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利一面这么想着一面切了一小块牛排放到了嘴里，顺便扫视了一下格兰芬多的餐桌和教师席。仅是这么一眼，哈利手里的叉子差点没掉到桌子上。赫敏、奇洛和斯内普不见了。
该死的，这么重要的事情我竟然忘记了。万圣节前夜的霍格沃兹可是从来没有消停过啊。
哈利猛地站起身来，准备离开餐厅。
“哈利，你怎么不吃了？”长桌对面的一个同年级同学问道。
“赫敏不见了，作为同学我应该去找找。”
随意丢下了一个借口，哈利迅速地离开了餐厅。
哈利在走廊里飞快地跑着，由于大家几乎都在餐厅吃大餐，倒不用担心会撞到人。不过他跑的方向可不是什么女厕所，他的目标更不是安慰赫敏。
赫敏·格兰杰？那是谁？我和她很熟吗？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斯内普和奇洛就在那里吧……
这么想着，哈利向那个被称为禁区的四楼的走廊跑去。
第八章 摊牌
赫敏·格兰杰？那是谁？我和她很熟吗？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斯内普和奇洛就在那里吧……
这么想着，哈利向那个被称为禁区的四楼的走廊跑去。
“奇洛，你想要干什么？”
刚一接近那条走廊，哈利就听到了斯内普的质问声。
“我要干什么？这很明显，不是吗？”奇洛的声音紧随而来，完全没有平时上课时的结巴。“我不过是想让巨怪为万圣节前夜增加一点色彩罢了。哦，对了，不知那个活下来的男孩能不能不被我的巨怪打死呢？”
“你休想！”斯内普咆哮道。
“没错，这种事情你还是不要妄想的好，亲爱的奇洛教授。”哈利推开了门，用魔杖指着奇洛说道。
走廊内，斯内普身后的三头犬正在睡觉，一个被施了魔法的竖琴正在自动演奏着音乐。不过现在似乎谁都没有心思去倾听这音乐是否动听。还好，三头犬脚下的活门板并没有被打开，看来奇洛还没有来得及将巨怪放出来便被斯内普发现了。
“妄想症是病，得治。”哈利咧嘴一笑，抬手便对奇洛使出一个除你武器。
奇洛被哈利打了个措手不及，还未等他反应过来，他的魔杖已经飞了到了哈利的手中，哈利当机立断地掰断了魔杖。
“哈利·波特，我是你的黑魔法防御教授，你怎么敢……”奇洛愤怒地说道，甚至忘记了在哈利面前扮演结巴。
“我当然知道你的身份，亲爱的奇洛教授，或许我可以称你为伏地魔先生？”哈利一面把玩着自己的魔杖一面对奇洛说道。
“波特，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斯内普问道，语气中满是不可相信。
“他说的没错。”回答斯内普问话的并不是哈利，而是一个不属于三人中任何一个的尖厉的嗓音。
“主，主人？”奇洛磕磕巴巴地说道。
“让我来和他面对面地谈，当然还有斯内普，我曾经最得力的助手。”那个尖厉的嗓音说道。
“可是主人……是，是的。”奇洛刚想劝阻，但是猛的一抖后，便抬起了手开始解他头上的围巾。然而哈利并不想给他这个机会。
哈利猛地冲向奇洛，紧紧地抓住了他的手腕。顿时，哈利额头上的伤疤钻心地疼了起来，脑袋仿佛要裂成两半似的，眼前阵阵发黑。
可恶。哈利牙关紧要，与挣扎中的奇洛扭作一团。在疼痛下奇洛也使出了浑身的力气，将哈利撞翻在地，用双手扼住了哈利的脖子。哈利反握住奇洛的手，对斯内普喊道：
“教授，快，快用阿瓦达……”
但是斯内普却看着奇洛的后脑勺出神。
在扭打中，奇洛的头巾早已经掉了下来，那本应该是后脑勺的地方却长着一张苍白的蛇脸。
