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无双1之优释傩之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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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无双1之优释傩之恋-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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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就会回来的。可是,直到三小姐学校里组织补考,三小姐没有去参加,学校和三小姐的朋友还有话剧社都打电话来询问,我们才意识到,三小姐失踪了。” 
“距离地震那晚有几天了?”罗瑞眯眼。他知道继女在家中的地位微妙,他也知道儿子女儿对继女的态度不很友善。他不出面干涉,一是因为他爱妻子和自己的孩子,而且他相信傩傩自己能够妥善处理。然而,傩被轻忽至此,是他的责任,他的错。是他默许了这个家里的人将傩放在次要的位置上,不予重视。 
“五天。”管家讷讷地说。 
五天!罗瑞闭了闭眼,捏紧了拳。五天啊,直到继女失踪五天后,他们才因为学校的电话而警觉事态不妙,进而通知远在巴黎的他们,傩失踪了。 
“没有勒索电话、信件或者可疑人物等等吗?”如果是为了钱,那么傩还有一线生机。 
“没有,一切都很正常,所以……我们才会忽略了。”管家不是不自责的。 
“报警罢。”罗瑞当机立断,他不能想象继女这样一个单身女孩子,流落在外或者坏人手中五天,会有什么样的后果,他也不敢想象。 
“天意,一切都是天意。”一直沉默的妻子,突然轻声说,“叫大家都去休息罢,这几天的神经一直绷着,恐怕都累了。” 
“阿姨!”连罗棠、罗裳都跳了起来,即使继母真的不爱她自己的女儿,但她的这种态度也未免太教人心寒。 
“罗,我累了。”她仰起头,对丈夫说。 
看见妻子眼中隐隐闪动的泪光,罗瑞向大家暗暗摆了摆手,示意心中忐忑的众人先散了,然后搂着妻子,上楼。 
回到他们的卧室,罗瑞将妻子安置在沙发里,自己反身去倒了一杯白兰地,递给神色凄迷的妻子。 
“喝了它,你现在最需要的是休息。傩的事我会处理。” 
“不用。” 
“你疯了吗?她毕竟是你的女儿。”罗瑞有些诧异,妻子明明那么悲伤,却又不近人情地冷静和淡漠。而十年来,她一直是这种态度对待傩的。 
“我没有疯,正因为没有疯,所以我才觉得痛苦。”她望着丈夫,“傩是我和先夫唯一的骨血,我本应爱她疼她呵护她至极的,可是,我没办法像我先生那样,明知道早晚要失去她,还那样微笑着疼宠她。我做不到!”   
番外之后世(2)   
罗瑞心疼地搂住妻子,“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以至于让你这样的痛苦?” 
“先夫是一介文人,做些史料研究,私下里,他一直在研究他家历代留传下来的一份族谱。那份族谱最上面,有几行注解。”她温柔的声音此时是颤抖的。如果可以,她宁愿以自己的生命来换取,可是,命中注定,她先失去了最爱的丈夫,进而又失去了不敢投入太多爱在她身上的女儿,“得遇域外神僧,言吾族必出一女,集优婆之慧,释伽之心,傩仪之威于一身,然亲缘短浅,亲人切记,毋以俗爱约之束之。二九芳龄不知所踪,实化境而去,亦毋念之恋之。余不已为然,故载之传世,以证其所言,虚也。” 
“难道,傩的名字,竟是源自于此的么?”罗瑞听懂了妻子背诵的这一段。 
“也不尽然。先夫觉得,人应当释放心中魔鬼,而不应让魔鬼住在心里。心魔不去,生活总是一片黯淡。后来,他偶然间找到优氏族人轻率忽略长久的族谱,两相印证,才发现我们的女儿,无意间,因应了祖先自域外神僧口中听得的预言。我先生并不相信,他说,如果预言是真的,他只会加倍爱护女儿,务必使她在有限的生命里觉得家人对她的爱和世界的美好。而我,是悲观主义者。如果,我们终有一日会失去她,那么,少爱她一些,等到失去她时,我已经不会那么痛。可是,为什么,我已经尽量尝试忽视她,却还是这么痛呢?” 
罗瑞叹息,然后紧紧抱住妻子颤抖的肩膀。 
室内,只余一片无声的悲伤……   
番外之优罗难(1)   
幽幽向天涯——两生 
“为什么?” 
