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利在心中翻了翻白眼,随后笑着说道。
“放心吧,我自有分寸,只是校长大人和您的老情人之间相爱相杀的故事还是早些解决得好,毕竟时不待我啊。”瞬间,本来温润的少年锋芒毕露。
邓布利多一惊,眼中的猜忌被镜片很好地挡住了。只听哈利接着说道,
“啊,时间已经这么晚了,吃完午饭我也应该去准备一下最后一个项目了,不知最后一个项目之后,校长大人是否有时间和我喝一杯茶呢?”哈利顿了顿,旋又补充道:“不加糖的。”
“当然可以了,我的孩子。”听了哈利的话,邓布利多眨了眨眼睛,“不过你确定要不加糖的吗?要知道,糖分可是快乐的源泉啊。”
“不了,”哈利一边向门外走去,一边摆了摆手,“我老了以后还不想有糖尿病和蛀牙的困扰。”
哈利的身后,西里斯纠结地看着他的背影,张了张嘴,这句话还是没有说出来。
哈利,其实……魔法世界是不会有这些困扰的……
哈利在城堡吃午饭的时候,正碰到了考完试的沃尔。
只见他大大咧咧地坐在了哈利的身边,看了看在哈利另一边殷勤地为他布菜的西里斯,对着哈利眨了眨眼。
怎么?搞定了?
哈利冲着他翻了个白眼。
你这个逃跑了的家伙还好意思问?
沃尔嘿嘿傻笑着,挠了挠头。
不过,现在可不是和他置气的时候啊。哈利从桌子下拽过了沃尔的手,在他掌心缓缓拼写着:
已摊牌,谈判。
沃尔垂下眼帘,掩饰住了自己的思绪,只是点了点头,表示了解。
接下来的一个下午,哈利把自己关在了寝室,为晚上的战斗做着最后的准备,甚至连晚餐都是由沃尔帮忙带回来的。
终于,当施了魔法的天花板由蓝色转为暗紫的暮色时,哈利推开了礼堂的大门,虽然表面还是一身校服样式的黑袍,但是在人们看不到的地方,哈利却绑满了装着各种魔药的暗袋,其中,最多的便是解毒剂。
只能说,那个噩梦太过真实,以至于给哈利留下了深刻的印象,甚至改变了哈利计划。本来他只想带几瓶解毒剂,多带些补血剂来的。
待哈利坐定,邓布利多在教工桌子旁站了起来。
“女士们,先生们,再过五分钟,我就要请大家去魁地奇球场,观看三强争霸赛最后一个项目的比赛。现在请勇士们跟巴格曼先生到运动场去。”
这一刻,终于要来了……
19~
“哈利,放心,这边有我。”沃尔拍了拍哈利的后背,两人相视点了点头后,哈利站起身来,和芙蓉及克鲁姆一起走出了礼堂。
虽然几乎没有来过魁地奇球场,但是哈利清楚,作为一个比赛场地,绝对不可能如此地……呃,杂乱无章。
说杂乱无章已经是留情了,这里已经被改成一个巨大的迷宫。
“我们将在迷宫外面巡逻,”麦格教授对勇士们说,“如果遇到困难,想得到救援,就朝天发射红色火花,我们会有人来帮你,听明白了吗?”
哈利点了点头,表示了解。
三人在迷宫的入口处站定。
“女士们,先生们,三强争霸赛的最后一项比赛就要开始了!”这时,巴格曼的声音响彻了整片场地。“我们将按得分决定进入米空的顺序,现在……哈利,听我的哨声!开始!”
