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程母对她这小女儿的事也根关心。毕竟雨姮;出嫁就算是别人家的人了,现在留在他们身边的,只剩下这个令人操心的小女儿了。
她再次叮嘱何齐仁要帮他们好好管管小敏,还直说小敏向来最听他的话了。
何齐仁苦笑着,他想程母一定不够了解小敏,不然她应该知道,小敏可能会听任何一个人的话,但却绝对不会听他的话。
程之敏坐在吧台前的高脚椅上,有一口、没一口地啜着蓝色夏威夷贴在她身旁的,正是何齐仁最最讨厌的跟屁虫—;—;郭义桐。
说他是跟屁虫真是一点都不为过,自从几个月前他意外结识程之敏之后,就开始死缠烂打地跟着她,活像一只赶那赶不走的苍蝇似的。
其实程之敏并不是真的喜欢上他,而是她想,老是把重心摆在何齐仁身上,只会徒增自己的痛苦、让自己更加患得患失而已,不如找一个能让她暂时分心的人说不定真能让她忘记他了说不定。
可是她没想到这招根本没用,只要地脑子一空下来,她仍会不由自主地想起何齐仁,而一旁卯足心力讨她欢心的郭义桐,他只是让她觉得愈来愈反感而已。
一想到何齐仁,程之敏整颗心又乱了起来!她招来服务生又点了一杯酒,却被满腹心机的郭义桐叫住了。
“哎!敏儿,你不能再喝了,这样喝会醉的。”他眼神闪烁,假意劝着。
“你别碰我,我的事情不用你管!”程之敏毫不客气地甩掉黏在她玉手上的那只毛毛手。
“敏儿,我这都是为了你好,难道你还不明白我对你的一颗心可昭日月,可感天地吗?”郭义桐掩饰住内心的气愤,继续施以甜言蜜语,希望能早日获得程之敏的青睐。呸!要不是为了程家那一点财产,他会低声下气地让这个喧人这样颐指气使地糟蹋吗?
什么可昭日月,可感天地?他以为他在唱戏吗?程之敏不屑地冷笑。
“我没有请你待在这里,你不高兴可以走呀!现在我要喝酒,你少来烦我!”程之敏根本对他的甜言蜜语不屑一顾,在她眼中除了何书仁,其他人什么都不是。
“好!你要喝酒,我就陪你喝个痛快,今天我们来个不醉不归!酒保,给我一瓶威士忌!”这下正好趁了他的心意。
他原想采用优柔政策,慢慢地套拢程之敏的心,进而成为程家的乘龙快婿,好并吞程家的财产,谁知最近情况愈来愈不妙,看来他得改变作战策略才行。
嘿嘿,不过这种情形一到明天早上就不一样了!
等程家这个臭丫头明天早上醒来,发现自己光溜溜地和他躺在床上,而且已经像个烂苹果一样让他玩弄过了的时候,还怕她不哭着求他娶她吗?到时他的地位就不可同日而语喽!
“来,敏儿,我陪你喝!”收敛起嘴边阴险的狞笑,他赶紧拿起酒保送来的威士忌为程之敏倒酒、心里却想:到了明天,就要换你跪在地上给我添酒了。
程之敏一言不发地抓起酒杯就往肚里濯,辛辣呛人的味道直呛脑门,呛得她眼泪直流,她从没喝强这么烈的酒。
不过几分钟之后,她觉得满好的,因为她的脑子开始有点飘忽了,心也不那么痛了。于是她拍拍桌子,要郭义桐再帮她加酒,而心术不正的郭义桐哪有拒绝的道理呢?
