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快乐那张破嘴吧。”听老婆这样说他，池玉笙用鼻子哼了一声。用筷子指着她想说什么可没说出口，样子极为滑稽，陈斯洋看了一笑。
第十五章
池玉笙一进办公室就把门反锁上了。
“你锁门干什么呀。”杨怡问。
“干好事啊。”他暧昧的一笑，“钱拿来了，你看。”他从包里抽出一张支票交到杨怡手里。杨怡的眼睛瞪大了，“哇噻，一千万！你们同学可真够哥们，一下就借给你这么多钱！”池玉笙得意的一笑，“咱那是铁哥们，为了兄弟我能两肋插刀。哎，说来这得感谢我老爹啊……”说着他一屁股坐到沙发上，点上烟猛吸了两口，那二郎腿一个劲的抖，看的出他内心极度亢奋。
“合同还没签下来，你忙着把钱拿来，万一……你怎么给人拿回去啊。”杨怡说。
“小傻瓜，他陈斯洋都答应我了，你不趁热打铁……万一谁给他个建议，他一变卦那不就泡汤了吗。那买卖就是做不成，这钱在银行存它一年，光利息还能逗它十万八万呢。你说那钱干什么不是偏得啊，比如给我的杨怡买个钻戒了什么的。”杨怡一听柳眉一弯娇媚的笑了。池玉笙心一动，招了一下手，杨怡扭妮一下走了过去，她两手一捋裙子坐下了。池玉笙把烟往烟缸里一放，搂过来就要亲嘴，杨怡鼻翼一动，“你嘴有味。”他嘿嘿一笑，那手就往她的怀里摸，杨怡一把按住了。“干嘛啊……”
“我看看你那里好了没有啊？”
杨怡小嘴可怜的一噘，满眼的嗔怪。“还说呢，那天我去洗澡好多人都看我……青了好几天。你可真狠心咬啊……”她戳了池玉笙脑门一下。池玉笙嘿嘿一笑，“我那是喜欢你吗……快让我看看。”他打开纹胸扣子，衣襟一撩两个奶子露了出来，上面点点齿痕依稀可见。他伏上去用舌头舔着……杨怡腰一挺幸福放下了眼帘。他抓过杨怡的手伸到自己下面……一番缠绵，两个人的欲火燃烧起来了。一个扭来扭去，一个蓬勃向上。池玉笙把她抱到老板桌上……才斗志昂扬了几下，“嘟——”电话不合时宜的叫了起来，惊得两人一阵伧惶。池玉笙一把抓过电话，努力把气喘匀，“喂，哪位？”里面悄然无声。“谁呀，说话？”里面依然，他满腹狐疑的把电话撂了。下面一用力，杨怡忍不住笑出了声，他这才感觉不对劲，低头一看那家伙缩头缩脑的从里面掉出来了。他无奈的叹了口气，骂了一声：
“真他妈的扫兴！”
陈斯洋带着张副总等人到南方考察房地产项目去了，暂时由赵秋蒲主持公司工作。
肖楠正在接电话于晶来了，她手里拿着一份文件。
“肖楠，打字员小吴病了，这份文件赵总等着用，你们谁打一下。”肖楠指指电话意思让她小点声。“是外商的电话。”谭玲小声告诉于晶，“外商的怎么了……”于晶不屑的说。肖楠皱了一下眉，刚好给于晶看到了，她显得有几分不快。嘴一瞥，提高了声音，“赵总等着要呢，快点打啊。”她把文件往桌上一丢走了。
陶今瞧着她的背影做了个鬼脸，“哼！抓劳工啊，拿谁当打字员啊……”他拿过文件翻了翻，足有五六页。
肖楠放下了电话，一脸的笑容。“哎，我总算放心了，货总算到米兰了……卡拉西瓦很高兴。”“那真是太好了，真是一场虚惊啊！”古莲也乐了。“那就是说下个月我还得去南方药厂……”佟仁说。“那就不用了，让他们发货就行，你给郭处长打电话，争取货到付款。”肖楠说。“能行吗……”