“斯内普，你不能……”伏地魔刚想说些什么，已经回过神来的斯内普却已经举起魔杖对准了奇洛。
“Avada Kedavra”斯内普毫不犹豫地念出了咒语。
可惜，在斯内普举起魔杖时便发现不对的伏地魔在咒语还没有念完时便丢下了奇洛独自逃跑了。绿光过后，剩下的只有奇洛的尸体而已。
哈利缓了一会后才一脚踹开身上的奇洛的尸体，站了起来。
“该死，还是让他跑了。”哈利对着奇洛的尸体啐了一口后咒骂道。
“波特，你能够解释一下为什么你出现在这里而不是餐厅？”斯内普的声音传到了哈利的耳朵里。
“我……”哈利刚想解释，却突然发现不知什么时候开始，竖琴声就已经停了下来，现在，三头犬已经醒来。
“小心！”哈利猛地扑倒斯内普，同时小腿一痛。还未缓解的头痛影响了哈利的行动，虽然斯内普没被伤到，但是他却被三头犬咬伤了小腿。
不会得狂犬病吧？用不用打疫苗啊？
哈利一面思考着这些没用的问题，一边随着斯内普离开了走廊。
关上门，隔绝了三头犬的咆哮声后，斯内普对着哈利说道：
“那么现在，波特先生能否为卑微的魔药教授解释一下他为什么会在这个时间出现在禁区吗？”
哈利靠在墙上，想要回答斯内普的问话，却发现自己竟然说不出话来了。现在他的情况可谓是十分糟糕，刚才因为情况紧急而忽略了的头痛现在加倍地向他袭来，腿上的伤口还在流血。他眨了眨眼睛，可是斯内普的脸却越来越模糊。他想撑住墙壁让自己不至于倒下，但胳膊却沉重得抬不起来。浑浑噩噩中，他感觉到了斯内普因为自己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散发出的冷气。
这下可糟糕了呢。
这么想着，接着哈利就沉入一片黑暗之中。跌入了一个散发着药香的怀抱中。
………
醒来的时候，哈利发现自己在一个陌生的房间中。不过银绿色的装饰和满是药香的空气让他马上就确定了房间主人的身份。
检查了一下自身的状况，哈利发现除了还有些虚弱无力外，其他的伤都已经被很好的处理了。不愿再床上多呆，哈利迅速地收拾好了个人事务，打开了房间的门。
“醒了？把这个喝下去。”抬眼看了一下从房间中走出的哈利后，斯内普随手指了指面前的魔药，继续批改起作业来。
哈利一口气喝光了魔药，苦涩的味道在口中挥散不去。
“几点了？”
“现在是第二天的晚上。”听到哈利的问话，斯内普回答道，随即他放下了手中的笔，“那么，现在我们的救世主先生能否解释一下昨天出现在不该出现的地方的原因呢？”
“从飞行课上我就开始怀疑奇洛与伏地魔之间的关系，”看到斯内普因为那个名字脸色一变，哈利抿了抿嘴，继续说道，“因为能在学校内随意使用魔法的只有教授，尤其是黑魔法防御课的教授。而对我怀有恨意的只有伏地魔。”哈利再次直接说出了那个名字。一个名字并没有什么可怕的，我想要让你成为我的助力，你必须要适应这个名字。不过，明明知道斯内普对这个名字的畏惧却还要在他面前毫不避讳地说出来，完全不考虑他的感受。可怕的应该是自己吧……
这么想着，哈利接着说道：
“万圣节前夜晚餐时，我发现一向会出现在教授席的奇洛教授不见了，你也没有出现。结合《预言家日报》上的报道，我推断出奇洛可能要抢夺一件藏在霍格沃兹的东西，而据沃尔称，四楼走廊是今年才出现的禁区。所以我猜测奇洛恐怕就是想趁着大家都在餐厅的时候去抢夺那件东西，而你则是发现了他的计划过来阻止他。”
“就因为这样一个没有证据的推断你就闯入了禁区是吗？我果然没有看错，你就是一个自大的专爱破坏规定的无知的波特！还有，谁说我不恨你？难道你自大的以为你了解每一个人？是什么让你产生了如此的幻想？”斯内普毫不吝惜地向哈利喷洒着毒液。