就这样,不到半个钟头,程之敏已经醉得连自己叫什么名字都不记得了。郭义桐一见时机已到,连忙掏钱付账,然后半抱半拉地将程之敏弄出酒吧,招了部计程车就直奔宾馆而去。
匆忙中,他没有发现身后有辆轿车正牢牢地盯着他。
到了目的地,郭义桐将程之敏抱进宾馆,要柜台赶紧给他一个房间。柜台秀对这种情形早已见怪不怪,头也不抬就给了他一间套房,郭义桐拿到钥匙连忙抱着人上楼找房间去了。
一进房间,郭义桐垂涎的嘴脸立刻显露出来,望着程之敏躺在床上呻吟翻滚的模样,直教他欲火难耐!撇开别的不说,程之敏长得不赖,身材又好,啧啧,瞧瞧那双美腿……
他将外衣一脱,连忙扑上前去享用这道可口的甜点。
程之敏觉得好不舒服,好难受,浑身昏沉沉的没有力气,还有人不停地将她翻来滚去地脱她的衣服,难过死了。
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想看看是谁在作弄她,不料却看到郭义桐那双色迷迷的眼睛、正邪淫地望着她。
“小美人,醒啦?醒了也没关系,我一样会好好疼你的,嗯?”郭义桐一脸淫笑地说完,便开始将程之敏压在身下,上下其手。
恶心的感觉顿时全数涌上来,程之敏拼命地挣扎,她用拳头打他,甚至用脚去踢他,可惜酒醉的她虚软无力,对郭义桐根本不构成威胁。
他一手轻轻松松地抓住她的两只纤纤玉手,然后压住她乱踢乱动的腿,一只手忙着去解自己的裤子。
“救—;—;救命啊!你—;—;这个无耻—;—;的小人、下流胚子,放—;—;放开我!”程
之敏恐惧地发现自己全身无力,根本就对抗不了他,而且眼见自己即将遭到侮辱
便惊恐得竭力呼救,希望能有人听到她的呼救赶快来救她。
可惜她的声音虚弱无力,小若蚊吟,哪有人听得到呢?
然而郭义桐却对于她的辱骂非常不满,他早已受够了整天跟在她身旁受窝囊
气,现在又听到她死到临头还敢骂他,更是怒火中烧,新仇旧顶一涌而上。
他甩了一个大耳光给程之敏,根本不在乎她已经被他打昏了,依旧扯着她的头
发骂道:
“喧人!对你客气你就这么嚣张啊?告诉你,老子不吃这一套!我本来还想︶;温温柔柔地对你,可是你敬酒不吃,要吃罚酒,好q天我要是不好好对付你,我就不叫郭义桐!”
“是啊!你该改名叫郭无耻!”一个冷冽的声音在房门口响起。
“是谁—;—;”郭义桐松开手,急转回头一看,当场变了睑色。
站在敞开的门前的不是别人,正是一路跟踪而来的何齐仁,他的手上还扭着刚刚那个柜台秀,显然她是被他强扭来开门的。
何齐仁走进房里,拉起棉被盖住程之敏迹近赤裸的身体,然后转头用一种想杀人的愤怒眼光瞪视着郭义桐。
看到何齐仁狂怒至极的眼神,郭义恫觉得自己死定了!追求程之敏这么久,当然认得何齐仁,他也很清楚何齐仁对程之敏的在乎。现在他非礼程之敏当场被他抓到,他不但做不成程家的女婿,看来这回还得到绿岛唱绿岛小夜曲了!最可怕的是,他可能得先在医院躺上三个月才行了。
“嘿嘿,何大哥,敏儿……敏儿喝醉了,我送她来是为了保护她—;—;啊—;—;”他的话还没说完,何齐仁已经一拳将他打下床,还打碎了他两颗牙齿。
何齐仁一步步地向地进逼,他也一步步跟跄地向后退,直到他的背抵到墙,无路可退了为止。
“你知道我大学时参加廾么社团吗?”何齐仁一把揪起郭义桐的领子,一面以聊天似的口吻问他。
“我……我不知道。”
郭义桐万分恐惧地看着眼前这个状似平静的男人,不知道他的心里在想什么。难道他跟他聊天,是表示他不再追究这件事了?如果真是这样,他愿意陪他聊上三天三夜的天,只要他肯放过他。
“让我告诉你好了!我大一参加剑道社,大二参加跆拳社,大三参加柔道社,大四参加拳击社!”
伴随着何齐仁最后一个字的是他凌厉的拳头,原本就矫健的身手再加上满腔的怒气,这个拳头的威力非同小可,打得郭义桐眼冒金星,连晚餐都吐了出来。
何齐仁的怒火一发不可收拾,拳头接二连三地落下!郭义桐一边哀号,
柜台秀眼看再这样打下去要出人命,连忙紧急找来宾馆的负责人和几名男员工来,才把几乎被打得昏迷的郭义桐抢救出来,不过大家一看他被打成猪头的模样,心里都很清楚,他在医院躺上几个礼拜是跑不掉的。
大家离开之后,何齐仁连忙上前检视程之敏的状况,发现她除了昏厥过去之外,一切都还好。那姓郭的应该还没有侵犯到她。
他进浴室拧了条冷毛巾来替程之敏擦脸,她才幽幽转醒。
“唔……何……齐仁?”