“人在人为，我相信你有这个能力。”
“你看看……”陶今把文件丢到她面前。她瞧着文件摇摇头，一脸的不可思议。“肖楠你说这叫什么事啊，拿我们当什么啊？不给她打……她怎么不自己打呢？”陶今一脸的不高兴。肖楠笑笑，拿过文件刚要坐到微机前。陶今一把抢过文件，“你啊……得得，还是让我来吧，全当练打字了。”佟仁一笑，知道他是给肖楠献殷勤呢。
“你……还是让我来吧。”
“你打啊，也行。”肖楠笑笑。佟仁故意逗他，“陶今啊，你好好打呀，到时肖楠好好奖励你。”肖楠笑了，“没错——我这就奖励。”说着她倒了一杯矿泉水放到陶今面前。“啊，你也太吝啬了吧？”陶今歪着头看着她。她呵呵一笑，“明明白白我的心啊，君子之交淡如水嘛。”
他摇摇头，“哎，跟着你这样的领导干挣不到钱啊……”
“啊，你还挣不到钱啊……”听谭玲这么一说，他才意识到什么，忙看了一眼肖楠，“我……”肖楠一笑，“你说什么了，我没听见啊……”她看看表，“对了，一会儿我还要和谭玲出去办事呢。”
“我得到商检局去一趟。”古莲也说。
“那我们一起走吧，正好顺路。”肖楠说着拿过包来。
“女的都走了……”佟仁说。
“怎么了，留你们男的在家不好吗？”谭玲笑着说。“好，谁敢说不好啊，都是毛主席他老人家一句话，让你们女人有了半边天。”陶今半开着玩笑。古莲调皮的一笑，“要不怎么说他老人家伟大呢……你要是在往远古说啊，你们男人啊，连社会地位都没有呢。”
佟仁挥挥手，“得得，快走吧，你们几个丫头玲牙俐齿的……”
“那是……”几个姑娘一笑出门去了。
陶今正打着稿子，电话响了。他一抓电话不小心把杯子碰倒了，稿子一下泡在水里。他也顾不上接电话了，抓起稿子抖着上面的字模糊了，他忙用毛巾一擦，上面一塌糊涂，好多字都看不清了。“完了……这怎么办啊！”他叫苦不迭。佟仁一看直搓手。“这下你可闯祸了，于主任还不吃了你啊。”陶今嘴一撇，“哼，我怕她，有不是我故意的。”正说着于晶进来了。“怎么了，打完没有？”她的脸色很不好看，陶今的话一定是给她听到了。“于主任……”陶今看着她嗫喏。她一眼瞧见狼狈不堪的文件，眼睛立时瞪圆了。“这是怎么弄得？”
“主任，我拿电话时把杯子碰倒了……”陶今脸上的表情很复杂夹杂着歉意和难堪。于晶原本就对肖楠有看法，哼，才来几天就成了总经理的红人……又拿奖金又当官的，坐直升飞机了……她对肖楠有种说不出的怨气和妒嫉。她让经贸部打稿就是想施展一下自己的权力，心说别看你是总经理助理，你们部也得听我办公室主任摆弄。她一见稿子弄成这个德性，刚好借题发挥，她把肖楠的妒火全发到陶今身上了。“我看你是故意的，你们简直不把赵总放在眼里。哼，一个置若罔闻，一个……这跟破坏有什么不同！”她放开嗓门大声斥责。其它办公室的人听到吵声纷纷涌来。
见她这样不近情理，陶今再也按捺不住了，压在心里的火气一下蹿了上来。他指着于晶，“你别乱扣帽子好不好……不就一份文件嘛，我又不是故意的。你什么意思？我们部又不是打字社……”于晶没想到陶今敢顶撞她，她感到自己的尊严受到了侵犯。心说在这个公司还没人敢对我这样。她的脸立时就气白了，气咻咻的抓起文件抖着，“大家都瞧瞧，把文件弄成这样，批评他几句都不行，他还有理了。”她看着陶今冷冷一笑，“我告诉你，在这个公司工作没有份内份外的，你们经理呢？”
