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寝室:玉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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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生寝室:玉魂- 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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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振衣说:“这是寒冰殿,寒冰祭司的住处。寒冰殿是用特殊材料建造的,会影响人的体温。我们还是快点离开吧。”
  这时,前方响起急促的脚步声,仿佛在奔跑般。脚步声没有节奏,显得很慌乱,偶尔掺杂着女人的惊叫声。
  是谁,这么晚出现在地下宫殿里?
  方振衣对方媛摆了摆手,示意她躲到自己身后。
  门打开了,一个衣着破烂的年轻女孩惊慌失措地跑过来。她的脸上,有着清晰的伤痕,渗出殷红的鲜血。
  对于年轻女孩来说,容貌甚至比生命还重要。是谁这么狠心,划伤了她的脸?
  年轻女孩看到两人,仿佛看到救星般,一边跑过来一边大叫:“救命!”
  方媛于心不忍,连忙从方振衣的身后走出来。
  年轻女孩扑到了方振衣怀中,紧紧地抱住他,泣不成声。
  方振衣轻轻拍着她的后背,慢慢地推开她。
  “好了,没事了。”方振衣难得地笑了,“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芳芳。”年轻女孩咬了咬嘴唇,“我是医学院的学生,本来我在——”
  方振衣打断了芳芳的话:“我还有事,不想浪费时间。你在这好好休息吧,不要乱走动。”
  芳芳歪着脑袋看着方振衣,仿佛在思索着什么。
  方媛不满地说:“你把她一个人扔在这里?”
  “嗯。”方振衣反问,“不然,你想怎么样?”
  芳芳连忙说:“是啊,我一个人在这里,很怕。如果坏人追来了,怎么办?”
  方振衣冷笑道:“如果有坏人追来,不是更好?省得你一个人没有伴。”
  芳芳气极:“你这个人,怎么这样?”
  话没说完,芳芳的脸色突然变了,勉强吸了几口气,没有忍住,张嘴喷出一口血。
  方振衣惋惜地说:“我知道,你不试试,不会死心的。其实,何必呢?寒冰祭司在七大祭司中位居末座,你练习的时间又短,又怎么可以伤得了我?”
  方媛这才明白,指着芳芳说:“她就是寒冰祭司的传人?”
  方振衣冷冷地说:“什么祭司传人,只不过学了点皮毛而已。”
  方媛问:“寒冰术是怎么回事?操场上那个冷死的女生,就是被寒冰术害死的吗?”
  方振衣说:“人体温度相对稳定,是维持人体正常生命活动的重要条件。正常体温是36到37摄氏度,如果体温高于41摄氏度或低于25摄氏度时将严重影响人体各系统,特别是神经系统的机能活动,严重的就会危及生命。人的体温是通过人体下丘脑中的体温中枢加以调节的。而寒冰术,就是通过施术者的精神力量,影响对方的体温中枢,让其产生错误的导向,不调节甚至反向调节。”
  “精神力量是指什么?”
  “精神力量也就是我们常说的‘气’。发烧和感冒,就是‘气’场受到损伤,体温调节机能遇到障碍。”
  方媛似懂非懂。
  “好了,这些事情以后再说,我们快走吧。”
  “等等,。”芳芳按着胸口问,你对我做了什么?”
  “听说过五把钳没有?”
