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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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媒- 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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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肖史甩开玉杰;指着伯典道:“好;今日我这仇先放这。你敢不敢告诉我你是谁?”
    
    伯典冷冷一笑;“鄙虎贲氏伯典。”
    
    原来是虎贲氏;肖史点头;不停地点头;边点头边向后退;边退边说:“好;不就是虎贲氏么;你等着!”
    
    看着肖史上马走了;玉杰方舒了口气;见伯典也上马欲走;忙问:“你去哪?”
    
    “去找筱青。”
    
    “筱青她早就回去啦!是宫里卫队送她的!”玉杰纳闷。
    
    “嗯;”伯典略了沉吟;“可能是我太紧张了;回去后没见她就出来寻了。也许她已在府里了。”说完向玉杰拱了拱手;“公主要不要一起走?”
    
    玉杰本想和伯典一同进城;但心里酸酸的不好受;加之适才被肖史闹了一通;情绪低落;因道:“不了。”
    
    伯典也不多言;催马向城中驰去。
    
    且说肖史愤怒伤心之下;纵马跑出三四里;直到看见城北驿站才放慢了马速。驿站前肖史地随从正在翘张望;见了肖史马上迎上去道;“小司马;可见到你心上人了?”
    
    肖史不答;下了马朝驿站里走去;找了块席子坐了;“驿夫;来碗酒!”
    
    驿夫见肖史长得魁伟英俊;颇有武将之风;殷勤地上了酒来。肖史端起骨嘟嘟一饮而尽;酒液顺着嘴角淌下来;大手一抹;怔怔地盯着地面不作声。
    
    “小司马;这是怎么了?”肖史的随从
    
    肖史;不解地问;本以为肖史见了心上人会欢喜;怎面呢!自已还等他回来一起喝酒呢;他倒自个喝上了。
    
    随从这一问;肖史的拳头重重地捶在陈旧地木色案几上;将几上的空酒碗震得一跳。
    
    随从见状猜到肖史定是和心上人闹了不愉快;让驿夫上了一小尊酒和一个空碗;边倒酒边说“属下劝小司马一句;凡事;都要想开;人活这一世不容易;不能往牛角尖里钻;让自已不开心。”说完举起碗;“来;小司马;今日把那烦恼事抛开;大牛陪你喝几碗!”
    
    肖史正欲借酒浇愁;见有人陪他喝自然高兴;两人你一碗我一碗喝开了。几碗酒进肚;肖史的话匣子也打开了;将适才的事对大牛说了;不止一遍;反反复复没完没了;“你说这女人咋说变就变呢!”
    
    大牛打了个酒嗝;“不是我说小司马;你这一走就是三年呐;何况人家只道你死了。恕小人多说一句;这事;怨不得人家!”
    
    肖史闻言长叹一声;忽又咬着牙道:“我不怨玉杰;但我饶不了那个伯典!”端起大碗一饮而尽;“你记住我说的话;早晚有一天;我会得到玉杰。”
    
    大牛心道;人家可是王国公主;你只是一诸侯国地小司马;就是没有伯典;天子也不一定答应这门亲事。但肖史认准了公主;谁又能劝得了!当下也不再说什么;两人继续饮酒。
    
    忽听门外传来一阵杂乱的马啼声;接着有人在和驿夫说话;因为声音很大;两人听了个清清楚楚;放下酒碗;惑地互望一眼;心道;他们来干什么?起了身走到屋外;只见两名武士威风凛凛地骑在马上;围住驿夫问话。
    
    “找我何事?”肖史问。
    
    那两名武士一见肖史;忙下马来向他恭敬地施礼;“见过小司马!”
    
    肖史手一挥;“你们怎么来了?”
    
    “大司马急召小司马回国;有要事相商。
    
    ”
    
    “要事?”肖史心想;敢情我前脚一走;你们就有要事了?道;“你们先回去;我过几日再回。”
    
    “大司马嘱我二人;务必与小司马一同回去。”
    
    “什么事这么急?”
    