“可是，我猜对了不是吗？”哈利说道，“而且，我相信三年多的时间足够了解一个人。难道三年的时间还不足够让我明了你并不是恨我？还是说三年的时间不足够让你知道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你说……什么？”仿佛没有听清哈利的话一般，斯内普问道。
“我是说，难道你认为我会是一点准备都没有就去冒险的笨蛋？还是说我是一个能容忍危险在自己身边存在的白痴？尊敬的HP先生。”哈利斩钉截铁地答道。
“你，知道了？”
“从一开始就知道，我尊贵的混血王子。”
“那么，给我滚出去，永远不要出现在我的视线中。”斯内普的声音中不带一丝感情。
“为什么不敢承认？懦夫！”哈利摔门而去。
听着哈利摔门离去的声音，斯内普没有任何反应，只是盯着已经空掉的魔药瓶，眼神空洞……
番外 The Boy
其实没有人知道，自己第一次见到那个男孩并不是在分院仪式上……
我还清楚地记得那个男孩是怎样用堪称完美的礼节向我问好，我还清楚地记得那个男孩是怎样用清亮的嗓音对我说：
“您好，尊敬的斯内普教授，我谨代表伯纳诺家族欢迎您的到来。”
得知了那个哈利失踪了的消息后，自己曾经发疯了似的寻找过，甚至放弃了熬制魔药的时间在麻瓜的世界中出没。为的只是或许有一天可以遇到那个男孩。
可惜的是，消息的得到的太晚了，茫茫人海中，又上哪去找一个小孩子？即使无望，寻找却从未停止过。霍格沃兹新生的名单上还有那个名字就代表他还活在世上，还有希望。
即使邓布利多说过错不在自己，可依旧不能原谅将预言告诉黑魔王的自己。
如果当初做出不一样的选择，那么我今天是否依旧能看到那双充满热情的翠眸？莉莉，是你将我救赎，但是我却将你推入了地狱……
不想放弃，不能放弃。那个男孩，是莉莉的孩子……是我的罪啊……
“西弗勒斯，今年那个叫沃尔·伯纳诺的新生你去接吧。”
“我以为你知道我很忙。”
“这几年你太累了，找哈利也不再于这一时，或许你可以换换环境？”邓布利多眨了眨眼睛，向我建议道。
“哼！”我冷哼一声离开了邓布利多的办公室。
只会惹麻烦的小巨怪，竟然要我牺牲寻找那个男孩的时间来陪他购物。
虽然咒骂着，我还是鬼使神差地来到了伯纳诺家。
在今后的无数个日子里我都无比庆幸当初的这个决定。
伯纳诺家似乎是一个不错的家庭，伯纳诺先生也很有教养。本来以为这样的家庭中的孩子多少会懂一些理解，可是沃尔·伯纳诺的行为却让我失望透顶。
纵使伯纳诺先生马上道了谦，但是我却对这个叫沃尔的孩子完全没有了好印象。
果然，小巨怪就是小巨怪，完全没必要抱有期待。
“那么这位是？”
那个孩子看样子也就六七岁，身形瘦小，面色虽然称不上苍白但是也不够红润。那孩子就这么在后面安静的站着，眼帘低垂，不知道在想着些什么。他刚一进门看向这里，那翠绿色的眼睛像极了莉莉。就是那双眼睛引起了我的注意。
“这位是我的养子，哈利·波特。”
听到这个名字，我一愣，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那个自己找了这么久的男孩竟然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就在我愣神的时候，那个男孩向我问好道：
“您好，尊敬的斯内普教授，我谨代表伯纳诺家族欢迎您的到来。”
我迅速回过神来，猛地站了起来，来到那个男孩的面前。
“哈利·波特？”
