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玉,这辈子我会好好补偿你。
“是啊,我又怎么能离得开清儿,这世上知我者莫过于清儿”长孙馥感叹。
清儿摇头,“我只是太熟悉小姐了,从小到大一言一行一举一动清儿都看在眼里记在心上,”说着,清儿靠的更紧,“小姐就是清儿的一切。”
长孙馥松开清儿,眨眨眼,“别叫小姐,人前不方便的时候叫一声宫主就算了,至于背地里叫我什么,你自己清楚。”说着竟然有一丝红晕浮在脸上。
清儿的眼睛一点点的放大,笑意渐浓,从没如此甜蜜的笑过的清儿从没见过长孙馥脸红,心里做了半天争斗终于还是鼓起勇气,“我的,妻主大人有何吩咐。”说出来了,竟然格外的顺畅,仿佛他就该那么叫,就该叫她妻主。
长孙馥坏坏的在清儿脖颈之间吹气,又将一只手伸在清儿的腰腹处,轻轻一捏,明显感觉到清儿一颤,而后说道:“可惜只有三天时间,若是有七天该多好。”
清儿终于没有心思去看长孙馥脸上的那道红晕,因为他已经涨的满脸通红。
“不过也没关系,咱们先……过几日再喝花汁,喝之前最好再来一场婚礼。”说着长孙馥推着清儿向清儿的房间走去,微微用力让他想逃都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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穹顶山,这里是整个昆仑山脉最高的山峰,与凌霄峰遥遥相对。现在正道各个门派尤其四大世家的人都已经驻扎在此,只等各家商量了一起讨伐凌霄宫。
简易的议事厅里围坐的四人正是天息山掌门坐下大弟子慕容松,峨眉掌门朱嫣,芷云派掌门乘风,度燕山庄庄主南门空,四人正在激烈的争论着什么。
“现在正是凌霄宫势力最微弱的时候,我们理应趁现在一举歼灭。”慕容松说道。
朱嫣点头,“现在得凌霄宫是人人自危,大家都不知道该投奔哪个主子,可谓一盘散沙,过几日狐寻继位凌霄宫人心落定,恐怕不如现在那么好对付。”
大家几乎都肯定了立刻攻上凌霄宫将之一举歼灭的主意,只有乘风在一旁皱着眉头始终没说话。
“乘风师弟,大家都说了意见,你也给个话儿?”慕容松笑着提醒乘风。
乘风了然一笑,才缓缓站起身,“诸位觉得狐寻联合合欢教害死了长孙馥,那么长孙长龄该如何自处?”
这一问把大家都问的怔住,过了一会儿南门空首先说道:“自然不会放过狐寻和合欢教。”
“那么,各位觉得长孙长龄在凌霄宫中声望如何?”乘风再问。
“虽说不是凌霄宫宫主了,但她余威尚在,比起新宫主长孙馥其实长孙长龄更能服人。”朱嫣说着已经隐约明白了乘风的意思。
乘风点头继续说道:“相信几位也清楚,长孙馥因为没有四名夫侍所以与长孙长龄定了两个月之期,若两个月内找不到四名夫侍宫主之位就要拱手让出,三日之后就是两月之期,无论如何长孙长龄会回去凌霄宫,到时长孙长龄岂能将宫主之位让给一个杀了自己女儿的人?凌霄宫中支持狐寻的和支持长孙长龄的人必然互不相容大打出手。到时二虎相争,又有大仇待报,免不了一死一伤,我们只需坐收渔翁之利。”
“对啊,等他们打得两败俱伤我们再上凌霄宫把他们一举歼灭不是容易得多?”朱嫣拍手称赞道,猛地看向乘风竟然多了几分神采。
乘风注意到朱嫣的变化赶紧低下头,“所以我们只需等上三日就能免了不少不必要的厮杀。”
另外三人点头,不禁对刚刚接任掌门的乘风另眼相看。
第33章 两月之期
凌霄峰凌霄殿上,掌门之位上空空荡荡只有一层雪白的狐裘,左右两侧分别站着清儿和狐寻,清儿仍然是那身青布袍子,狐寻却穿了一身白衣上面用金丝勾勒的边缘,一头乌黑的长发自头的两侧飘散下来,就像一只白狐一般。
清儿的出现让狐寻颇为意外,不过长孙馥都已经死了一个清儿还能掀起什么风浪?眯起细长的双眼打量了一番清儿,又转过头去,似乎清儿根本不足以成为他的对手。
木至哀本也被抬上殿来,只是他精神都有些恍惚,说一句话尚且气喘吁吁,大家看了一眼赶紧求情让回去休息了。
“狐殿主这次召集大家不知有何吩咐?”大殿下站着十六楼楼主,其中一位落霞殿的楼主从容的问道,他们落霞殿的凌霄卫可不是别殿的那些散沙,凌霄卫只认拿着落霞殿殿主令牌的人,其余的哪怕是宫主也别想动用凌霄卫。
狐寻淡淡一笑,“人还没来全,宋楼主何必着急?”
