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狼心如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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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怕狼心如铁-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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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又是一惊,手忙脚乱之际,发觉遥控器忽然离了手,接着,刺耳的噪音终于消失。她望向身旁,在夜灯下看清了替她「解除警报」的人是谁。
    「你的情况不适合开车,坐我的车。」
    凌彻将车钥匙交还给她,走向自己停在旁边的跑车,率先进入驾驶座,示意站在原地的她上车。「上车吧,我陪你去。」
    央筱筱没有异议,听从了凌彻的指示,甚至对他心怀感激,绕过自己的车,坐入他车上的副驾驶座。她虽然安慰史密斯修女别担心,可是她知道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悦柔是她最要好的朋友,她不可能不担心。
    一路上,她始终在心里祈祷着,祈祷悦柔能平安无事……☆☆☆。xxsy。☆☆☆。xxsy。☆☆☆凌晨四点三十分。
    病床边支颐浅睡的女子,感觉身后被人覆上了温暖的御寒衣物。
    她醒来,发现那是一件黑色的男性大衣,而帮她覆盖上大衣的男人,正安静地在一旁陪伴她,属于他的暖实体温透过衣料,传递到她的心口。
    央筱筱恍然意识到,整夜,她陪在已经脱离生命危险的悦柔身边,而凌彻则是默默陪在她身边,没有离开。
    她记得,当她心急如焚地在手术房外等候时,凌彻温热的臂膀环住她冰凉的身体,给予她无声安慰,当时的她没有避开他的拥抱,几乎是贪恋着他所给予的温暖,当悦柔动完手术、顺利取出卡在胸腔的子弹时,也是凌彻提醒她打电话回育幼院报平安,也打回家中报备。
    央筱筱轻抚着身上的大衣,胸口蓦地发热,胸臆间霎时充满了铭心的热流。
    「凌彻,对不起,占用了你这么多时间……」她歉然低道。
    凌彻闻言,矜淡的神情微微一僵,细微到央筱筱压根没发现他幽深黑眸里,一丝几不可察的错愕——他居然陪央筱筱耗在这里大半夜?!
    似乎……是在看见她小脸上的担忧心急时,他便清楚自己不该丢下她不管。没错,他是为了博得央筱筱的好感而留下,不是因为其他可笑的原因而寸步不离陪在她身边。
    「你不必觉得抱歉,是我自愿留下的,我不放心你一个人。」凌彻迅速找回了冷静,眸中弥漫的温柔善意,掩去了背后别有所图的心思。
    「谢谢你……」央筱筱感觉心儿无法自持地怦怦大动,只能慌然别开眼。
    她没想到自己竟如此依赖他,将他的陪伴视为理所当然,一点也没有去质疑、去排斥,心底始终百般压抑的那一部分,似乎愈来愈难以控制……「唔……」病床上的孟悦柔发出痛吟,意识逐渐苏醒。
    此时,病房内还有一名远远环胸靠在门边、神情肃穆威凛的高大男子,像尊门神似的,虽然没有移动分毫,但因床上的人儿有所动静,他也将注意力放在孟悦柔身上。
    「悦柔,你现在觉得怎么样?」央筱筱心一喜,立刻凑近好友问。
    「唔……是筱筱吗?我听到你的声音了……可是我什么都看不到……我还不想死呀……你不要拿布盖住我……」游丝般的虚弱语气,从孟悦柔苍白的菱唇中断断续续吐出来。
    「睁开眼就看得到了!女人,你少给我耍白痴!」
