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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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媒- 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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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夫人知道儿子是因为在乎筱青;不想她受委屈;心里有了底;也不和他辩;叫来一妾奴道:“把公子被子放回内室去。”
    
    窗外;明亮的晨光将沉睡的周筱青叫醒;看了漏壶;卯时二刻。懒懒地躺在被子里;周筱青有些心灰意冷;伯典娶妻的事实象一块拒绝融化的冰;冷冷地堵在心里;虽然窗外阳光灿烂;她却满眼昏灰看不到希望。
    
    掀开被子;她走去将鞋子中的宝镜取在手里;“宝镜;你不是会说话么;告诉我该怎么办!指点我这个迷惘的可怜人吧!”边说边钻回被子里;双手捂着宝镜放在胸口;闭上眼睛;一如穿越之前的样子。
    
    宝镜沉闷闷地没有一点声音。“这哪象个神物啊;急死人!”周筱青嘟哝着;困意又袭上来;她知道她该起床了;可是眼皮沉重得不听使唤。忽然感觉自己来到一处光芒万丈的房间里;说是房间却空洞得很;似乎只是一个由光亮组成的空间。光亮刺入她的眼睛;她本能地捂住;却听到一个奇怪的声音;“我们又见面了。”
    
    “你是宝镜?”周筱青放下手;看到前面不远处一团蓝白色的东西。她想起穿越后不久的那次“见面”;知道宝镜又“显灵”了。
    
    “是的。”宝镜闪烁了两下。
    
    “我现在该怎么办?”周筱青问。
    
    “顺其自然。”宝镜回答;连闪了好几下。
    
    “可是他已经成亲了。”即使在宝镜面前;周筱青提起这些依然感觉心里很痛。
    
    宝镜沉默。
    
    “你将我送到西周;不会就是让我看他成亲的吧!”周筱青有些气。
    
    宝镜象是很无奈;好半天才道:“当然不是。有些事我也不能把握。”
    
    原来你也不是万能;周筱青想;看来我在这西周要自生自灭了。“你好歹告诉我你是谁吧;哦;还有你的使命;对了;还有;为什么有西戎要想方设法得到你?”
    
    宝镜居然叹了口气;“他们很愚蠢。”
    
    “够了够了;我说;你能不能不和我卖关子?我拼了命的保护你;可我连你是什么;有怎样的使命都不知道。你能不能公平一点?”周筱青生气地说。
    
    宝镜沉默了一会儿;似乎在考虑要不要告诉她;只听它道:“人类有躯体有灵魂;我也一样;我的身体是铜镜;而我;是存在于宇宙空间的一种无形的能量。”
    
    周筱青搔搔头发;“我怎么越听越糊涂?”难道是自己智商有问题?
    
    宝镜沉默了。
    
    “好吧”周筱青怕宝镜消失;赶忙换了话题;“那你告诉我;你的使命是什么?”
    
    宝镜再叹了口气;似乎对周筱青刨根问底的精神无可奈何;“为了弥补我犯下的错误;我必须完成我的使命;虽然;有很多事我并不能完全把握;但即使失败;你也不会有任何损失;相信我。”
    
    “什么意思;你失败;我没有损失?”周筱青实在很生气;没损失就行了?敢情我白玩了?“不行;我要得到属于我的爱情!”
    
    “每个人都想得到自己的那份爱情;不惜犯错;争夺;利用;甚至毁灭;却不知道;一切冥冥中都有安排;得到的也许会失去;失去的却得到惊喜。你可以把我当作引路人;至于路怎么走;由你自己决定;你的爱情;由你自己争取。努力吧;在这里;有你的传奇和历险;也有你轰轰烈烈的爱情。
    
    ”
    
    周筱青仔细回想宝镜的话;“那”还想问什么;却见宝镜已开始旋转;变小;一会儿就消失不见了。
    
    随着宝镜的消隐;光芒瞬间暗淡下来;周筱青想看清楚这是个怎样的地方;揉揉眼睛;发现自己竟然躺在席上;胸口的宝镜被她的体温捂得暖乎乎的;看看窗外;依然是辰时的天色。
    
    回想刚才的对话;她怎么也猜不到宝镜会有什么过错;不过;现在可知的是;宝镜也有“灵魂”;它的灵魂是一种能量;这种能量一定可以使某些事情发生改变。而宝镜为了弥补因为自已犯下的错误;要完全一项使命。但宝镜却不是万能的;就是说这项使命有可能以失败告终;自然它的错误也就无法弥补;但也不排除有意外的惊喜。或者;即使成功;或许也会突生枝节。而自己的所为很有可能会直接影响宝镜的成败。
    
