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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劫火- 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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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男人都会和他干,这不是太贱了。
“颜兵,都是你害的,都是你,害得我犯贱。你会风流,告诉你,我也是会的。”她坐到梳妆台前对着镜子把脸面捉住仔细地弄了一个多钟头,然后往腋窝、乳峰、大腿根部喷了香水,去衣柜里挑出一套靓丽的衣服穿上。她到了城里,文林宾馆开个房间,打电话叫来才十九岁的小民,去舞厅疯了上半夜,回宾馆在床上厮混下半夜。黎明时分入睡。第二天直睡到下午二点钟了才醒。见小民已不知什么时候走了,叶荣敏感地心中一惊,下床检查她的拎包,包里的钱已全没了,被换成一张字条,上面写着:这几天手头很紧,一千三百元钱我借用了。她把纸条撕了个粉碎,骂道:“他狗娘的,小民,你这个狗东西,早知道你是个鸭子,我还用得着化一个多钟头的妆吗?”
她骂着骂着,便又归咎到颜兵:颜兵啊颜兵,你这个风流野鬼,都是你,害得我这么惨。爱之深,恨之切。她咬牙切齿的又是骂又是哭,伸手下去抠她的那个地方:“贱,贱。”那个地方被抠痛了,她缩手回来,慢慢的在对颜兵的痛恨中入睡。
颜兵正得意地踏上去天津的路程。
到了天津后,给了叶荣一个电话:“我的宝贝荣荣,我就要成功了,我的项链接头已经可以了。”
叶荣被他这么一说,气恨平息了许多。他在电话问她有没有兴趣到天津陪他。她灵机一动:这不是正好可以去看看他的项链接头是不是真的搞成功了么?
她只带了二千元钱的赶到天津,见他吃住宾馆,进进出出打的,三天二头的去跑镀金厂,把镀出来了的接头给她看,她算是信了他,劝他早日和林珊离婚。他点点头:“离婚这是早晚的事,我早已受不了林珊。”
叶荣完全的消掉了气恨,高高兴兴的说:“你在这里等着把东西镀完吧,我先回去了,这里风沙大,我受不了,我回家等你。你这儿的事办好就早点回来。”
“去吧去吧,你先回去吧,我知道的,这儿的事办好了就到你家来。”颜兵巴不得叶荣早点走,因为,他已把钱化得差不多了。
叶荣前脚离开天津,颜兵后脚就回到石联,软硬兼施的让林珊再给他借钱。林珊只给他借了一万,他嫌少,死活不肯动身去天津取货。林珊再给他借了一万。他仍是嫌少,索性去城里找李雪娟玩,玩了几天,再问林珊有钱借到吗?林珊气得发抖:“要借你自己去借。”
“好,我自己去借。”他想尽办法的去向亲戚朋友借,凑足了五万元后,方才再上天津。
林珊摘下巧来庄的招牌,因房子租期未满,她把电话机搬出来,打金店成了公用电话亭。她心里愁苦得实在是受不了,去找文华哭诉。却文华的境况比她更不好。
云川已使小苹怀孕,云川把文华叫到山后村,指着小苹的肚子对文华说:“小苹的肚子里如果能够生出个有茶壶嘴的,我就和你离婚。”
……
文华度日如年地过着日子,一心只希望小苹不要生个下面带把的。
然而,小苹的肚子与文华对着干,林珊的林氏美容院开业二个多月时,小苹生下了云川的儿子。
云川先是与文华口头上商谈如何离婚?文华紧咬住“不离”二个字。云川点点头:“好,嘴巴不行,我就拳头。”他一挥手只一记拳头就把文华打得半死过去。等文华悠悠醒来时,只见离婚协议书上已有了她的手印。云川趁她昏过去了,捉住她的手指沾上印泥按上手印,二份都按上后,留下一份给她,他去山后村牵起小苹的手去办了结婚证就住山后村过日子了。
文华的父母过来要接文华回去,文华不肯。郑小道老婆在文华父母面前一个劲的骂云川没良心,劝文华继续住着:“他没良心,不认你,我们认你。我们不认他这个儿子,如果他真的住山后,我们就不要他了。文华,你就和我们一起吧。”
文华点点头,她不相信,她和云川已做了七八年夫妻的结婚会白结一场。
过了几天,云川过来拿东西,文华在门口迎接他,他视而不见,就好象他压根儿不认识她是谁。
她一如既往的继续住在郑家做媳妇,住了一个多月后,逐渐死心。
第二十九章 疯狂的夜
    冬日夜晚的舞厅显得特别疯狂,就好象是一张重温夏日之梦的眠床,可以挣出厚实的包装,美美地、舒畅的躺一躺。被寒冷所畏缩了的热情到了这个音乐鼓噪的灯光昏乱之中获得了大胆的迸发。诱人的姿态舞动眼花缭乱的迷醉,热情和活力的被鼓噪出来令人忘乎一切。
文华在林氏美容院住了二天后,硬是拉着林珊一起上舞厅。林珊拿文华的又劝又拉又请又求没办法。两人进了舞厅,见舞池里多的是扭动的摇摆的屁股和腰,正是大家乱跳迪斯科的时候,文华叫了一声:“太好了,够劲的。”立即闪入舞池翩翩如狂蜂浪蝶,扔下林珊光寞寞地站在舞池外面。
待眼睛适应了灯光乱闪乱晃的昏暗,林珊要了杯茶坐到角落,眼睛在舞池里找到文华后,她看住文华。为文华担心,这二天文华的住在美容院让她陪,已三番五次要她陪着出来疯一疯,她发觉文华的胡思乱想已有些神经质。
“唉!”她只有深深叹气的份:被男人夺去了心,再重重地扔掉,她已是没有心的人了!