    接话的是门边那个一脸不好惹的男人,语气一点也不友善,央筱筱听了也吓了一跳,但他却是将受伤的悦柔紧急送医的男人。
    「唔……黑帮寻仇大拼,我只不过是路过,为什么好死不死是我中枪,要死也应该是那个带头火拼、制造社会问题的大块头碍…」病床上的孟悦柔依然双眼紧闭,愤愤不平地开始低泣。「唔……我会不会死掉?痛死我了啦,好痛……」
    「你——」男人愈听脸色愈难看,本来想吼些什么,看她痛到像个孩子一样哭了,到嘴的怒吼也陡然消失。
    「悦柔,你没事了,会疼是因为麻药退了的关系,忍耐一下,我马上请护士给你止痛药。」央筱筱柔声安抚,转身就要跑出病房。
    「我去。」一脸沉鸷的男人制止了央筱筱,迳自前往护理站。
    之后,护士来替孟悦柔打了一剂止痛药,那个高大男人见她又睡着了,遂自行离开,育幼院的史密斯修女前来探视悦柔,向筱筱与凌彻道了谢,并要整夜看顾悦柔的筱筱先回家休息,凌彻便又开车送筱筱回到育幼院。
    蓝灰色的天空渐渐亮了,可以看见天际飘下的绵绵冬雨。
    ☆☆☆。xxsy。☆☆☆。xxsy。☆☆☆干爽好闻的温暖气息突然远离,睡梦中的央筱筱随之惊醒。
    她弹坐起身,眨了眨迷蒙的大眼,看见自己待在一张大床中央,身上盖着一床丝被,一时之间不知身在何方,还看见一道正走出房门的劲瘦背影。
    「凌、凌彻?」她出声唤住那道背影。
    「你醒了。」凌彻回过头来,硕长身躯又踅回床边。
    「这里是……」
    「我家。你在车上睡着了,抵达育幼院时,我看你很疲惫,没有叫醒你。不晓得你家住址,总不能把你一个人放到你车上,所以带你回来让你多睡一下。」
    这么说,是凌彻抱她上楼来……
    那么刚才那种干爽好闻的温暖气息是……他身上的味道?
    是了,她对他胸膛的温度与味道,其实不陌生。
    意识到自己居然在男人车上睡得不醒人事,还被他抱在怀中、脱了鞋、轻置于床上,央筱筱心中一阵迷乱与紧张,俏脸一下子着了火。
    「谢谢你……我、我该回去了……」她匆忙下床穿妥鞋子,才跨步经过他身边时,纤细的右手腕被凌彻牢牢握祝「你就这么急于逃离我?」他问。
    凌彻言语中清晰可辨的挫败与压抑,教央筱筱心口一窒,一池被他搅乱得难再寻回平静的心湖,此时更是纷乱难静。
    「我即将结婚了。」她没有试图挣脱他的大手,仅是幽幽地道出两人都必须面对的事实。
    「假如你没有订婚,会选择我吗?」
    他凝望着她,用着每个女人都会甘心沉沦的深情目光,邪恶地撩拨她早已遭他侵蚀消融的意志力。就见央筱筱神情挣扎、困惑,但仍极力抽回几乎融化在他深情目光下的理智。
    「没有假如。你还不明白吗,这已经是既定的现实。」容不得她作选择呀!
    「你爱你的未婚夫吗?」
    这是他第二次问她这个问题。第一次问时,她记得,他是用着随口而问的轻松语调,而这一次,问句间绑缚了沉甸甸的情愫,沉重得令她喘不过气来,她无措地垂下眼。
    「看着我的眼睛回答,你爱你的未婚夫吗?」
    见她不发一言,凌彻不知不觉加重了语气与手中的力道,丝毫不察自己的神情有多专注,甚至还有一丝的……紧张。
    「我……」央筱筱欲言又止,也忍不住在心中自问——我爱唐惇吗?我会爱上唐惇吗?
    「回答我,你爱他吗?你真的爱那个男人吗?」
    凌彻咄咄逼人,每一个问号都像是一支刺痛央筱筱良心的利箭,在良心的哀呜下,她只能选择——「我爱我的未婚夫唐惇!我必须爱他、也只能爱他!」
    半晌,空气间只剩沉默,依稀能听见室外的淅沥雨声。
    「你不爱他。」他直指而出,性感薄唇轻逸笑痕。
    「我爱——」她抬头睁大眼睛,整个人被他一手拉进双臂间,逸出唇瓣的声音陡然遭他的薄唇完全封缄。
    凌彻毫无保留地吮吻着她粉嫩的樱唇、与她湿润的粉舌狂放交缠,回味着深吻她的甜美滋味,不去探究自己为何突然不带任何目的而亲近她,脑中就只想将她狠狠纳入怀中吻个彻底!
