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商娘子降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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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商娘子降夫-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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禄韶闭了闭眼,似乎该为她上最后一堂课了。
“我还有家人,假如我没有回去,他们一定会找我的!“单蝶儿不甘示弱。
“喔?”他挑眉,却不把她的话当一回事。“别忘了,我可是堂堂的皇爷,阻止几个上门闹事的寻常百姓还会难吗?“
“你—;—;”单蝶儿因他挑衅的言语气结,却发现自己对他根本莫可奈何。
禄韶说的对,就算单府贵为皇商,可终究是寻常百姓,怎斗得过尊贵的皇爷?
难道她只能乖乖地任人摆布吗?她不甘愿啊!
忽地,单蝶儿想起墙上挂有一把长剑,她想也没想,直接扑向那把长剑,虽然她不懂得使剑,可至少拿着护身也好过乖乖任人宰割。
长剑比它外表重上许多,手无缚鸡之力的单蝶儿勉强抡起长剑,试图以此威吓禄韶不要靠近。
“蝶儿,快把剑放下,你会伤到自己的。”禄韶有些讶异单蝶儿会选择拿剑相向,他该不会是玩过头,把她逼急了?
“我为什么要放下?好让你杀了我吗?”单蝶儿倔强地扛着剑。就算要死,她也要抵抗到最后一刻。
可是,为什么她会觉得这么失望?
单蝶儿原本以为,就算禄韶再怎么以耍弄她为乐,也不会真的伤害她。再说,他帮她脱离女扮男装的困境,应该是个好人才对啊!
结果,现在他却因为秘密曝光想杀她灭口,这教单蝶儿怎么不难过?!
“蝶儿,放下长剑。”他低声警告,嗓音隐隐揉进一丝怒气。
尤其是看到她持剑的手抖成那样,恐怕那把剑在她的手上越久,她弄伤自己的可能就越大。
一想到这里,禄韶就怎么也无法保持轻松。
“我拒绝。”她倔强地喊道。
一直以来,她对他都是乖乖顺从,现在事关小命,她哪还肯听话?
“由不得你。”禄韶的话才刚说完,原本在单蝶儿手中晃动的长剑,已经转手来到禄韶的掌中。
他警告似的将剑刀抵在她的肩,让她亲身感受一下持刀逼人可能带来的后果,尤其她根本不懂武功,武器被人抢走的可能性绝对比她成功吓唬人的机会大。
单蝶儿不敢置信地看着禄韶,他是怎么做到的?为什么明明是指着他的剑,此刻竟变成朝向自己?
“你简直是在自寻死路。”他的声音平静且冷淡,不笑的脸庞此刻看起来竟有些严厉,这是单蝶儿所陌生的。“这件事就当作从没发生过吧!“
“你就可以威胁我,为何我却不能?”她赌气似的抬高头,态度傲然不屈,仿佛不在乎那把搁在自个儿肩上的利刀。
禄韶动怒了。在这种情况下她为什么还不讨饶?难道她不知道自己这种态度只会让敌人更乐于杀她泄愤吗?
看来,他是该给她一点实质上的教训才行。
“这是你自找的!“
只见精光一闪,原本还觉得有些闷热的单蝶儿顿时感觉凉快不少。
她低下头一瞧,大开的衣襟说明她春光外泄,眼前只剩下缠胸的布条做为最后一道防线。
“啊—;—;”饶是单蝶儿再怎么使性子,也没办法在这种丢脸的情况下继续与禄韶对峙。
正当她红着脸,拉拢衣服想遮掩的时候,突然瞥见禄韶一闪而逝的得意表情。
他是故意的!故意藉此转移她的注意力。
察觉到这一点后,单蝶儿自然不会再上当。
她一咬牙,扯着衣襟,已经不像方才急着想躲藏那么慌乱。
“我知道你是故意吓我的,这也证明我已经抓到你的把柄了!”
她得意一笑,打从相识以来,她总是处于下风,难得她可以一尝胜利的滋味,也难怪她会喜形于色。
禄韶只是定定地瞧着单蝶儿,没有多加辩解,他那犀利的目光让单蝶儿逐渐不自在起来。
她不由得心惊,按理说,她已经掌握了他的弱点,为什么他一点也不慌张?柑形之下,乱了阵脚的她岂不像个蠢蛋?
