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奇神秘的情感遭遇:说好一言为定》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离奇神秘的情感遭遇:说好一言为定- 第10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我感到她身体也有些颤抖。
苏楠转身走了。
璇璇的脸上想极力露出笑容,她向我走过来,我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不敢碰她的手。
“也谢谢你,西门,我们相识的时间虽短,可你是我生命里第一个留下回忆和怀想的人,谢谢你,再见。”
璇璇转身也走了,她把一个明媚但却无奈的笑容留在我的眼底。
我望着两位女孩一前一后离我而去的身影,一阵孤独和惶恐袭上心头。
我知道我走不成了,我得留下来。
因为苏楠那句话。

《说好一言为定》44

临走的时候我把宿舍钥匙交到办公室了,我不能在候车室或者大街上冻一夜。此刻,我去哪儿安身呢?从候车室出来,我在大街上悻悻地溜达,心里荒凉得没着没落,我想找一家宾馆或是旅店住下,明天早上再去台里若无其事地上班。不过有一点我很费解,苏楠说完那句话转身就走,她对我彻底失望还是就想把那句话说出来,因为当时是留是走我都没有做出反应,难道苏楠不会或者不肯对我做最后的挽留吗?
想到这些我心里有点不平衡。
我拨通了苏楠的手机。
“喂,谁呀?”手机里苏楠绵软的口音。
“我是西门。”我的舌头有点硬。
“还有事吗?”
“没……没了。”
“那好,回家以后给叔叔阿姨带好!”
我刚想说话,苏楠把手机关了。
我瞬间领略了被人抛弃是一种何等下贱的滋味,我要不是男人,肯定会掩面大哭。
初来这个城市的时候,我曾觉得我是一条嗅觉极为灵敏却不知什么原因失去了方向的狗,而现在真得成了一条狗,一条地地道道的丧家狗。
这算什么?四大天王吃鼻涕,越活越没出息。
要知道混到这个份上,当初听父母的话去画院做一个吊儿郎当的职业画家多好,谁也不会认识,谁也不会在我心里扎上一根钢刺。我不必为朋友付出情感,也不必像现在这样落魄沦丧,成为可怜虫。我不愿意往下想,现在就想找个地方醉一场然后大睡不醒。
想到此,我转身向火车站方向走去。那里餐馆很多,什么风味的菜肴都有,而且找个便宜睡觉的地方易如反掌。
我没走几步,手机响了。
手机里传出苏楠慌张的声音。
“西门,你要上哪儿?”
我突然明白了苏楠没有走,她就在我的不远处看着我。原来她并没有对我彻底放弃,而是在暗中观察我的一举一动,这么说她是关心我的,也在乎我。
我的心里一酸,眼泪模糊了。
在泪水没有淌下来之前,我把腿迈得更快,嘴里委曲地喊了道:“谁他妈也别管我,我去自杀——”