    理过思绪的周筱青;对宝镜的认识更进了一步。虽然有种被利用的感觉;但正如宝镜所说;这里有她的传奇和爱情;即使被利用;自己不是也会“得到”么;不管是过程;还是结果;她周筱青不会白玩!她不是个胆小鬼。周筱青一下子坐起来;觉得信心又回来了;匆匆洗漱了出门去。 


第五十二章 两个赤祼的男人
    
    了门;周筱青习惯性地向后院去找伯典;突然想起伯T3亲;一切都已经变了;自然她也不好象以前那样去找他。想到内室中的软玉春香;周筱青心里一痛;不知人家还记不记得我;别去自找没趣了。刚要转身去茶轩;瞧见一美人袅袅娜娜向自己走来;周筱青仔细一看;不是别人正是伯典妻仲姜。
    
    仲姜见周筱青要走;嘴角一撇露出一抹傲慢的笑;不紧不慢地说:“这不是筱青吗;怎么看见我就想走?”
    
    周筱青本不想与她有什么接触;听仲姜如此说;停下脚步回转身来道:“你误会了;我不是闲人;我很忙。
    
    ”
    
    “很忙?怎么有功夫找我夫君?”仲姜站在周筱青面前用眼角上上下下打量周筱青。
    
    “伯典是我的朋友;我找的是朋友。”
    
    仲姜见周筱青从从容容无畏执着的模样;心想;还真是个人物啊;不能小看了。又见她气质超凡清雅细致;不由得对她多憎恶了几分;淡淡一笑道:“自古安分守已才是妇人之德。你不在自家做活纺布;赖在人家府里做什么?还说我夫君是你朋友?我看;是另有企图吧?”
    
    “你”周筱青气结;又一想;仲姜说得也没错;自已确实恋着伯典才住在别院的;当下从容一笑反唇相讥:“你已经是伯典妻;还怕什么?莫不是对自己没有信心?”
    
    仲姜听罢面色一变;“你算什么东西;竟敢在我面前如此无礼?”周筱青在她心里连门客都不如;只能算个幸运点的妾奴。
    
    “是谁在侮辱我的朋友?”一个声音说道;两人一惊;侧头一看;是伯典。伯典身形一掠;站到周筱青一侧;皱眉向仲姜道:“筱青是我的朋友;以后不要乱说话。”转头对周筱青道:“我正要到国学;一起走吧!”说完径自向大门方向走去;将一脸惊愕羞愤的仲姜抛在后面。
    
    周筱青跟着伯典出了大门;两人不约而同停下脚步看着对方;似乎都有话要说;却谁都没有开口。“筱青”片刻之后伯典刚一开口;周筱青却扭头跑走了。
    
    一路上。周筱青心乱如麻。真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继续留在别院。她感到她地处境很是尴尬。一个女子。连做门客这样简单地理由都站不住脚了。而如夫人所说地为妾。也要等上一阵子。似乎没有刚娶了妻就纳妾地。再者。伯典妻看来小性跋扈。怎会容得下自己这个妾!而自己偏偏是个头脑简单小事化之地人。真做了伯典地妾。苦日子就来了。
    
    可问题是。她一想到伯典。内心就充满了柔情和痴爱。这种感觉仿佛来自于冥冥中一种奇特地牵引。纵使两人间隔着深深地沟壑。填着一大堆难题。她还是要为他执着地守候。为了给自己一个机会。也为了前生地遗愿。她不放弃。
    
    赶到茶轩。容早在忙了。见周筱青来了。迎上来道:“筱青姐!”
    
    周筱青看着容红润俏丽地脸庞。本想打趣她几句。却提不起心情。只拍拍容地肩头道:“容。真是辛苦你了。”
    
    “筱青姐说什么呀!”容嗔怪地道。
    
    “对了。不是发了薪吗。去置几件新衣裳吧。我在这里就行了。”周筱青边说边给花儿浇水。
    
    容闻听眼睛发亮;“筱青姐真好!”
    