“傻蝶儿,你又忘了我是什么样的身分吗?“禄韶嗤笑一声,仿佛单蝶儿真做了什么蠢事。“你可曾听说过‘死无对证’这句话?看样子你这辈子应该没遇过什么坏人,才会笨得触怒敌人、给自己添麻烦。”
“谁没遇过坏人,现在我眼前不就有一个大坏蛋。”单蝶儿的小脸还红得很,但她说什么都不愿意低头。
其实她一直都知道,自己这种性格很吃亏,但她就是讨厌认输啊!
“蝶儿,你真是学不乖。”禄韶摇摇头,又逼上前一步。
单蝶儿吓了一大跳,不由得跟着后退了几步,哪知她最后竟然绊到了床缘,直接跌坐在床。
这下子别说想跑了,她根本完全被困在床上动弹不得。
“再怎么说,我也是堂堂的九皇爷,要让一个人完全消失并不是太困难的事,你没有好好把握远离是非的机会,还自己跑来膛这浑水,你果然是个傻瓜……”
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想,他笑得好无奈,那表情虽温柔,但他手持利刀的模样却又令人心惊。
尤其现在刀剑还在她身边晃啊晃的,单蝶儿实在不晓得自己究竟是该尖叫,还是瘫在床上等死?
可是,他真的会杀她吗?单蝶儿好生怀疑。
如果他不曾重视她的话,为何要一而再、再而三地帮她?
虽然禄韶打从一开始,就只是把她当成玩具来看待,但对于一个玩具,他需要如此用心吗?
所以,单蝶儿忍不住想赌一把,即使代价是自己的性命。
正当两人之间的气氛紧绷到最高点的时候,一个清亮的甜笑忽地响起—;—;
第七章
    “唉呀呀,看来我似乎是打扰了你们的好事。”
话虽这么说,可打扰者却完全没有离开的意思,反倒还凑了上来。
“喔……这不是‘单公子’吗?奴家是柳烟,您可还记得?”
柳烟款款一福,在问好的同时还刻意以奴家自称,虽说她表现得很谦恭,但脸上调侃的意味却怎么也藏不住—;—;或者该说,她压根儿不打算藏。
单蝶儿看见柳烟灿烂过了头的笑颜,忍不住生起她的气。
虽然单蝶儿已经明显的动怒,但柳烟却完全不以为意,反而转头看向禄韶。
“我说九皇爷啊,您也别这么急性子,人家姑娘还不怎么愿意,您就这样霸王硬上弓……啧啧,实在不太君子啊!“柳烟笑盈盈地说。
此言一出,就连禄韶也忍不住白她一眼。
禄韶不想再浪费口舌解释,只是收起长剑,冷漠地站到一旁。
见状,柳烟这才露出满意的笑容。
她弯身坐在床缘,将手搭在单蝶儿的腕上,闭眼听脉。
“我说姑娘,你的身体怎么比上次更加虚弱?难道九皇爷都不给你饭吃?”柳烟愁眉苦脸地看着单蝶儿,仿佛单蝶儿遭受了什么样的虐待。
他干嘛给她饭吃,她又不是他养的狗?再说,会有主人拿剑指着自己的狗吗?
虽然单蝶儿没有开口,但柳烟还是从她怨毒的眼光中读出某些讯息,尤其是单蝶儿眼中的哀怨,更是惹得柳烟哂笑。
“九皇爷,请您先出去一下,我得再做些详细内诊。”柳烟不由分说地将禄韶扫地出门。
看到一脸凶样的禄韶被柳烟轻松赶走,单蝶儿有些难以置信,那个欺负她欺负得要命的坏人,为什么会乖乖听柳烟的话?
而且,这儿究竟是哪里?柳烟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如果这儿是九皇府的话,柳烟怎么进得来?就算这儿不是九皇府,柳烟的出现仍教人异常怀疑……
单蝶儿瞪着柳烟娇好的脸庞,脑中的疑问一一蹦出。
她突然想起第一次踏进“醉卧美人膝”时,禄韶与柳烟之间熟稔的氛围,那绝对是相识许久才会产生的感觉。
他们两人究竟相识多久?又是什么关系?
