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我就别使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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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我就别使诈-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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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这是家族遗传,不是你想要就有的。”提起他最引以为傲的面孔,他马上骄傲起来,“我们药也吃了,你可以把穴道解开了吧?”他觉得肚子真的舒坦多了,看来这次她没有使诈,但还没到让他原谅的地步。邵堇儿像是没听见他的话,兀自掐了掐他的脸颊,啧啧称奇。
“哇!你的皮肤简直比女人还光滑,远远看还不晓得,近看之下,真是好得没话说。”
“喂,你不要乱摸好不好?”竟然还敢对他性骚扰,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才会栽在这疯丫头手上,“快把我的穴道解开,听到了没有?”
这下她可跩了,“可以,你求我啊!”
滕伊踽脸色顿时黑了一半,顾不得完美无缺的形象,他破口大骂道:“求你?!你想都别想,我现在命令你立刻解开我们的穴道,之前的事就一笔勾销;不然的话——嗯哼!可就有你好受了。”
“我怕死了,你这手下败将还敢说大话,我偏不解,你能怎么样?”换作别人本姑娘还懒得整呢!真是不知好歹。
他登时气结,“你——”
“我怎么样?只要你说点好听的话,若是我听了高兴的话自然就解了你们的穴道,否则我要走了。”邵堇儿作势离去。
好男不与恶女斗,何必跟个丫头一般见识?滕伊瑀不怒反笑。眼神、眉梢、唇角及神态立时来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变。他对自己的魅力相当有信心,要不是先前被她气坏了,早就使出撒手锏,包准两三下就将她收服了,也不用再受这窝囊气。
“对不起,我不该对你大吼大叫,真是违背了我做人的原则,请你务必原谅我的过失。”他那低沉的嗓音不可思议得像在爱抚着她,轻轻地撩遍邵堇儿一身,“只要你肯原谅我,我就任凭你摆布,要我做什么我都愿意,这样可以吗?”
那呢喃轻柔如丝,像是枕边的低语,听得她脸红心跳,险些全身酥软地答应他的一切要求,还好她一下子就清醒过来,没有让他得逞。
“这么恶心的话你也说得出口,你瞧,我手臂卜的汗毛都竖起来了。”她打了个冷颤,不敢领教地道。
滕伊瑀脸色陡然一变,不再好声好气,咆哮道:“你要听好听的话我也说了,你还想怎样?要听不听随便你,马上把我的穴道解了,否则我会让你后悔一辈子。”敢说他的话恶心——这是第二个女人这么说了,上回是他未来的二嫂,那也就算了,连这相貌平庸的丫头也这么说,他的尊严往哪里摆?
“哈!才一下子就老羞成怒了,我看刚才的道歉全是假的,既然是假的,我为什么要帮你解?放心,我点的穴道只要一个时辰就会自动解开,你们就慢慢等好了,本姑娘没空在这里陪你们,告辞了。”挥一挥衣袖,她幸灾乐祸地走了,耳边还听见他如雷的叫嚣。
“疯丫头,你给我回来——这笔账我会牢牢地记住,总有一天要一并讨回来。”他满布风暴的脸上完全没有大情人的风流样,那疯丫头将他最坏的一面引了出来,连最自傲的魅力都一再受挫,是可忍,孰不可忍,要是不把她搞定,岂不枉费他这么多年打下的名声。
就如邵堇儿所言,时间一到,穴道自然就解开了,滕伊瑀阴郁的脸孔看得逐电心底发毛,那模样让他有种见到二少爷的错觉,真不愧是双胞胎。伺候主子也有两年多了,他还是头一回见到主子发火,还真令人毛骨悚然,不知主子会使出什么手段报复?
第四章
“玉楼春”的栖云阁内,粘逸翚和断云都看得出今晚的滕伊瑀不似平常,眉眼间透着一缕烦郁,唇角也失去迷煞人的笑意,只是一味地喝着闷酒。
“滕兄,你身体刚好,酒还是节制一点喝。”他已经听说了事情的前后始末,心中深表同情,这对一个自尊心强的男人而言确实不好过,尤其是败在一个不过十五岁上下的小姑娘手上,对于长年在脂粉堆里打滚的滕三少可是毕生的羞耻。
“不要紧,才喝这么点酒算不了什么,真是气人。”他愤然地将酒杯“砰”一声置于桌面,悻悻道,“那天杀的疯丫头,一连耍了我三次,要不找机会雪耻,我还算是男人吗?”