    “小人不知。”
    
    肖史无奈;大司马地命令就是国君的命令;不敢违。带了大牛和那两名武士去了。
    
    话说伯典回了别院;下了马直奔东厢而去;却见树下一曼妙身影在劈腿练功;不是筱青是谁。
    
    伯典也不去扰她;轻身一跃;坐到树上去了。周筱青正专注练功;忽听一阵悠悠的箫音传来;不用看;必是伯典。
    
    一曲终了;伯典从树上跃下;走到仍在练功的周筱青面前;“喂;怎么不理我?”
    
    周筱青停下来;冲他一笑;“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小气?只吹了一曲;人家边欣赏音乐边练功正高兴呢!”
    
    伯典无奈地笑笑;“老实交待;从武馆回来去哪了?”
    
    原来他也会说老实交待呀;周筱青挽起他臂弯;故意叉开话题道:“走;书阁看书去。”
    
    “不说是吧!”伯典作势要搔她痒;周筱青赶忙笑着躲开;“好啦;逗你呢。我说。”收了笑;“我是让卫队陪我去静蔷坟上了。还记得上一次我在那里遭恶徒追杀么;差点就一命呜呼了;结果他们忽然定身了!你说奇怪不奇怪?”
    
    伯典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是静蔷在帮你。”
    
    “我也是这样想;所以;我去谢谢她。”
    
    伯典爱怜地摸了摸她的乌;凝她地眼睛;“筱青;每当我看着你的眼睛;就象看到静蔷一般;而想起静蔷;又象是想你;你们就象一个人;想分都分不开。我这样说;你介意吗?”
    
    周筱青微笑地摇摇头;“你忘了?静蔷和我是前生后世;骨子里;我们是一个人。所以;我对静蔷;你对我;才会有那种奇特的感觉。”
    
    伯典想了想;“其实;你比静蔷更从容更无畏。”顿了顿;秋潭样地眸子现出一丝迷惑;“有一个问题我始终不明白;为何后世和前生会相见?”
    
    周筱青想说;因为我是穿越而来的现代人!
    
    “对了;筱青;你的镜子怎么办?你若要不回;我再想办法”伯典道。
    
    镜子啊镜子!真是个难题!虽然知道孟姜两姐妹搬到玉席坊后面住了;可自从上次搜身一无所获;一时还没想出什么办法。正待开口;忽觉一阵很浓的困意;连打了两个哈欠。
    
    “很困?”伯典关切地问;抬头看了看天;刚刚酉时的样子。
    
    “好想睡。”周筱青强睁着双眼说。
    
    伯典见状将她抱回了东厢;还没放到席上就睡着了。&!
    
    


第二十六章 神奇的二十一天
    蒙中;周筱青到了一个奇怪的地方;眼光所及之处黑;伸手不见五指。正自疑惑;忽然现前方出现一个亮点;那亮点越变越大;似乎在向她移动过来;亮点的光芒驱散了黑暗;只一瞬;便将周筱青笼罩在刺眼的亮色中。
    
    周筱青看了看周围;空洞而耀眼的空间让她再熟悉不过;在这里;她曾两次和宝镜对话。
    
    “哎哟;总算把你弄来了;不易啊!”对面一个奇怪的声音突然说道;吓了周筱青一跳;向前看;看到了小巧的闪烁着蓝白光芒的宝镜。
    
    总算把你弄来了这是什么话?周筱青有点不快;“难不成你失去了神通?以前你可没这么说!”
    
    镜子连闪了好几下;“以前我在你身边;现在我在哪?”
    
    周筱青语塞;不耐烦地挥着手:“好好好;是我把你弄丢的;我没保护好你;行了吧!”
    
    镜子叹了一声;“我又没有怪你!那不是你的错。”
    
    周筱青心道;这还差不多。见那镜子又连闪了几下;怪声怪调地嚷道:“臭死了臭死了!”
    
    嗯?什么意思?周筱青不解;“你在说什么?”
    
    “这两个女人把我藏在马桶下面的砖土里;真是臭死了;我想我要崩溃了!”
    
    周筱青想笑又忍住了。暗责自已怎么这么没有同情心。人家难受着呢。自已还有心笑。清了清喉咙道:“那你还不快回到我身边来!”
    
    “我回不去地。”镜子地声音竟有些女子地幽怨。
    
    “为什么?”镜子神通广大。能穿越能说话。怎么可能回不来?
    
