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太难。
他一手便轻易捉住她,“你住哪儿?”
对喔……该死!她还没订饭店,一脸沮丧,“我自己想办法。”露宿街头都比在这个男人身边安全。
“你若想挑衅香港的治安我也不反对,尤其在这一地带,女人被当街抓去的案子,多得不胜枚举。”他可没说被抓去干嘛,而且没错啊,这儿的服饰店经常将游览车上的游客直接抓进店里。
她吓得停了脚步。
他优雅缓慢的将蟹肉推入唇齿间。
气死人!这个魔鬼!
她气急败坏的坐回位置,直到他慢吞吞的吃完他的晚餐,而他则是边吃边欣赏她愤怒而美丽的脸,神情愉快。
出了饭店,上了他的车之后,邵葳才深刻认知,他根本是装蒜,根本不打算带她住饭店。
“我要住饭店!”邵葳已经第三次声明了。
“这儿的饭店不够高级。”他第三次坚持。
“我住得惯!”又不是住一辈子,她是出差耶!这个男人有没有概念?
“家里有你的房间,我说第二次了。”他口气开始森冷,一副不排除必要手段时他根本就是会绑架她的样子。
这个男人!
“我才见你不超过一个钟头,你叫我去住你家,你也太大方了。”他习惯让女人住进屋子里,她可百分之两百不习惯随便住男人家里。
他无法忍受她坚持只“认识他不到一天”这种说法,他咬牙切齿,“我警告你,你再以新的时间计算我们认识的时间试试看!”他捏住她的下巴,“记牢!”
邵葳气极,已经不顾理智,“就算我认识你一辈子,我也不住你家!”
他突然难过的闭起眼,趴在方向盘上,浓浊的呼吸、提气吓坏了邵葳。
“你……”他看起来好难过,这……
他久久不语,之后才从方向盘下传来声音。
“小葳。”他又停顿了一会儿,然后抬起头看着邵葳,“小葳,我答应你今天让你住饭店,但是,你要答应我,不可以再度不见,不可以!”他揪住她的手,“我会追到天涯海角,你逃逃看!”
他赤红的双眼望进邵葳眼眸深处,她只能像被魅惑般点点头。
然后,他送她到一家高级饭店办理好订房手续,然后离去,然后……
留下邵葳一个人在饭店内越想越不对、越想越生气!
这男人的猎艳手段未免也太强势、跋扈了吧!她竟像吃了迷魂药似的,全然没了自己的想法!气死人!他会不会回去就想:台湾女人也太好骗了吧!
可恶!她现在就回台湾。
小小行李袋一提,走出房间之后她就犹豫了,那么那些连她自己都无法理解的熟悉感要如何解释?
颓丧的走回房,往大床一躺,不行,现在身心皆疲惫,让她先睡个觉,也许醒来时她会发现,她不过是在梦中,而现在她还是在台北那张温暖熟悉的大床上呢!
她跌入沉沉的梦境之中。
不知睡了多久,突然,一道光闪进她紧闭的眸子里,她倏地惊醒。
晨光照进她的房里,突觉脸上冰冰凉凉,一摸竟是眼泪。她刚刚做了什么梦?
噢,别再残害她可怜的脑袋了,下床走向浴室,浸入温水中,闭起眼。
认真去爱吧!不要违背自己的心!
突然这句话闪进她的脑内!
她抱着头,几近崩溃。
是谁?她张开眼,不知为何竟揪心刺痛,她为何想哭?像是掉落了一件最心痛的宝贝一样。要命!她会疯掉!她今天一定要和那个蒋先生谈清楚,非不得已,放弃这个CASE也可以。
心意抵定,她快速净身洗发,面对那个男人她选了一套专业、干练的两件式套装,合宜的短式西装上衣配上及膝的窄裙,露出她修长匀称的小腿。
然后走出房间,直达大厅,将钥匙放在柜台之后,走到餐厅准备用早餐。
一到餐厅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这男人竟已在餐厅用餐!还在她踏入餐厅的瞬间挥了手示意她过去。
阴魂不散!她在心中咒念。
众目睽睽之下,她没有别的选择,只能愤怒的朝那个看来精神奕奕的男人靠近。
“蒋先生起得很早嘛!”她不淑女的拉开椅子,咬牙切齿。
他当然看得出来这女人在喷火,但没办法,从上一餐起他已经爱上拌着她的怒颜吃饭的感觉,一餐没有她,他相信他会食不知味。
“是啊,早起的鸟儿有虫吃。”
她就是那条虫!这真是邵葳现在心里最大的声音。
坐定之后她才发现,他的打扮哪像是上班,说他要爬山可能别人还相信些。
她皮笑肉不笑的说:“蒋先生上班一向这么……随意?”
“今天不上班。”他得意的举起咖啡,慢慢的啜了一口。
优雅的程度差点让她以为他会像狮子一样,伸出舌舔一圈嘴唇。
他竟然可以用这样的态度说这种话,她以为她闲闲来香港度假吗?!