知道现在，我也不敢确定面前的这个瘦小的孩子就是哈利。我曾经无数次地想象过被我找到的哈利会是什么样子，或许是在孤儿院？或许被虐待？没想到一种可能，心里的自责便加重一分。
我撩开了男孩的刘海，那个闪电形的伤疤映入眼帘。
看到他生活在拥有良好教养的家庭中受到周到的照顾，自己应该很高兴才对，但不知怎么，一股怒火却升腾上来。这个孩子果然和他的父亲一样傲慢，喜欢出风头。怎么，看着别人满世界寻找他很有趣吗？
不料想他却不带丝毫感情地回答我。
什么叫不明白我说什么？什么叫还有事要先行告辞？难道他不知道更应该和担心他的人打声招呼报声平安吗？
这么想着，看着那张与詹姆斯·波特相似的脸，我气不打一处来，抓着他手腕的力气也越来越大。
“我不会和您去任何地方见任何人，请您放手。”
听到那个男孩断然拒绝的声音，本来因为他的解释而渐渐平息的怒火再次升腾起来。直到他发出一声痛哼，我才发现自己竟然用了这么大的力气。
再次坐回到沙发上，装作不在意地看了眼那个男孩的手腕，白皙的皮肤上已经是一片青紫。
该死，我什么时候也这么冲动了？竟然在不经意间就伤了他。
在我还在为自己的冲动而懊悔的时候几页报告被拍到我面前的桌子上。
“听斯内普先生说，哈利在德思礼家过得是王子般的生活？那么这个又如何解释？我不管哈利是不是什么救世主，我只知道哈利现在是我的养子，我不会让任何人带走他，我必将保护他不再受任何伤害！”伯纳诺先生坚定地说着，可是我已经无法注意到他究竟在说些什么了。
翻看着那个男孩的体检报告，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我本以为经过邓布利多的安排，他会过得很好。虽然他失踪了，但那终究是个意外。可是，我看到的这些又是什么？
虽然我并不十分明白这些数值都代表着什么，但是比旁边列出的正常标准低不少的数据可以清楚的表明那个男孩曾经过得是怎样的生活。
“怎么可能……邓布利多明明……”看着在一边安静的上药的男孩，我下意识地用上了大脑封闭术。
既然邓布利多没有达成他的承诺，那么这个男孩就由我来守护吧。或许，此刻让他在这个家庭中安静生活才是最好的选择。邓布利多的确伟大，但正是因为他的伟大，所以我不敢再将这个男孩交给那个老人照顾。和邓布利多相处了不断的时间的我完全了解，那个老人为了更高的利益甚至可能放弃自己的生命，谁知道他会不会选择牺牲这个男孩？
“我明白了，伯纳诺先生，我此次来是带沃尔·伯纳诺进行入学采购的。”
既然他在这里生活得很好，那么就当我没有见过他吧。不过……
我会保密，但是你要保证两个星期。——By SS
我留下了这样一个纸条，相信那个男孩会明白我在说些什么。
就这样，一晃三年。
三年间，我终究是放不下，用了HP这个名字开始教导那个男孩魔药学。随着通信的增多，我越来越明白那个男孩不是莉莉也不是詹姆斯。他聪明，举一反三，甚至会在信中与我争论一些魔药上的问题；他沉稳，对自己的处境有着深刻的认识；他冷静，在处理一些问题上甚至可以称得上是冷血，可是他在对待自己亲近之人的时候却可以牺牲一切，忘记自身的安危。
看过那个男孩最后的来信，我信中竟然泛起了一丝不舍，这丝不舍究竟是因为那个男孩在字里行间微微吐露出的对自己的依赖，还是因为那个男孩是近些年来唯一会与自己争论魔药问题的人呢？
可这些都已经不重要了，即便是他来到了霍格沃兹，也绝对不会发现油腻腻的老蝙蝠就是和他通信三年的HP。
别傻了，西弗勒斯·斯内普，不会有人会亲近你的，那个男孩一旦发现你的真面目，绝对会离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