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叫:petter。但是,我却在心里叫你‘诺’。
从你出现在我们班上那天开始,我们就再也没有单独说过话,而上课我也总是低着头不去看你。每次我起勇气抬头看你的时候,总会遇到你的目光,我知道,你一直在注视着我!因为,在我的艺术作业本上你写到:小朋友,请抬起你的头!
这种情况一直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直到那天,我们在街头不期而遇。
那天天下着小雨,我没有撑伞独自在品尝着雨的味道。看着那些快乐的小精灵在水泥马路上蹦跳,我的细胞也渐渐愉快起来,我一边淋着雨一边用脚踩跳着路上积水,全然不顾白色的裙角略略粘了一些黄泥,在无人的街道里,我独自偷享快乐的感觉,却不知道你已在巷口看了很久。
当我发觉自己的不雅已被你一览无余时,不知所措袭我而来,我呆呆站在那里,任雨点落在我的脸上和身上,你还是微笑着走近我,用一把淡色的伞遮住了我的天空。
“喜欢雨?”你轻声问。
“恩!”我低着头哼了一声。
“我记得第一次见到你,你好象很能说的样子。怎么今天话就没有了?”你用手接着从伞上滴下来的雨水,我看到你的手很长很白,“你很怕我?”
“才不是!”我立刻提高了声音,切!我会怕你,“我为什么要怕你?”
“那你为什么上课老是不好好听课,连头都不敢抬?”你盯着我的眼,“你们班别的女生可是有事没事就往我的宿舍跑!”
“她们是她们,我是我!她们喜欢你,我可不喜欢!”我抬着头,迎着你的目光,尽管坚定,但是只有我自己知道自己是多么的底气不足,因为我已经后悔我刚才说的话了。
你顿了一下,显然我的话真的伤到了你:“哦,原来这样啊!”你又停了停:“我以为你和他们一样很喜欢我的!”说完你转身离去。而我一个人呆呆的站着雨中,眼见着你就要转弯消失在雨际中了,我的脑子一片空白。不,我不要你从我的天空中消失掉。
“诺!”我大喊一声,“是的,我是不喜欢你。可是‘‘‘‘‘‘可是我爱你。”一时间,我的泪如决堤之水,随着雨水落了下来。
你猛地怔着,然后转过身再次走近我,满脸的吃惊和‘‘‘‘‘‘‘和一中我说不明白的表情。
你一边轻拂着我的脸一边说:“小朋友,你真勇敢,我可不敢把几个字说给你听,这样吧,我写在你的手心好不好?”
这是?这样的话是说明我表白成功了吗?我伸出手,你在我的手心写到:我爱你。我也爱着你!
我身体里出现了别样的力量,我放声大哭:“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上课不敢看你。但是想看你。3个月来,我一直忘不了那个你从阳光中走来的日子,我忘不了。”
你轻轻挽起我的手:“呵呵。小傻瓜,是我先爱上你的呀!”
那次的雨中告白给我带来的喜悦很快就消失了,因为我们立刻又平淡得像陌生人。每次你匆匆来教室然后又匆匆离开。现在的我敢看你了,可是却看不到你迎接的目光,我又不好意思去你的宿舍找你,所以根本就没有办法让你为我解决疑惑,我该怎么办?我伤心地躲在小树林里哭泣。
是呀,我爱上了我的老师,我怎么可以要求他做这个做那个呢?可是,我渴望能像其他人一样恋爱。
“怎么是你?小朋友,你怎么在哭?发生了什么事情?”那时的你应该是刚写完生回来吧!
我赶紧收起泪水,可是我怎么努力都不行,泪还是不停歇的流。
你不知所措的将我带到你的宿舍,一把按我坐下:“怎么了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要哭?”
我怎么说出口,我说什么呀?
“对不起!这几天我忙着办画展,所以没有什么自己陪你,可是你得告诉到底发生什么了啊?”
看着你焦急的样子,我实在不忍心,于是我告诉你我的心中所想。
你听完后大笑着说:“你好可爱,我这样是为了保护你呀,你还是个学生,公开我们的恋情对你会有很多不方便的。”你抱着我,“小笨蛋,我上课是不是经常敲黑板吗?每次都敲3下,就是为了告诉你,我爱你呀。亏你还说自己是看琼瑶小说长大的。这点都不知道?难道我就那么让你没有安全感吗?”