《说好一言为定》45

因为每次见面都不可避免地想起和提起王林,我继续留在N市以后,很少去找苏楠。
我以为王林的死在我心里已经成为一个永远新鲜和剧烈的痛,但是,随着时光流逝,我不得不把对他的怀念深藏心底,脸上显现出一种平静。毕竟活着的人得好好活下去。我想,这也是王林所愿意看到的。但是,对王林的怀念每平静一分,我对他的愧疚便凭添一重。
那段日子里,我昼夜都被复杂的情绪折磨得体无完肤。我经常被梦里他血淋淋的尸体吓醒。我像一个受伤的困兽,在陷井里团团打转,愤怒、焦躁、绝望。
我和苏楠见面多起来是我父母来N市以后。
本来父亲应邀为珠海一个全国性的书法大赛担任评委,母亲说正好来N市看看我。父亲身体不是很好,平时出远门都由母亲陪着,而且总是准备一大包用上或者压根用不上的药物。我平时给家里打电话的时候,总是把王林和苏楠挂在嘴边,所以母亲一下火车就要见他们,说要当面谢谢他们这半年来对我的照顾。
我拿出王林的照片,对母亲说王林出车祸死了。母亲惊愕半晌,抚摸着王林的照片说,这么好的一个孩子怎么这么早就没了?母亲说着说着哭了,和没了自己的孩子一样。
我把父母安排到宾馆以后给苏楠打了电话。其实我不想把父母来N市的事告诉她,我怕给她添麻烦。因为她一直不太熟悉酒店的管理工作,加上许多没事找事的职能部门和错综复杂的社会关系,整日忙乱得不亦乐乎。
可母亲非要见苏楠,说这闺女没了父母和男朋友,跟前连个说知心话的人都没有,叫她来娘儿俩说说体己话。
我对苏楠说我父母来了N市,苏楠特别高兴,但一听我说他们住在宾馆里就急了。
苏楠说西门你好浑,“沁园春”有那么多客房,干吗要去花那些冤枉钱?再说你也不能总请假陪着他们,我把他们接到“沁园春”来,反正不用去台里上班了。
我说你在“沁园春”不是更忙吗?
苏楠说你甭管,你在宾馆门前等着,我马上就到。
十分钟以后,苏楠开着他父亲那辆黑色宝马停在我面前。上楼的时候,我怕苏楠见我会想起王林,故意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嘻笑着问她什么时候学会骑马了?
苏楠说,大三的时候考的驾照。
我说,这下好了,我也得学学骑马,以后万一发了财省得现学。
苏楠说,那好哇,拜我为师吧!
我笑着说,我最愿意跟你学啦,不但不掏学费,还能享受三陪待遇。
苏楠捅了我一下说,你再胡说我跟你解除师徒关系。
我说,我没有胡说,我要跟你学,你就真得成了三陪啦。
苏楠说,你不正经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呢?今天我就问问你怎么成的三陪,不说清楚跟你没完。
我嘻嘻笑着说,你看,你要教我学开车,一得赔着汽油钱,二得赔着饭钱,三还得赔着时间跟我说话,这不是三赔是啥?
我说完哈哈笑着往前跑。
苏楠挥着拳头后面紧追。
到父母住的客房门前,我对苏楠小声说,在我父母面前最好别行凶,不然我母亲看到儿子在N市被女人欺负,非让我回去不可。
苏楠也小声说,这回你要再走,我说什么也不挽留你了。
我说,上次你挽留我了吗?你给了我一个不太深情的拥抱就和我再见了。
苏楠说,我不是在后面偷偷看着你吗?
我说,我要真走呢?
苏楠说,不可能,我知道你不会走。
我说,因为你说的那个理由?
苏楠说,那还不够吗?
我说,够是够,就是你们把我晾在那儿太难受。
苏楠说,活该,你光让我难受啊?
我说,我走让你难受了吗?我怎么没看出来?
苏楠脸一红说,你神经病。

《说好一言为定》46(1)