她耐住性子,“蒋先生爱说笑,您答应要给我的设计图都还没进度,怎有心思休假。”但伸出手拿叉子叉住奶油面包的力道泄漏了她的情绪。
叉子刮瓷盘,发出让人起鸡皮疙瘩的刺耳声。
这让力武哈哈大笑。
笑声歇住之后,他伸出手摸摸她僵硬的下巴,“你好美。”
放开!天哪,她连声音都发不出来,只能眼睁睁看着他在众人面前对她做出这种暧昧举动,这是什么饭店啊,为何一大早就这么多人,是早起来看她脸红的吗?
她真的不知道,力武为她安排的饭店是目前香港最高级的饭店,更不会知道,力武他根本一夜没睡,除了花点时间调查她在台湾的所和资料之外,他甚至将她从离开他之后,出现在她身边的每个人都看过。然后天刚亮,他便等在大厅了。
蒋家在台湾的办事效率,只能用神速形容。
当然,这对于港台两地好事者当然又是新闻,不遗余力的将蒋先生的举动泄漏给狗仔队知道,为香江新闻提高八卦指数。
吃完早餐,她便被他急急推入车内。
“我告诉你,我不去爬山,不去!”她穿着高跟鞋耶!
“我带你去买衣服。”纵使不爬山,他也不喜欢她今天的穿着。
“现在才几点,有哪家服饰店开了?”这男人真是疯了。
他并不太搭理她的话,边操控方向盘边打电话。
光听他打电话下的指令就让邵葳深切体会到他的跋扈,他竟要服饰店、鞋店为了他一个人现在就开门等他,这是什么恶霸行为?简直让邵葳不齿。
“先生,您是大户喔!”她的唇齿绝对有太多不屑。“常给女人买衣裳喔!”
他紧踩煞车将车转到路边,深邃的眼神一敛,掐住她脆弱的下巴,“再这样对我说话试试看!”他会买衣服给女人,也是因为她不在他身边。
“我不要你买的衣服!”
“你这个该死的女人!你究竟要把我逼到怎样的程度?”他大声嘶吼,眼神近乎崩溃。
“我……”她也很无辜啊!
他还没说完,已经恶狠狠的将她的颈收紧,猛烈激愤的堵上她微张的唇。
烈火翻山越岭,延烧至邵葳原本宁静的心,一发不可收拾。
他就是要将这个女人揉进他空虚已久的怀中,他是这样想她、这样爱她!
唇舌交融,仍不足以表达他的需要,他直要吸吮她最柔最香的颈、他思念已久的软肩、他夜夜梦回的细腰,纾解他想她想到疼痛的四肢百骸。
他狂烈、放肆、大胆,竟给她强烈熟悉而归属的满足感!
他探入裙内,魔爪毫不怜香,揉弄细嫩白肉,探入她最敏感的大腿内侧。
“力……”她迷乱而自然的唤着。
他浮起安心的微笑,紧绷的神经稍微放松,放她坐好,便猛烈启动油门,往前驶去。
他差点就在车内要了她。邵葳坐稳之后,满脑子就是这样强烈的自恢,她怎么会这么放荡?
车子直直开进一幢豪宅,熄了火之后,他便拉着她下车。
“不……蒋先生……”她不会不知道现在来这里要干什么,但……
他的火焰仍炙,贴着她的耳低喃,“你刚刚不是叫我蒋先生,你一定记得你是怎么叫我的,来!”他领她进去屋里,直到开启他的房间。
“不……蒋……”
未能吐完一串完整的话,他的舌尖已经急急探入她的口,二十六年来她未曾如此失控过,当然,这是她的认知,以他来讲,恐怕现在的她才是他所熟悉的。
认真去爱吧!不要违背自己的心!
再一次听见这个声音,她突然笑了起来。
他吻到她唇角浮起的幅度,“你有这种时候微笑的习惯。”
她?她未曾有过这种时候。
她贴近他耳边,“如果你不介意,我得告诉你,我……我未曾……噢。”他的狼爪四处狂野肆虐,让她语不成句。
“你错了。”他咬啮她的耳。他很高兴她认为她仍是处女,这表示他是她的唯一。
“你不相信?”她停止一切动作。是不是她的行为让他觉得她不可能是处女?
他露出微笑,“不,我很高兴。”
解下他略嫌碍眼的她的武装,他褪下她最后一层防护,修长带火的手指划过她的长腿,直至她的脚趾,她不禁缩起脚趾,忍住浑身解不开的窒闷。
带着她滚上柔软大床,抚着她细嫩的翘臀,他喜欢她吐在他脸上那样不掩饰的喘息,“力,力!”
她可以不用一丝技巧,便让他无法再忍了。
他快速进入她的柔软处,让她温暖的包围他、感受他,跟着他有力的律动直上高峰。
她的身体记得他,这是她昏睡前唯一占上她脑海的模糊念头,但马上一双不安分的手又横过她的身,占领她所有思维。
醒来时,她枕在颈下结实手臂的主人不知已醒来多久,她是在他的目光下苏醒。
他一点都不客气。紧盯着她的一吐一吸、任何举动。
突然,她叫着跳起来,翻看床单,没有!
没有!
她……她真的不是处女!
