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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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将-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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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是八拜之交的结义兄弟,情比手足深,同生共死为守护国家而战,不分彼此地同杨共宿,共用战袍,连战马也甘於割爱。
            最後她也沦为他们共同的女人,一个拥有世俗人眼中的名份,一个拥有她的魂魄和身体,他们都是她的男人。
            所以,她一个也不让,不管她曾做错多少事。女子的眼底有著私婪的冷光。
            「朋友往往是背後捅你一刀的人,他不该抢了我的战功。」不是不敢是没必要,他有更重要的事待办。
            「是你的吗?你只是不满皇上将你喜爱的歌妓赐给他为妾,而你只有良田百亩。」意思是要他卸甲归田。
            因为他太急躁了,不肯安於现状,老是计较同僚获得的功勋优於他,多次顶撞传旨的公公而引发圣心不悦。
            他的一切只能说咎由自取,怨不得人。
            狰然之色立现,男孩祭出恶瞪。「你就不怨不恨吗?」是谁哭倒我怀中说她死也不甘心?!
            「那是……那是我死後的事,我只是受不了寂寞才吐吐苦水。」而他在此时乘虚而入。
            她以为他对她是出自真心,一时未能谨守闺训委身於他,造成日後不可收拾的结局。
            「你也是工於心计的女人,又何必装三贞九烈的贤淑样,在你生前我已看出你骨子里的淫荡,可惜没机会尝尝你活著时的滋味。」他眼露淫肆的说道。
            鬼与鬼的交媾总少了一点真实感,老是摸不到实体而不够痛快,哪像温饱的女体充满弹性和肉欲,驰骋的快感犹如神仙。
            「你在胡说些什么?!分明是你主动引诱我,百般地向我示爱我才犯下大错。」若她尚在人世可就算犯了七出之罪——
            奸淫。
            「可你也没推拒呀!顺理成章的当了我的女人,就像你为了当上将军夫人不惜伪装贤良,命绣娘绣出你要的图样讨好人家,大言不惭的伪称是自己连夜辛劳的成就好博取怜惜。」
            女人哪!总是口是心非,在他身下时不也一睑淫相地呻吟不已,一要再要几乎掏尽他少许的精气。
            「你……」女子气愤的神情转为哀伤,「我们要互揭疮疤伤害彼此吗?我不是来找你斗气的。」
            「坏了我的好事才来假意求和,你的心机真是越来越深沉了。」不防著她不行。
            冷冽的气流由她身上发出,她妒恨的扬起鬼声。「有了我还不够吗?你非要更多女人才满足得了。」
            「哈……云娘,你怎么老不开窍,女人越多越好是男人的本性,你的容貌称不上绝色,顶多是清粥小菜,要我不吃腻都难。」
            他早就想一脚踢开她了,要不是她还有利用的价值,他何必在心思与她周旋,收集一百名处子的血才能达成他的目的。
            斜睨第九十三具乾尸,他的眼中没有—丝感情,只有掠夺後的饱足感,甜美的味道仍留在口舌间。
            是的,是她错了,错看他忠厚个性不的风流。「你要女人,我给你一个女人。」
            「几时转性了?变得这么慷慨。」他不信的嗤之以鼻,女人的妒性如吸食鸦片一样,戒不了。
            尤其是她。
            「你不想要从守将身边抢走他另一个女人吗?」她相信他会感兴趣的。
            她的饵洒对了,鱼儿一脸兴奋的靠近她。
            「他的女人?」听起来似乎挺令人心动,兄弟同衣共食,也……共妻。
            「我闻得到她身上的处女香,比你以前拥有过的女人更香甜。」说她心机深沉吗?咯……咯……她不过想保有自己的男人而已。
            他更雀跃了,一副想品尝的馋相。「告诉我,她在哪里?」
            「她住在……啊!有同类的气味,是小鬼开路,我先走了。」她咻地消失。
            她没说完的是——小鬼开路,守将必到,再不定恐怕走不成。
            第五章
            「守将,又有人受害了。」
            夜已深沉,凉风沁心。
            路上行人渐少,车水马龙的盛况不再,偶尔呼啸而过的引擎狂编声是少年的轻狂,驰骋的快感犹胜生命的意义,对著夜的最深处奔去,
            昏黄的路灯照出一条独行的人影,风朗日健步如飞的由灯下经过,没人瞧见他肩上坐著魍、魉小鬼,神色匆忙地走向暗巷。
            又是迟来的脚步声,微淡的血腥味由乾扁女尸传来,褪落的衣物沾满落红和秽物,曾经年轻的光滑身体失去丰盈弹性,满布皱摺。
            一旁学生证上的照片漾著美丽的纯真笑容,七年级生的年龄也成了她卒日之寿,一抹幽魂已归阴司。
            明明已尽快赶来为何仍让「他」逃脱,难道老天真的无眼,任由邪恶力量大肆扩张,汲取无辜者的血继续为恶,不得终止。
            换上简便夜行衣的风朗日低下身检视女尸,企图从中找出蛛丝马迹。