    「你爱的是我。」他啄吻着她小巧嫩软的耳垂,哑声在她耳畔揭开她藏在心底的秘密,怀中的娇躯一颤,一双慌乱的星眸惊愕地瞪着他。
    「我说的不对吗?」
    他依循心中的渴望再度俯近她,却被她逃开一大步,就见她俏脸惨白,仿佛受了极大的打击地迭步后退,然后踉跄跑出他的视线范围。
    「该死!」凌彻低咒了声,追了出去。
    央筱筱奔入冰冷的大雨中,没有目的地奔跑着,如同她迷失在汪洋中的心情,找不到可以靠岸的地方,惶恐而无措。
    她相信自己对凌彻有着莫名的迷恋,可是却没想到自己会爱上了他,她相信自己能遗忘对凌彻的一时迷恋,可是她真能忘得了吗?连凌彻都能将她一直不愿正视的心意直指而出,她还能继续视而不见吗?!
    她爱上凌彻了,无法自拔地爱上他了!
    但她不能属于凌彻啊,爱了又怎样,她明白自己在与唐惇的这桩商业联姻中背负的是什么样的责任,注定无法和凌彻长相厮守碍…介于心悸与心痛之间的揪扯,凝成一滴滴的泪珠,划过央筱筱的心头,也划过被雨水浸湿的脸庞。
    搭了另一部电梯下楼追出公寓的凌彻,一映入眼帘的,就是在大雨中跌跌撞撞跑向马路中央的央筱筱,还有一辆疾速行驶中的汽车朝她逼近的惊险镜头——「筱筱——」他惊骇抽气,心跳在那一瞬间骤然停止。
    「兹——」一阵刺耳的煞车声,在宁静的清晨里听来格外令人心惊肉跳。
    那辆车及时停在距离央筱筱三十公分处,差一点就拦腰撞上她。汽车驾驶摇下车窗,怒目朝吓得跌坐在地的央筱筱破口大骂。
    央筱筱颤巍巍地从地上站起身,蹒跚往后退了几步,那辆车的驾驶才又踩下油门呼啸而去,她也被一股强蛮的力量拉回公寓楼下淋不到雨的地方,一道气急败坏的如雷咆哮从她头顶劈下——「笨蛋!你找死吗?外面正在下大雨,干什么跑上马路!你知不知道那样有多危险?!」虽说清晨路上车少,但哪一辆不是超速行驶!差一点,差一点他就眼睁睁看着她发生车祸……思及方才千钧一发的危险画面,凌彻几乎肝胆尽裂,还来不及厘清这股惊恐交织的心绪从何而来,眼前小脸发白、浑身湿透抖瑟的人儿,让他胸口猛地抽紧,他咬牙低咒了声,将她拉入电梯。
    全身湿漉漉的央筱筱,被一脸紧绷的凌彻拖入主卧室的附设浴室。
    他打开水龙头,温度适中的热水,从他们头顶上的莲蓬头哗然淋下,没多久,满室弥漫氤氲热气。
    央筱筱惊魂未定,虽然热水替她赶跑了浑身的冷意,但心口的惊悸依旧迟迟未散,她依然颤抖着,悬在眼眶的泪水因恐惧而忘了寻找宣泄的出口,在她泛红的眼中漫成一片什么也看不清楚的蒙雾。
    看着不断颤抖的小女人,凌彻的喉咙没来由地一紧,心口破天荒地发涩发软,一手将狼狈害怕得宛如落水小狗的她拥进怀中,用坚定的双臂安抚怀中抖得不像话的她。
    「凌彻……」央筱筱将脸埋在他胸口,受惊的眼泪终于滑出眼眶,潸然落下。
    当央筱筱脆弱的泪水淌在他衣襟,凌彻的手臂自有意识将她揽得更近更紧,口气却很糟糕。「别哭了!谁教你那么固执!承认自己爱上我,有悲惨到需要去寻死吗?!」
    他当然知道这女人不是故意去撞车寻死,只不过承认爱他有那么困难吗?她为什么不像其他女人一样挤破头想勾引他、霸占他!