“哦?”那位宋楼主以及几个其他楼主不禁四下看看,不见少了什么人,疑惑的看向狐寻,然而狐寻只是抬头望着高处没有理会他们的意思,眼高于顶用来形容狐寻现在的神情再好不过。
又等了约有半个时辰,下面的楼主以及外面的弟子们都有些不耐烦,终于有人高声禀报,“老宫主到。”
众人豁然开朗,原来摆出这幅架势是在等老宫主,不过以老宫主在凌霄宫的威信等上一个时辰也并不算多。
长孙长龄一身大红色纱衣,头上只簪着一只黄金簪子,是一朵完全盛开的玫瑰花形,嘴角轻轻勾起笑意盈盈,“诸位,两月不见,你们可还好?”
只是这一句话,这气势和声音就换回了凌霄宫众人心中的长孙长龄。
“拜见老宫主。”
十六楼楼主跪,众弟子跪,清儿也已经跪下,唯有狐寻独自站在大殿上,和长孙长龄对视。一套衣服,一句话,已经让狐寻的心跌入谷底,他,真的能赢了眼前的女人吗?
良久,狐寻跪,“见过老宫主。”
“恩。”长孙长龄用鼻子哼了一声,随后大步走向殿内,直接顺着绘着蟒蛇图腾的地毯走上主位,坐在那雪白色的狐裘上。
众人抬头,怔住,仿佛这两个月的时间并不曾发生,凌霄宫的宫主仍是长孙长龄。
“我坐这儿,有些不合适了,”长孙长龄说着,却没有起来的意思,“不过今日已到两月之期,馥儿却没有找到四位夫侍,当然现在的四殿殿主也是不错的,大家说我该如何处置呢?”
众人噤声,不知如何回答,明知道现在长孙长龄手里已经没有了大权却仍旧不敢造次。
“禀老宫主,闻谨觉得宫主年纪尚轻找夫侍一事也不能急在一时半刻,请老宫主再给宫主一些时间。”闻谨出列说道。
“老宫主,属下觉得既然宫主没有如期找到四位夫侍,理应让位。”说话的人是李丹。
长孙长龄看向李丹,单单这一眼已经看得李丹满头大汗,见到李丹畏惧长孙长龄这才缓缓点头,“此事确实难办,是我太相信馥儿了。清儿,狐寻,你们觉得应该怎么办?”
