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待问题。可肚子革命得挺灭害,胀而难受,卫生间只有一个,她霸占着不出来,像在有意惩罚风吹柳。无可奈何,他只好向她低三下四,好说歹说的,她偏任性,让风吹柳抱着肚子蹲在地上,狼狈不堪。
第十三章
西京大学的对面是台湾人建设的太子花园。风吹柳租的房子正好在花园的中心。傍晚来到太子花园门口,见停了几辆警车,归家的人三五成群在窃窃私语。上前打听才知道:昨晚花园发生了强奸杀人案,死者是西京大学的一位留校的女老师,人长得水灵,认识她的人连声叹息。这事在花园引起不亚于七级地震的震动。
在风吹柳看来,地球上每天都有2000多件强奸案发生,这没什么大惊小怪的事。上楼回自己的房子,阿碧没有回来,看了会电视,正准备上床休息,听到急促了敲门声:竟是阿碧,慌慌张张的。“怎么,忘记带钥匙?”风吹柳问。她摇了摇头。也不换鞋子就进屋。问她出了啥事,半晌没言语。
“花园里有人被强奸了,案犯把她奸了,还要她的命……”阿碧说,物业管理的白天只知道收钱,晚上就不知躲到那里寻乐子去了,楼梯里的路灯全黑了,也不管,真该死,上楼时吓出一身冷汗,生怕有哪个坏家伙躲在暗处。
风吹柳笑了,“像你这种漂亮的女孩是该小心点。”
她对于风吹柳的赞美之词似乎很满意,这位一向寡言的邻居,像是变了一个人:“最近有新疆小扒手成群抢劫,在大学门口亲眼见到。”见风吹柳不答腔,她又说:“那帮劫匪凶得很,手里拿着刀,白晃晃的,骗你的是小狗。”
她也不回自己的房子,肩上还背着坤包,一屁股坐在沙发上,随手拿起茶杯就喝。见风吹柳看着她,阿碧不好意思说:“对不起,你看我——竟拿你的茶杯喝。”
风吹柳笑了笑,“没关系,谁让你是邻居呢!邻居吗就要相互关心。国家领导不是出访俄罗斯就是越南、泰国,就是要搞好睦邻关系。”
“你是个好邻居。你刚开始住进来,我还担心……”她看了看风吹柳道,“现在看来,我遇到好人了。”她把头低下,似乎不好意思将心里的话说完。
女人就是凭直觉,而直觉这东西是没有漂泊不定的。风吹柳道,“你刚开始认为我是坏人,现在认为我是好人,这可错了,好人坏人并没有写在脸上哟。”
她并没有反对风吹柳的说法,不时找出话题来和风吹柳聊。墙上的石英钟提醒已是午夜,风吹柳说明天还要去应酬生意上的朋友,得早点休息,“你也早点休息吧,出门在外给老板打工,压力挺大的,明天若是没精打彩的,我这个邻居心里就不安的。”她说:“晚上做个好梦!”风吹柳说:“男人很难进入梦乡,躺在床上就会呼呼的睡去,小时候学英语,有句话叫睡得像根棍子。我若是睡着了九头牛也甭想拉起来。”
回自己的房间。刚睡着,她就梆梆的敲门。一个人睡不暖和,风吹柳认为她主动送上门来,自我嘲笑道:“没有反锁,进来吧。”没人吱声,风吹柳将灯打开,下床正准备开门,惊讶不矣!不想她竟见她穿一身粉红色的睡衣,将苗头的身材包裹,留给人许多想象的空间。她一把将风吹柳抱住,身子有几分充颤抖。软玉送怀,风吹柳不知如何是好,想将她推开,可手却不听使,一手楼着她的腰,一手向她的丰满的臀部摸去。她把风吹柳推开,转头坐到沙发上,风吹柳跟了过去。出神地看着眼前这个女人,可风吹柳无法看透她,她是干什么的,她内心在想什么,不知道。见他看着她,她竟嗔怒道:“不要打有份之想,小心我把你赶出这间房子。”