粘逸翚好笑地揶揄:“真难得有姑娘没被你这张脸骗了,有机会我倒想亲自会一会这位姑娘,看她究竟是何方神圣!”
“也许那位邵姑娘只不过是想吸引滕大爷的注意罢了,并非故意找您的麻烦。”感情内敛的断云出乎意外地道出一句发人深省的话。
“咳——”滕伊瑀被嘴中的酒呛到,咳得涨红了脸,“拜托,不要跟我开玩笑了,她要我注意她干什么?”
断云浅浅一笑,“那是因为小姑娘喜欢上您了。”女人的心思也只有女人清楚,就连滕伊瑀这种纵横情场的浪荡子也无法完全掌握,只是喜欢上这样的男人,注定是要吃苦了。
他失声叫道:“喜欢我?!”好个晴天霹雳的答案。
粘逸翚不觉莞尔,“你是真糊涂还是装糊涂?她当然是喜欢上你了,只不过用的方式古怪了一点,不过还真的蛮有用的,现在的你不是已经注意到她了吗?而且还整天放在嘴边,开口疯丫头,闭口也疯丫头地念念不忘。”
滕伊瑀的表情是标准的痴呆状,“你们不是在寻我开心吧?她要是真的喜欢我就不会这样耍我了,那只会使我感到厌恶,巴不得她离我远一点,所以你们的推论是不可能的。”他义正词严地驳斥这荒诞的可能性。
“我们也只是猜测罢了,真正的答案在你心里。”
滕伊瑀没好气地赏了好友一记白眼,“本少爷的眼光还没那么差,会看上那种刁钻无聊的小丫头。说脸蛋没脸蛋,要身材没身材,让我连想亲近的欲望都没有,除非哪天我的脑筋有问题,不然就是眼睛瞎了才会挑上她。”
粘逸翚笑得直摇头,“世事难料,有些话不要说得太满,说不定你小指上的红线就系在她手上。”
“那是不可能的,就算我再不挑食,也得挑一个看来顺眼的对象,那疯丫头我见了就眼睛酸疼、头皮发麻,恨不得这辈子从没见过她,试问月老怎么牵这条红线?粘兄,你可别再危言耸听,吓得我都直冒冷汗了。”他佯装挥汗如雨的模样,根本不当一回事。
“我以为滕兄的魅力惊人,只需随便两句甜言蜜语,就把女人哄得晕头转向,怎么不在她身上试一试?”
滕伊瑀俊脸硬梆梆的,语气僵硬道:“你怎么知道我没试过?”
“什么?!你的意思是说——”他怔愕一下,然后爆 笑出来,“哈——老天,想不到我们滕三少的魅力也有失灵的时候,真不知该感到可惜,还是该额手称庆有人能逃过你的魔掌。”
滕伊瑀轻哼两声,“什么魔掌?你的意思是我是色魔啰?”他不过是习惯身旁不时有女人做伴罢了,竟用那么难听的字眼形容他。
连断云也娇柔地用袖口掩去笑意,粘逸翚刚硬的五官在注视心上人时,眼光格外柔和,“不过幸好有你做范本,和你一比,小弟可就成了少见的痴情种了。”
“这种话你也说得出来,断云要是真的相信,为什么到现在还不肯答应让你帮她赎身?所以我还是有机会,像断云这么美好的姑娘,有谁忍心见她将一生糟蹋在这里,不如就由我出面跟舒嬷嬷谈判吧!”为了好友的终身幸福,他只好自告奋勇地担起重任,以他的花名,帮个妓女赎身也没人会议论纷纷。
断云微愕,还是柔声地婉拒了:“多谢滕大爷的好意,断云心领了。”眼底的轻愁再度晕开了。
“为什么?断云,如果你是担心娶你会损及我在商场上的名望,那么由滕兄来为你赎身便少了这层顾忌,为什么要拒绝呢?”粘逸翚痛彻心扉地追问,莫非全是他在自作多情,所以她迟迟不肯答应?