文华只舞了几分钟,她的身边就有了两个男孩子配合着她的舞姿边舞边向她做着挑逗的动作。她与高大些的那个男孩子越凑越近,不时地发出放浪的笑声。
累了休息时,文华竟挽起了那个男孩子坐到林珊旁边,对林珊说:“他还有个朋友的,你要不要陪。”
“别闹了文华,我们回去吧。”林珊抓起文华的手就拉。
文华抓住男孩子说:“别让她把我拉走。林珊,你要回去就你自己先回去好了。我还没高兴够,我要开开心。林珊你不要管我。”
男孩子牵起文华说:“我们再去跳舞吧。”他问林珊:“要不要我叫我的朋友来陪你跳舞?”
林珊白了男孩子一眼,她无可奈何地坐回原位。
文华和男孩子再跳了阵迪斯科后,竟跳起了慢三步,文华主动地贴住男孩子,惹得男孩子的手不老实起来,伸进衣服里去摸文华的乳房。林珊看不下去了,走入舞池拉文华。文华让男孩子抱得更紧,娇声娇气地唱出一句:“今夜不回家。”
“好吧,那我不管你了,我先回去了。”林珊给弄得恼火起来,在心里骂了声:文华你犯贱。转身就走。
“你慢走,慢走,路上小心。”文华冲林珊挥挥手,继续与男孩子跳贴面舞。然后又是迪斯科,跳到了午夜时分,文华扶着腰说:“太累了,腰都酸起来软软的,该回去睡觉了。”
男孩子乖巧地给文华的腰和背按摩,柔声柔气地说:“我送你。”
出了舞厅叫了出租车,男孩子带文华到了他的住处。“我先给你按摩。”男孩子让文华俯卧在床。
文华乐颠颠地:“好,好,好,让我享享受受。”
男孩子只给她的腰和背揉了两三分钟,便两手顺着她的两胁伸下去捉住双乳。她翻过身来,浪笑着:“我就知道你会耍坏的。”
他挺着硬帮帮的裤裆压到文华身上,将棉被掀起来盖住他和她,两人蒙到被窝里紧抱着,上下一动,其乐融融。正动得已配合到了和谐的地步,电话铃响了。他探头去接电话。文华很不满地说:“都深更半夜了还有电话来吵。”
电话是二三个钟头之前和他一起在舞厅跳舞的同伴打来的,让他不要碰文华。他问:“为什么不能碰?”
“她是七爷、石联街郑云川的老婆。”对方只说了这句话就挂了电话。
他不由愣了。七爷郑云川,他早就知道是十三老大里最狠的千万惹不得的人物。想不到这个在舞厅里轻轻松松就勾引上的漂亮娘们竟是川哥的老婆。他倒吸着冷气,连忙起床穿衣,然后只对文华说了句:“我有要紧事要出去。”就出去了。
文华支起头看了看床头放着的电子钟,正是下半夜一点钟了。
“他干吗事情会这么要紧?是不是他的女朋友让他过去?不管了,他有女朋友了也行,我只要他会给我开心就够了。”她自言语着把头埋回被窝里且先睡一睡。他今夜不回来的话,明天也会回来的,且耐耐心,等他回来便可以把还没做完的爱继续做。
“我不求他一辈子爱我,我只要他能给我开心就够了!”
睡了几个小时,天还没亮,她醒了。醒着等到天亮,见男孩子还不回来,且再睡。再次醒来,已是中午,肚子饿了,她起来在房间找吃的东西。抄了一会儿,吃的东西没找到,赤裸的身体给冷得受不了,钻回被窝时,发现枕头下有东西,翻开枕头一看,是一本《龙虎豹》画册和几个黄色录像带的空盒子,盒面上男女作爱的图片,她被看得下面痒起来,肚饥也不觉得了,只希望男孩子快点回来。她深身难受,实在熬不住了,伸手下去,把手指抠进去。等手抠酸了,她叹出一口长气,倒头又睡。
男孩子终于回来了。他去同伴那和同伴一起去见了云川的一个手下,看了云川和文华的合影照片,吓得差点小便失禁。他请同伴喝酒,让他千万别说出昨夜的事,同伴许诺为他守口如瓶,他心头落下了一块石头的回来。见文华还躺在被窝里,他仔细擦眼去看。她一下子跳出被窝:“你总算回来了。”便去搂他。
他就好象是被碰到了烫手的火,一被她触及竟全身发抖着弹出去,“扑通”一声他双膝着地跪在她身前:“求你了,饶了我,放我一马吧。”
文华大惑不解:“你这是干啥?”