    在坚实的怀抱中,央筱筱的惊悸逐渐受到安抚,但压在心头最沉重的禁忌依旧存在,让她痛哭出声。
    「我爱你,无法自拔地爱上你了,可是这是不对的呀……」她抽噎地在他胸前用力摇头,压抑的心意一经释放坦承,无助的泪,落得更凶了。
    闻言,凌彻的内心受到前所未有的冲击,他将胸口的鼓噪归之为任务成功的提前欢愉。
    「你爱我,没有什么不对,只要你还没结婚,我就有资格与唐惇竞争。」
    「你……」她抬起小脸,泪眼怔怔地望着他。「你的意思是,你想娶我?」
    「对。」如果这样才能让她甘愿为他奉献一切,他会办到。
    「你爱我吗,凌彻?」她望入那双深不可测的黑眸,想探寻他的允诺有几分真实。回答她的,是他俯下头,霸道、热切地搂住她双唇的吻。
    夹带着狂焰的热吻席卷了央筱筱的全身,她在悸颤之际,脑中的问号却更加清晰,但接下来的感觉一下子就让她再也无心存疑,凌彻的吻变得更加狂野,霸气地需索她娇柔甜美的唇舌,那直接又狂妄的索求,几乎让生涩的她在激情的漩涡中被吞噬殆经…她有些慌张、有些害怕,因为她能感受到他的吻和之前的都不一样,灌注了强烈的火热欲念;她想拒绝、想逃离,但是几经闭锁的情意一旦出了闸就难再收束,况且……被自己深爱的男人这般拥吻着,初尝情滋味的她,几乎没有半点抵抗的力量,就只能软摊在这股澎湃的情潮中。
    当央筱筱将最纯真的自己交给了她所爱的男人,并没有她想像的疼痛,而心口那块仿佛失落已久的拼图,在那一瞬间,牢牢嵌合住她的心——她的心,变得完整了。
    第七章
    房内,传出激情四溢的娇吟与粗喘。
    女人娇喘连连,一股莫名的空虚占据了她全身细胞,她酥软地唤着男人的名,只觉得自己就要在他炙热的指尖下融化。
    在他的抚弄下,她不再是那个矜持保守得只知道谨守礼法的女孩,深埋在她心底最女性化的一部分,经过他的滋润催化,正迅速萌芽成熟,绽放成一朵热情娇艳的花。
    激颤欲裂的快感瞬间将他们淹没,在强悍与坚定的节奏下,他们迷失在高潮的欲望风暴之中,癫狂纠缠,心神俱荡……情潮过后。
    央筱筱轻喘着抚平全身的悸颤,忍不住抬眸看着将她搂在怀中、闭眼平复喘息的男人。
    两个星期前的早晨,她与凌彻发生第一次关系后,两人在一起,仿佛就成了再自然不过的事。她没有向任何人吐露他的事,仅能利用唯一独自出门到育幼院帮忙的机会,偷偷与他见面。为此,她对父母、对史密斯修女、对好友悦柔、包括对未婚夫唐惇,都撒了谎。
    她知道自己犯了错,却无法自控。早已泥足深陷的她,只能一次又一次向管束不住的情火深渊降服,明知可能会被烈焰焚毁,明知可能会跌得粉身碎骨,也愿意纵身跳进去。因为自从遇见了他,她就不再是原来的自己了,她只是一朵为他而绽放的花朵,如果失去了他的润泽,她终将枯萎、凋谢。
    那么凌彻呢?他爱她也如同她爱他一样无法自拔吗?除了他们的第一次,他说了「他想爱她」的情话,之后他再也没提过「爱」这个字眼,但每回一见到她,却又热切地需索着她,仿佛不能没有她。
    以往她将爱情视为神圣的恩赐,总觉得爱情不该是随意挂在嘴边说说而已,真心相爱相属的两人,就算嘴里不说,一定也能藉由行动感受到彼此的爱。可是,当她真正爱上一个人之后,原本的信念却开始摆荡。
    这就是爱情吧?令人盲目、疯狂,却又忍不住犹疑、不安……「一直用这双美丽的眸子看着我,是想再来一次吗?」凌彻直视着在他怀中彻底释放妩媚娇美的小女人,用着蛊惑的醇嗓低道。
    央筱筱俏脸一红,小脸埋入他胸前,轻摇螓首。
    「你不喜欢?」他故意问,声调轻狎,眸心却闪过一簇阴郁的幽光。
    其实不必问他也清楚,这个女人已经臣服于他的身体,沉沦于他掀起的情欲洪流,看来,是时候进行下一步计画了。可是,愈接近任务终结阶段,为什么反而觉得有股纠结的空闷卡在胸口……「不是的,我好累……」羞怯的软嗓从他怀中钻了出来。
    「你睡一下,我有工作要处理。」他撤离了环抱着娇嫩胴体的双臂,从床上起身,套上衣裤。
    阳刚慑人的完美体魄,在央筱筱面前毫不忸怩地展露,她羞涩地别开眼,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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