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来,这个屋没那么简单咧,嘿嘿。”秃头货猥琐的一笑,说,“看你们也关心这个东西,要不然今晚我们一起去看一下,你们也多多少少懂一点子道术,这样子,互相也有个照应,有个帮助不是?”
“我们凭什么信你。”秦天展虽然被打败了,但人毕竟还是比较谨慎的。
“呵呵,你不用信我撒,你只要信自己的判断就可以了!”那人留了句意味深长的话,就转身离开了,临出门又提醒了一句,“下午六点,我在别墅屋外头等,放心来,这回肯定不会让你们离魂的。”
那人走后,我有些不可思议的问秦天展那人是真这么牛逼,还是秦天展有什么计划,秦天展的脸色却非常不好看,只说了句“咱们还是听他的好”。
我当时心就凉了半截,这回秦天展是真的认怂了,我也是第一次见到他完全认怂。
晚上我们让小安留在医院呆着,她却执意要跟我们一起,还说啥自己的血多少还有驱鬼的功效,而且她比我更容易看见鬼魂,一定要跟过去。
我们无奈,只能带上了这个拖油瓶,六点准时跟那个秃头货见了面。
秃头货带我们再次来到了那栋别墅前头,当时我就呆住了,这别墅的样子似乎又变回了我们第一次来的景象,完全没有破旧衰败的样子,而秃头货还刻意问了我们一句我们上一次来看到的是什么,从秦天展那儿得到答案之后,我发现他的表情有点复杂,随后就完全沉默了,带我们进了别墅大厅。这个时候,我并没有感到那种凉飕飕的感觉。
客厅里坐着两男一女,那女的已经上了些年纪了,两个男的,一个看起来成熟稳重,还穿着西装,貌似有些身份。另外一个比较瘦小,是个颧骨很高、头发稀少、鹰钩鼻的猥琐佬,看我们进来目光总是躲躲闪闪的,不过他一直站在上年纪女人的身后,看着像是佣人。那上年纪的女人坐在轮椅上,已经痴痴呆呆了,口里念念有词,看着这阵势,我心里就在打鼓了。
秃头货一上前去,那个西装男就走了过来,低头很沉痛的样子,说:“伍大师,抱歉,是我昨天轻慢了你,没想到报应来这么快。我现在老婆女儿都没了,你可千万要救救我,还有我妈……”
“你要愿意听我的,都好说。”秃头货说,“还有,今天我带了几个帮手来,一会儿我们要一起在之类做法事,不管发生了什么,都不要觉得奇怪,晓得了不?”
“我懂……”那人看样子很听话。
“我这几个帮手跟你讲什么,问了你什么,你也都要实打实的讲,可晓得?”秃头货又说。
那人继续点头。
这句话,算是给我们开了方便之门,我们坐下来之后,我就有点忍不住了,斜眼望着一边的走廊,那条走廊上亮着幽微的黄灯,就是那盏灯……我心里暗忖着。
于是我开口说:“先把你们这两天遇到的不寻常的状况都说说吧。”
那西装男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开口,而说出来的不寻常状况,却让我越听越糊涂,他告诉我们说,他女儿去世之前,家里其实没有什么不寻常的地方,就是他女儿早出晚归的,似乎工作很忙,晚上还经常晕晕乎乎喝得烂醉,让他很恼火,但也没办法。因为他女儿是想混娱乐圈的,而且想去hk那边混,所以应酬也多。后来莫名其妙的就自杀身亡了。
他女儿死去之后,他的老婆受不了打击昏厥了过去,当天就送医院了,他在医院照顾老婆,而让管家林叔,就是那个看起来有点儿猥琐的鹰钩鼻男人看家照顾母亲,并且寻摸着请个道士作法,这才找上了秃头老伍河生。
我懵了,问:“这么说昨天早上你家里只有佣人和你母亲在嘛?”