她本以为他们即使互相认识,了不起只是泛泛之交,但现在看柳烟泰然自若的站在这儿、还有她随口呼暍;,禄韶就乖乖离去的模样,单蝶儿忽然不这么肯定了。
“姑娘你别老瞪着奴家,奴家会害羞的。”柳烟娇滴滴地说道,但脸上的表情却完全看不出她哪里困扰了。
因此,单蝶儿完全没有把柳烟的话当真,她有种感觉,当柳烟自称是奴家时,那话里肯定没有半句是真的。
瞧单蝶儿依然死死瞪着自己,柳烟也只是笑了笑,叹道:“姑娘你别误会,是九皇爷找我来为你看病的。”
是啊,她柳烟可真是辛苦呐,禄韶只派了个高手飞檐走壁地闯进她的闺阁,她就得自个儿想办法,找理由离开“醉卧美人膝”,要进这儿还得偷偷摸摸,她这么辛苦究竟是为什么?
早知如此,她当初就不该为了一时好玩,缠着那个神医学习医术,结果她这半调子的医术竟成了她的麻烦根源。
“这里到底是哪里?“单蝶儿依旧一脸紧绷。
“这儿当然是九皇爷的府邸,就算是九皇爷,也无法在光天化日之下,抱个男人走进‘醉卧美人膝’。”柳烟甜甜笑道。
单蝶儿依旧满脸狐疑,不说别的,柳烟可是青楼花魁,找她治病,恐怕比让江湖郎中看诊还要糟上十倍吧?!
不管从哪点来看,禄韶找柳烟来的理由都很奇怪,禄韶的身分如此尊贵,难道要找个大夫会这么困难?
“你应该不希望让其他人发现‘皇商单煦’是女人吧?”不待单蝶儿开口,柳烟回答了她的疑问。
无法否认地,柳烟这句话的确击中了单蝶儿的弱点,即便她已经可以暂且卸下皇商的伪装,却不代表她能以男装的模样就诊。
瞧单蝶儿的态度有些软化,柳烟又笑着说道:“别瞧我这样,其实我也学过医术,教我的老师可不是随便的人,虽说我没办法治什么了不起的重症,但治疗姑娘你的胸闷、心悸,倒还不成问题。”
既然柳烟都这么说了,单蝶儿也没有反驳的余地,只好乖乖地让柳烟检查。
没想到她只是昏倒而巳,禄韶就找人来看她的病,他本性并不坏嘛!
刚刚那把长剑虽然锋利,但禄韶应该没有伤她的意思,否则以他当时的身手,她早就身首异处了。
“啧啧,九皇爷真是不温柔啊!“柳烟摇摇头,一脸不敢苟同的样子。“这么细致的雪肤上多了道口子,他还真舍得。”
她受伤了?!单蝶儿吓了一跳,连忙低头检视。
一条细细的血痕攀在胸口,那口子并不长,也不深,单蝶儿甚至不觉得痛,可看到伤口的瞬间,却忍不住掉下眼泪。 
她还以为他绝对不会伤害她的……
落泪的瞬间,单蝶儿才发现自己心底原来抱着这个期望。
两人间的气氛明明已经到了剑拔弩张的情势,她却还存着这个天真的想法?自己真是活该被砍一刀啊!单蝶儿苦笑着。
“会痛吗?”柳烟轻声问着,还含笑为她上药。
这伤口如此细小,即使不上药也不会怎么样,但她故意包得大大地,仿佛是什么深重的伤势。
但是柳烟和单蝶儿都知道,那不过是条微不足道的小伤口。
外伤虽然轻,但单蝶儿的眼泪正在诉说真正伤到的是她的心。
待单蝶儿注意到这小伤被柳烟裹得层层叠叠时,已经来不及了,她看看自己的“伤势”,再看看柳烟,惊得哑口无言。
但柳烟还是笑着,而且比之前任何一回还要更愉快,这让单蝶儿不由得猜想:柳烟是否以玩弄她为乐?
不过,柳烟的坏心眼还不仅止于此—;—;
“唉唉,看我这么手拙,一个小伤口竟让我包成这副模样。”柳烟笑着道歉,可那话完全没有半丝的歉意,显然也没打算拆掉重包。
“其实啊,这都要怪九皇爷,奴家今天可是打算睡到傍晚才起床的,偏偏九皇爷却派人硬是把我给叫来帮姑娘你看病。我这人有个毛病,只要没有睡饱,做事就不俐落了,还望姑娘见谅。”
柳烟自顾自地说着,也不在意单蝶儿究竟有没有把她的话听进去,反正她想解释的都解释完了,听不听是单蝶儿自个儿的决定。
闻言,单蝶儿的脸色稍霁。 
原来柳烟奋。出现在这儿是为了她啊?