风吹柳笑了,“我的定力足可以抵抗七八级大的台风,不过你若都像现在穿得这样少的话,足会让我控制不了自己的。”明明是你主动入我怀里,还批人家不是,真不可理喻。可自己明白,若他真想和她做那事,他心有余而力不足。
她说做了个恶梦,见两个留着长发的家伙,拿着白晃晃的刀子,逼她做那事,她想喊却喊不出声,想逃跑就是迈不开脚步,想和对方拼命偏使不上力,看看着留长发的家伙将刀子醒来说不敢睡了。阿碧唠叨嘴,说谁最后一个睡觉,一定要把防盗门反锁,听单位同事讲,小偷向科技型、智能型发展,真厉害,用口香糖塞到锁眼,就能将铁门打开。
风吹柳说:“你下班晚,锁门的事属你管。”
“上半夜可不锁门,下半夜一定要设防,”她说,“虽没多少值钱的东西,可短个针头细脑的,不方便。”其实她想说若是有坏人进来把她强奸了那可不得了。她站起身来,把防盗检查一遍,看是否反锁了,用力推了推,见没有问题方过来陪风吹柳闲聊。直至上眼皮和下眼皮打架,方回房就寝。进房后她把门反锁上。一宿无事。
过了十二点钟,风吹柳每晚将门反锁。可得给她开门,时间长了,心里就烦:“阿碧,能不能早点回来,每晚让邻居等你那么久,可要收钟点费。”她笑了,突然在风吹柳脸上飞吻一下,如风般冲进了自己的房间。这不需要任何工本费的飞吻,就将一个男人收买了。好在自己是有家室的人,对于这点廉价的赏赐风吹柳并没有去做过分的联想。
一次风吹柳回得晚,不料她竟将铁门反锁了。嘟嘟的擂门,将铁门擂得变了形,她才出来开门。阿碧说回家时见门没有反锁,误认为有歹徒光临过,将房子寻了个底朝天,未见歹徒的影儿,方将悬在喉尖嘟嘟跳动的心放下。躺在床迷迷糊糊的睡下,听到敲门声,还认为是张子强或张君在叩门,那敢去开。吓得忙将卧室的门也反锁上,后又想歹徒太猖狂,若真将铁门砸坏了,报警都来不及,只好壮着胆子出来,后来听声音才知道是你老兄,真对不起,误把好人当坏人。“我也不是什么好人,”风吹柳嘲笑道。见他生气,她主动泡了一杯浓茶端到风吹柳面前说是赔不是。喝着茶,风吹柳心里嘀咕道:梅子若是这样善懂人意该多好!
第十四章
风吹柳他们住的是“握手楼”,住所厨房和对面邻居的厨房距离只有1米多,“一步就可以跨过去!”因前几天在朋友家住,刚回到住处,阿碧用微笑欢迎他,说“前天房东来收租金,风吹柳把钱全部垫上。房东问还有一位住户呢?我说他这几天外出没有回来。我还认为你对我这个邻居有意见,另觅新居了呢。”风吹柳把房钱给她,她欲找零。风吹柳说:“别找了,留到下个月吧,算是定金。”“不是我小器,这房租实在太贵,打工辛苦进了那一沓票子,在荷包里还没有暖热就交了十几张给房东,”她笑了笑,“我要是有一套自己的房子该多好。”
“房子会有,面包也会有的,”风吹柳说,见她喝着矿泉水、咀方便面,就问:“阿碧,怎么又在减肥?弄得那么苗头漂亮,会让邻居犯错误的……吃方便面可不营养呀。若是为了房子省钱,在西京城恐怕得等到下辈子,太可不必要,嫁个富翁就有房子、车子的。”
“去你的,你们这些男人老往歪地方想。若是对小姐非礼,有你的好果子吃的,”阿碧笑道,头却扭到一边。
“真有果子吃?还是阿碧想得周到,今天虽喝了许多酒,肚子里烧得厉害,正想吃点水果呢。”风吹柳道。和她相处一些日子说话也随便了,她看上去不是小心眼的人。风吹柳的俏皮话,给这个特殊的二人世界增添点乐趣。
“你回来得正好,我昨天买了桃子、葡萄,还没到厨房洗呢,”她把茶几上的水一袋水果拎过来,风吹柳接着就进了厨房。把水笼头打开,哗哗的就将一袋水果洗净,用碟子装好端出来放在桌上,“阿碧,我以前说的话没有错吧,我是标准的家庭主男吧,做家务活又快又好。”