清儿微微弯腰,首先说道:“回老宫主,清儿觉得或许可以再给宫主一些时间。”
狐寻等到清儿说完,才说道:“老宫主,宫主年纪尚轻,一般人家的女孩儿到了这个年纪也都只有一两个夫侍,狐寻倒觉得毕竟娶夫是一辈子的事需要慎重考虑,不要逼宫主太紧,况且狐寻等人定当肝脑涂地辅佐宫主,夫侍一事也就不急在这一时。”
长孙长龄看了看狐寻,满意地点点头,“难得狐寻殿主如此忠心,你母亲与我就是好姐妹,如今
你又在馥儿身边,只可惜你母亲过世得早,不然……”长孙长龄说着长叹一声。
“狐寻定当鞠躬尽瘁。”狐寻再次跪下表明忠心,眼中一闪而逝的锐利也被他低头之间很好的掩藏了。
长孙馥已死的事儿并没有公开,也没有任何证据说狐寻与楼伽勾结杀害长孙馥,是以长孙长龄和狐寻也没有撕破脸反而更加亲厚。
“如此,大家的意思,是再给馥儿一些时间?”长孙长龄高声问,威严的扫过每一个人,大家低头。
“请老宫主再给宫主一些时间,相信宫主定然不负老宫主的希望。”众人说道,大家也都明白,哪有先把宫主的位置让给自家女儿然后再抢回来的道理?当初说了两个月不过是想让宫主快些找到可靠之人,长孙长龄当然是希望女儿继续做宫主的。
长孙长龄满意地点点头,身旁的狐寻微微一笑,手轻轻一摆,自然有人会意,领命而去。只是狐寻的这个小动作却没有逃过清儿的眼睛,清儿同样的一摆手,也有人领命而去。
其实,长孙长龄对于长孙馥的死究竟知道多少狐寻心里也没底,毕竟老宫主手里可能有些他不知道的力量,只是如今看这样应该是还没得到消息,他也就放下心来一切按计划行事。
一会儿,一名狐寻手下弟子匆匆跑进凌霄殿。
“站住,凌霄宫还连一点儿规矩都没有,匆匆忙忙的跑什么?”站在最外面的楼主将那名弟子叫住。
那弟子焦急的看看楼主,“楼主,弟子有要事禀报。”
“让他进来。”正在和众人寒暄的长孙长龄命令道,她等了这么半天没走,就是受人之托在等着演一场戏,又怎能不让这开场的人进屋?
“是。”那名弟子匆匆跑进大殿,跪伏于地,“禀老宫主,宫主她……”那名弟子自身后拿出一把剑,一把断剑,一把通体黑色的断剑,那,是长孙馥的剑。
长孙长龄惊讶的看着那名弟子,指着那名弟子的手都有些颤抖“这,这是从哪来的?”
“回老宫主,据回来禀报的弟子说宫主这次与合欢教教主楼伽一同回凌霄宫,宫主对楼伽情深意重丝毫不曾怀疑过楼伽,谁知走到半路楼伽竟然对宫主下毒手,等到宫主和身边的弟子们发现已经身中剧毒,回来的弟子拼死只抢回了这柄断剑。”
清儿、狐寻,十六楼楼主加上殿外弟子们都是面色惨白震惊无比,一时间呆立当场,也不知是谁先跪了下去,众人都跟着跪下。
“什么?回来的弟子呢?”长孙长龄豁然起身,头上青筋暴起,紧紧盯着下面那名弟子仿佛要用目光杀死他。
那名弟子再次伏在地上,也不知是吓的还是伤心竟然还流出眼泪来,“回老宫主,那名弟子已经死了。”
长孙长龄跌坐回去,久久沉默,下面跪着的人自然也各有思量。
“老宫主,既然是以至此,还请您节哀。”狐寻在一旁低低的劝道,“只是,合欢教竟然敢动我凌霄宫宫主,此仇不共戴天。”
长孙长龄点点头,没有说话,凌霄殿上又恢复了死一般的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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穹顶山下,正道各派整装待发,只等一声令下便攻上凌霄宫,只是这命令却迟迟不来。
“乘风师弟,他们怎么还不动手?难道我们估计有误?”慕容松站在高处遥遥的望着凌霄峰,紧皱的眉头显示出他心里有多么着急。
乘风也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摇头说道:“为了确保没有意外,昨日已经派人暗中将长孙馥被狐寻所害的消息传给长孙长龄,依照张孙长龄的性格不可能没有行动。”
“会不会出了什么纰漏?或者漏了什么马脚让长孙长龄猜到是我们的人?”朱嫣也走上来问道。
乘风摇头,“若是有意外,恐怕此时凌霄宫已经派人对付我们了,绝对不会这么安静。为今之计我们只能等下去。”
几人都深吸了一口气,点点头,继续等待时机。
“大师兄,大师兄,不好了,西面红莲教、狐火宫的人正在往咱们这边来。”一名天息山弟子匆匆来报。
“什么?他们怎么来了?多少人?”慕容松眉头皱成川字,疑惑的看向那名弟子。
“山间树木丛生看不清有多少人,只是至少在百人以上。”那名弟子回道。
“掌门师兄,掌门师兄,不好了,”乘云气喘吁吁的过来,“东面合欢教、御子阁的人朝咱们过来了。”
几人一怔,朱嫣问道,“合欢教?合欢教怎么也来了?”