单蝶儿很讶异,因为方才禄韶的态度怎么也不像是为她着想,加上那道小伤,更让单蝶儿对禄韶失望,可如今柳烟的话却让单蝶儿的心情轻快许多。
“姑娘,你终于摆脱一个大麻烦了,可现在怎么又跳进坑里?“柳烟不像是在质疑,也不是要问出个结果,反倒像是要单蝶儿扪心自问,为什么要自找麻烦?
“这个……”单蝶儿哑口无言,根本就是她自找麻烦,所以没有辩驳的余地。
说来说去,全怪她一时丧失理智。
不过,柳烟怎么那么清楚他们吵架的内容。难道她一直在附近?
单蝶儿愣愣看着柳烟,但柳烟没有理她,迳自说道:“姑娘,我得劝你一句,虽然我能了解你不想离开九皇爷的心情……”
“谁、谁不想离开那个坏蛋啊!”单蝶儿急忙解释。
她只是被他惹人厌的态度给逼急了,才会惹祸上身的。
可柳烟压根儿没听她的解释,又迳自往下说:“但你要知道,你这行为实在很危险,如果一个弄不好,很可能会掉脑袋的。”
闻言,单蝶儿的眼神冷了下来。
果然和自己猜想的一样,禄韶真的想杀她。
看到单蝶儿的表情,柳烟却笑了。“姑娘,你误会我的意思了。”
“有什么好误会的?“单蝶儿嘟着嘴,她可不高兴了。
“今天,九皇爷会这么做,一定是担心你老这么乱来,总有一天会惹祸上身,所以才会出手扮黑脸,要你亲身体会一下事情的严重性,如果你再不收敛一点,可能会惹出更大的祸端。”柳烟笑眯眯地说道。
真的吗?单蝶儿拧眉看着柳烟,不知她的话究竟能信几分。
单蝶儿觉得很奇怪,自己与她非亲非故,了不起在“醉卧美人膝”见过一面,为什么柳烟要这么好心地提醒她?
但柳烟仅是笑了笑,还拍拍单蝶儿的小脸。“我啊,只是喜欢多认识几个可爱的小妹妹罢了。”
禄韶冷着一张脸,随手将已经收进剑鞘的长剑抛在一旁,全然不在意剑柄上镶着的宝石会因这样粗鲁的对待而磨损。
他的步伐很急,方才蝶儿泫然欲泣的模样还深深烙印在他的脑海,但禄韶故意视若无睹,他相信自己这么做是对的,唯有如此才能确保她的安全。
不管她是怎么想的,保住她的性命才是他目前最重要的考量。
她太冲动了,年轻气盛的她完全不仅得世间险恶,如果有心人想要设圈套,她绝对会掉进陷阱,所以在他们分开之前,至少要让她懂得明哲保身的道理。
一名仆佣慌张地跑到禄韶面前,躬身说道:“九皇爷,十三皇妃来访,她现在正在大厅。”
“十三皇妃?”禄韶皱眉,为什么她会出现?“十三皇爷呢?”
“只有十三皇妃一人。”
禄韶沉吟了一会儿,却怎么也猜不出十三皇妃出现的理由,尤其是在没有十三皇弟的陪伴下,就更显得奇怪了。
他与十三皇妃向来没有交集,不知她独自来访的理由是什么?
禄韶笔直地往大厅走去,他才刚踏进大厅,就见到十三皇妃急忙问:“人呢?人呢?“楚娘翠慌张地左右探望,却怎么也望不到想见的人。
楚娘翠接到消息,说单蝶儿被九皇爷带走,单府的人收到口信说她暂时会待在九皇爷府里,单煦的四名小妾立刻哭哭啼啼找她帮忙,深怕单蝶儿女儿身的事会被九皇爷发现。
这可是诛九族的欺君大罪,所以楚娘翠立刻就来了。
在她出阁前,就时常与单蝶儿玩在一块儿,而单煦就像自己的大哥一样,如今单府出了这么大的事,她自当前来帮忙。
“十三皇妃,你上我的府里找人,也应该告诉我你想见谁吧?”禄韶微微蹙起眉头,究竟是什么人让她如此慌张?
“蝶……”楚娘翠才开口就发现自己险些说溜了嘴,她连忙改口道:“单煦的家人请我代跑一趟,听说单煦给九皇爷添了不少麻烦,劳烦您让我把人给带回去,马车已经在外头等候了。”
“嗯……是这样吗?“禄韶勾起了一抹微笑,他饶富兴味地看着十三皇妃,只见她咬着红唇,着急的模样显而易见。“恕我斗胆问一句,十三皇妃与单公子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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