            「呃,守将,有件事我可不可以问?」魍开口道。实在太好奇了,不问他会受不了。
            「不许问。」冷冽得音沉的让人心惊,他的表情是绝不妥协。
            「别这样啦!让我们问一下,看在我们戌守有成的份上。」他们兄弟都好想知道。
            「太久没清油锅了,你们忘了油锅的滚烫吗?」胆敢犯上。
            相视一眼的小鬼们缩了缩脖子,可随即不死心的又缠上。
            「四方小鬼不清油锅,我们只想揪出冒犯守将的野鬼孤妖好加以严惩。」为什么会伤在那个地方?叫人百思不得其解。
            「多事。」藉著夜的深沉,风朗日脸上一抹可疑的潮红不易察觉。
            「我们是真的为守将的安危操心,你是我们在阳间的主人,为你效力是我们的职责。」好深的印子,伤他的「鬼」恐怕已成一阵白烟。
            三魂俱灭,七魄不存,再死一回甭投胎了。
            「魍,你追查叛鬼若能这么热心,相信会有不少阳间女子感谢你。」他指指枉死的女尸。
            面上一腆的魍心虚的跳向他头顶。「我尽力了,是他太狡猾,一闻到我们的气味立即退开。」
            「可是每次都得手,你说到底是谁的失职?」早该在他下手前先得知他的行踪。
            「这……」
            他们一直想不通,为什么叛鬼能闻到他们的气息,而他们却始终无法查到他在哪里,仅能以牺牲者的血腥味来判断他是否又残杀无辜。
            不管他们走得多快,他总是快一步离开,让他们束手无策难以交差。
            真不晓得他用什么方法逃避追踪,鬼有鬼味不可能掩盖得住,除非他投胎再世为人,否则他绝对隐藏不了,早被小鬼们发现了。
            「追了十年追出近百条人命,你们不觉得有愧职守吗?」放著正事不做学起人的多话。
            一想起多话,风朗日蹈海中立即浮现盛气凌人的上官微笑,她滑嫩的肌肤有如水洗过的凝脂,平滑得无一丝瑕疵,雪艳得与她平庸的长相不符。
            不该被她的自夸影响,让他分心的想像她拿下伪装的面容有多清丽,是否如她所言美得今天地失色,乌鸦羞愧得掉光羽毛逃走。
            如果喜欢是爱的一种,他敢肯定自己是爱上她了,而且爱得莫名其妙,毫无理性。
            若不是时代背景不同,他真以为她是苗疆蛊女,拿他来试蛊了。
            「我们也很惭愧呀!可是和你嘴上的咬痕没关系,我们不敢偷咬你。」大意的魉脱口而出,没注意风朗日脸色一变。
            「你说什么?」
            「我说……」身边的同伴突然踢了他一脚捂住他的嘴。
            「守将,他什么也没说。」魍连忙道。
            「最好别再让我听见这件事。」这不是光荣的事,不值得大肆渲染。
            他已经连续被笑三天了,上至一级主管,下至扫地的工友,无不掩唇偷笑研究他唇上齿印大小,猜测谁这么英勇一举攻下他的重要基地。
            甚至路人都关心地问他需不需要帮助,伤口缝上几针会更性感。
            这些日子的失控令他越来越不像自己,老板的尊严荡然无存,连一向伯他怕得不敢抬头的收发室小妹居然也朝他眨眼,取笑他是旧时代的巨人类,行为前卫。
            要不是上官微笑带头胡闹,相信没人敢犯上,挑战他立下的权威。
            「是是是,我们不会怀疑你被女人咬了,而且暧昧地想到床……啊!我说了什么……」天哪!他真是大嘴巴,拿把刀自捅。
            「魍,你……咦,那是什么?」风朗日的声音忽然变小,近乎耳语。
            一道白色影子一闪而过,长发披肩看似无足,快速的飘过眼前,形似他鬼界百姓。
            但是——
            他闻不到一丝鬼气。
            风朗日身形极快冲向白影消失的地方,冷眸锐利地扫视四周,似有若无的喘息声引起他的注意,足下一跃拎起双手掩面的女鬼。
            不!是女人。
            「鬼……鬼呀!你们不要靠我太近,我有……张天师的符……还不速速离去。」天上众神明呀!赶快保佑她脱离鬼关。
            「你是谁?鬼鬼祟祟……」声音一止,他感到怪异的熟悉感。
            她连忙用单手一挥。「我不重要,我是路人甲,你方便的话就叫我甲小姐,你快把你的鬼带走,我最怕鬼了。」
            好丑喔!头大身小四肢像猴,她家的通灵、双宝多可爱,五官端正还有笑涡,从来不会露出鬼牙吓她,
            怕鬼的语气让他联想到最不可能出现的人。「上官微笑?!」
            「亲爱的风先生你认错人了,我不是清纯无邪,心地善良如圣母的什么笑,我只是路过而已,你千万不要迷恋我的美,赶紧办你的杀……呃,慈善事业,好好超度……」天呀!她看到不乾净的东西了。
            庙呢?她得去要一瓶圣水净身,免得被脏东西缠身,命案现场最凶险了。
            「该死的,你怎么会在这里?」想到她一人孤身在外,他好不容易稳定的冷静再次破功。
            她还遮遮掩掩的怕见人。「你不可以随便乱吼陌生人,那是一件非常不礼貌的事,但是我宽宏大量原谅你的无礼。」
            「上官微笑,你确定要跟我打马虎眼到底吗?」为什么她老是要逼出他暴力的一面。
            扭断她的颈子需要多少时间,一秒够吧!