  芳芳脸色煞白
  58、
  2006年10月6日,21点48分。巫咒殿。
  和寒冰殿一样,巫咒殿的规模也不大,却透着神秘的原始气息。
  墙上全是远古时期的壁画:赤裸着上身打猎的原始人,被驱赶奔跑着的马群,庆祝丰收的歌舞。
  方媛看到一幅祭祀的壁画。祭台上绑着一个美貌的年轻女孩,面露戚容,她的身边,站着一个戴着恐怖面具的巫师,对祭台下面密密麻麻的人挥手示意。所有的人,一律跪着,虔诚地聆听着他的指示。
  接下来的一幅,巫师似乎传达完了神的谕示,依然戴着面具居高临下地望着族人。那些原本跪着的族人,早已站起来,手牵手围着篝火疯狂地舞蹈,对未来充满了希望和憧憬。谁也不曾在意,那个被绑在祭台上的年轻女孩。此刻,她的头垂了下来,显然已经死了,被作为祭品献给了所谓的神。
  方媛还想再看下去,却听到一阵奇怪的声音。这声音,仿佛不是人类发出来的,更像是战场上受伤马匹的嘶鸣声,重重地打在心脏上。她的身体莫名地痉挛,被什么东西裹住了一般,透不过气来。
  她想赶紧捂住耳朵。可是,没用,那声音的音量并不大,却能从她手掌间的缝隙中钻进去,刺激着她的耳膜,通过神经细胞传导至大脑中枢。
  呼吸越来越困难了,仿佛有个飞虫在耳朵里面“嗡嗡”响,震得她头昏脑胀。
  巫咒?这就是传说中的巫咒?方媛虽然对巫咒有心理准备,却没想到是如此让人难受。
  巫术是人类最古老的文化,在人类文明发展史中有着无可替代的重要作用,影响了整个人类的心智发展。无论是古老的东方文明还是后起的西方文明,甚至美洲原始的印第安人文明,巫术文化的身影都隐含其间。
  中国自古就将巫术当作一种神秘的学问,掌握巫术的人称为巫祝。一向英明神武的汉武帝,也因怀疑太子刘据对他使用了巫蛊之术,将其和两个皇孙一起害死。
  方媛正胡思乱想着,身旁传来一阵念经声:嗡阿吽班杂咕噜叭嘛悉地吽。
  仿佛一阵清凉的风,吹走了方媛耳朵里的飞虫,吹散了她脑子里的杂念,她的心境渐渐平静下来。
  昨天深夜,她的身体差点被一种奇怪的乐器声所控制,完全不听她神经系统的指挥,变成行尸走肉般。万分危急时,有人念起了这种稀奇古怪的经,她才得以幸免遇难。现在想来,那个念经人,肯定就是方振衣。
  奇怪的声音消失了。
  方媛回首,看到方振衣宝相庄严,宛如神佛附体般。
  “你念的是什么?”
  “《金刚上师咒》。”
  “哦,和我们说的话不一样?是梵语?”
  “是藏语,西藏密宗的一种。西藏密宗有个术语叫加持,意指将佛力加附于众生中。《金刚上师咒》是莲花大师所传的密咒,这十二个字是他的智慧心的发射,具有他的加持。因此念《金刚上师咒》能获得巨大的加持和功德,从无明、行、识、名色、六入、触、受、爱、取、有、生、老死十二因缘中解脱出来。”
  方媛还想再问,方振衣却摆摆手:“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
  他走进巫咒殿,沿着壁画搜索着。据说,每个祭司宫殿都有个出口,通向月神宫殿。可是,巫咒殿里却没有看到。显然,那是道暗门。
  方媛跟在方振衣后面,慢慢前行。
  然后,她看到一只飞翔中的鹰。
  壁画上的人类和马群都是粗线条的,寥寥几笔却极为传神。可是,这只鹰却画得很精致。尤其是眼睛,说不出的诡异阴森,冷冷地看着他,狠毒,阴冷,又带有几丝嘲讽的意味,仿佛邪恶的神魔在看着一个濒临死亡的卑微生物。
  方媛打了个寒战,
  再认真看,却发现那只鹰不是壁画上的,而是油画上的。鹰的下面,是一艘行驶在碧蓝大海中的华丽战船,甲板上站着一个英俊年轻的男子,仿佛在倾听寻找着什么。船的上方,一个外形妖艳的鱼尾海妖正在嬉笑歌唱。
  这个故事,方媛听说过。在古希腊神话中,那些美丽的海妖有着美妙动人的歌喉,用甜美的歌声引诱航海的年轻男子,让他们的船触礁后船毁人亡。
  怪不得,鹰的眼睛那么诡异阴森。传说,鹰能嗅到猎物的死亡气息。它早就预料到了海船上年轻男子的结局。
  这幅油画,在原始壁画中显得格格不入。仿佛多看了几眼,竟然发现鹰的眼睛在动!
  鹰的眼睛,怎么会动?