看我的疑惑就这么解决了,我又开心又难过!难过自己太敏感,难过自己给你带来麻烦!
你看出了我眼中的歉意笑着说:“好啦。小傻瓜,别难过了。”
我使劲地点着头。
从此我就开始在你的琼瑶式说我的方式里找寻爱情的足迹。你说要让我成为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我常常一起去爬山看日出,一起去写生。你常对我说:小朋友,我不能没有你!
而我也在你的爱里慢慢的改变自己。我从一个什么都不会的娇小姐变成了一个会洗衣,会拖地,会给你做饭的你的小朋友。
还记得我第一次做饭的情景吗?
那天,我大言不惭地从你手里夺过铲子对你大声道:“我不要做一个吃米的机器,我不要你想养小花猫一样养着我,我要做饭给你吃!我会做!”
看我如此坚决,你笑着对我说:“好,好,好。那你自己小心点,不要烫着手!”说完就去画画了。
大话已经说出去了,我只好手忙脚乱地炒白菜。天知道我一个连糖盐都不分的人怎么会有那么大的魔力?硬是让翠绿的菜在锅里着起火来,我在厨房里又叫又跳,不知如何是好。你慌忙冲到我身边,一把把我拉到你身后,然后飞快地将锅盖盖到锅上,熄掉火。
你心痛地为我略被烫伤的手擦药,而我则看着那盘被我烧得惨不忍睹的白菜,心情极差。
你看着那盘菜,和我相对而坐,看着我欲哭的脸。你笑着对我说:“干嘛?还没吃呢?肯定很好吃的,咱们不能因为菜丑就不吃了它啊!”你夹起一棵白里透黄黄里透黑的菜,放进口中,才放进去就眉头大锁,你吐出白菜,看着我流泪的脸,一把拉起我的手:“哭什么?走,我带你下馆子。”
在我们常去那家“飞梦楼”里,烛光摇曳,一首《我心永恒》的萨克斯如流水一样流淌在我们耳边,你幽幽地喝着红酒,静静地看着我。我低着头,面对着牛排,想着自己失败的白菜,心酸早就早已泛开。我明白,这样的场合语言已是多余。我只是在等待。你轻轻牵起我的手走出了餐厅。
在无人的街道,淡黄的灯光洒在我们的头顶。你问道:“为什么不高兴?我看你都没有心思去吃那牛排。你的脸色很差。”
我轻摇着头,眼泪却在眼睛里开了花!
你用手掰正我看着我的眼:“我是你的男友,什么不开心的事,不可以对我说呢?如果你怕给我添麻烦,那么你就错了。你这样什么都不说只会让我更麻烦,我明白你的苦闷,可是我要你亲口说出来,因为我得先有和你倾诉的机会,这样我才有爱你的资格。说吧!”你真诚的语言给了我很大的勇气,我轻声问:“我是不是很笨?”
“不是,你是那么的聪明,只是有时爱犯傻而已!”
“可是,我连白菜都做不好。”我的泪开始泛滥
“我不需要你会烧白菜,我不要你劳累自己…”
“不”没等你说完我大叫着打断你的话,“我爱你,我有责任去照顾你,我不是你养的宠物,我要做一个和别人一样的恋爱中的人,我要给你做饭,你也说过,恋爱是两个人的事情,你一个人什么都要做,我却一无是处。我不要做一个无能的人,那么我会失去你。我不要失去你!”我激动地说话,激动地流泪,你轻轻将我揽入怀里,抚摸我因激动而颤抖的身体,在你怀里我略感安全,我继续说:“诺,你知道我多害怕,我怕你哪天因为我什么都不会而放弃我,我害怕我的空气里没有你的味道,我害怕…!”
“不!”你打断了我的话“我不会放弃你,你什么都不会,因为你是我不食人间烟火的小仙女。因为你天生就该不会那些让你满手油惺的给我做饭,那是多你的侮辱,也是我的无能!”