            「你这人真的很固执耶,都说我不笑了还笑不笑,你根本不认识我好吗?我们是天边相错的流星,瞬间消失在彼此……啊!你要干什么,别动手动脚……」
            她要不要喊救命?
            「吻你。」看她能否认到几时?
            「不要啦!我要喊非礼,你有口臭……唔!唔……」呜!小人,不光明磊落,她要开始唾弃自己的行为。
            因为她是有修养的淑女,不该人家的嘴一凑上就像吸盘一样的吸住,然後咬死不放缠著他一吻再吻,非吸出他绚腔内的空气不可。
            她绝对不承认自己是荡妇,她只是以牙还牙而已,不吃亏的吻回来加上重利,享受同等於数钞票的乐趣。
            如果她因此堕落了也是他的错,她是只纯洁无助的小白鸽,哪敌得过凶猛海东青的追杀,巨鹰的爪子一划下,她能不两眼—闭,准备投胎吗?
            「我有口臭?」哼!到底谁非礼谁,这只小鸵鸟胆了未免太大了。
            「对!比淡水河还臭……唔……」怎么又吻人,他实在太随便了。
            「真臭?」他给她选择的机会。
            「当然……」她像小偷似地捉起头发挡脸。「臭得有特色,臭得非常性感,臭得让人神魂颠倒,臭……」
            风朗日拿她没辙的一叹,「微笑,停止你的装疯卖傻,我不想把你送进疗养院。」当精神病患长期居留。
            喔!恐吓,真小气。「我真的、真的、真的不是微笑,我叫上官月亮。」圆圆的月像铜板,半圆的月是银镯。
            「好吧。月亮小姐,你为什么知道我姓风?」他满脸无奈的顺著她语气走。
            「呃,这个嘛,巧合啦!我一定上辈子见过你,谢谢再联络,我先走了。」别再拎著她了,很难看耶!
            「说。」他口气一重的将她转向他,乱发覆盖的脸还是看不清楚。
            为了避免她跟前跟後遇上危险,他特意使了小手段让她无法再任性,连他都不能保证能全身而退,她的存在等於敌人的盾牌,让他有缚手缚脚的感觉。
            可是千般算计确定她安稳地睡在床上,原以为她终於有安静的一刻,他可以安心的处理未完的事,没想到她竟还以一记计中计。
            他已经够谨慎了,提神留意身後是否有人跟踪,没想到她仍有办法突破防守线,大大方方地四处晃动,黑暗的罪恶城有如为她所开。
            就算她长得安全无虞也不该乱闯,藏污纳垢的都市丛林处处危机,不是她一个女孩子应付得了。
            「喂!你小声点别吓著我,我胆子只有一咪咪大,你不要问话像逼供凶巴巴的,以後没人敢嫁你。」叫她说她就说不是很没节操。
            她起码也有半盎斯的骨气,不向恶势力泜头。
            「或许你比较喜欢数数我指头有几根。」他不威胁人,他直接付诸行动。
            微微一瑟,她撩开发幕露出一只眼睛。「你……你先把……鬼先生支开……」
            哇!还是一样的丑,嘴咧得像红海,不会在笑吧!
            「你看得见他们?!」普通人不应该见得到。
            她伸手比出三只。「就是很恐怖咽!每次我只要接近你三公里内,原本看不到鬼的两眼就……非常不幸的看到了。」
            不要啦!她要回四分院闭门思过,继续和冰山基地长相厮守,永不分离。
            这世上到处都有鬼。
            「是非常不幸。」颦著眉,他示意小鬼们离开。
            微怏的魍魉不甘心被女人瞧扁,张牙舞爪了一番才肯消失。
            「现在你可以从你这身鬼装扮说起。」这样走在路上,肯定吓坏不少人。
            「这是倩女装呐!你太不识货了……」她特别订做的翩翩彩衣耶。
            「嗯?」
            「好啦、好啦!没见过你这么罗唆的男人,一点小事也要盘问老半天,人身自由形同虚设,不知情的人以为我身在铁幕中……」
            「长话短说,不要考验我的耐性。」他还想维持理智不吊死她。
            不让她发挥说话的艺术等於宣判她死刑,郁卒到极点的上官微笑再度把乱发拨回原处盖著,一副鬼样的幽幽伸出十指往前一戳。
            哀怨呀!苛政猛於虎,我死得好冤呐!
            长话短说、长话短说,他叫她重新投胎还快些,她根本不知道什么叫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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