赤裸的娇躯跪坐在他面前。
“小丫头,你这个样子……我看我们会在这房内一辈子。”他的狼爪已经伸过她纤细的腰。
“怎么会?”她还有余惊。
“傻瓜。”这次他已覆上她的唇,压下她,身体内的燥热又起。
老天,她永远是个耗氧的女人。
·精彩内容载入中·
第十章
·精彩内容载入中·接下来几天,邵葳简直不敢相信,她竟这样神智不清的和他四处游山玩水,甚至还在他设计建造的幼儿园内玩到忘了自己还有工作。
尤其那个幼儿园,要命的牵动她体内百分之八十的母性本能。所以,现在她只能在还没和他见面之前,保留一丝清醒,在饭店房内踱步。
他根本没有要交设计图的打算,而她这个白痴只要和他见面之后便神智不清。
她简直怕了他!
不行,她得讨救兵!
于是,她打电话回台湾调兵遣将。
“孟矾,我需要你,那个蒋力武根本是个疯子!”她好想哭呀!
“我听说了。”身在台湾的孟矾扬扬嘴角,“有些耳语传回台湾了。”
“天哪,孟矾,我不行了,你来香港救我,拜托,事成我放你十天假。”
孟矾无奈得很,“我家和蒋力武有些渊源,不方便。”
邵葳没空想孟矾为何会和蒋力武有牵扯,急着找另一条出路,“那你叫鲁宸来。”
“你要干嘛?”
“叫他当我未婚夫,我还能想什么法子?”邵葳要惊呼了。
孟矾难得笑了出来,“没问题。”
邵葳呼吐出一口气,这样好吗?她眼睫低垂,没有办法,他太危险、太让她失常,她会怕!
不管,等鲁宸来,她得到他的办公室去演场戏。
哪知当鲁宸以未婚夫身分出现在力武面前之后,她的后悔排山倒海而来,就连现在回到饭店内,鲁宸都已睡着了,她还是坐立难安。
他对着她狂吼的声音还在余波荡漾,“你忘了!”
他说:“你似乎只在乎我的设计图。”那受伤的眼神在在让她无法安眠。
他相信了吗?现在的她竟还希望他不相信,希望他依然跋扈的霸着她。
就在这样挣扎下,她倚着沙发沉睡了。
直到一阵焦急的敲门声吵醒了她,老天,她好不容易才睡着呢!她已经快要精神分裂了,太阳穴一阵紧似一阵的刺痛。她抚着头去开门。
门一开,她的头简直要炸掉,竟是蒋力武。天哪!她的心再坚强也无力推开他。
“跟我走。”他意志坚定。
“你疯了!”她知道他没疯,他的眼神是急促、是暴怒没错,但她知道他没疯。
他竟出乎她意料的说,“我是快疯了。”若她再次离开他,他一定会疯掉。
邵葳的心切割成碎片,她不忍他这样,她……她爱他呀!
瞬间,他将原本揣在怀里的图稿往房内一丢,“我不能再等了!我等你五年了!”他硬将她拉往怀中,紧锁住不放,就这样,邵葳像也听见自己内心的声音。
去吧!去吧!去爱吧!
一切都已不重要,她想,他会对她说明一切的。
而唯一重要的是,她重回他的生命了。她相信是“重”回。
半个月后,大宅子的草地上,她腻在他怀中,“原来我是真的失忆过。”她膝上的资料证明,她真的来过香港,而且是一个无身分证明的人。
“你现在也还算是失忆。”他还是有些恨。
她揉揉他的耳朵,“别这样记恨嘛,至少,我的身体没忘记你啊!”
她又看了一下心理医生的纪录。
患失忆者,有模仿失忆前友人的症状,连同个性都模仿,原患者可能是活泼开朗个性,仿自朋友的文静温柔,所以时有冲突……
她笑了起来,“这医生推算错了,我的个性是较安静温柔,佩璇才是活泼开朗。好奇怪,我现在才知道竟然崇拜佩璇这样的个性。”
“你这样还叫温柔安静!”他一点也不苟同。
“我有改变了嘛!自从……”据她以前的看法,是自从周匀年离开她之后,她个性就改了,现在才知真是错得离谱,她的改变是因为他──蒋力武。
“自从什么?”他并不认真发问,双手不安分的揉着她的腰才是他现在的重点。
“嗯……”现在提周匀年那人干嘛,所以她转问另一个问题,“你说我一直是讲粤语?”
“嗯。”他开始入侵她细肩带排扣洋装下的丰腴胸部。
“喂!你就是这样,害我半个月来没法子厘清一大堆疑团!”她娇嗔推出他的手,笨拙的要扣钮扣。
“好……认真、认真,你别扣了,我保证只用看的,不碰。”难过呀,她像吗啡一样,让他有了瘾。
“为何我会讲粤语?好奇怪,照理说我应该很讨厌香港才对啊!因为,匀年就是被一个香港富家女抢走的。”前些天他们已经谈过周匀年,对于这个人他们只当他是个记录,仅供参考,不影响他们一丝一毫。
“也许你潜意识里也想成为那个香港富家女吧!”
“全然推翻原有的自己?”个性仿佩璇、说话变成富家女?这认知让她有些反胃。
他抚抚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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