随着一声哨声,哈利迅速地跑进了迷宫。
虽然说自己并不介意那所谓的金加隆,不过,这次比赛可真的不能让别人的冠军啊。
毕竟,老朋友之间的下午茶若是被打扰了可就不好了啊。
在夜色中,哈利的嘴角扬起了一抹嗜血的笑容。
啊,这种感觉,还真是久违了呢。
确定了一下方向,哈利像第一场比赛一样将魔杖变成了武器,只是这回,哈利变出的是一把厚刃的大刀。
面对着灌木做成的迷宫的墙壁,哈利扬起了手中的大刀。
既然这里是死路,我再开出一条新的路不就好了嘛~毕竟曾经有人说过:世间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便就成了路了。
虽然,这条路注定只有我一个人。
就这样,哈利一路来到了奖杯前面。
深吸了一口气,摸了一下绑在左小臂的凤凰羽毛魔杖后,哈利一把握住了奖杯的把手。
顿时,仿佛有一股力量使劲地在哈利的肚脐后面扯了一下。他双脚离开了地面,却无法松开攥着三强杯的手,风声在他耳边呼啸着,眼前是斑斓的色彩。哈利就这样,被奖杯带着向前飞去。
不久,哈利便感到双脚撞到了地面。
他就地一滚,一道绿光便在他身边炸了开来。
“哇哦,一上来就是索命咒,这么大的礼还真是让我受宠若惊啊。”说话间,哈利的脑后突然被重重地拍了一下。一股温热的液体顺着后颈流入了衣服里。
哈利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刚想转头,却因为那一下而缓缓地倒在了地上。
鼻子里满是泥土的味道,哈利闭着眼睛装晕,任由自己双手反剪地被紧紧地捆在墓碑上。
好吧,虽然如果我不被你们逮到就不能进行计划的下一步,但是……这一下真狠。我说,你是巫师吧,怎么拿板砖拍人啊。
“钻心挖骨。”一种说不出的疼痛瞬间袭遍了哈利的全身,哈利甚至不知道究竟是哪里在痛,那疼痛仿佛是从灵魂深处溢出来的一般。
“啊!”哈利哀嚎着‘醒来’,第一眼看到的便是虫尾巴。
一边痛苦地哀嚎着,哈利一边打量着周围的环境,一口坩埚里盛满了水,劈啪作响的火苗在坩埚下面燃烧得十分欢快。坩埚里的液体很快便沸腾了起来。
这时,钻心咒终于停了下来。然而,从骨缝里钻出的疼痛却没有消失。
哈利一面喘着粗气,一面看着虫尾巴的动作。
“快!”
“烧好了,主人。”
“现在……”
这些话虽然都是从虫尾巴一个人的嘴里说出来的,但是声音却完全不一样。
脑后因为重击而产生的疼痛还未消失,哈利的伤疤也开始凑起热闹来了。
只见虫尾巴从怀了掏出了一个金灿灿的杯子,放进了坩埚,随着一阵嘶嘶声,它沉了下去。
好吧,其实老鼠真是一个偷到能手呢,真不知道它是怎么找到的这个魂器。一面挣扎着,仿佛疼痛难忍,一面在心里想着。
现在,捆住哈利的绳子已经被挣开了,只是哈利用手抓着绳子不让它散下来。
不是时候,现在还不是时候……
这时,虫尾巴说话了,他颤抖着,仿佛有一个无比恐怖的东西,却不得不去面对一般。最后,他闭上了眼睛,举起魔杖对着夜空说道:“父亲的骨,无意中捐出,可使你的儿子再生!”
哈利脚下的坟墓裂开了,一小缕灰尘应虫尾巴的召唤升到了空中,轻轻落进了坩埚里。
好吧,不知者灰尘究竟是哪种生物的。哈利真的很想摸着下巴COS一下工藤新一,但无奈的是,现在他的双手还被‘绑着’呢。
笑话,早知道伏地魔父亲的坟墓在这里的哈利怎么可能不做手脚呢?只是不知道,手下的那群人究竟坏到什么程度罢了。
虫尾巴在呜咽。他从斗篷里抽出一把又长又薄、银光闪闪的匕首。他的声音一下变成了极度恐惧的抽泣:“仆人——的肉——自…自愿捐出,可使——你的主人——重生。”
他伸出右手——就是少掉一根手指的那只手,然后用左手紧紧攥住匕首,朝右手挥去。
看着虫尾巴的动作,哈利觉得有点发酸。真狠啊,竟然能下得去手。
不得不说,作为人质被‘绑’在墓碑上的哈利心里根本就像是坐在豪华包间里看戏一样轻松自在,当然,表面上他还是在痛苦地呻|吟并挣扎着。
虫尾巴在痛苦地喘息着,摇摇晃晃地走到了哈利面前。
“仇…仇敌的血……被迫献出……可使你的敌人……复活。”
哈利眼睁睁地看着那把刚割断虫尾巴手臂的,明晃晃的匕首刺入他的臂弯,鲜血顺着手臂淌下。
喂喂喂,你刚割完自己,消没消毒啊,你做老鼠做了这么久,有没有什么传染病啊,而且我真心觉得自己后脑勺流出的血绝对够了,你偏偏还要划上一刀,浪费可耻啊!
