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鸣呵呵笑起来,伸舌头在容恬唇角挑衅地舔了一下。
他才不怕容恬。
活泼的样子,让容恬也高兴起来,无可奈何地吻他一下,「鸣王越来越坏了。」掌下加大力度,狠狠揉搓凤鸣发硬的**。
水的温度和容恬的掌心让凤鸣兴奋地不知身处何地,连自己什么时候松开容恬的男物都忘了。
「容恬……嗯呜……啊……」半闭着漂亮的眼睛,脸上呈现他人无缘窥见的迷离表情,**着道,「……你真好……嗯!啊……」
淫乱的沐浴用去了小半个时辰,容恬把心满意足的凤鸣抱出浴桶,放在床上,用秋月等早准备好放在一旁的干净长巾为凤鸣擦拭身上的水滴。
经过浸润的肤色泛起美好的粉红光泽,柔嫩得如同婴孩一般,令人爱不释手。直到此刻,日夜兼程赶来的容恬才算将一颗心重新放回胸膛,他真害怕若言已经对他的凤鸣做出
了什么事情。
自从在方敌码头得到消息,知道凤鸣和同国王叔庆彰一道启程从水路朝韩若进发后,考虑到江面上碰头容易被同国人发现,容恬索性从陆路直扑韩若,意图在韩若和凤鸣碰头
。
实际上,他比凤鸣还早了一个时辰到达韩若。
潜入行馆,首先就和心腹容虎取得联系,在容虎和秋星秋月的帮忙下,要潜入内室当然易如反掌。
在凤鸣回来之前,容虎还向他报告了让他浑身冒出一身冷汗的阿曼江水战经过。
想起凤鸣就在昨天晚上差点全军覆没,死在阿曼江上,连日来风雨兼程,日夜赶路的西雷王真担心自己会再次一口鲜血喷涌而出,严重病倒。
幸好……
此刻,他的心肝宝贝,就乖巧温顺的躺在他面前。
嘴角还噙着甜蜜蜜的笑,像一只吃饱了的小狐狸,或者粉红的小兔子,赤身裸体对着他。虽然羞涩,却是甜美的,只要自己一伸手,绝对是半推半就,红着脸让自己为所欲为
。
「看什么?」在大浴桶中被西雷王用熟练的手技弄了两三次的凤鸣脸色绯红,连脖子都是诱人的红嫩,偏偏浑身带着情动后的佣懒,问了凝视自己的男人一句,可爱地把身子
藏进被窝里,彷佛诱惑着容恬和他玩一个更有趣的游戏。
容恬自己擦了身上的水珠,帮凤鸣掖好被子,也躺上床,却自己另找了一床被子来盖。
凤鸣奇怪地探出头,「容恬?」
「嗯。」
「你……」
只说了一个字,就不好意思地沉默了。
好一会,又忍不住地问,「你不要吗?」
容恬扬起唇,惬意地微笑,「明天。我们都太累了。」
本来,确实打算把凤鸣抓到床上再来狠狠发泄一番的,但看看凤鸣现在心满意足的懒洋洋模样,却改变了主意。
想深一点,凤鸣才经历厂一场恶战不久,长途行进后到达韩若,晚宴和饮酒都消耗了元气,两次的浴桶发泄后,实在不宜再做更剧烈的事情。
因为鹿丹的牺牲,凤鸣的身体才好不容易慢慢复原,容恬绝不允许凤鸣的元气又被耗损。
天下之大,难道还有一个肯用剩余生命来换取凤鸣身体健康的一流大法师?
「明天?」
这和容恬的色狼的本性太不符合了。
而且,刚才容恬根本没满足……
凤鸣疑惑地探过来,「你是不是病了?」
伸出手,摸着容恬天庭饱满的额头,热浴过后,身体还散发着丝丝热气,凤鸣摸不出什么,用脸亲昵地贴上去,「真的不要吗?」
彷佛蕴含着水的柔软肌肤,贴在容恬的肩胛处,真是既甜蜜又痛苦的折磨。
容恬被凤鸣逗得直咬牙,伸手将凤鸣吹弹可破的睑蛋按在自己肩上,不许他再折磨自己,低声哄道,「我日夜兼程赶过来的,真的累坏了。让我先睡一下,好吗?」
凤鸣大为内疚,当即变乖,「嗯」了一声,小心道,「好,我不吵你睡觉。」又殷勤地问,「你腿酸不酸,要不要帮你揉揉?」
容恬正忍得辛苦,还要被凤鸣如此诱惑,再有坚定毅力,也涌起一股想仰天长叹的冲动,磨了半天牙,柔声道,「你不要乱动,不要吵我睡觉就很好了。」
凤鸣的体贴毫无用武之地,委屈地呜咽一声,只好缩回自己的被子里,翻身睡觉。
过了一会儿,却又再次翻了过来,面对着容恬这边,「嗯,今晚让你好好睡觉,不吵你。可是明天,你要让我抱着睡哦。」
容恬哑然失笑,「好。」
明天晚上,你还想睡?