断云为难地垂下螓首,“不是这样的,逸郎,你不要逼我……”她了解粘逸翚的个性,要是知道真相,准会不顾一切放手一搏,她不能让他冒险。
“断云,告诉我一个可以让我死心的理由,否则我永远不会放弃。”这次粘逸翚决定坚持到底,绝不因怜惜而停止追问。
她只能泪眼以对,如骨哽在喉,无语凝噎了。
滕伊瑀摇摇头,这次他真的尽力了,无奈人家坚决不肯,又不愿道出原因,总不能硬抢吧!兄弟,你还是好自为之。眼尾正好扫到两人四唇纠缠在一块,他轻轻地带上房门,留给他们独处的空间。
一出栖云阁,沿路多少“玉楼春”的姑娘频频向他抛媚眼,他也不令她们失望地回以挑逗的笑容,骤然间心头掠过一抹索然,对眼前的事顿感疲惫,为什么他那放肆的眼神依旧,但只有自己明白……他居然开始不满于现状,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滕伊瑀甩甩头,一定是身体还没复元,不然怎么会厌烦呢?这不是他最爱的生活方式吗?他才二十三岁,大好的人生正等着自己去享受,要是对女人都没兴趣了,活着又有什么意义呢?深吸口气,他重新振作起旺盛的精神,迫切地想解放这些天积压的欲望,不愿正视心头的问题。
“哎呀!滕大爷,我正要去找您呢!”舒嬷嬷高亢的叫声大老远就听见了,见了他犹如见到财神爷上门,嘴都咧到耳后了,“您这几天怎么都没来,可把我们初色给想出病来了,这相思病可得由您来治才行呀!”
他摇着手中的摺扇,唇上甜腻的笑容连舒嬷嬷自己见了都会心动。
“相思病?有这么严重吗?”那低哑的磁性嗓音像一道春风拂过,满意地看着舒嬷嬷脸上闪过一瞬的怔忡。总算证明自己还是极有魅力,那疯丫头八成还不解情欲滋味,才会完全无动于衷,来到这里,起码自尊又捡回了一些。
舒嬷嬷眨下眼回过神,连她这识途老马都抵挡不住,也难怪初色这些天心情不好,要是他再不上门,搞不好还会出人命哩!其实要是有人想为初色赎身也无妨,只要价钱合理,可以弥补她的损失,让手下的姑娘有个好归宿也是功德一件。
“当然严重了,我们初色对滕大爷可是痴心得很,您要再不出现,我真不晓得该怎么办才好。”嘴上说尽了好话,拉着他就直往媚香院去。
滕伊瑀轻笑一声,不管她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的确很能够满足男人的自尊心,能让像初色这样的大美人牵肠挂肚,哪个男人听了不会得意忘形。
“那滕某得赶紧去看看她,可别让她病坏了身子,我可是会心疼的。”他也很配合地接下她的话。
“只要滕大爷您一来,再严重的病也很快地就好了。”人未到,声先到,才踏进媚香院,舒嬷嬷的大嗓门拔尖地叫了起来,“初色,你快来看看是谁来了?”
拖着他便推门而入,一入门就听见一阵丝丝缕缕的幽怨琴声凌空扬起,多少缠绵的情意尽付于音律当中。舒嬷嬷努了下嘴,示意他一人进去,自己已转身步出房门。
他掀起珠帘,怡然自得地在琴台前落坐,就见初色香肩微露,似怨似喜地瞅着他,一面操琴,一面吟唱道:
才过笄年,初绾云鬟,便学歌舞。席上尊前,王孙随分相许。算等闲、酬一笑,便千金慵觑。常只恐、容易韶华偷换,光阴虚度。已受君恩顾,好与花为主。万里丹霄,何妨携手同归去。永弃却、烟花伴侣。免教人见妾,朝云暮雨。
“好、唱得真好。”他很捧场地拊掌鼓励,换得她娇嗔的一眼。
总算盼到他来,初色忐忑的心情甫定,玉臂攀住他的项颈,撒娇使嗲道:“讨厌,那么多天才想到来看人家,先罚你三杯酒再说。”利落地斟上水酒,将杯沿递到他嘴边。
滕伊瑀缓缓地将酒含入口中却不吞下,邪笑地按住她的后脑,将口中的酒哺度一半给她,在酒气的催发下,两人顿时吻得天翻地覆,难分难舍。
“呵——好香的酒。”他舔去唇上残余的酒汁,回味地笑道。
“你坏死了,明明是你该受罚,人家不管,罚你再喝三杯,加上刚才的三杯总共六杯。”初色亲手将六杯酒灌进他嘴里,自己也几乎沉醉在他微醺的俊朗面容中,那两日的鱼水之欢只怕宠坏了她,再也不是其他男人可以满足,她多想独自占有他整个人,让他只专属她所有。
三年前,他在河边救了她那一刻起,他便不只是一个救命恩人而已,而是她的希望。特别是当娘过世后,为了活下去只好卖身青楼,在她内心深处更盼望他能再度出现,救她脱离这种倚栏卖笑、生张熟魏的日子。三年后,他真的再度来到她的生命中,初色在心底起誓,要不计一切代价跟定他。
他眼神热烈地瞅着她,双手不安分地正轻解那薄如蚕翼的罗衫。
“我酒也喝了,接下来做点什么呢?”