越发觉得这场戏没有意思的哈利已经开始在心中吐槽以增加乐趣了。
只见虫尾巴拿着哈利的血摇摇晃晃地走向坩埚,把它倒了进去。
然而,在他把血倒进去的瞬间,异变突生!
20~
只见哈利的血马上就要被倒进坩埚里了,这时,一个外形像是一个蜷缩的婴儿的东西被抛进了坩埚里。那个东西刚刚沉进水面,哈利的血便浇到了坩埚里。
坩埚快要沸腾了,钻石般的火星向四外飞溅,仿佛星辰一般明亮耀眼,只是它所代表的,却是罪恶。
突然,坩埚上的火星熄灭了……
啊,要生了吗?哈利还在头等席上看着戏。
好吧,说实话,虽然他真的很想和早就埋伏在这里的手下们会和,但是最后飞出来的那个婴儿状的东西却打消了他的念头。
如果没有猜错的话,那个……恐怕就是主魂了吧。也就是说,在自己不知道的地方,还有敌人。现在还是不要妄动的好。
哈利打定主意后,便全神贯注地观察着坩埚的变化。
透过白雾,坩埚中缓缓升起两个男人的黑色身形,又高又瘦,像是骷髅一般。
虽然坩埚很大,足够装下一个人,但是两个成年男人同时站在里面还是有些拥挤。
只见一个骷髅推了另一个骷髅的胳膊一下,只听咔嚓一声,另一个骷髅的胳膊断了。
好吧,是缺钙的骷髅。
哈利默默地在心里补充道。
“给我穿衣。”一个个冷酷的声音响了起来。虫尾巴抽泣着慌忙找出一个给色长袍,站了起来,却不知应该给那个伏地魔披上,直到左边的伏地魔不耐烦地说道:“虫尾巴,我说过,不会让你再犯错误了,你忘了吗?”时,才慌慌张张地为伏地魔·左·金杯穿上了衣服。
“吾仆,你还在等什么?”右边的伏地魔显然对于自己的情况很不满意,尤其是在断了一只胳膊的情况下。也许因为心情不好,他的声音十分尖利。
从婴儿状的东西飞来的方向传来了一阵沙沙的摩擦地面的声音。穆迪,不,小巴蒂·克劳奇跟在一条大蛇的后面走了过来,恭敬地为伏地魔·右·主魂穿上了衣服。
两个男人扶着个子仆人的手臂跨出了坩埚,同时眼睛紧盯着哈利。
在他们盯着哈利的同时,哈利也在观察着他们。
两个人仿佛双胞胎,一模一样的苍白的皮肤,一模一样的红眼睛,一模一样的像蛇似的扁平的鼻子。啊,想当年汤姆多帅,却被自己糟蹋成这番模样,真是闻者伤心,见者落泪啊。想来伏地魔不是审美异常,就是脑残无误了。
这时,只听咔嚓、咔嚓两声,两个人又分别折了一只手腕。
如果不是场合不对,哈利真想喷笑出声。手下那群家伙真有想法,并没有换掉汤姆父亲的骨灰,只是将骨灰里面的钙质提取出来,造就了两个真·缺钙魔王。真是太有才了。
察觉到不对的两个伏地魔现在也没有心思盯着哈利了,同时愤恨地盯着对方,仿佛要把对方撕烂嚼碎吞食入腹才甘心。恐怕在他们眼里,正是对面这个人夺走了自己的养分,自己这才落得如此狼狈。
而且,所谓一山不容二虎,除非一公一母,而两个伏地魔都明显是雄性。因此,在他们眼里,解决另一个自己才是头等大事,至于没有威胁的哈利则是什么时候都能解决的问题了。
趁着对方的注意力不在自己身上,哈利悄悄地冲着埋伏好的手下打了个手势后,摸出了凤凰羽毛的魔杖,握在左手,而右手握的却是一把手枪。接着,他便安下心来看着和蚌相争的好戏,准备坐收渔翁之利。
不得不说,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只怕猪一样的队友。恐怕伏地魔·金杯已经深刻地了解到了这句话的含义,只是学费交得稍微贵了一点,是他的生命。