  巫咒殿中,除了他们进来的那道门外,其余四处都是墙壁。一般来说,你想看到别人,别人至少可以看到你的眼。想要监视他们,又不被发现,最好的办法是让自己的眼睛伪装起来,比如这只鹰眼。
  方振衣还在前面摸索,完全没有察觉到油画中鹰眼的变化。
  方媛大叫:“方振衣,小心鹰眼!”
  与此同时,脚底下旋转起来,墙壁也跟着地面旋转起来。方媛站不稳,摔倒在地上,随着地面一同旋转。
  方振衣急忙赶来,还是慢了一步。他脚下的地面也在旋转,凭空伸出来的墙壁挡住了他的去路。
  幸好,旋转很快就停了。
  方振衣绕过墙壁,找到方媛所在的位置,却看不到她的人影。
  “方媛!”方振衣惘然四顾,隐隐听到低微的呻吟声。
  她受伤了?
  方振衣循着声音寻过去,方媛正躺在地上,头发凌乱,遮住了她的脸。
  “你怎么了?”方振衣走上前,扶起方媛。
  方媛轻微地咳嗽着,等方振衣靠近时,突然连声大喝!
  方振衣如受重击,捂住胸口,后退了几步。
  这个人,并不是方媛。而是巫咒祭司的传人香草。
  原来,她开动机关,隔离方振衣和方媛。然后,她将方媛打晕,藏了起来,换了方媛的衣服在此等候方振衣。
  巫咒术虽然神奇,却也要靠近对方,尤其是在对方心神不宁、心怀恐惧和贪婪时效果才好。
  香草得意地笑了。可是,没过几秒,她就笑不出来了。
  方振衣只是揉了揉胸口,低声念了几句《金刚上师咒》,就仿佛没事人一样。
  “怎么可能?”香草不敢相信,嘴角沁出几缕鲜血。
  方振衣面无表情地说:“刚才,你的巫咒已经被我用密宗三密中的声密所破,元神受损,本应收手。可是,你却执迷不悟,一心想害人,强自使用巫咒术。现在,你的气场已溃散,所剩时间无几。”
  香草惨笑:“巫咒术对你根本就没用?”
  “只能说,你的巫咒术伤害不了我。”
  “既然如此,他为什么让我守在巫咒殿?”香草靠在墙壁上缓缓地闭上眼睛。
  这次,她再也醒不过来了。
  方振衣摇摇头,默默地走过去。
  在另一个房间里,他找到昏厥中的方媛。
  59、
  2006年10月6日,22点05分。降头殿。
  降头殿里面乱得很,有的桌椅都已经残缺了,随意摆放着,地上铺了一层厚厚的尘土,很久没有人居住的样子。
  “这里没人?”方媛从方振衣身后探出头来,东张西望。
  “不知道。”方振衣没有放松戒备,将条形的包裹抓得紧紧的。
  “今天死的五个人里面,没有死于降头的。当年,叛乱的也不知摄魂祭司一个人吧?”
  “祭坛之乱时,降头祭司可是支持摄魂祭司的,听说在和蛊毒祭司互殴中双双战死。”方振衣的目光慢慢地在房间里移动,叮嘱方媛,“小心,跟在我后面,别乱走。”
  两人小心翼翼地走进降头殿。
  他们都没注意到,在一个黑暗的角落里,一个矮小的黑影对这两人无声地怪笑。
  墙壁里发光的石头突然熄灭了。
  方媛连忙抓住方振衣的手,却被方振衣毫不客气地甩掉。
  他一只手拿着应急灯,一只手紧紧地抓住条形包裹,仿佛一把出鞘的剑,凛凛生威。
  应急灯四处照射,始终看不到一个人。
  “不用怕,萤石被挡住而已。”
  萤石的光芒是不会消失的,只是嵌在墙壁中,外面已经多了一层石板,遮住了光芒,给人的感觉仿佛萤石熄灭了。
  黑暗中,矮小的黑影慢慢逼近,悄无声息。他的行走方式如猫般,手掌先着地,脚掌落下毫无声音。
  然后,两人听到小孩嬉笑的声音。
  小孩的笑声充满了欢愉,童稚的声音也甚是好听,在寂静的深夜里却透着股说不出的邪气。
  阴风阵阵,寒意乍起。
  方媛感到一阵彻骨的寒意,汗毛都竖起来了。
  “小鬼降?”方振衣脸色突变,提着应急灯的手仿佛在微微颤抖。
  方媛躲在方振衣身后,颤声问:“世上真有小鬼降?”