“谈业务去了。”佟仁告诉她。
于晶扫了陶今一眼，挖苦起来。“我说陶今，你还能不能干点事了，堂堂的名牌大学生，让你打个文件就打成这样啊？我看你是心里有气……怎么赵总的话不好使啊？”陶今不屑的看着她，“你……”佟仁拉他一把，“于主任，你消消气……他也不是有意的，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你看赵总那有没有草稿……”佟仁想替陶今打个圆场把问题化解一下。可于晶并没让他把话说完，她手一挥。“你不用解释了，这分明就是工作态度不端正，思想有问题嘛。怎么你大学生打文件就屈才了？大学生还有扫大街、看陵园的呢……怎么你名牌的就是金字招牌啊？”她的话尖酸刻薄，陶今的脸都给她气哆嗦了，一时间都不知道怎么反驳她了。“我可告诉这份文件市里可等着要呢，耽误了大事你承担责任啊？”她有意激怒陶今。她的话大大的刺伤了陶今的自尊心，气得嘴唇发抖。“你少在这里歪曲事实，你你……吓唬谁呀……”
于晶笑了，“是我歪曲事实吗，事实就摆在你面前……文件你不愿意可以给我送回去吗，可不也不能给弄成这样啊……这不是大学生作业，你不想做就不做，这是工作，懂不懂？不想干可以走人嘛，现在到处都缺钱，可就不不缺人！”她的目的是想逼走陶今，只要他一走，肖楠就不能在公司干了，他们几个一块来肯定会一块走。那样她就去了一块心病。不过她把这事想得太简单了。
“真是狗眼看人低啊……”陶今冷冷气得骂了一句。
这下又给于晶抓到了把柄，她对门外的人说，“你们都听听，这那像受过高等教育的人啊，什么素质啊！我可告诉你公司可是规章制度的，打人骂人是要开除的！”陶今就象给人揭了伤疤，顿然暴跳如雷。他指着于晶大叫，“你少来吓唬人，别以我为离开公司就找不到工作，于晶我告诉你就冲我也不干了！”佟仁边推边使眼色，“陶今，你别冲动……”陶今一把抓起杯子，于晶以为他要砸自己吓得尖叫起来。“你想干什么……”佟仁想拦已经来不及了，陶今猛的把杯子摔到地上。啪的一声脆响杯子碎了。那些围观的同事，望着二位有的摇头，有的小声说着什么。
于晶气得脸都白了，“你你……还敢摔东西！”她把文件往桌上一摔，“够英雄你把电脑也摔了啊！”给她一激，陶今扑上去就要砸电脑，被佟仁死死抱住了。“陶今你疯了！理智点行不行……”“好好，真是无法无天了，我找赵总去。”于晶抓起文件冲出门去。那些同事一看纷纷离去了。
“陶今啊，也不是我说你，你怎么不冷静呢……你……”佟仁说他。
“我真不干了，我受她的气的……”他坐下就写辞职报告。
“嗨，你这是干什么，你等肖楠回来商量一下嘛……”
陶今也不说什么，不一会就写好了，拿着辞职报告就走。
“陶今……”佟仁一把拉住他。
“你别管我！”他挣脱就走。
十几分钟后，他一脸怒气的回来了，进门就收拾东西。把自己的东西塞进包里背起就走。佟仁望着他的背影直摇头。
古莲从外面回来了，刚到公司门口就碰到了陶今。古莲见他脸色铁青，忙问：“陶今，你怎么了，你这是……”
“我走了。”他头也不回的走了。
古莲一进办公室就问，“陶今怎么了？”
佟仁苦笑了一下，把事情的经过一说，古莲气得直搓手。“这可怎么办啊……你怎么能让他们吵起来呢……”
“我拦得住吗，是他们要吵啊！”
