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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死的,黄力勤,我命令你立刻醒来,知不知道你很重啊。”她怎么会这么倒霉啊,刚把那些难弄的日本人搞定,已经把她累的半死了,那些小日本,以为她是应召女郎还是他们的日本小女人,居然要求这么多,幸亏他们对她还算客气,要不然她才不管这笔生意有多大,她一定会扁人的。她可以揍日本人,但她可以揍黄力勤吗,这个男人看似冷酷,却是个不会喝酒的家伙,才那么两杯,就醉成这样。这个天也太不给面子了,在这个时候下大雨,是存心和她过不去吗。
“司机,出租,停车啊。”看着扬长而去的出租车,司徒煜妍有一大堆的骂人的话也只有往肚子里咽,她已经够倒霉了,才不要被路人当成神经病,在路上乱没气质的乱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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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力勤,先别睡了,快点把脸擦一下。”回答司徒煜妍的是这个男人的大手一挥,把她卷入他的怀抱。
司徒煜妍从来都不承认女人会输给男人,在这一刻,她认命了,男人的蛮力是女人敌不过的,这个男人实在是比看起来重太多了,她快把她压的透不过气了。
“你醒醒啊,我快断气了。”天哪,她实在是太惨了,被一个半生不熟的男人压在床上,幸亏她是一个人住,要不然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比她更惨的是她可爱的床单,她昨天才换的,现在全被这个浑身湿漉漉的男人给毁了,她忘了,她和他一样,都湿透了。
寂静的室内,除了他们的呼吸声,什么也没有了,这样的感觉很奇怪,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相拥而眠,无关爱情,无关友情,只是天意弄人,若不是这个男人已经睡的毫无意识了,真不知道气愤会怎样的尴尬。
“早,可以吃早餐了,我已经吃过了,我先回公司了。”
司徒煜妍几乎是夺门而出,她不认为自己有勇气面对一个用呼吸诱惑了她一夜的男人,他是神清气爽了,可怜的她可是一夜未眠啊,女人也是有欲望的。
她是怎么了,这里是她家,他才是客人,打扰了她一夜,是他该离开才是,怎么会是她跑呢,这么奇怪的行为不是她该有的,除非他猜的是对的。
昨晚朦胧间他隐约感觉到身旁有一个人,只是他一直以为他家不可能有女人的,所以任由睡意侵蚀他,但他现在知道这里并不是他家,这里碰巧是一个女人家,那么这一切也就解释的通了,今早他醒来时,还闻到了一股女人特有的体香。
那个女人不是应该是身经百战的吗,怎么还会表现的像个处女一样,她未免太害羞了吧,虽然他喝醉了,但身体是他自己的,有没有做过什么事他还是知道的,他敢保证,他没有碰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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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谢谢你。”虽然他仇视她,但是他是个恩怨分明的人,他是要报复她,可他不会吝啬于说谢谢的,那是他欠她的。
“没什么,不用客气。”
“今晚有个酒会,总经理去封小姐家拜访了,所以他交代我们去参加,你下午不要上班了,去打理一下吧。”
“好。”有时间休息,有机会打扮她是不会放过的,有机会玩她也不想错过,她十分享受在社会名流的酒会上穿梭于众人之间,只有那时她才能确定她是天鹅,她有资本玩,没有人能玩她,游戏的规则必须是她定的。
第九章
她是司徒煜妍,社交圈出了名的交际花,这是她的世界,把自己打扮的大方出众,用一切的手法使自己成为焦点,她知道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成这样的,也知道自己是为了谁变成这样的,可悲的是,她现在已经想不起那个人的长相了,这样做纯粹是一种习惯性行为,她是演给别人看,也演给自己看。既然大家都认定她是花蝴蝶,她又何必谦让呢,这么做才符合她在别人心中的定位。
“怎么不进去?”黄力勤观察了司徒煜妍好久,这是个迷样的女人,怪不得力诚会为她执迷不悔,她身上是有种魅惑人的力量,是由内而外的,无关外表。该死,这个女人穿的也实在太少了点,想卖弄自己的身材也得挑天气,现在已经入了深秋,她居然还露背,她身上的根本不是礼服,简直就是一块破布。
“当然在等你啊,你不是我的男伴吗,我们应该挽着手入场的啊,你说呢。”司徒煜妍只是想在嘴皮上挑逗黄力勤,却没想到被人反制了,显然她不知道,男人是禁不住挑逗的。
当黄力勤的手揽上她的腰时,她发现事情好象不是向她预期的发展的,她只是要他挽手而已,没要他搂腰啊!