  她听说,小鬼降是南洋最厉害的降头术,用孕妇的胎儿或夭折的小孩尸体所炼制,分为佛油鬼、供奉鬼、血鬼几种。其中又以血鬼最为恶毒,降头师以自己的精血喂养,怨气极重,威力极大,据说其隐形善变、刀枪不入,取人性命如探囊取物。
  “也许有,也许没有。”方振衣没有答话,而是缓缓放下应急灯,仰声长啸。
  但听得啸声明澈,铿锵高亢,绵绵不绝,远远地传送出去,激扬回荡,震得方媛两耳发麻。
  小孩的笑声被方振衣的啸声所压制,干笑了几声,格外的生涩,仿佛被沉重的东西所压住般。
  方振衣的第一声啸声未绝,紧接着发出第二声啸声,重叠在一起,隐隐有君临天下之气度。
  这次,小孩的笑声彻底消失了。
  方振衣不在长啸,提起地上的应急灯,朝身后射过去。
  他的身后,站着一个脸上蒙着黑色丝巾的白衣少女,冷冷地望着他。
  方振衣轻喝到:“装神弄鬼!”
  黑色丝巾被摘了下来,赫然是程灵寒。
  “是你?”方媛对程灵寒有印象记得她是柳雪怡的朋友。
  “你好,方媛。”程灵寒微笑着和方媛打招呼。
  “你……你是降头祭司的传人?”方媛有些不信,这么娇弱可爱的小姑娘竟然会去学那么恐怖邪恶的东西。
  “我也不想学,可是没办法。”程灵寒叹息着说。
  “没办法?”方媛叫了起来,“你不学,谁能逼着你学?”
  “她家里人逼着她学。”方振衣插嘴说,“她的降头术是家传的。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降头祭司就是她的先祖。”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就是绳金塔那群和尚的传人。”程灵寒脸上的笑容没有了,杀气腾腾地说,“你和他们一样,都喜欢多管闲事!多管闲事的人,只有一个结局,那就是死!”
  程灵寒脸上的表情越来越古怪,反复着说:“多管闲事的人,只有一个结局,那就是死……”
  方媛好奇地问:“你说那么多遍做什么?”
  方振衣却一脸肃穆,一把抓住她的手,紧张地望着程灵寒。
  原来,不知什么时候开始,程灵寒的头,竟然离开她的身躯,缓慢地朝他们飞了过来。
  方媛惊讶得嘴巴都合不上。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她真不相信,一个人的头能离开身体而不死,并且唠唠叨叨说着恶毒的话。
  《聊斋》里有一个关于人头离开身体后说话的小故事,名为《快刀》,说的是明代末年有一个盗贼被抓住了,要被砍头,听说有个士兵的佩刀特别锋利,请求让他执行。士兵一刀挥下去,那盗贼的人头一下子就滚出去数步之外,在地上转动未定时,口中称赞道:“好快的刀!”
  可是,那盗贼也仅说了三个字后就死了,但程灵寒却一直不停地说,眼中凶光毕露,不断伸出舌头舔嘴唇,仿佛看到世间最好的美味般。
  “飞头降?”方振衣眼中充满了疑惑。
  传说,飞头降是降头术中最厉害的一种,练好后降头师的头颅能够脱离身体飞行,以吸食血液为生,遇猫吸猫血,遇狗吸狗血,遇人吸人血,尤喜孕妇胎儿。
  程灵寒的头颅越来越近了,却闻不到一点血腥味。
  方媛躲在方振衣身后,看都不敢看。
  其实,方媛经历了这么多事,胆子早就锻炼出来了。如果是独自面对,她当然不会如此畏畏缩缩,因为没有人可以依赖。但和方振衣在一起,有了依靠,自然就不会贸然冲锋陷阵。
  飞头降,怎么么会没有血腥味?
  方振衣轻笑,用自己的身体挡住方媛,应急灯掉头映射。
  灯光映射处,一袭黑衣的程灵寒正站在离他们只有五六米远的地方。
  原来,他们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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