“滕郎,这几天人家好想你,你想不想我?”
“当然——”他粗喘地应道,对上她那冶媚的眸子,脑中竟闪过另一双眼睛,同样闪耀着妩媚的流光,却是不同的风情,淘气地朝他挑衅地眨眼。
“该死!”
滕伊瑀不自觉地诅咒,他干吗在这节骨眼想到那疯丫头,一股怒气逼使他手上的力道失控,初色因肌肤生疼而发出娇呼。
“你弄疼人家了!滕郎,怎么了?”他的欢爱方式向来温柔不失粗鲁,今天却不太对劲,初色不由得起疑。他狂野地封住她的唇,“没什么,用力地吻我——”
初色热情地回吻,啃咬着他丰泽的唇瓣,女性的直觉让她怀疑他心中藏着另一个女人,她不能让别的女人占据她的位子。
滕伊瑀几乎野蛮地撕扯掉她身上的衣物,耳边回响起好友的话,他才不会对那疯丫头念念不忘,多么可怕的一件事;他绝对不会看上她,绝、绝、对、对不可能,他的心跳加快是正常的,不要被别人误导了。
对,一定是这样,鬼才会看上那疯丫头,七上八下的心终于稳稳落下,连自己也觉得好笑,他居然会害怕一个小丫头。
“滕郎,你不专心,你心里在想谁?”初色不满的声音在耳畔响起,这才拉回他的神志,也才发现他已停下所有爱抚的动作坐着发呆,连自己都愣住了。
“呃?我——当然是在想你了。”他赶紧把话硬吞下去,同时把那疯丫头的身影从脑中抹去。
她微微扭曲美艳的脸蛋,妒恨交织地嗔问:“骗人!你抱着我心里却想着别的女人,说!那女人是什么人?对你那么重要吗?”不然不会在两人欢爱的紧要当头,居然让他的热情消退,她已经失去魅力了吗?而对方又是什么样的女人?
滕伊瑀讨好地谄媚一笑,“除了你我哪来的女人?大概是因为前两天身体不太舒服,还未完全痊愈,才会一时力不从心,原谅我好吗?下次绝对不会再犯了,不要生气,否则会快老的。”
初色不想逼他太紧,顺着阶梯下来,娇嗲地问:“真的没有?”看来她得先查清楚情敌的身份再作打算。
他热烈的眼神直瞅着她,让人无法怀疑话的真伪。“我可以对天发誓,此刻我的心中只有初色一人,就连九天玄女下凡也无法吸引我,不信的话让我表现给你看。”为了证明自己的话不假,滕伊瑀抱起她上床,用着从未有过的火热激情燃烧彼此。
可是通常男人异常的热情只代表一件事——那就是他心虚。初色在娇啼低喘间恍然领悟到,他越在乎,她就越要查出对方是谁不可。
***
“师姐,你——真的要进这种地方?”小柱子瞄了一下写着“玉楼春”的匾额,再瞄了一眼门口那些涂红抹绿、花枝招展的女子,不确定地问道。
邵堇儿瞟了瞟他,“你那种表情好像这是龙潭虎穴似的,你们男人不是都喜欢上这种地方吗?”他们在这里才没站多久,就有多少男人进出,可见没有一个男人不好色。
“谁说男人就一定喜欢到这种地方,我可从来没进去过也没想过要去。”他只想抱自己喜欢的姑娘。
“那不正好,师姐我今天就带你进去开开眼界,要是连妓院长得什么样都不晓得,将来你会被其他人耻笑的,你看我对你多好。”
小柱子翻个白眼,“我看是你自己想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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