“嗯,应该是。”那人看了一眼鹰钩鼻林叔。
林叔抬起头看着我们,嘶哑着嗓音,说:“何老板不愿意请长期佣人,长期的就我一个,其他的都是钟点工和保洁员,昨天早上只有我和林老板的母亲在这儿……是吧,孙阿姨……”
最后那几个字是跟那看起来痴痴呆呆的老太太说的,那老太太应该是受打击过度了,但是还有些意识,点了点头,说:“是,是……”
我非常确定,昨天上午我进过这房间,而且迎接我们的是一个身材比较壮的所谓赵城的佣人,我们的一切诡异经历就是从这个时候开始的,怎么现在却成了只有他们俩在家了?昨天我们到底做了什么?难道我们都在这房子里,却互相根本见不到?就算昨晚上我们离魂了,可白天我们还是活生生的人啊?又怎么可能出现这种状况。
我看了看秦天展,我想当时的我肯定满脸都是疑惑和恐惧。
秦天展接过话头,问:“既然一开始没有任何预兆,那诡异的情况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发生的?你们是从什么时候想到请伍大师过来做法事的?”'妙*筆*閣~'miao笔ge。更新快
“就是昨天上午。”那老太太忽然颤颤巍巍的说,“外面有声音,乐乐房间有声音,到处都有声音,我走不动,我听得到,我知道还要出事的……”
那个何老板也接着说:“是,昨天上午的一些怪声和黑影把老太太吓着我,我考虑到我老婆还要回来住,所以干脆先请个大师过来看看,谁知道大师还没来,昨天晚上怪事更多了……”
“什么怪事?”秦天展当时瞪大了眼。
“昨晚上伍大师来之前,房间里总是响起莫名其妙的脚步声来,好像还不止一个人,走廊、楼道、到处都是,走廊那边仓库门墙还莫名其妙的裂了一条缝,墙壁上,地上,也到处都出现莫名其妙的脚印。伍大师一来,就说这屋子里有东西在走动,立刻跟林叔一起进了仓库里做法。也怪我……”那男人开始懊悔了,“我就没想认认真真的做着法事,就像求个心安,根本没听伍大师的,夜里要用鸡血混合黑狗血在房子每个角落泼一遍,也没喝那个符水……都怪我……”
我没心情听他懊悔,只觉得脑子里一片混乱,不由得站起来来到走廊那盏灯的前头,没人阻止我,我就站在那盏灯前死死盯着幽微的黄光。
想着那句“小姐在灯里”。
忽然,我听见一声“哒哒”的轻微碰撞声,与此同时,一侧走廊的尽头,竟又滚出来了一只皮球!和昨天的皮球一模一样!
。。。
 ;。。。 ; ; 我不由得紧跟上了那个小女孩,一步一个趔趄的,不一会儿就冲到了今天上午发现的那面墙前头,那小女孩的身影就消失在那面墙之中,我看的出来,不是渐渐淡去,而是忽然就这么消失了,简直就像是钻进了那面墙里头似的。
这墙里头有蹊跷,秦天展也说了,这个墙离院子的距离太长了,中间那些“消失的距离”很可能有问题,这个墙里头很可能有密室。
那小女孩一定是在提示着我去发现什么。
然而,就在这时,我忽然听见有人在呼唤我的名字,我不由得甩了甩脑袋,往旁边一摸,却摸到一团柔软的东西,随即,我还没反应过来,就重重的挨了一巴掌,这一巴掌打的我眼冒金星,好不容易站稳了,只听见左手边一阵阵的窃笑,右边则是一双怒目狠狠瞪着我。
我算是看清楚谁打我了,不由得哀嚎一声:“我操,小安,你失心疯了?”
“到底谁特么疯了,你乱摸什么?!”小安厉声说。
“别闹了。”另一边的秦天展好像是好不容易才止住笑,说,“刚才他被脏东西离魂了,失神可以理解。”
“什么?脏东西?勾魂?”我当时满腹疑惑。
秦天展说:“是,你刚才忽然翻白眼,跌坐在这里,我猜应该是被离魂了,还好你八字比较硬,否则可能一去就回不来了……”他顿了顿,又说,“你快说,你看见了什么?”
我皱了皱眉,努力回忆刚才模模糊糊看到的一切……小女孩、皮球、那面墙。
当时,听了我的叙述之后,秦天展沉默了一会儿,说:“按说,你说的那个小女孩应该算是囚魂。”
“啥?囚魂?”我有些疑惑。
秦天展解释说:“这是我们圈子里的说法,生魂、阴魂、恶魂、荒魂、囚魂五类,囚魂指由于某种原因,或是心念未了,或是术法禁锢等导致不能逃出某片区域的魂魄,如果没猜错的话,小女孩的尸体,应该还在这个宅子里头。”
“我知道,就像日漫里的地缚灵一样。”小安说道。
我又看了看那盏灯,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这个小女孩,该不会是已经被……
当然,这个时候想太多也没什么意义,我们三个,立刻绕过走廊,又来到了那面墙之前,这面墙如今的样子,已经是完全开裂了,斑斑驳驳的,甚至能够看到墙体里头的红砖,还有一层层的水泥,有几块砖头都已经松动了,秦天展在那面墙前头踱步了一会儿,我还以为他要施法还是什么的,谁知道他突然大吼一声,一脚超那面墙踹了过去,那斑驳的墙立刻摇摇欲坠,接着又来了第二脚,第三脚,一面踹还一面喊:“操,姓刘的,你赶紧帮忙,发什么愣!”