    见容兴奋的样子;周筱青笑了;世上没有一个女子不爱美。见容收拾了蹦跳着跑出茶轩;周筱青继续摆弄院中的植物;又去后厨帮忙;不知不觉午时过了。她走进茶室;见容管理后茶轩秩序井然一片繁荣;很是欣慰;容这丫头还是很有管理才能的;是个潜力股。
    
    周筱青靠在柜台里胡思乱想;也不知容和子烈发展怎么样了?什么时候能吃上他们的喜酒啊;但似乎西周还不兴这个;象伯典;似乎迎了亲就得了;不铺张不宣扬。她又将眼光望向茶室内饮茶的君子们;看得出个个都是熟悉的面孔;都是隔三差五光顾的老主顾了;忽想起好久不见那个孙父了。想起孙父色迷迷的眼睛;周筱青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忽见容进了院子向自己走来;面上严肃象遇到了什么事情。
    
    “衣裳可置了?”见容走进柜台;周筱青问。
    
    容点点头;“三日后做好送来。给筱青姐也做了两套。”容摆弄着发辫道;忽凑近周筱青的耳朵;“筱青姐;容刚才看到伯典公子了!”
    
    周筱青皱眉;顿了顿道:“有什么奇怪;他从国学回来。”
    
    “可是;我看到;他和那个白
    
    的孙父一起。”容表情严肃。
    
    “你说什么?”周筱青以为自己听错了。
    
    “我在街上看到伯典公子和孙父走在一起。”容再重复了一遍。
    
    周筱青愣了愣;“在哪条街上?”
    
    “就是南宫巷西南方的一条街;街口有块大石头。他们往街里去了;容本想上前招呼公子;可一转眼;他们就没影了。”
    
    周筱青感觉不对;伯典平日最憎恶孙父;怎么会和他一起走呢?会不会因为上次孙父被打找伯典寻仇?想到此;周筱青向容道:“我出去下。”
    
    到后院马厩牵了匹马;周筱青出了院子跨上马直奔容说的地方;一刻钟不到;很顺利地来到有大石的街口;向里是一条巷子;零零落落地建着一些民屋。周筱青下了马;牵着缰绳进了巷子;正愁怎么找伯典;见一户宅子大门开着;几个小孩子在门口玩泥巴。
    
    周筱青走上前去弯下腰问:“小朋友;姐姐打听个人。”
    
    几个小孩见是一位眉清目秀的姐姐;嘻嘻地笑了起来;一个大些的孩子问:“啥样人?”
    
    “一个很好看的高高的哥哥;身穿紫衣;头发”
    
    “我知道了;”没等周筱青说完;那孩子嚷道;“刚才打门口经过的;还有一个胖胖的哥哥;进了我家邻门。”孩子用手指着前面一扇红漆木门。
    
    “谢谢你。”周筱青摸了摸那孩子的脑袋瓜;向那红漆木门走去。到了近前才发现木门紧闭;缝都不透一个;伸手推了推;门纹丝未动;想是里面上了门叉。
    
    周筱青一时犯了难;左瞧瞧右瞧瞧;见围墙不算高。将马牵至墙下;先跨上马再踩上马背;脑袋刚好高过墙一点。周筱青向墙里看了看;是一个很普通的院子;院子角落有些杂草和砖头;院中也没有什么生活用具;猜测是个临时之所。里面的屋子是简单的一主一厢;屋门紧闭;周筱青注意到虽是白天窗帘却遮得很严;有些疑惑;心里的不安感越来越强烈。
    
    左右看看;见巷子里并无人走动;双手扳住墙头用力一撑;身子一偏跃到墙里去了;幸好墙内是泥土;重重一跌声响却很小。她悄悄地向主屋走去;先靠在窗外听了听;感觉似乎有些响动;仿佛在搬动什么物体;其中夹杂着一个男人的淫笑声;听得周筱青汗毛倒立。刚要起身;依稀听得里面道:“伯典呀伯典;我的美人;我们可得好好享受一番!”接着又是一阵淫笑。
    