程之敏睁开眼,看清是何齐仁,心里觉得一松,便毫无预警地晔啦一声吐了出来。何齐仁来不及反应,兜头被她吐得一身都是。
“哎哟!”何齐仁登时赶忙跳开,可惜已经来不及了。
程之敏吐完之后觉得舒服了些,便倒头又睡,徒留何齐仁一个人望衣兴叹:
“真是的,刚才不吐现在才吐,难道我会比那姓郭的更恶心吗?”
何齐仁拨电话向柜台另外要了间房,还给了他们两千块处理程之敏吐了一床的清洁费。
来到新的房间,何齐仁闭着眼替程之敏把剩余的衣服全脱下来,然后把她的身体清理干净之后,自己才去冲了个澡,换上宾馆准备的睡袍,再让宾馆替他把西装送洗。
好不容易将一切处理妥当,何齐仁已经累翻了。他躺在床上,看着身旁陷入沉睡的心爱人儿,不知道是该生气她不懂得照顾自己,让自己落入了险境,还是该庆幸自己及时赶到挽救了她。
唉,也罢!上一次当,学一次乖,希望她下次别再误信恶人了,最重要的是她能够因此了解他的真心,别再折磨他就好了。
程之敏一觉醒来,分不清现在是白天还是晚上,只觉得自己全身酸痛、头疼欲裂,她睁开干涩的眼睛,顿时吓了一大跳,连忙几乎尖叫出来!因为映入她眼底的,竟是一个看来陌生的男性躯体。
他用一只有力的臂膀遮在自己的脸上,让她看不清楚地的长相,而只盖到腰上的薄被,显现出他光裸结实的胸膛.
他……他是谁?他—;—;又怎么会在这里?
程之敏突然记起昨夜的一切,以及那个意图不轨的郭义桐,那么她……失身了?
身上的赤裸似乎证明了这项猜测,一声委屈的啜泣溢出她的喉头,无法抑止的悲愤涌上心头。
她要杀了这个下流无耻的人渣!
“郭义桐,我跟你拚了!”程之敏哭吼着抓起枕头,不顾一切地猛捶猛打着躺在一旁的男人。
何齐仁昨天为了程之敏的事折腾到半夜,好不容易才沉沉入睡,疲累的他还做了一个梦,梦到自己正拥箸心爱的人儿,那温较馨香的怀抱,连在梦中都教他心神荡漾。
好梦正甜,可惜隐约中他似乎听到一声女人的尖叫,他皱着眉不想理会这杀风景的叫声,谁知道却马上被一阵惊天动地的疼痛给打醒了。
“什……么?搞什么鬼!”他睁开惺忪的睡眼一看,这才明白自己是被谁给打醒的。“住手!你疯啦?”
何齐仁嘶吼着用力夺下程之敏手上的凶器—;—;枕头,将它丢得老远
“何齐仁?怎么会是你?”程之敏睁大还挂着泪珠的眸子,不敢相信眼前所见,她明明记得是郭义桐那个恶心的小人呀!
“郭义桐呢?”
“你就那么想念他?”程之敏那急切的语气令何齐仁醋劲大发。
“谁想念他啦?我只是想起他昨天想要……想要……非礼我,可是现在却不见人影,所以觉得奇怪……”程之敏嗫嚅道。
“有什么好奇怪的?”何齐仁余怒未消地嗤道:“从你们一出酒吧我就跟着你们了,你以为我会眼睁睁地看着他非礼你?那家伙昨天已经被我打得站不起来,天知道他被送到哪个鬼医院去了!”
“你打他?”程之敏更是惊讶地睁大眼睛。在她的印象中,何齐仁是和斯文画上等号的,现在听到他把郭义桐打得住院当然感到惊讶万分。
“那种人渣当然得教训他,难道我还谢谢他不成?”
“可是……你怎么打得过他?他看起来不弱呀!”
“你就这么看扁我?大学时代的我为了健身,参加过跆拳社,柔道社,剑道社和拳击社,那个只会吃喝嫖赌的人渣当然不是我的对手了!”