“司徒,你来了。”
“有你在我能不来吗?”这个叫Chris的男人是她在酒会中结识的一只海归,为人风趣,可以聊,她知道他对她有意思,只是一个只是想利用她的男人只有陪她玩的分,不过她不介意逢场作戏,一个拥抱她是不会吝啬给的。
正当司徒煜妍欲倾身向前时,她腰间的铁爪便立刻收紧,把她困在他身侧,她只能尴尬的朝友人笑笑。
“你不应该出现危害人世的。”黄力勤在司徒煜妍耳边低声说到。
“别忘了是你要我来的。”
“是我的失误。”他早该料到的,她不会是个单纯的秘书而已,她的言行不是一般小家碧玉的女子所拥有的。看来他得查查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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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ose;我再一次邀请你共度春宵,这一次你的答案是什么?”
司徒煜妍差点疯掉,这个大色狼怎么会来的,他不是已经被收服了吗?
“我亲爱的戴二少,玫瑰是带刺的还是你们家的小雏菊比较适合你。”
“你真是太伤我的心了。”
“你已经没伤过太多次了,早就刀枪不入了,再见了,我要去跳舞。”司徒煜妍拉着黄力勤下了舞池。
“你认识那个花花公子?”
“世交而已。”
“你们在一起过?”
“这个问题我有权不回答。”
“如果我坚持要知道答案呢?”
“你无权知道,你又不是我爸。”
“我有办法知道。”黄力勤在不经意间把司徒煜妍拎上了车,扬长而去,根本不顾众人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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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加班也别拖我下水,工作狂。”
“你以为我是带你来工作的?”
“要不然你开车来公司干什么?”
“我会告诉你的。”
当黄力勤把酒灌入司徒煜妍口中时,司徒煜妍的脑海中出现了无数种想法。
“你想把我灌醉?”
“只答对了一部分,你放心,我会陪你喝的。”
“你想干什么啊?”难到这个男人想酒吼乱性。
“你不用胡思乱想,我只是想要你酒后吐真言而已,你不用紧张。”黄力勤觉得这就味道不错,在不经意间喝了一大半。
“你白痴啊,酒量那么差还喝那么多,想死啊?”这个瓶酒怎么这么眼熟啊,她好象在哪里见过。
“醉了不更好?”
“你别醉啊,我还有话要问你?”
“好,趁我没醉,你问。”
“你这酒哪来的?”
“总之不是偷来的。”
“别打哈哈,说实话。”
“总经理说这酒浓度太高,不适合他,想送我,所以就放在这里了。”
“糟了。”
“有什么不对吗?”
“你现在有没有感觉什么异样,我是指生理方面?”司徒煜妍想一头撞死,居然问这种问题。
“你知道什么?”
“那酒是我送给他的。”
“然后呢?”该死的,她猜对了,他有生理反应。
“它是用虎鞭和鹿角泡制而成的。”
“什么意思?”
“它的功效等同于壮阳药。”最后的字司徒煜妍不知道他有没有听清楚。
“你......”
“你怎么样啊,要不要我送你去夜总会啊?”
“不用,我想,自己闯的祸该自己负责。”
“你在干什么啊?”