森严的大殿上,光影摇曳,暗香浮动,一抹高大威仪的身形背向肃立在殿前的人,负手而立。垂手而立的白衣男子却并不回答他的疑问,只是静静敛睫,一语不发。 
“为什么?”高大男子再次问,语气已然带有淡淡无奈,“以你前世累积的功德福泽,饮下孟婆汤,便可转世投胎去富贵人家,过完幸福顺邃的一生。为什么你打翻三盏孟婆汤,执意不肯抛开前世种种纠葛,了无牵挂转生去?” 
白衣男子的唇轻轻翕动,却仍然不语。 
“回答我,还有什么值得你恋恋不去?人生百年,不过一弹指,直似白驹过隙般短暂,何以苦苦执著?”高大男子转过身,面对白衣人。他有一张英武的面孔,未必英俊,然却自有一股不怒而威的气势散发出来。 
“阎君,这幽冥地府,森冷无间,你又为何甘愿执掌一方?”白衣男子终于开口。他的声音清冽如水,温雅如玉,淡淡的不卑不亢。 
高大威仪的男子闻言,浓眉拧了起来,眼神倏忽变得黯沉。 
良久,幽幽叹息传遍光影摇曳的殿堂。 
“说罢,你要如何?”多少年了?他也不记得了,执掌阎府,是为了等待那……太久了,久到,他竟忘了在等待什么,只是日复一日地守候着。 
“我要如何么?”白衣男子沉吟。是他动了执念,可他,不悔,“我想同她一道转生。” 
高大的阎君轻轻敲击戴着象征权力的宝石戒指的左手食指,锐眼微眯,“一道转生?你同她缘分浅薄,上一世你已然违背天命,强行涉入她的命运,来世,你仍执迷么?即使你与她一同转生,她亦非她,你仍……”阎君轻轻顿住,没有透露太多。 
“我知道。”白衣人润雅的声音里有百转千折的情绪,一闪而过,然后,归于无波的平静。 
为了见她一面,即使要他再一次逆天而行,他亦在所不惜。 
阎君无奈地挥手,“罢罢罢,由得你去罢。” 
“多谢阎君成全。”白衣碧蓝如洗的眸里流转过几似宇宙深广的幽光。 
他降生的那一天,霞光万丈,院内莲池里的极品香莲,在刹那间同时绽放。多年后,为他接生的稳婆,仍不时向人讲起,他呱呱落地的那一刻,珠光宝气的房中,突然有瑞气千条伴随莲花的清香,弥漫开来,竟使得房中的无价珍宝,也相形失色。 
被请来为新生儿祈福的圣僧见了,立刻向初脱离母体、哭声洪亮的他,徐徐拜了下去。 
“大师这是作甚?万万使不得啊!”他的父亲,一位土邦番王,大惑不解地伸手,想托起这位来自那烂陀寺的圣僧。 
他的父亲是笃信佛教的,即使天竺已是佛教、印度教两分天下,父亲仍是虔诚的,所以父亲决不愿意折煞了来自佛教圣城那烂陀寺里的圣僧。 
“迦腻色迦啊,贫僧竟有幸,迎来了迦腻色迦。”圣僧以手摩顶,表示尊敬。 
“大师何出此言?”他的父亲望着被奶母抱在怀中,双目微闭的婴孩,心间不是不诧异的。 
小小的婴儿,有一头浓密卷曲的发,天庭饱满,直眉长目高鼻丰唇,脸蛋圆润,裹在丝绸襁褓之中,微微垂目,竟隐隐生出一股庄严宝相来。 
“番王,贵公子,虽是凡胎,然却并非俗子,有佛光宝相,莲花清香,实乃大乘佛临世。” 
他的父亲听了,面露喜色。神佛临世,降生在他的家中,是不是意味着,他的领土,得到了神佛的保佑呢? 