    镜子顿了顿。闪了几下道:“我试过了。回不去。”
    
    “好吧。我去救你。你在哪个马桶下面?”周筱青活动了一下手腕。准备和仲姜孟姜拼一场。无论如何要把宝镜抢回来。
    
    “不必。你还是先睡上三七二十一日吧!”
    
    “什么?”周筱青一惊;以为自已听错了。
    
    “你需要提升!”镜子道;小声嘟哝:“那么懒;平时不好好练功。”
    
    “你说谁呢?谁懒?”周筱青蹙着眉问;说自已吗?貌似有点对啊。
    
    “好了好了。”镜子居然叹了口气;“为了让你实现传奇梦想;我要小小地帮助你一下。不过;你要睡上整整二十一日。”
    
    “为什么要睡那么久?少睡会不行么;我还有很多事要做!”二十多天;自已要“死去”二十多天;有点怕。
    
    镜子象是知道她心里想什么;“睡一晚和睡二十天根本没有分别。你会睡得很香甜。”
    
    “可不知道的人会着急的。
    
    ”周筱青脑中浮现伯典憔悴的样子。只听镜子出一阵悉里华拉的声音;似乎很不耐烦;挥手道:“好好好!都依你。”顿了顿;“二十一天后;我会不会变得象你一样神通广大?”
    
    镜子出一连串类似于短路的声音;似乎被周筱青折磨得疯掉了。周筱青怕它消失;赶忙换了个话题;“现在可不可以告诉我;你带我来西周到底是为什么?”
    
    沉默。显然镜子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那;”周筱青再换;“既然是一种能量;你都能做什么;或改变什么?”话没说完;周筱青看到镜子开始旋转;且越变越小;同时出一声无奈地叹息;似乎镜子也会多愁善感。
    
    镜子想走;留也留不住。周筱青冲着已缩小成一个小点点的镜子大喊:“等我醒来就去救你!”
    
    周筱青醒来的时候;已是霜降的最后一天。她闭着眼睛;伸了个长长的懒腰;只感到全身舒泰;充满了新鲜的力量;不禁甜甜地微笑了。不想让美梦溜走;她翻了个身;紧裹了下被子;继续睡大觉。
    
    忽然感到身上重重的;什么东西压过来?刚要睁眼瞧;有雨点落在自已脸上;不会吧;谁把自已丢露天里睡觉去了?努力地张开迷蒙的眼;使劲地揉了揉;看见一张憔悴的瘦得脸面骨都凸出来的脸。
    
    “伯典?!”周筱青轻呼。
    
    “你你终于醒来了?!”伯典有些不置信地看着周筱青;待见她清丽地脸庞红润得同婴儿一般;眼睛虽有些迷蒙但难掩盈盈的光彩;微张的双唇水般润泽;终于相信;她的筱青真的从长睡中苏醒了。他掩不住激动和兴奋;抱住她;将流泪的脸庞贴在周筱青的脸上;喃喃道:“醒了就;醒了就好。我就知道;你练功练得又困又累;会醒来的。”
    
    记忆一下子涌入周筱青的大脑;是啊;自已终于醒来了;真地如宝镜所言;象酣甜地睡了一晚;什么异样的感受都没有;真的是睡了二十一天?
    
    “典;都是我不好;让你瘦成这个样子。”周筱青抚摸伯典的脸;心疼地说。
    
    伯典握住她的手;一眨不眨地凝视她;“我每天坐在这里吹箫;弄琴;也不知吵到你没有。”
    
    “是不是以为我死了?”
    
    伯典抹了抹脸上的残泪;轻笑;“你睡得很香;会翻身;会说梦话;偶尔还会笑出声来。”
    
    周筱青笑了;“我睡了多久?”
    
    “整整二十一日。”
    
    真的是二十一天!神通广大的镜子啊;居然让她一睡就是这么久。
    
    “你们一定急坏了。”周筱青心里过意不去;因为镜子要让自已提升;让不知情的人为她担心着急。
    
    伯典坏坏一笑;“怎么补偿我?”
    
    “我想想”
    
    “别想了;宝贝!”伯典俯下身去;吻上周筱青润泽的粉唇;温柔地执迷的;周筱青环住他地脖颈;浓浓地回吻他。两人忘情相吻;缠绵无限。
    
    许久;伯典放开周筱青;两人深情对视了一会儿;“筱青;饿了吧!”
    