乘风面色一沉,手指攥的‘吱吱’的响,“我们中计了,长孙馥没死。”话刚说完,却又觉得心里有什么东西小小的雀跃了一下,然后被淹没。
“这——这怎么办?”
说话之间许多小门派的人也都凑了上来,刚刚的话也都听到了,一个个早就失了镇定。
“我、我们快逃吧,一会儿魔道那些人过来,恐怕凌霄宫的人也会从山上下来,我们就没有退路了。”有胆小的颤抖着声音说道。
“是、是啊,现在不走,一会儿就来不及了,我我、我易安门先走了。”说着,十几人向西面跑去,乘风想要叫住,却被慕容松拦下。
一会儿,只听几声惨叫传来,那几名易安门的人已经被魔教杀害。
“想不到长孙馥如此厉害,竟然骗过了我们所有人的眼。你们也都看见了,现在逃跑只有死路一条,为今之计我们必须团结一致,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慕容松高声喊道,众人听到那几声惨叫自然都明白了什么意思,再也没了退路都应和着慕容松。
只有乘风默默地向易安门的人逃走的方向望去,他明明能阻止那些人送死的,却被慕容松拦下,那班人死了的确给那些想逃走的人杀鸡儆猴,只是为了要众人能‘同心合力’去对付魔教竟然用那些人的命去换,那么正道和魔道的人有什么差别?
第34章 除内奸
凌霄殿内,沉默,沉默的让人战栗,甚至连主位上的长孙长龄都有些不耐烦,大家都在等着她发话,然而她心里却在默念:女儿呀,你要是再不出现老娘我的戏就不好演啦。
当然,长孙馥并不能也不敢让长孙长龄等太久,于是,凌霄殿外,近百层阶梯之下,赫然出现了两道身影,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和一个算不得娇小的女人,这二人笑意吟吟,互相对望着向凌霄殿走来。
原本跪着的弟子不禁抬头去看是谁这么大胆竟然敢在这个时候去触老宫主的眉头,一看不要紧却让人倒吸一口冷气,那不就是宫主吗?怎么刚刚说宫主被楼伽杀了,这会儿就笑呵呵的回来了?
长孙馥自然没心情理会那些弟子们的疑惑,她只是拉着楼伽的手向前走,戏演到这也是该中场休息一下。
长孙馥和楼伽一跃而起,近百级的台阶几步掠过,眨眼之间就来到了凌霄殿外。见二人来了,长孙长龄才抬起头,丝毫不见刚刚的悲愤与恼怒,也没有想象中的意外和惊喜,只是理所应当的等着长孙馥走上来。
若说最震惊的那就是狐寻,他怎么也没想到长孙馥竟然还活着,还和楼伽一起有说有笑的回来。‘中计了’这三个字在脑中一闪而逝,左右打量了长孙馥、楼伽、清儿和长孙长龄,见他们神态自若便知自己掉进了圈套,一直都以为自己是一只黄雀没想到他只不过是捕蝉的螳螂,不,也许他就只是一只蝉。
“狐殿主,你还有什么好说?”长孙馥、楼伽、清儿、长孙长龄甚至十六楼楼主同时看向狐寻,一双双眼睛紧紧盯着他,每一双眼睛都似乎把他所有的计划看穿让他无所遁形,狐寻猛烈地颤抖着,环视了一周,终于还是有什么东西崩溃掉了,“哈哈哈哈……长孙馥,想不到我狐寻今日竟然败在长孙馥手中,哈哈哈哈……”
“狐寻,束手就擒吧。”长孙馥说着和楼伽一起攻向狐寻,想要将他制住,然而狐寻一个闪身避开二人,二人紧追过去与狐寻打斗起来。
狐寻的功夫本就不及长孙馥,现在加上一个楼伽很快就败下阵来,被二人一左一右按倒在地,“事已至此你还想逃?”
狐寻抬头,看着长孙馥,恨,恨不得一口吃了长孙馥;不服,不服当年他娘就输给了长孙长龄,如今他又输给了长孙馥;不甘,不甘心就这么失败,隐忍了二十年为的就是这一天,然而却被长孙馥如此轻易的化解了。
看着狐寻的目光,长孙馥的心猛地一抖,她不知道是什么样的恨可以造就那样的目光,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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