母亲打开门的时候,看到我身后站着一位女孩儿,眼神顿时柔和下来。母亲轻声说,你就是楠楠吧?
苏楠点着头,嘴里甜甜的一声“阿姨”,把母亲叫得心里一软,攥住她的手再没有松开。
父母住到“沁园春”的当晚,苏楠亲自做了几道菜。整整一个晚上,母亲疼爱地看着苏楠,笑微微的目光始终未从她脸上移开。
苏楠很让我感动,坐在母亲身旁不断帮她夹菜,嘴里“阿姨”叫得简直前仆后继。
母亲拉着苏楠的手疼爱地说:“唉,我这辈子就是命不好,生了这么个儿子,光让我操心受惊了,身边连个说知心话的人都没有,要是有楠楠这么个女儿该多好。”
我说:“妈,现在男女都一样,您也甭岐视我,以后有什么知心话跟我说。”
母亲嗔怪地说:“跟你说,你跑到天边这么远的地方,我上哪儿找你?”
我说:“打电话呗,以后我多给你们打电话。”
母亲说:“就你那脾气,还没说上两句话就把电话摞了。”
苏楠笑着说:“阿姨,这次来多住些日子,有什么知心话跟我说,什么时候说够了,什么时候再去珠海。”
父亲接口说:“你阿姨最大的优点就是说起来没完,等她说够,人家珠海的活动早结束了。”
苏楠说:“从珠海回来接着说呗,您二老就把这儿当自己的家吧!”
我对母亲说:“妈,你看苏楠多好,这是要对咱家实行白吃、白喝、白住的三白政策,跟日本人的三光政策只差一个字。”
母亲嗔怪地说:“给我滚一边去,从小到大没个正形。”
苏楠说:“阿姨,西门这张嘴我早习惯了,他就这样,你不让他胡说八道心里难受。别管他。”
母亲对苏楠说:“楠楠,虹子没有少欺负你吧?他再欺负你,我就替你撕他的嘴。”
我捂着嘴委曲地说:“妈,你成心当着外人大义灭亲啊!”
母亲说:“妈可没把楠楠当外人,这么好的闺女,我喜欢还来不及呢!”
我说:“妈,既然你这么喜欢苏楠,干脆收她做您女儿得了,反正苏楠也没亲人,是个苦水里泡大的孩子。”
我的老家历来就有这样的习俗,谁如果觉得和谁有缘份,就认做干亲,从此像一家人一样来往。
母亲看着苏楠说:“那当然好了,不知我有没有这个福气。”
苏楠说:“我从小就没见过妈妈,长大以后一直把这个当成遗憾,如果阿姨愿意让我做女儿,我现在就改口,妈、爸——”
苏楠起身给我父母郑重其事地鞠了两个躬。
母亲高兴得不得了,一把搂住苏楠就揽进怀里。不知为什么,这么高兴的事,她俩居然抱在一起流了泪。
母亲神情肃穆地摘下手上的戒指给苏楠戴上。
我想稀释一下悲壮的气氛,打趣地说:“妈,您不留着给您儿媳妇啦?”
母亲亲昵地看着苏楠说:“儿媳妇才是外人呢,我先给我女儿。”
我笑着对苏楠说:“苏楠你真行,一顿饭的功夫就打入我们家庭内部,不过这样也好,让我充分体验到了戏里的唱词有时也能成真。”
苏楠不解地问:“什么唱词?”
我说:“天上掉下个林妹妹呀!”
苏楠说:“别臭美了,谁是你妹妹,我生日比你还大二十天呢?”
我做了一个痛不欲生的表情,绝望地说:“本民族的压迫还没结束,现在又成殖民地了,你说我不是引狼入室吗?”
苏楠还未说话,父亲严厉地看我一眼说:“虹子,爸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在书法界早就小有名气了。你总这样着三不着两的不行,人家以为我们家教有问题。”
我嘻皮笑脸地说:“爸,你甭担心,就咱家的教育制度,健全程度比宪法都不逊色。其实我就是瞅了个冷子,看您不留神把这张嘴修成了正果。再说现在都是咱家里人,又没有王连举,怕啥?”

《说好一言为定》46(2)

第二天上午,我和苏楠陪父母逛街。苏楠离开我们不大会儿,从商场买回一个4000多元的钻戒和一方正宗端砚,分别作为见面礼送给我的父母。
母亲看着那枚钻戒说什么也不肯收,苏楠急得眼圈红了。
我打趣地说:“妈,这是苏楠的一片心意,您就收着吧,将来给您儿媳妇留着。”
母亲说:“楠楠给我的东西,我才不给外人呢?”
我说:“那苏楠出嫁的时候您得好好准备一份嫁妆。”
母亲说:“那当然,还用你说。”
我看母亲非常高兴,颇为感慨地说:“妈,我长这么大,才发现对这个家庭有贡献。您猜猜是什么?”
母亲说:“是不是你又要胡说?”
我说:“我干吗胡说呀,我给咱家发现了一条发家致富的好门路。”
母亲说:“什么门路?”
我笑着说:“让您认干女儿呀!以后我没事多给您联系点此类业务,如果她们都像苏楠这么大方,用不了多长时间,咱家就能开个珠宝商店。”
母亲说:“一个楠楠就够了,我要那么多干吗?”
我说:“您看人家佘老太君多幸福,您也应该向她学习,除了您未来的儿媳妇不管您叫妈,怎么也得找三、五十个管您叫妈的,显着气派。”
母亲说:“儿媳妇不叫妈像什么话。”
我说:“儿媳妇当然不能管您叫妈了,她是外来户,叫法就要费事一些,她得叫成语。”
母亲说:“啥成语?”
我笑着说:“婆婆妈妈呗!”