    周筱青摇摇头;真的不觉饿。
    
    “这么久不吃东西会不饿?”伯典难以置信。
    
    “真的。”
    
    “那一定累了;来;起来走走!”伯典边说边将她扶起来;将她最喜欢的一袭杏色衣裳取了来;“要不要我帮你?”
    
    “我自已来。”周筱青现自已穿着领口绣花的素白里衣;赤着脚。
    
    在伯典地深情目
    
    她从容地穿好了衣裳和绣面鞋子。伯典想着周筱青虚弱;向她伸过手来。却见她霍然站起;身子不仅看不出一丝虚弱;还分外轻盈利落。
    
    周筱青更是惊讶;怎么没费一点力气就站起来了;忽想到什么;走到院子里大树下面;凝神提气向上一跃;天呀;她居然跃到第一根树枝那么高。想起伯典总是一跃而坐;她又试了试;这一次便稳稳地坐到了树上面;哈;真是好地方啊;浓密的枝叶象蒲扇一样轻轻曳动着;还散着清新地香味
    
    此时已有下人现了醒来的周筱青;皆高兴地奔走相告;“青妾醒来了!”
    
    “真地?在哪里?”
    
    “在树上!”
    
    “我的天!”
    
    “天什么呀;快去禀告夫人!”
    
    “筱青;快下来;有危险地!”伯典的呼声打断了周筱青的感叹。
    
    见伯典站在树下伸手来接她;周筱青笑笑;轻身一跳;远远地跳到伯典身后。伯典不知道周筱青还会轻功;用不可思议地眼神看着她;“真人不露相啊;连我都不知道。”
    
    周筱青心里很是兴奋;顾不得和伯典解释;呼呼的练起功来;她倒要看看还有什么提升!这一练乐得心里开花。原本自已地功夫只能算花拳竹腿;现在每一个招式每一脚踢出都是又稳又狠;虎虎生风;尤其那一个腾空后踢;比在小村庄里斗村霸的时候还要出神入化;甚至原来生涩的招式都运用自如了。
    
    还有什么长进?一时竟想不出来试什么;不会就这些吧?贪婪呐;这些还嫌少!不;周筱青相信不止这些;慢慢的一定会有更多惊喜!她感到自已象个暴户一样;二十一夜之间;拥有了傲人的资本;那就是功夫!哈哈;别看自已是个女的;以后再不怕什么恶徒什么色鬼……
    
    想着恶徒被自已打倒在地连连求饶的样子;周筱青大笑起来咦?伯典怎么了;双眉紧皱忧心忡忡;为啥那样看着自已?周筱青止住笑;怔怔地看着伯典。
    
    “筱青;我马上去请医师来。”伯典走过来扶住周筱青双肩;无限忧虑地道。
    
    “干嘛?”周筱青不解;随即明白了;伯典被自已刚才的举动吓到了;以为自己病了呢;而且病得不轻;不然不会那么忧虑。
    
    可怜的伯典!自已睡了这么久已经把他折磨得瘦骨嶙峋;现在又为自已地“病”担心。想着;周筱青偎进他怀里;“典;别去。我都告诉你。”当下将自已和宝镜对话;以及宝镜帮助自已提升的事讲了一遍。
    
    闻听周筱青所言;伯典不禁唏嚅!连自已这个思想开阔能够接受新事物的人;也暗暗称奇!不禁也思索起来;宝镜那底是什么;怎么会如此神奇?
    
    周筱青知道伯典在想什么;轻叹了一声;“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揭开宝镜的神秘面纱;但我相信总有一天会知道的”话音未落;见端庄的夫人在梅母的陪伴下走来。知道夫人来看她;周筱青一个箭步迎了上去;把夫人吓了一跳;端详了她好一会儿才道:“筱青;没事吧?”
    
    “呃;没事;让夫人担心了。”周筱青有点尴尬。自已功夫刚刚提升;运用上还把握不准;刚才只是想象以前一样跑起来;谁知变成箭步如飞。
    
    夫人欢喜地道:“睡了那么久;真的担心得要命!”她握住筱青的手又上上下下打量了她一番;见她精神气十二分的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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