夜色已深。
万籁俱静。
两人各拥一被,同居一床,舒适地入睡时却一点也不知道,从同国都城里前来的盟友,刚刚抵达韩若城门。
为了松懈凤鸣对自己的警戒心善于玩弄虚伪手段的庆彰实际上已经对凤鸣展开系列的亲善攻势。
同来韩若的水路上,庆彰再三以同国王叔的显赫身份,亲自登上由凤鸣控制的萧家主船,并且将御前将庄濮一同邀来,和凤鸣夜饮长谈,正是一种表现他对凤鸣彻底信任,并
且充满诚意的手法。
同样,在到达韩若后,庆彰继续保持这个看起来充分给予凤鸣尊敬和自由的做法,甚至在晚宴后,特意命守城官为凤鸣安排单独的行馆,不让凤鸣及其身边的人感觉到任何羁
绊。
由于整个高级行馆都被暂时充当萧家少主的下榻处,根据严谨的保护制度,行馆内部由容虎和洛云负责,外围则交给萧家杀手团的总管洛宁全权管理。
因为其特殊的出身和成长的环境,洛宁给人的印象永远偏向阴暗,他自己也不喜欢饮宴等欢乐的场合,护送凤鸣去晚宴和回来的过程中,洛宁一直都只在保护圈的外围跟随。
回来后,却选择了在最靠近行馆大门的前厅侧房作为自己的临时住处,并且按照往常的习惯,练两个时辰的剑。
练好后沐浴完毕,正打算入睡,有手下到了门外禀报,「总管,有人求见少主。」
「哦?」洛宁警觉地召他进来问道,「已经是深夜,怎么这个时候来?什么人?有什么目的?」
「回总管,是个女子。她说她从很远的地方来有要紧事要和少主面谈,至于具体是什么事情,她不肯说。」
洛宁轻蔑地一笑,「萧家少主,一个女子想见就见吗?」
心中觉得无足轻重,但身为萧家杀手团的总管,洛宁习惯了凡事小心,倒不愿未问清楚就下决定,命人将那个女子带进来。
不一会,脚步声传来。
「总管,那个女的来了。」
手下领着一个浑身包裹得严实,连脸也笼罩在一片黑纱下的人进来,耳朵口鼻都掩住了,只露出一双眼睛,倒是颇为灵活。
洛宁随便扫了一眼,立即对来者有了初步判断,身材玲珑有致,一看就知道是个妙龄女子,而步伐轻盈优雅,极有教养,似乎出身不低。
那奇怪的女子进了房,看见里面只有洛宁,仿佛有些吃惊,脚步一滞,稍显不悦地问,「你不是鸣王?」
「我是萧家总管,洛宁。」萧家人待人向来高傲,除非遇到很仰慕的高人,否则一般不讲什么礼节。洛宁桀惊冷冽地坐在椅上,也不请对方坐下,打量着对方,「要见我家少
主,请先报出姓名、来历、要求见少主的原因。如果真是要紧事务,我会考虑是否通知少主。」
「你……」灵活美丽的眼睛,顿时进山怒意,但想起自己身负重任,此刻实在不宜和这等人生闲气,咬了咬雪白的贝齿,忍着气道,「洛总管,我从同泽赶来,真的有天大的
事情要面见鸣王。事关重大,关系鸣王的生死,如果你从中阻挠,万一鸣王有个好歹,恐怕你担当不起。」
这番话说得不卑不亢,隐有威胁之意,水平已经相当不错。