阿碧指着风吹柳的鼻尖说,“鼻子尖没有一句实话,桃子只在水里打个转就出来了,葡萄连点水也沾到,就说洗干净了,谁敢吃!可见你在家里没有做过事。现在讲究男女平等,男人可不能饭来张口、衣来伸手。”说得风吹柳不好意思。
他却不想再厨房,说十个女人有九个有洁癖,俗话说得好,不干不净,吃了没病的。阿碧说自己花了钱,还要出力气,这世道不公平。风吹柳说:“我是主男,有权让你去洗。”
“你是主男,关我什么事!”阿碧道。
“怎么不关你的事?我们这个二人世界,我是的主男吧,有道是男主外女主内,没错吧,你住在这里,就得把这房内的事担当起来,不然,我就要弄你的痒痒肉了,我这个人别的本事没有,弄女人的痒痒肉挺内行的,”为了让她信以为真,风吹柳把所有能表述的话都倒了出来“我家里那老婆,平日里像只母老虎,你笑啥,不瞒你说,我什么罪没受过,就是没有跪搓衣板了。只要我弄弄她的痒痒肉,她就老实了,温顺得如只小白免。”
没待风吹柳动手骚她的痒处,阿碧竟笑在先了,双手举起求饶了,“谁说你是主男,我还是主妇呢,那你……”阿碧知说漏了嘴,忙改口道:“男子汉,多做点,那才是个好邻居。欺负弱女子,一个大男人,说出来多没面子呀。”
“你说呀,你是主妇,我是主男,浆洗的事当然莫你属,”风吹柳笑道,见她主动认输却不去洗水果,借着酒兴,走过去佯作欲搔弄她的痒痒肉。没料她竟“大倒苦水”,说对面新搬来的一对爱侣是“暴露狂”,老光着身子在家走动,自己几天不敢进厨房了。
“好啊,看免费黄色录像!”风吹柳笑道,开始还不太相信,见她说得那样的坚决,走进厨房瞧对面看去,连个人影也没瞧见。再进卫生间,人家窗帘也没拉,什么东西都看得清清楚楚,就没有阿碧所说的镜头,那男的坐在书桌前看书,女的则坐在床上看书。风吹柳想阿碧许是小题大做,偶尔见到一次就神经质的。也许她有这方面的恐怕症,要不怎么还是孤身只影在外面漂荡?“阿碧,你撒谎骗人,污蔑革命同志,我要去推举揭发你。人家两个在都在认真学习,你却说他们在做那个……”
阿碧反问道:“你没有骗我吧?那得抓住机会洗衣服了。我的衣服几天没有洗了,都沤出味来了,今晚不洗,明天就没有衣服穿了。”她进卫生间洗衣服,突然唤风吹柳过去,说给她望风,对面那对狗男女若在干那事,就向她发出红色警报,免得再见到难堪的事。“阿碧,你好坏!教唆我看黄色录像呀,这事我不干,”风吹柳说。阿碧说帮他洗衣服,风吹柳当然求之不得,正烦着那堆脏衣服要洗呢。
把一堆脏衣服抱到卫生间,放在盆子里,见阿碧蹲着搓洗,风吹柳又弄来一个小凳子给她,站着和她聊天,“阿碧你这样勤快,不知那个臭男人有福呀。我要是能娶上这么好的老婆,这辈子就烧高香了。”“你尽拣些奉承的话,不过说也白说,给你洗衣服是要收费的,每件5元钱,不要心痛,这比干洗要便宜的,到时以请我吃饭的方式支付,”阿碧说。“自然,这是一笔不错的买卖!挖空心思在赚钱,还说要做好邻居,原来口是心非的,”风吹柳说,从卫生间走到厨房,准备泡一杯茶,没料到她对风吹柳擅自离开岗位提出不满,“风先生,你帮接盆水。”水笼头较高,接水得站起来。“我在厨房看着呀,没事,”风吹柳说,“实在不行,你就背对着窗,脑后没长眼睛,眼不见心净的。”她觉得有理,也就不再坚持。风吹柳乐得回客厅看电视。