“还真是看不出来,你看起来太斯文了。”程之敏喃哺自语地说着。
何齐仁也听见程之敏的自言自语,可是没空去搭理她,因为现在的他忙着找她摊牌算帐。他跳下床,将程之敏的衣服找出来丢给她
“穿上!现在马上跟我回家去,还个日子我们马上结婚,这件事不能再拖了!”
何齐仁话中的严厉和不耐刺伤了程之敏的心,她下意识地反抗道:“我不要和你结婚,我回不回去也和你无关!”
听到程之敏绝情的话,再加上这些日子以来心里的焦虑担忧,何齐仁的火气一下爆发了!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你是怪我多事不该救你?你就那么喜欢那个姓郭的无赖,所以心甘情愿让他糟蹋是不是?”
“你—;—;”程之敏一气之下手一挥就甩了他一个耳光,清脆的巴掌声连她自己都吓了一跳。
何齐仁的两眼燃烧着怒火,新仇加上旧恨在他腹中翻搅,他发誓今天绝不会轻易放过她!
程之敏一出手打他,自己马上就后悔了,因为他紧蹦的脸上显露出来的怒气令她害怕,他从没对她生过这么大的气,他不会动手打她吧?
“你……你不可以打我,我……不会原谅你的……你—;—;”
“你话太多了。”
“我—;—;”
“我永远不会打你。”何齐仁说完像是保证似的,抬起她的下巴,在她唇上印下一个又一个的吻。
怎么会差别这么大?
程之敏没有忘记昨天所遭受到的攻击,那种恶心的感觉难以形容,可是她想不透为什么何齐仁在怒火之下的吻还能令她心动,浑身软绵绵的无法抗拒,只能任由他为所欲为。
两个身无寸楼,再加上彼此情投意合的人,一下子就像干柴烈火一样引发熊熊欲火,一发不可收拾。
现在,何齐仁不想撤退,也无法撤退了,他附在程之敏耳畔轻轻哄道:
“会有一点痛,忍耐一下就过去了。”
“嗯……”
程之敏的呢喃低语算是默许他的行为,何齐仁再也忍不住,冲动地占有了她在混杂着痛楚与极至愉悦的过程中,彼仳深深体验到灵欲合一的甜美感受。
事后,他们相拥而卧,聆听彼此急促的心跳声渐渐平缓。
躺着躺着,何齐仁突然想起刚才自己曾对她大吼大叫,还说了很不好听的话心里觉得愧疚,便低头印了一个吻在她额上,歉然地说:
“对不起。”
程之敏听到这句话立刻像被利刃穿心一样疼痛难当。他说对不起?他为什么要向她说对不起?因为他不该碰她,还是因为即使碰了她,他仍然发现自己爱的人还是她姊姊?
不!他怎么可以这样?她爱他心甘情愿地将自己给他,可是他却对她说对不起?
他怎么可以这么残忍!
程之敏一言不发地下了床,背着何齐仁穿上衣服,她满腔的悲伤已转化为怨气,她动作迅速地将何发仁拉下床,把他的睡袍丢给他穿上,然后用力将一脸茫然的他推到门外卡喳一声落了锁,将自己反锁在宾馆的房间内。
何齐仁愣了半晌才回过神来,用力拍着门道:“小敏!小敏!你这是做什么?快开门呀!”
“你走吧!别再来烦我了。”程之敏嚷道。
何齐仁压根儿不明白哪里出了问题,他只能一再地拍门呼喊,要程之敏开门解释。
“小敏,你快开门!杏则我要撞门进去了。”
“你要是敢进来,我……我就马上自杀在你面前,我讨厌你!再也不要看到你了!”
何齐仁这下吓坏了!自毂?这还得了呀!他开始深深后悔不该一时冲动占了小敏的便宜,他不知道小敏对婚前性行为这么反感,如果早知道,他是宁死也不会碰她的。
但现在说这些都已经太迟了,如今他人也碰了,而她也已经恨死他了,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忽然灵光一闪,他想到程之敏那已经出嫁的姊姊—;—;程雨姮;!
小敏一向跟雨姮;最好,也最听她的话,说不定她有办法劝劝小敏也不一定!打定主意之后,何齐仁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