《说好一言为定》47

我的父母小住三天之后,乘车去了珠海。
他们在N市的日子虽然短暂,可是我的心里非常愉快,王林死后长期郁积在心里的烦忧被释放,感觉一切又都渐渐好了起来。
因为和苏楠有了一层特殊关系,我再见苏楠的时候不再和她开玩笑。这期间,我一直按照和zhijia订好的见面时间在网上相聚,我们的话题不但多了起来,而且每次都有说不完的感觉。如果以前有人对我说网络像魔鬼一样吸摄人心,我绝对要吐他一脸唾沫。但是自从在网上结识了zhijia,恐怕要被别人吐了。那种虚幻的亲切有时比现实中的欢愉还要让人感到真实。那种欢愉在自己手中握着,那种感动在自己心里流着,悄悄的不为任何人所知。
因为你看不到她的眼神,你可以随意把它想像成安慰、关怀甚至是爱,总之,没有现实中的任何戒备与敌意。那是一种美妙的感受!因为与她相隔遥远,当你闭上眼睛,她就会瞬间坐到你的对面,而且不受任何植被与高山的阻挡,直接凝视你的内心。
你那样安详地被一双善意的眼睛看着,心里奔涌着与生俱来的率真,你舍不得去欺骗,甚至还会担心自己语汇上的缺乏,从而失去了让她了解自己的机会。真的,心与心的交融才是欢愉的本真。
我喜欢和zhijia在网上聊天的那种感受,它让我在虚幻的交流里活得快乐。
网络,让卑鄙的人更卑鄙,让纯真的人更纯真。
不知为什么,那些天我一直在想zhijia长得什么样,尤其是每次和她聊完,从网吧回台里的那段路上,脑子里除了一个长发飘飘的女孩儿形像,基本上没有别的。
夜里躺在床上,闭上眼睛就看见那头长发,鼻息间还居然有新鲜洗发水的味道。
我估计我是中邪了,还突发其想地试验能不能睁着眼睡觉,结果试验失败。双眼瞪得酸痛的时候,我爬起来写了那首《一直醒到天亮》的歌词。
一直醒到天亮想着你的模样似乎还温暖的话枕在耳旁相见时的匆忙离别后的感伤似真似幻的生活不知道怎样伪装怎样躲藏一直醒到天亮想着你的模样我的世界是否也让你冥想虽然习惯了忧伤却无法远离恐慌悲悲喜喜的生活不知道怎样拒绝怎样把握你的心越飘越高却不肯带着我飞翔祈求了相知的喜悦却把最初的快乐遗忘这份孤单的感觉这种心动的感觉像漆黑的夜幕被流星一次次划伤

《说好一言为定》48(1)

我和zhijia最长的一次聊天,是一个稍微飘着些雨的夜晚。
朝鲜冷面:嗨,你那里下雪了吗?嘻嘻!
zhijia:下了下了,闭上眼漫天都是鹅毛。
朝鲜冷面:哈,跟我学得差不多了!
zhijia:冷吗?
朝鲜冷面:热!!!!
zhijia:为什么?
朝鲜冷面:因为和你在一起:)
zhijia:口蜜腹剑!
朝鲜冷面:是口剑腹蜜。嘿嘿!
zhijia:第一首歌词谱好曲了,不太满意。
朝鲜冷面:那是你没感觉。
zhijia:有感觉。
朝鲜冷面:有感觉还不好?
zhijia:谁像你总是老王卖瓜:)
朝鲜冷面:哈,那就是好了,唱给我听听!
zhijia:好吧,我现在就唱!
朝鲜冷面:听不见:((((
zhijia:那我就没办法了:)
朝鲜冷面:有的有的,我把耳朵割下来给你寄去。
zhijia:血淋淋的想吓死我?
朝鲜冷面:你若害怕干脆让火车把我整个寄去?嘻嘻!
zhijia:别,我更害怕!
朝鲜冷面:为什么?
zhijia:我怕见生人。
朝鲜冷面:这么长时间了,你还生啊?
zhijia:滚,你才生呢!
朝鲜冷面:对不起,我是说你还觉得我生啊?我生我生,我生还不行吗?
zhijia:为一首歌跑一趟值吗?
朝鲜冷面:值,我做梦都想听你的声音。
zhijia:啊?不至于吧!
朝鲜冷面:连你睡觉磨牙打喷嚏我都想听:)
zhijia:好哇,有空儿我专录一盘打喷嚏的录音带给你寄去。
朝鲜冷面:你别费劲了,还是我去吧!
zhijia:真来?
朝鲜冷面:正考虑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