等洗完衣服,端着盆子、经过厨房到阳台准备晾晒时,那一幕差点让阿碧失声尖叫脱手摔下了盆子。风吹柳站起来,跑到卫生间朝对面看去,见对面卫生间里,那个女的光着身子正在刷牙,而她身后站的男子同样光着身子!风吹柳马上大声提醒对方,“请你们注意一下形象”。没想到却遭到对面女子的破口大骂,说风吹柳偷看他们。风吹柳说:“你这种货色,还值得我偷看?若再这样,我可要打110了。说你们对我进行性骚扰呢。”这话倒把那对狗男女吓唬住,很快把灯关了。
阿碧把衣服凉在阳台,回到客厅就不敢进卫生间和厨房,生怕再看到什么。风吹柳对阿碧说,“其实也没什么,都什么年代了,你还是那样的保守。人把外面的皮扒掉,不都是一样吗?谁也没比谁多长点什么。他们若再开着灯干那事,我就打110报警。”阿碧心软,“算了,他们两口子出来就想图个快活,何必棒打鸳鸯!只要他们不怕丢人现眼的,就让他们去吧。”风吹柳说,“还是我们阿碧心肠好!要不这样,用报纸将卫生间和厨房的玻璃蒙了。”她觉得十分妥当,就想马上行动。可把整个房子找个底朝天,寻到了几张旧报纸,却没有胶水,只好作罢。
聊了一会,各自回房。风吹柳刚躺在床上准备睡觉,阿碧就在敲他的门,柔声细语道,“风先生,没睡吧。”
风吹柳答:“没有呢。”心里却想,这女人有什么事?
她说:“烦你到卫生间去看看。”
风吹柳说:“怎么啦?卫生间的厕所给堵了还是水笼头坏了!就是打电话让物业公司的人来修,也要明天才能来。”
“不是,”阿碧说:“想请你去看看对面那两口子是不是在卫生间那个……”
“那一个!”风吹柳故意道。
她说:“就是那个!”
“那个!”风吹柳又笑。
“就是亲亲热热的那个,”她说。
风吹柳道:“你就说亲亲热热不就得了。那个那个的,拐了个大弯,让人云里雾里的。要知道,我文化水平低,不会猜字谜的。”
走下床来,穿着三角裤起床进卫生间,回来对她说:“那两口子睡着了,灯也关了,你放心进去吧。”
见他出来,阿碧忙将头偏到一边,道:“风先生,下次请注意点,不要穿裤衩走出你的卧室。”
“阿碧小姐,你怎么往那方面想?我可是个老实本份的人,”风吹柳有点不好意思道,“我可是十分规矩老实的人,前年我结婚的时候,有位爱捉弄人的朋友,说我已不是处男了。现在谈恋爱,睡到一块是常事。见我摇头,不相信,他就找人去问梅子,在梅子那里得到同样的答案,这位仁兄不甘心,在我新婚的第二天就来要证据,看床单见不见红。所以说对阿碧小姐,我是绝对没有坏心的,你若是觉得不便的话,以后我一定注意。”
阿碧没有耐心听风吹柳唠叨,匆匆进了卫生间。风吹柳刚上床就听到她解小手时那滋滋的声音,如局部地方下起了大雨一般……风吹柳说:“阿碧,请把卫生间的推拉门关了,不要把那洪亮的撒尿声音传到我的领土。”
“你对我性骚扰!我可要行使女主人的权力,把你赶出这房子!”阿碧嗔怒道。
“休想,我又没有欠一分钱房租,你说没零钱找,这个月我还多走了半个月呢,”风吹柳反击道。
第十五章
风吹柳离开西京城两天,回来的时候,正好归鸟返巢穴。刚到住所门口,迎接风吹柳的是汪汪的狗叫声,而不是阿碧。怎么会有狗呢,可不是动物园,风吹柳怀疑自己走错了楼,转身就下楼去。问门口值班的先生,他穿身制服,手里拿着一根是英雄好汉也怕三分的警棍,在风吹柳面前抖擞着,瞪大眼看了风吹柳一会,没发现可疑之蛛丝马迹,方说那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