“你知道的。”
“你不可以吻我,不要这么做。”司徒煜妍不断的挣扎。
“这是你应得的教训,顽皮的女孩。”
她正在被人强暴,可是她似乎不狠这个男人,这是为什么,难道她也喜欢他吗,不会的,她说过她不会再喜欢任何人的,该怎么办,要反抗吗,可是她没力气了,那就沉沦吧,反正她已经成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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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做了什么事啊;她是弟弟的前情人;就算力诚已经去世多年了;就算她人尽可夫;他也不能这么做啊;但是她这么会是第一次呢;那样的事实让他很沮丧;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
“你好象很苦恼的样子,怎么,把我吃干抹净就让你这么烦心吗,我又没有逼你负责任。”
“这就是你对性的态度吗,可以随便和男人上床?”
“如果我是那样的人,就不会有那东西了,司徒煜妍瞄了一眼那滩落红。”
“你就这么不想让我负责吗,那么你猜错了,我是一定会负责的。”
“你神经病啊,我告诉你,我是安全期,是绝对不会怀孕的,我又不是封瑾那个笨蛋,不会搞那种乌龙事件的。”
“我会娶你,无关孩子。”
“要不我们打个商量吧,你以后就当我的情夫好了,这样你也不吃亏。”
“想的美,你还是赶快打理一下自己吧,他们快来公司了,到时候被人看见了你就非嫁不可了。”
“笑话,都什么年代了,一夜情是司空见惯的事,我怕什么,是你该怕才对,毕竟你这个冷面助理的形象很有可能就此毁了。”
“那我们就拭目以待好了。”
其实当黄力勤说要负责的时候,司徒煜妍的心中是很感动的,毕竟在这个把性观念看的很淡的年代,要找一个愿意负责的男人是很难的事情,但是他那种语气让她听了很不舒服,她又不是非嫁不可,才不要这样的婚姻呢,其实她是骗他的,她的经期混乱的要命,哪来的什么安全期。
虽然他们是在这样荒谬的情况下发生关系的,但是娶她也挺不错的,她思想前卫,不喜欢别人束缚她,应该不会对自己的丈夫诸多要求,有个这样的妻子他也乐的轻松,而且他也可以就近报复她,依她那种高傲的个性,是死也不会对别人说自己婚姻不幸的,所以他可以尽情的折磨她。黄力勤根本意识不到自己的占有欲,他把一切都归咎在他要报复司徒煜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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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经理,我和小妍准备近期结婚,希望你和封小姐能当我们的伴郎伴娘。”
“姓黄的,你在胡说些什么啊,我不是说当我的情夫就可以了吗,干什么还要到处乱说啊?”
“死鱼眼,你太没义气了,怎么能选这个时候结婚呢,你知不知道啊,大着肚子穿礼服会会很丑的,我一定会被人笑的,你在忍一段时间好吗,等宝宝出生了再结婚,到时候就多一个人帮你祝福啊!”
“小瑾,你先别说了,你没看到吗,他们两个现在想喷火龙一样,我们还是先逃吧,等他们商量好了我们再出来。”简雷拉着他未来的老婆原离是非之地。
“我没想到男人之中也有像你这样的长舌公,为什么要对他们乱讲啊?”
“你这么聪明,难道不明白吗,我这么做你才跑不掉啊?”
“你很恶劣。”
“你也不是什么善类,所以就让我们同流合污好了。”
“随便你,到时候没有新娘的婚礼我看你怎么唱独角戏。”
“你不会这么残忍的,是不是?”
“你现在一点气质都没有。”
“你也没有啊!”
“你,我要放假。”司徒煜妍气的拿包走人。
第十章
司徒煜妍快气炸了,同样是一夜情,怎么她就碰到这么个搞不清楚事的呢,气的她不顾想象的冲回她的狗窝,努力的打扫卫生。别怀疑,这就是她为数不多的嗜好之一,这辈子她发誓要远庖厨了,总不能连这点嗜好都剥夺她吧,越是生气她就越卖力的干。索性把陈年的垃圾都清了。
天啊,她今天才发现原来她有多么的喜欢收集东西,东堆西放的,就这么些年,她就累积了这么多。这是什么啊,这么包的这么好?是一幅画,画上的人是她,原来她以前是这么的清纯啊,好讽刺。她还记得,那个送画给她的男孩,当初她以为她是真的很爱他,但换来的确是她从今以后对感情的不信任。那么多年了,回头想想,她其实挺傻的,一次的失败能说明什么呢,顶多就是证明了她看人不准,遇人不淑罢了,为什么非要折磨自己呢,她连他叫什么都快不记得了,陈旧的画的下面依稀可见他的名字,力诚。
忽然间,司徒煜妍如遭雷击,力诚,那他跟黄力勤会有什么关系呢,但愿不是她所想的那样,可是这也太巧合了,想到了黄力勤刚开始时对自己的敌视,那么他为什么又要想她求婚呢,这间事有太多的疑点,看来她要找个时间去他家拜访一下了。“你翘了那么多天班,怎么样,是想通了,今天终于愿意现身了。”
“其实呢,你一表人才,嫁你我也不吃亏,只不过呢,我们还不是很熟,突然间让我接受那样的事实是不是困难了点呢,我想这一点你能体谅吧?”