“番王可否将贵公子交予贫僧?贫僧想将名王请回寺中,细心抚养。” 
他父亲闻言,浓密的眉毛忍不住皱了起来。 
“圣僧此言何意?”他甫出生的次子,王妃连抱都没抱过,圣僧竟说要带走?他虽虔诚向佛,却也无意教儿子仿效乔达摩·悉达多王子,开悟成佛。 
“红尘俗世,牵绊太多,公子若在浊世长至成年,身上佛性必定渐消渐失,再想悟道圆满,得证果位,将会难上加难。”圣僧是有所顾虑的,迦腻色迦,佛教的护法明王,如不是发生了那样的事,又怎会堕入轮回。   
番外之优罗难(2)   
他的父亲勃然大怒。 
“圣僧此言差矣,他既生为本王的儿子,即使是大乘佛临世,去留亦应由他自己选择。” 
圣僧还欲再说些什么,恰在此时,远远有一个七八岁的男童跑了过来,奔到番王身边。 
“父王,母妃生了个弟弟还是妹妹?”小男孩一双紫罗兰色的眼睛,里头闪烁着喜悦的光芒,“我已经准备好了。” 
“弟弟,你的母亲替你添了个小弟弟。”他的父亲慈蔼地摸了摸男孩的头。“优瑟罗,从今天开始起,你就是哥哥了,你要好好照顾他,要与他友爱,知道吗?” 
“嗯。”优瑟罗大力点头。他等待弟弟的出生,已经很久了。 
“那么,来见见你的小弟弟罢。” 
奶母弯下身来,将臂弯中的小婴儿给优瑟罗看。 
“弟弟。”优瑟罗好奇地用手指触摸婴儿紧握的小拳头。 
不料,小婴儿竟倏忽睁开眼来,握住了他的手指,露出一个微笑。 
“父王,弟弟笑了。”优瑟罗忍不住低呼,“弟弟有一双漂亮的眼睛呢。” 
圣僧看了,长声叹息。 
来不及了呵,法王已经入了红尘,牵绊加身,能不能重归无色界,要看他的造化了。 
“阿弥陀佛,番王,贫僧言尽于此,他日若番王遇不能解之事,就将贵公子送来那烂陀寺罢。” 
“来人,送圣僧。”他的父亲,这样说。 
从小,他便是一个聪颖绝伦的孩子,有一目十行过目不忘之能。父王请来的教习先生,常常夸奖他,说他实乃神童也。 
他的父亲十分以他为傲,母亲爱他如至宝,兄长更是对他爱护有加。 
这样的他,生活不可谓不快乐。 
只是,他的内心深处,总有一隅,仿佛缺失了什么,深深觉得空虚。他总在寻找,却不知道要寻找什么。 
他只知道,如果他不将之找到,他的人生,永远也不会完满。 
他只能在人海中,寻寻复寻寻。 
直到,他成人礼的那一日。 
豪华雅致的精舍之内,他坐在青玉砌成的大浴池之内,斋戒沐浴。 
他已经在精舍之内,独自呆了三天。 
这三天里,他只进素食,以祈祷神佛保佑。 
“我要进来了。”门外,传来兄长优瑟罗的声音,温和润雅。 
“请进。”他的声音,与兄长相似,只是他的略低沉一些。 
身材修长挺拔的优瑟罗,捧着一只金托盘走了进来。 
“听说为你沐浴薰香蒸油穿衣的侍女都被你赶了出来。”优瑟罗微笑着走到青玉浴池边,俯身对浸泡在牛乳中的他调侃,“我优瑟罗的弟弟,在成人礼这一天,竟然连侍女都不让近身,传了出去,岂不是要教人笑话?” 
他只是笑弯了一双碧蓝如洗的眼,也不言语。 
“唉。”优瑟罗长声叹息,可是一双紫罗兰色的眼里,却也笑意盈然,“以你这样的性格,怎么能讨得异性的欢心,进而爱上你呢?就要成亲的人了啊,还这般的不识情趣。” 
成亲?他俊朗的眉不易察觉地微微蹙了蹙。 
优瑟罗在浴池边蹲下身,捧起他的一头长发,浸在黄金盏的香膏里。这是沐浴斋戒三日里最重要的一项仪式,焚香沐浴浸膏,以求达到身心内外的洁净,最最接近出生时的状态,然后由年高德勋的圣僧为他诵经祈福。 
仪式完成后,即意味着,他已成人。 
“真羡慕你的这一头长发,比之女子,也不遑多让,不晓得你的新娘会不会觉得自愧弗如?”优瑟罗继续打趣弟弟。 
“哥哥。”优罗难自浴池内站起身来,洁白的牛乳自他橄榄色的皮肤上纷纷滴落。一头浸满了香膏的长发,垂坠在修长坚定的腿侧,形成魅惑的风景,“我还不打算成亲。” 
他的心,至今被紧紧锁在心房之中,不曾为任何一个女子而悸动过。 
“不打算?”人前一贯优雅稳重的优瑟罗忍不住怪叫。他们这些王爵公侯子弟,对女色一事,常常很小时便已省得了,十二三岁初尝情欲滋味的也是极度之寻常的。十六岁结婚生子更是惯例。他这个弟弟,也太异数了些罢?出生至今,不近女色也就罢了,现在竟然连结婚都要放弃。   
番外之优罗难(3)   
“是的,不打算。”他任兄长将他的全身涂满芬芳的油膏,然后在腰间缠上干净的纯白棉布。 
优瑟罗后退一步,凝视着弟弟长而微微卷曲的头发及优雅挺拔的身形,由衷地发出赞叹。 
“邻邦的尼雅公主倘使见了你,一定为你神魂颠倒。” 
他只是微笑,神魂颠倒?他从来无意教任何女性为他茶饭不思。 
“走罢。”他越过兄长,昂首向外行去。 
他的成人仪式,在一团混乱中匆匆结束。 
当他玉树临风直似神人下凡般出现在参加仪式的众多达官贵人之前时,他的父亲眼中有嘉许自豪颜色。他的次子,被高尚大德的圣僧指为大乘佛临世,如今在他的呵护之下,长大成人,怎不教人欣慰? 