“你是七爷的太太,我已知道了。我的朋友认得你。我昨夜根本就不知道你是七爷云川爷爷的太太。”
“我已和他离婚了。”
“还不是一样的,七爷的人哪能碰。我只有这条小命。求求你,放我一马吧。”
她颓然地坐在床沿,神色一片迷离。男孩子趁她失神,赶紧起身开了门跑了。三天之后,他才回来,见文华不在了,方才长长地喘出一口大气。
男孩子随手关门的声音让文华醒过神,看着《龙虎豹》画册和空荡荡的房间,她咬牙切齿:“郑云川,我和你有你没我”。将录像带的盒子和画册狠狠摔地,她哭了起来:“我命苦啊!”
哭了好久,她恶狠狠地说:“郑云川,你放心,你休想好过,我不会让你日子好过的。既然你竟让我得不到男人了,我已不会再有快乐了,你也休想快活长久。”她一边穿衣一边狠狠地乱砸房间里的东西。砸累了时,她发出了竭斯底里的笑声。她不停地笑着,走出房间,走出城关镇。
林珊一连两夜不见文华回来,心里害怕起来,打电话给云川:“川哥,文华失踪了。”
“她失踪了关我屁事。”云川“啪”的一声挂掉电话。
林珊重拨,云川接起电话大声说:“不要再和我提文华了。”便又挂掉。
云川的和小苹结婚后,他虽然仍然经常跑出去赌博,但一从赌场回来,就关在家里做爸爸,抱抱儿子,爱爱老婆,居然成了个温柔男人,从不粗里粗气地对待小苹。小苹自是既幸福又满足地做着云川的老婆。她是个性清温和但孤僻的人,话很少,没什么要紧时她以眼神、脸神、动作代替说话。以前她总是脸上挂着愁忧,但结婚后,她的脸开朗起来,平静或喜悦。这使云川受着感染,性情也平静了起来,开始习惯于深居简出。
陆文华从城里回到家,对着梳妆台好好地打扮了一番。去买来瓶“五粮液”,一杯接一杯地一整瓶只几分钟就喝光了。通红着脸再去买了一瓶,却因为回到房间就酒劲上来,倒在床上吐了后睡着了。半夜醒来,她继续喝酒,又是一瓶“五粮液”下肚,她“哈哈”笑着的起床,出房。
她一路步行,来到了山后村。从山坡上捋来茅草和柴枝往小苹家的墙脚堆起来。也不知道她是哪里来的力气,竟几十里路徒步的走了,还能将云川和小苹住着的两间房子四周靠墙堆起了一米高的柴草。天开始发亮。文华看着已堆得差不多了的柴草,掏出打火机,打出火来,她发出尖利的疯狂的笑。笑声犹如黎明,划入阴冷的即将褪去的黑暗。
小苹被惊醒了,推醒云川:“云川,你听。”
云川吃惊道:“这是文华的声音。她疯了!”他的声音里破天荒地竟有了惊吓和恐惧。他惊恐地跳下床去窗边拉开窗帘向外看。果然,是文华,已点起了火,火光映清她的脸。
“不好,这个疯子要放火。”云川抱起儿子边往楼梯走边拉起小苹:“快跑。”
夫妻俩跑下楼,打开后门,冲出那堆扑门而入的火。因为柴草刚烧起来,火势还不猛烈,倒是给云川拉着小苹冲了出来。
文华就在不远处,见有人冲出,立即扑过去。云川因为身上挂了些火,正腾出一手给自己扑火,这边让小苹帮忙给他扑火。小苹见人影一闪,只见文华瞪着仇恨得亮得象是探照灯的两个眼珠子扑向云川,一把就从云川怀里抢去了孩子,她大声狂笑着用力将孩子扔进烈火里。
遗憾天高地未荒
两情临变转无常
炽然热爱成仇恨
拼出熊熊火一场
第二天,公安局抓走了毫不反抗也不逃避的纵火杀人犯陆文华。却只关了一星期,便释放了。因为,郑小道夫妇来保释。文华已是个疯子,她疯得很有风度,每天都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在街上不停地转,每见到有男人多看她几眼,她便狂笑起来。郑小道夫妇不忍心这个疯人无家可归,把她的房间收拾干净,开着门,任她自由来住。
林珊得悉后,不胜唏嘘。过了几天,林珊惊讶地看到文华与以前毫无二样的出现在美容院门外的大马路上,她除了神情木讷、眼光呆滞,很难看得出她已疯了。她每天都从石联街走到城关,在林氏美容院外巡行二个来回,便回石联。林珊招呼她进来坐坐,她定定地盯着林珊把林珊盯得心里发毛。她似乎已根本不知林珊是谁?只盯了一阵子,便继续走她的路。
冬天的寒风吹在大马路上,一切都显得萧森、冷漠。文华自顾自无心无魂地走着,犹如一股寒风,凛凛地吹在林珊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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