“好象还有点道理,那我们就熟悉熟悉吧,你想知道什么呢,我全部告诉你?”
“真的吗?”
“当然。”
“那么结婚是不是应该要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呢?”
“你在想什么啊,看你也不像那种保的人啊,怎么,你是希望我去向你父母提亲?”
“我是说,我是不是应该先去见见你的父母呢?”
“我是孤儿,你不知道吗,所以你放心,嫁给我是不用担心要伺候公婆的。”
“我像是那种不孝顺的人吗?我只是想见见你其他的亲人,你还有什么亲人吗?”
“很遗憾,什么也没有了。”
原来如此啊,看来她猜的八九不离十了,她记得黄力诚也是孤儿。那么黄力勤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呢,她可不相信她有如此大的魅力可以吸引这块冰块。
她为什么会突然问这件事情呢;是不是她知道什么了吗;不可能的;大概是他多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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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煜妍开始冷静下来去整理她心中凌乱的思绪,当年她和黄力诚那一段无疾而终的感情在现在看来其实是非常幼稚的,他或许是欺骗了她,但事后她的反映也过于强烈了,可能是她的自尊心在作祟,从小到大,她都觉得自己是善类,她努力的学习,努力的生活,尽管对自己的外貌不是很有信心,但是和所有的女孩一样,她也会有憧憬,她也为自己编织了一个非常浪漫的梦,但黄力诚只把她引到梦境的开始,却不能给她一个完整的美梦,甚至破坏了她本来对梦的预计,所以她恨他,把心中所有的不满都加诸在他的身上,多年来她游戏情场,不是因为当年她爱的太深,她只是急切的需要证明她不是个失败者,她只是用那些艳羡的目光来掩盖自己脆弱的内心而已。但是黄力勤根本不买她的帐,他对她时而,时而疏远,那种若即若离的感觉像是致命的毒药般吸引着她,如果她够聪明,她就应该远远的逃开,毕竟一个女人同时和兄弟两谈感情是件令人尴尬的事,但是她是私图煜妍,她是一个看似谦和的征服者,她深信自己能突破这种局限,她可以先后爱上他们兄弟,反正当时是黄力诚背叛她,而她只是个无辜的受害者,现在她努力的找寻真爱,即使那个人是他的哥哥又如何呢,只是她很奇怪,为什么他们兄弟不住在一起,为什么黄力要说他没有别的亲人了呢,难不成他们是因为她而翻脸了吗,司徒煜妍天真的把自己当做是红颜祸水,还觉得好笑,但她不知道,在黄力勤心中,她不仅仅是祸水,简直是天理难容,他还要替天行道来收拾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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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最近都没有表示对我们之间即将来临的那场婚礼的反抗吗?”
“反抗有用吗?”
“没有,我是一定会娶你的,小妍。”
“那么我现在郑重的回答你,我觉得能嫁你为妻是我的荣幸,我亲爱的力勤。”
这是司徒煜妍第一次叫他的名字,以如此亲昵的方式,这种感觉比他们发生肌肤之亲时还要让他激动。
在想通之后,司徒煜妍也就不排斥嫁给黄力勤了,反正这人除了比较冷冰冰之外也没什么可挑剔的,而且她也觉得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