“可是…”我正欲开口,不料你一吻付来,我的心猛地颤抖了一下,鼻中是你的香味,口里是你的爱,我失去了思想,头脑中一片空白。我的身体酥掉了,这一吻似乎有一个世纪那么长,在这一个世纪里我无法呼吸,在这一个世纪里我自己的身体完全由你支配了。
你松开我,微笑着开着我:“你是一个不染尘烟的小仙女!”
是的,你的意思我明白,你的笑我,笑我不会回应你的吻。我两颊红热地低下头:“是的,我不会!”多丢人啊!在这连苹果都早熟的年代,一个十七八岁的大姑娘不会接吻!可是我真的没有这方面的经验啊!
你捧起我深埋在胸前的脸,认真的对我说:“我知道你不会,可是有我啊!我能教你艺术,也可以教你别的方面啊,例如…!”你一脸的怪笑,居然又吻向我,我没有躲,因为刚才的吻已让我痴迷了,我开始慢慢跟随你的引导进入你的天地。我认真向你学习,就像向你学习艺术一样,正当我认真投入的时候,你猛地放开我,惊醒了我的梦,就像那天你的阳光闪入我的生活那般突然。
你笑着望向我的唇,又望向我的眼,在我耳边轻道:“恭喜,你出师了!”我羞红了脸,生气地垂打你的胸,你笑着躲掉,我们尖叫着在巷子里追赶,像孩子般快乐。
从那以后,吻成了我们生活中的一部分。
我经常枕着你的腿卧在沙发上看电视,而你就玩弄我的头发,有时,我会坐在你腿上,看你侧着身子画画,看你修长的手,在挥落之尖完成一幅幅美丽的画,你喜欢在画画的时候亲吻我。
转眼就是假期了,你要留下画画,而我则要回家去。那天,我早已被即将来到的分别伤透了心,我并不想回家了,我不想离开你,我的时间是应该时刻有你的。你忙着去帮我买南下的火车票,我站在人群中开着你高高的身影,泪就下来了,你买好车票,看着我的泪脸:“不要哭了,我送你上车吧!”
我赖在那里不想走,你说:“回去,陪陪你母亲,代我向她问好!”
在火车里我看见你站在窗外,朝我微笑,我大声的哭泣,全然不顾车上人的侧目。看着你微笑的脸,我不顾一切的冲下火车,抱住了你
“诺,我不走,我不要走!”
你紧紧地抱着我在我耳边道:“乖,听话,等你大学毕业,我们就结婚,就永远不分开。”
我边笑边哭着点头。
然后,你松开我,突然又抱紧我,激烈地吻我,火车开的前一秒,你将我推上去大声:“我爱你,等我!”
我早已不能言语,火车已经开了,速度由慢到快,你跟在火车后奔跑,直到我不见为止。
一回到家,我就在不按中度过,我不停地在家里走动,一累就坐下来发呆,我明白你早已征服了我,我不感想象这个没有你的假期我要怎么去度过?
我的焦躁不安被母亲看在眼里母亲笑着说:“我家丫头怎么了?以前那么粘人,现在怎么不粘我了啊?是不是又有了新的粘着对象了?”
我偎依在母亲怀里说了我们的事:“妈妈,我想他。好想好想。”
妈妈摸着我的头:“孩子,你已经长大了,妈妈一个人生活惯了,你可以不用回来的!看样子,petter是个好男人,不管他是不是你的老师还是比你大多少,妈妈是不会反对的,好好去爱吧,妈妈帮你好好收拾一下,你回去吧。”
妈妈的话给了我很大的勇气,我吻过母亲,决定回去找你!
第2章 病变
当我回到那个离别的车站的时候,前天和你吻别的味道又泛到嘴边,我决定给你惊喜,所以没有通知你来接。
北方的天空渐渐的变黑,天下着雨。
我没有打到的,只好徒步回学校,路并不远,可是雨已经下了开来,几乎是顷刻之间,黑暗就侵占了天空。我的心情却丝毫没有因此而变坏,因为我们马上就要见面了,你看到我会怎么样呢?雨已将我的衣全淋湿了,我激动地打着颤。
当我出项在你面前的时候,你正穿着一件白色的睡衣,而我则是像落汤鸡一样拖着行李箱站在门口朝你笑。
你的脸上写满了惊喜大叫道:“我的天?怎么是你?你怎么又回来了?”你将我 拉进你的房间,可是用干毛巾擦着我的头发。
我一把抱住你,全然不顾自己全身正是湿透。你静静的拥抱着我,轻问:“为什么又回来了?”
