在一旁冷眼旁观,心中不断冷笑,这吴常嘴上虽说是请张胖子吃饭,但是眼角的余光却是不断朝着自己这边瞥来。这货倒是打得好算盘,胖子都在这里吃饭了,自己自然不能干坐在一边看吧,而只要自己在这里稍作上片刻,想要在饭菜中做些手脚自是容易很多。
这些事情若是换做前世的萧禹自然不会多想,大抵还会感激吴常二人体贴厚道,但是上一世在江湖上厮混,见到的尔虞我诈多如牛毛,吴常二人的yīn谋在萧禹眼里只能称得上是小把戏而已。
答应下来又怎样,难道还能让这几个小虾米搅混了这一潭水不成?萧禹张狂一笑:“早就听说了千金堂里一饭千金,今天到也是占了你们便宜,不过我萧少爷可是这上京城中有名的以德服人,以德服人,懂不?这顿饭我可不会赖你们帐。”从怀里摸了摸,一枚黄澄澄的金币就出现在萧禹手上。
“叮”的一声脆响,萧禹伸出两个手指头在金币上轻轻的弹了一下,在吴常二人发愣的时候轻笑一声,便是将金币轻轻抛出:“这玩意,够付我一顿饭钱了吧。”萧禹斜着眼看向吴常二人,一副纨绔做派。
萧禹的八个侍卫都快受不了了,就您这做派还以德服人啊,拿一枚金币就想在这千金堂里吃顿饭,您这不是**裸的打脸吗,这事情要是传出去,千金堂的名声就彻底败坏在您的手里了。
说到底,萧禹若是真的接受了这顿饭倒也没什么,充其量就只能算得上是吴常二人普通的宴请,但是萧禹玩的这一手强买强卖的确是太过了,着就相当于**裸的丢了吴常二人的脸面,价值千金的一顿饭被人一枚金币就打发了,若是传出去的话,吴常二人的脸,甚至连带着他们的家族的颜面,都会在这一顿饭中丢个jīng光。
小小的一顿饭,竟然在三扯两扯之上让萧禹硬生生的扯到了家族颜面的问题上,萧禹这搅混水的功夫,当真是一绝,张胖子在一旁看着萧禹的侃侃而谈,满脸都是崇拜之情:果然是上京城四大才子之首啊,也不知道我什么时候才能达到三少这样的程度。。。。。。。
饭菜很快就被摆了上来,吴常朝李振使了个眼sè,李振急忙开口:“来人啊,还不赶快给贵客上酒?”
一旁的婢女连忙将一个白玉酒壶呈了上来,吴常亲自给每个人都斟了一杯酒,张胖子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还意犹未尽的抹了抹嘴道:“三少,这次全指望你了,可得替我出口气。”说完又是回味无穷的吸了一口气:“酒是好酒,宴无好宴,这话可倒是不假。”
张胖子虽然上了个恶当,但是却不是傻子,吴常二人的想法倒是也能猜出一二,在萧禹之前喝了这杯酒,也不无试探的意思。
萧禹盯着胖子有些微红的脸,并没有说什么,但是心中却是将胖子认定为了自己一生的朋友。
这样的朋友不用很多,几个足矣!
许久之后,见到胖子并没有异样,萧禹心中疑惑:难道自己的猜测真的错了?一旁的胖子已经在大朵快颐,萧禹端起酒杯,却没有立刻就喝,眼底余光却迅速的在众人的脸上游走了一遍。
就在这一刻,萧禹敏锐的感觉到吴常和李振都是一喜,低头仔细的打量了一下酒杯,却发现酒水清澈见底,毫无异样,乍一看倒真是一杯绝世美酒。
但是吴常二人会这么好心吗?
萧禹心中冷笑,重重的将酒杯掼在地上,那价值数十金币的完全由暖玉制成的酒杯在坚硬的地面上摔得四分五裂,酒水四溅,顿时沾湿了吴常二人的裤脚。
“这等劣质酒水也能拿来招待人吗?这么低的档次,也就配你们了。”萧禹出声讥讽,目的就是想要看一下吴常二人的反应。
只要这酒水有问题,这两人一定会千方百计的怂恿自己再喝一杯,如果没有问题的话,既然自己都这么不给他们面子了,这酒席自然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还不赶紧给三少换一杯酒?”吴常不动声sè的喝道。见到萧禹没有上当,顿时又生一计。
一杯酒端了上来,依旧的清澈见底,但是萧禹却是闻出了些门道:这杯酒里面,有着淡淡的**草的味道,**草极其罕见,即使是前世的萧禹,也只不过见过几次而已。
**草,一级灵草,在风云大陆的最北边的磐石帝国那里有出产,极易溶于酒水当中,其功效也很简单,但是却异常霸道:这**草研磨成粉末状溶于酒中,喝下去之后未必会对身体产生什么大碍,但是对人的神智恐怕是有些影响。萧禹瞅了瞅吴常身上的衣服,心中又是叹了一口气。
这衣服图案有些杂乱,但是却sè彩分明,让人一看之下便觉得有些古怪,而且身上还隐隐的散发着一股古怪的香味,与这**草一混合,的确有些让人心神不宁。
这酒,这衣服,这香味,都有问题!而且是一环扣一环,看来,在这次yīn谋的背后,应该还有一个不弱的炼丹师!
难怪胖子连自己都输掉了,有这么一个jīng密的谋划针对他,他要是不输的jīng光那才叫怪事一件。
既然知道了这杯酒有问题,庄锐在心底自然是想拒绝,正在纠结到底应该用什么理由回绝了这杯酒的时候,庄锐的丹田之中,却忽然传来了一阵悸动之感。
这感觉的源头,正是来源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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