只见两个伏地魔刚刚用敌视的眼神看着对方的时候,假穆迪便率先反应了过来,一个阿瓦达索命咒便向伏地魔·金杯射去,而这时,虫尾巴甚至还没有反应过来,他只顾着捧着自己断了的手臂呻|吟了。
作为曾经经历过战争的黑魔王,伏地魔·金杯又怎么可能躲不过区区一道索命咒呢,然而,脆弱的骨骼却拖了他的后腿。
但瞧他刚刚侧身,马上就要避过这道索命咒了,但是咔吧一声,他的腰椎因为用力过猛,骨折了。
于是,那道索命咒便结结实实地砸到了他的身上。这名刚刚复生的黑魔王,再次含恨死去,并永无复活之日。
小巴蒂·克劳奇刚想像他的主人邀功,纳吉尼却突然从他身后蹿了出来,狠狠地咬住了他的脖子。
这条可怜的蛇刚刚被两个伏地魔搞晕了,正在纠结于哪个才是它的主人的时候,就看面前这个人杀死了其中的一个主人。愤怒的它想也不想就咬上了小巴蒂·克劳奇的脖子。
“主……人……”他呆呆地看着伏地魔,想要得到伏地魔的救助。然而,伏地魔只是冷冷地看着他渐渐没有了呼吸。
虽然那只是自己的一个魂器,甚至还和自己争抢重生的资格,但是看着自己死在他的手里,伏地魔心里还是气不过。
小巴蒂·克劳奇,最后竟然被自己的忠心害死了。怪也只能怪他跟错了主人……
等虫尾巴终于反应过来的时候,场上只剩下他和伏地魔·主魂了。当然,还要加上一个一直被他们忽略了的,正在看戏的哈利。
虫尾巴跌在了伏地魔的脚下,包裹着他断臂的袍子已经被血浸透了。
“主人……”虫尾巴哽噎地说,“主人……您答应过我的……”
“答应过你的并不是我。”伏地魔懒洋洋地说。
“哦,主人……求您了,主人……”虫尾巴泣不成声。
“好吧,伸出手臂。”伏地魔的语气中透出了一丝厌恶。
“哦,主人……谢谢您……主人……”
他伸出血淋淋地断臂,但伏地魔却冷笑一声,“不是这只,虫尾巴。”
“主人,求求您……求求您……”虫尾巴不断哀求着,但是伏地魔却并不理会,只是弯下|身子,拉起虫尾巴的左臂,把他的衣袖撸到胳膊肘上面,露出了黑魔标记。
接着,他微微一笑,那笑容十分恐怖,哈利甚至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只见他把长长的、苍白的食指按在了虫尾巴的胳膊上。
看着伏地魔的动作,哈利突然想起……话说,这家伙不是一只胳膊加一只手腕骨折了么?竟然还能把动作做得如此流畅,看来无论是什么样的伟人,哪怕是黑魔王,也是能忍常人所不能忍才能达到这种程度啊。
哈利没来得及感叹多久,前额的伤疤便再一次剧烈地疼痛了起来,虫尾巴一声哀嚎,在伏地魔把手指从印记上拿开后蜷缩着滚到了一边。
伏地魔流出了得意的神色,双手自然下垂,挺直了要办,扫视着黑暗的墓地。
你就装吧!哈利在忍着疼痛的同时,还不忘吐槽以分散注意力。
“在感觉到它之后,有多少人有胆量回来?”他喃喃道,红眼睛盯兴奋地发着光,“又有多少人会愚蠢地不来?”
反正,早就从德拉克那边得到过消息的卢修斯是肯定不会来的,西弗勒斯因为在霍格沃兹肯定也不回来的。既然自己在乎的人都不回来,就不要怪我手段过于粗暴了。哈利盯着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