他父亲治下的臣子,邻邦的王族,都向他的父亲恭贺,恭喜他有这样一个出色的儿子。 
父亲拉住他的手,引他走到一位穿金红色丝绸纱丽的碧眼少女跟前。 
“阿难,来,认识一下尼雅公主。她是婆罗门王的小公主,我已经同婆罗门王约定,待你成人,便替你俩完婚。她很快就是你的妻子了。来来来,同她好好聊天。” 
他不是不错愕的,然却只是润雅微笑,然后点头。 
尼雅公主为他这样和风似的笑容红了芙蓉面。 
等父亲满意地踱了开去,他静静转头,凝视身旁的尼雅公主。 
她拥有一头乌黑长发,间中杂有一缕缕金发,蓬松柔软,如云如雾,一双水汪汪的碧眼仿佛会说话,欲语还羞。 
他会为她动心,进而爱上她,同她完婚,厮守一生么? 
他扪心自问,得到否定的答案。 
“尼雅公主,请恕我不能遵从父母之命,择期同你完婚。” 
“为什么?”尼雅公主错愕不已。且不说她的父王是这个国家最优秀高等的种姓婆罗门氏之王,他的父王不过是小小一个土邦番王,单就美貌而言,十三岁的她已经是全国数一数二的大美人。她父王治下的王侯将相达官贵人,多少人希望可以通过娶她而平步青云,而他,竟然毫不考虑地拒绝了。这之于她,不啻为一种莫大的侮辱。 
“我没有当着父王回绝,是希望由公主你提出退婚,如此对公主而言,所造成的伤害会减至最低。”他望着少女莲花一般娇嫩美丽的俏脸,温言道。 
“我要知道为什么?”尼雅公主执意要知道原因。 
他徐徐叹息,骄傲的公主呵。 
“不爱,是故不娶。” 
尼雅公主闻言,顿足而去,挂在她身上的环佩金饰,互相碰撞。 
未几,便传来婆罗门王怫然不悦的怒吼,转而不顾他父亲的挽留绝裾而去。来宾一见情形不妙,亦纷纷找借口离去。 
整个仪式到此,就这样不欢而散。 
他的父亲脸色铁青,他的母亲噤若寒蝉,他的兄长不知所措。 
“回你的房间,直到你觉悟你所犯下的错才可以出来。”他的父亲低声咆啸。他为他最爱的儿子安排了人生最坦荡的青云之路,他却不领情,这令他何其愤怒与伤心。 
他没有反驳,静静退回属于自己的天地。 
“请番王将王子交予老衲,王子与父母兄弟尘缘已尽,如今该去了。”那烂陀寺派了讲经堂的圣僧来接引他。 
“本王一心向佛,却从来无意左右子女。倘若吾儿有心,自然会去往贵寺,无须大师前来接引;倘若他无心,即使他真是神佛转世,本王也不会任由大师将他带走。” 
圣僧无可奈何地摇头叹息。这莫非就是天意? 
“罢了,番王。世间事不可强求。老衲如此,番王亦如是。阿弥陀佛,来来即往往,往往复来来。两两总相随,生生亦不灭。” 
圣僧就这样吟着佛谒,缓缓离去。 
他的父亲怔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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