    周筱青霍地站起来冲到门外;使出全身力气飞起一脚踢向门板;门板啪了一声从中间打开;发出震耳的响声。周筱青过了堂屋冲向里间;入眼所见让她一下子呆在门口。只见敞开的帏帐内是两个男人赤祼的身体;他们彼此交缠着搂抱着。
    
    周筱青的脑袋翁的一下眩晕起来;手捂着嘴巴不顾一切地跑了出来;眼泪倾流如奔涌的泉水。她拨开大门叉;跨上墙下的马;疯了一样踹了一下马肚子;马受惊了一般向前直冲了出去。
    
    “驾!”马速已很快;周筱青还在不停催促。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任凭马在街道上横冲直撞;路上行人开始惊惶躲避。
    
    泪在周筱青脸上奔流;痛在她心里熊熊燃烧;她感到羞辱感到绝望。她丧失了所有的理智;满脑子都是那两个赤祼祼的男人;地上的那袭紫衣;和孙父那双惊愕的眼睛;还有伯典迷蒙的张望。伯典啊伯典;你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周筱青狠狠地咬着下唇;她不明白;她以为了解他;却没来没有。
    
    也不知奔了多久;周筱青的马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反而更加疯狂地向前奔去。周筱青闭上眼睛;马儿啊;快些再快些;带我到奔进河里奔下山坡;将我抛到荒野吧;我再不想活在这世上;不想多活一分钟!
    
    那马象是听到了周筱青的心声;拼了命地向着南门方向奔去。周筱青闭眼听着耳畔呼啸的风声;忽然感觉后面有人在高声喊叫;回头一看;有三匹马追上来;周筱青大笑;她才不让他们捉她回去受苦;她什么都不想面对;死了一了百了多好!
    
    “快跑!”她双腿再用力;马儿象离弦的箭越来越快;不一会儿就驶过了护城河。迎面一辆马车正徐徐前行;见此躲避不及;车夫弃车而逃;一声巨响过后;周筱青身子腾空弹起;接着眼前一黑。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
    
    


第五十三章 恶人的下场
    
    典迷迷蒙蒙地醒来;发现自已赤身躺在席上;他T恐惧地看着周围;简陋而陌生的民屋;昏暗的空间里除一张旧案几外别有他有;连灯都没有。
    
    我在哪里?这到底是哪里?他抱着头拼命地想;拼命地回忆;可大脑却混沌一片;只记得好象做了一个梦;梦里都是雾都是烟;雾里烟里依稀有筱青的脸;筱青;对;筱青一定来过梦里;可自己为什么会在这个陌生的地方?
    
    他看到他的衣裳扔在地上;想下去拾起;身上却痛痛的很不舒服;一看;手臂和腿上都有淤紫。他狠命地敲击自已的头;希望能够记起发生的事情;却只是徒劳。他的心慌乱地跳着;预感到自己一定有极坏的遭遇。
    
    穿好衣服;走到外面;荒芜的院子里一点人的气息都没有;忽然;他看到紧闭的院门上那个铜叉;那个与木门很不协调的铜叉;记忆之门忽然洞开了。两个人出现在他的脑海中;陌生人和孙父!
    
    申时一刻;孙家富庶的大院里;孙父和一随从坐在院中的石墩上欣赏乐舞;乐者舞者皆一色光鲜打扮的年轻男子;他们随着音乐舞动着衣袖;做出各种曼妙的姿态。
    
    “公子;今日可得多饮几杯。”随从站在孙父身后谄媚地说。
    
    孙父正眯着眼睛晃着脑袋瞄着那些跳舞的男子;手指头在石几上敲着点子;听了随从的话;眉一皱道:“多饮个屁!哪壶不开提哪壶!”
    
    随从一愣;“难道公子今日不快活?那个伯典;那真叫一个美呀!”
    
    孙父瞪眼道:“你还说!你怎么不在外面守着;让那个周筱青给闯进来了?!哼;哪天我老老收拾你一顿!”
    
    随从满脸陪笑;“呃;呵呵;公子;我不是一时内急;再说;您也没让我守啊!”
    
    孙父不耐烦地手一挥;“去去去;早晚把你换了。”
    
    随从摆手道;“别呀。我跟您好几年了。我可是公子‘军师’呀!”见孙父晃着脑袋不屑地呲了一下。道:“公子。我今日之计不错吧。说周筱青遇到危险。他就乖乖地跟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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