“我想你!”我低头答道
“为什么不让我去接你?”
“我想给你惊喜。”
你推开我道:“小家伙,快去冲个热水澡,不然会着凉的!”你递给我一件你的睡衣,“快去。”
当我走出浴室,一边低头扣扣子一边道:“你的衣服好大‘‘‘‘‘!”我一个在那里说了半天却没有见你回音,顿感奇怪,我抬起头发现你正微笑着看着我。我的脸一红,呆站着那里,紧张得连手都不知道放哪里好。
你拍拍大腿:“过来!”
我顺从地走过去坐在你的腿上,我很紧张,你抱着我,轻轻地呼吸。
“你好香!”
我的心一抖。身体也颤了一下。
你开始轻吻我!我的额头,我的眼,我的唇,然后是我的脖子。当你的手游向我的胸前的时候,我护住了胸口。
“怎么了?”你一慎。
我摇摇头。你将我的手轻轻拿放着你的脖子上,静静的看着我,你的眼神里充满了鼓励。你开始解我睡衣的扣子。
空气里开始有了一种让我无法呼吸的味道。我轻轻地喘着气。
你将我赤身放在床上,开始抚摩我的身体,我相信你的手是有魔力的,因为它所到之去我的细胞就得由它支配。
我知道我身不由己了!
你突然停下来,我睁开迷醉的眼睛,你正认真的看着我。
“让我爱你好不好!”你富有磁性的声音略带一丝气喘。
“我怕!”我轻轻的道。
“不要怕!让我给你勇气!”你又开始亲吻我。淡淡的暧昧泛在我们之间,我在天堂里跳舞。
突然!
一阵强烈的撕裂之痛传遍了我的全身,我大叫一声:“我痛!”泪已然不顾一切的滑过眼角流进耳朵里。
迷离之间,我听见你第一次叫我的名字“小米!”
这是一个梦吗?
我长着一对小翅膀在白云天地之间飞舞。那个拿剑的人是你吗?多么英俊啊!我停在你的身边,你左手索着我,我们一起抬头望见太阳,阳光灼伤了我的眼……
在阳光的刺激之下,我睁开沉重的双眼,而你早已清醒。
“你睡得真美!”你亲吻着我的双颊。
我不好意思地往被子里缩。你则紧紧地抱住我,从被子里拿出我的手,放在你的唇边:“我的小仙女,你白得像不染风尘的雪,你脆得像易碎的玻璃。拥有了你,我是多么幸福!我爱你!”
“我也一样!”我看着你认真的脸,亦认真道。
“还痛不痛?”你笑问,我羞怯的摇摇头
“你还是再睡一下吧!我去泡牛奶给你!”你起身穿了衣服。
趁你梳洗的时候,我也飞快的穿上了衣服,全身都是酸痛,可是却无法成阻挡幸福的滋味。
“你怎么起来了?不多睡会儿吗?”你端着牛奶递给我,我示意你放在桌子上。
我开始动手叠被子,掀开被子一片暗红印人眼帘,我的脸颊一热,不知如何是好。
你拿着一床新被单,走近我轻道:“换上吧!”
我拿起那条有血渍的床单准备去洗,你阻止了我,你一手夺过被单道:“你是我的女人,它可是见证,我不能让你洗掉它。”
我羞着点头。
幸福开始平淡如水,直到第2年冬天!
那年初冬的一天,我早早起床为你准备早餐。突然,一阵晕眩袭我而来,我的眼前一片空白,我赶紧扶住燥台,在那里静下心来,然而又是一阵难以言语的痛在我的头脑里传播着。
片刻之后,巨痛小了些,你也走进了厨房。闭着睡眼一把从背后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