可洛宁是何许人也,向来只有他威胁人,从来没有人威胁他,天下之大,他唯一忌惮的只有天下第一大剑师,也就是他的老主人萧纵而已。
听了面前女子的话,洛宁不为所动,冷笑着道,「我受老主人之托,负责少主的安全。既然妳说这事关系到少主的生死,我就更要过问了。」
「你大担!」
「我胆子向来很大。」洛宁一眼扫来,语气平静得悸人,「小姐现在有两个选择第一,把妳的姓名,来历,要求见我们少主的原因,一一说明。第二,立即离开,不过,我有
言在先,我们这里有无数高手保护少主周全,如果妳胆敢再来骚扰,别怪我将妳当成刺客,直接处死。
斩钉截铁,完全不把对方看在眼里的口气。
洛宁说罢,淡淡看被气得胸膛不断起伏的女子一眼,自管端茶慢饮。
隔了一会,那女子似乎经过衡量,知道大事不能耽搁,而洛宁这个萧家总管大概也不仅仅是虚言恫吓,就这样带怒离开,只能把事情办砸。
可这件事情,却是绝不能因为些许意气之争而延误的。
再三斟酌,只能继续忍气吞声,终于开口道,「我是庆离王子妃,昭北长柳公土的贴身侍女,名叫师敏。这次公主派我来秘密求见鸣王,是为了提醒鸣王小心庆离殿下。因为
殿下被妖女迷惑,丧失心志,竟四处召集高手,意图在鸣王到达同泽的时候,刺杀鸣王。」
端茶轻啜的洛宁,眼底蓦然掠过一丝凶狠的犀光,冷淡地应了一声,「是吗?」
庆离的事情,其实他早就知道。
这事和他的妹妹洛芊芊有千丝万缕的关系,虽然洛宁并不知道全盘计划,但庆离王子,却一定是妹妹布局中的一枚棋子。
这个长柳公主派人来报信,居然撞在自己手中……
洛宁心中冷笑,听闻这样重大的消息,依然冶漠如初,放下茶碗,问师敏道,「既然是长柳公主的侍女,可有凭证?」
师敏一愕。
她出身昭北贵族,被挑选为长柳公主的贴身侍女,自问也算经历过不少风波大事。这次以女子之身,单枪匹马从同泽到达韩若,秘密求见天下闻名的鸣王,途中种种苦头,都
是在王宫中未曾尝过的。
这样惊天动地的消息,至少应该让眼前的区区萧家总管大惊失色,结果这个一脸死人相的家伙居然连眉毛都不挑一下?
「凭证有。我身上有一封公主的亲笔书信。」师敏也沈下脸,「但这个东西,我一定要亲自交给鸣王。」
洛云又是一声不层的冷笑,「凡是交到我家少主手中的东两,都需经过两次验毒。妳面纱不取下,凭证不拿出来,连身份都不能让我信任,就想见我家少主?呵呵,师敏小姐
,妳也太小看我萧家了。难道妳们家的长柳公主也随便就能让不明来路的人见?」
「放肆!你……」
「哼,要不就拿出凭证,要不就立即离开。」洛云沈声道,「本总管不想在一个鬼鬼祟祟的女人身上浪费时间。」
洛宁一副打算赶人的架势。
师敏瞪着他,暗忖这一关迟早要过,西雷鸣王备受西雷王容恬宠爱,又是萧圣师惟一的儿子,这样重重保护,见面不易,也是应该的。
公主正在同泽日夜盼望自己的回复,怎可以轻言离开?