我被这股**的虎劲儿给震慑了,只能冲上去跟着一起踹,踹了半天,轰的一声,那墙居然真让我们给踹开了。
我们三个迅速冲进了踹开的墙洞之中,那地方居然有个向下的楼梯,黑黝黝的,不知道底下有什么。
秦天展走在最前面,我们俩跟着下去,没走几步,秦天展忽然停住脚步,向下指了指,我打眼一看,居然发现那下头闪着幽微的灯光。这里居然有个地下室,而且地下室里似乎有人。
秦天展更加小心了,我也丝毫不敢造次,一点点的往下挪,而就在这时候,忽然,下头竟传来了人声:“你们不用小心翼翼的,我知道你们来了。”
我几乎被吓愣了,但秦天展却搭上了腔,说:“果然是你。你到底想干什么。”
“你们先下来看看吧。”下头的人说道。
我是不想下去了,但秦天展依旧在往下走,我很是无奈。
很快我们到了地下室底层,这底层的一切,说实话,已经足够我做几个晚上的噩梦了。地下室底层的左右各有几盏壁灯,如果说楼上走廊里的壁灯还看不出是人皮制作的话,那这几盏壁灯分明一眼就能看出是人皮蒙的,上头甚至还带着人体一些器官的轮廓,还有道道血丝。壁灯的下头是沙发和椅子,那些东西,分明都是由白森森的骨骼构筑而成,椅背上似乎还别出心裁的镶上了几颗人的眼球。中间的桌子是木质的还是人骨所造的我看不出来,我只知道那外头也蒙了一层宽大的人皮,而桌子上,放着被掏空了的头颅,头颅中栽种的玫瑰娇艳欲滴。
我是到了什么地方了,特么这是西方的地狱么?还是阴朝地府?
“这些都是你做的?”秦天展问道。
这时候我才发现,那一堆人体器官、骨骼构成的房间角落里,有一个人站了起来,那人分明就是早上来接我们的佣人,那人耸了耸肩,说:“你觉得会是我么?”
“你到底是什么目的?”秦天展又问。
“你觉得我是什么目的?”那人又说。
“你是人是鬼……”这时候,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吓傻逼了,问出了一个脑残问题。
而对方的回答更让人无语:“你觉得我是人还是鬼?”
“这货在拖延时间。”秦天展忽然说着,手里已经抽出一张黄纸来,估摸着是要直接画符收人了,但就在这时候,突然“嘭”的一声,地下室的门像是被什么东西撞了开来,一个人影从楼梯上迅速的窜了下来,我都还没有反应过来,突然,一张黄纸直接拍在了我的胸前,与此同时,我看见那人影一闪,一张黄纸拍在了小安的胸前……接着又是秦天展。
短短一瞬间,我居然不能动了,我看了一眼秦天展以示求救,但秦天展居然满面惊讶,说了一句:“我操,怎么可能?!”
看来他也不能动了!
我懊丧的回过头来,这时候,我才看清那个往我们胸口拍黄纸的家伙,那人就站在楼道口,冷冷盯着我们,是个中年人,矮个子,微胖,地中海谢顶,还蓄着八字胡,说实话,就那副长相,现在让我来回想都记忆犹新,那家伙的样子就像是古代的奸商,但是偏偏居然穿了一身的道袍,还拿着个拂尘,装模作样的,尼玛这特么是在演电视剧呢?林正英都死了好多年了!
“你谁啊!”我不由得大吼一声。
“贫道……”
“频你大爷道,你当真演电视呢!你啥玩意儿!”每次危急关头都能激起我那阵虎劲儿来。
“哼。”那人吹胡子瞪眼,操着一口根本听不太明白的方言普通话,说,“你们三个是生魂,怎么会跑到这里来作祟,赶紧说!”
“生魂?!”这次连秦天展都疑惑了。
刚刚秦天展才提过生魂,怎么咱们三个就变成生魂了,我们仨明明是人啊!
“怎么,你么还不知道自己已经离魂了?”那秃头道士说。
“怎么可能!离魂之中再次离魂,怎么可能做的到!”秦天展也越来越不淡定了,大声说。
“你们如果不是已经成了魂魄,怎么可能中我的司阴符?”那秃头又说。
看来这货也是秦天展所说的“圈子里”的人,只是这一切太蹊跷了,我脑子算是完全被搞乱了,甚至已经开始害怕去思考这一切了。
而这时候,秦天展也不说话了,那秃头道士反而忽然一扫拂尘,说:“这下事情复杂了,不行,先送你们回去……”他话音犹在,我忽然感觉眼前一黑,整个人像是跌进了深渊中似的。
但不过片刻,我就觉得自己睡在了一片柔软的地方,再次睁眼,我看见的是雪白的天花板。
与此同时,我几乎蹦跶着从床上坐起来,才发现,我居然躺在医院的病房里头,旁边站着几名医生护士,一个个都用看怪物似的眼神看着我。
“小兄弟,你没事吧?”一名护士试探着看着我。
“我操,我怎么能没事,我特么都成生魂了,我……”我脑子里还是一片糊涂的,一不小心就说了一大车子话,但我很快就发现对面的那几位表情越来越怪异,我这才发现,他们大概是把我当成神经病了,于是我赶紧收敛住,说:“不……不是,我开玩笑的,我没事了,我这是怎么了,怎么会在这儿?”360搜索。诡面天后更新快
接下来,我磨了好半天,才让他们确定我已经没事了,而且并不是神经病。
同时,我也明白了自己为什么会忽然出现在病床上。
我们三个,居然在宾馆外的空地上晕倒了,是宾馆老板发现送我们到医院来的,要说着宾馆老板也是心大,三个人同时晕倒,又找不出一点原因来,这么蹊跷的事情,他居然没有报警。
而我从到医院住下,到现在转醒过来,也不过就是一两个小时左右。
由于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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