想了一会,把面纱取下,露出秀美的脸庞,伸手进怀,把一直贴身而藏的公主亲笔信笺小心翼翼取出来,咬着牙交给洛宁。
洛宁呈不客气地接了,当着师敏的面拆开,略为一看,中肯地道,「嗯,确实是昭北王族的公主印信,还有同国王子妃的印信。」
他领着萧家杀手团,可称之为天下最暸解各国权贵数据的人,一般的王族印信是真是假,入目就能分辨出来。
信笺是长柳公主亲自书写,字迹娟秀,上面诉说了对庆离意图谋杀凤鸣的悲愤恐惧,并且将目前庆离招募的高手有哪些等长柳侦查到的情报都详细说了。
师敏紧张地观察他的表情,冶哼道,「怎样?现在你相信我了吧?」
洛宁看完书信,站了起来,「在这里等着,我要去见少主。」
「哎!」师敏讶道,「你不带我去吗?」
「等少主吩咐了再说。他见不见妳,还不一定。」
随口扔下一句,洛宁把师敏留在房中,出了房门,对守在外面的心腹手下低声道,「里面的女人不要让她出来,也不要让其它人和她接触。」
师敏奉长柳公主之命,只身冒险,长途跋涉,全没想到会受到这样的冷遇。不过萧圣师脾气古怪,萧家人个个不好惹这个传书,她却是听过的。深思下来,鸣王名满天下,富
比国君,她这样掩面深夜求见,让别人起疑,也不奇怪。
事到如今,只能静看发展。
在房里坐立不安地等了半天,房门传来被人推开的声音。
师敏猛然从椅上站起来。
果然,洛宁又回来了,手上拿着一张墨迹似乎未干的丝帛,神色也比刚才凝重了一些,沈声道,「少主已经知道了。感谢长柳公主千里送信,如此大恩,日后一定相报,庆离
王子的图谋,少主已经有所准备。还有,这个请师敏小姐带回同泽,是我们少主的回函,上面有萧家的印记,可以作为少主的凭证。」
师敏接过回函,上面龙飞凤舞,字写得颇有精神,就是签名的凤鸣两字丑了一点。
也许是由心腹起草正文,再让鸣王签字作准吧。
大意也在预料之中,不外是感谢长柳公主,并且表示明白庆离干的坏事和长柳公主并无关系。
萧家并非王族,而萧纵和萧家杀手团,更一向隐秘行事,师敏一个深居内宫,朝夕培伴在长柳身边的侍女,哪能分辨出萧家少主和萧家杀手团印信之间的微小区别。
仔细分辨出印信中央那个繁复的「萧」字,和偶尔见到的萧家货物和萧家商船旗号上的「萧」字大致相同,顿时信以为真,将回函用一块方形丝绸包了,郑重贴身放好,忽问
,「鸣王难道不要亲自和我见面?」
「这样机密的大事,绝对不能走漏风声。」洛宁冷淡地道,「韩若是同国的地盘,庆彰和庄濮的人马都在这,不管他们与庆离是否合得来,毕竟不是我们的人。妳和少主会面
的事,万一被人撞破,会连累到妳家公主。」
师敏一听,大为敬佩。
不隗是做事细致的萧家总管。
这件事情如果走漏风声,当然后果严重,第一个遭殃的就是她的公主,庆离王子现在被那个狐狸精迷得丧失神志,对公主日渐厌恶,总恨不得挑出公主的毛病加以惩治。
密通鸣王的事情如果被庆离知道了,绝对会被认为是背叛的行为,难以想象气疯了的庆离会做出什么可怕事情。
而王叔庆彰,因为和庆离争夺王位的关系,同样也憎恨身为庆离正妻的长柳公主。
洛宁看她的神色,已经知道这个一直待在公主身边的侍女已经完全上了他的大当,为了方便日后控刦,又不露声色地叮嘱道,「长柳公主身边的人,是不应该和我们少主有所
接触的,只要让人发现,就会引人察觉。日后如果还有消息,不必派人远途过来,免得路上发生意外,泄露我们的秘密。」
「那……」
「萧家在同泽,也有一些人。如果有消息要传递,可以找我们的人,他们自会将消息立即传给我,我会报告给少主。」洛宁给了她一个联系萧家的方法。
人的名,树的影。
萧圣师名气之大,萧家组织之严密,天下谁人不晓。
对于秘密联络方面,师敏义不容辞地相信洛宁,认真记下洛宁所说的方法。
洛宁让她重复了一遍,确定她记清楚了,又道,「如果少主有消息通知妳们公主,又要如何和妳们联系?」
师敏再次对萧家总管的细心周到佩服得五体投地。
说实话,她伺候公主在行,欣赏各种玩乐,品尝美食,陪人聊天,为人抒解愁闷,都算高手。平常看外面的人办事忙忙碌碌,来来回回,只道容易,这次一路上心惊胆跳,忐
忑不安,又见识过洛宁这般的遇事不惊,才知道自己还差得远,想着想着,连表情声音都变了许多,轻声道,「我平常偶尔会出来为公主采买一些小玩意,同安院有一个专供侍女
侍从出入的后门,若要找我,可以到那里去请守门的侍卫传个信,就说找长柳公主的侍女师敏,来人可以冒充我堂兄师岳的信使。留个口讯,我就会找借口到同泽买上等困脂的福
和门等你们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