两人正为陶今的事犯愁呢，肖楠和谭玲有说有笑的回来了。
“出事了，陶今辞职了！”古莲说。
肖楠吃了一惊，“为什么……”
“还不是因为那份文件，你让佟仁说说吧……气死人了！”古莲说。
听了佟仁的讲述，肖楠既痛苦又气愤。陶今怎么能这样呢？他也太不冷静了……他最自己也太不负责了。他怎么就不考虑大家的感受呢……几个人结伴而来，难得陈总那么器重，把大家放在一个部，就是要让大家更好的发挥团队精神嘛。陈总知道了会怎么想……唉！她暗自叹息。“于主任指桑麻槐的，她要不是拿话刺激……陶今也不会那样。听她那口气，是对我们部有气，陶今是给她逼走的……”佟仁最后这几句话激怒了她，她霍地站了起来，“怎么能这样处理问题呢，我找于主任去。”
她在走廊听到有人在议论，“这不是小题大做吗，人家都递上辞呈了，怎么还开除人家啊……通告都贴在揭示板上了……有点羞辱人啊。那于晶简直就是像个泼妇！。”她一听好似火上浇油。
她一进门，于晶就横加指责。“肖楠，你是怎么安排的？工作消极，故意把文件弄成那样……哼，还高材生呢！”肖楠直视着她，她甚至有些意外，心说难怪会有人说她泼妇啊。她微微一笑，“于主任，话不能这样说啊，弄湿了文件的事谁都可能发生……你这样说陶今我认为是不公正的，那文件可是陶今主动要求打的，难道这不是积极的工作态度吗？你说他是有意弄的，甚至是破坏，这是很难让人接受的。你说得不错他是有错误，可也不至于那么严重吧，非要把人逼得辞职？”
于晶衿持的一笑，“肖助理你可不要听一面之辞啊，我可没逼他，辞职报告是他自己交给赵总的。他还砸东西，要不是给人拦着电脑都给他砸了……”说到这里她看着自己的指甲，指甲刚刚美过，涂了一层亮甲油。“肖楠啊，我知道你们几个很要好，不好能结伴来吗……尤其是是你，我听说你和他很要好的，陶今一辞职你心里肯定很难受，我能理解。”说着幽幽的瞥了肖楠一眼。肖楠冷冷一笑，“你说得没错，我要是兴灾乐祸那就太没人性了！”
“肖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是我没人性吗？，是他违犯了公司制度！这种人就得开除！”
“你们不是已经这样做了吗，真是让人寒心啊！”
“那是没办法的事，是他咎由自取。觉得受压抑就走人啊，现在是双向选择嘛……”她阴阳怪气的。肖楠听得出她话外有音，刚想和她理论，古莲来了，“肖楠你的电话。”
她瞥了于晶一眼心有不甘的走了。
第十六章
肖楠刚放下电话，一个中年男子推门进来了。
“陶今没在啊？”他问。他，四十六七岁，夹着个黑皮包。刚刚美过发，头发染得很黑，板爷头，红光满面的。
“他没在，你是……”古莲问。
那人一笑，“我是陶今他父亲。”
“哟，是大叔啊，快请坐！”他们都站了起来，谭玲连忙给他倒了一杯水，“大叔请喝水，看您的气色很好，身体康复的真快啊。”陶今的父亲显然一愣。“……我没病啊……”佟仁、古莲、谭玲三人微微一愣。佟仁脱口就说，“不会吧，陶今说您得了癌症，还请了两个多月的假……”肖楠在一旁直给他丢眼色可他没留意，肖楠心说坏了，终于给大家知道了。除了肖楠之外，几个人都有一种上当受骗之感。
“这个混小子，他恨我也不能这样咒我啊……”陶今他爸一脸的不悦。佟仁一听显得很尴尬。“这小子……是盼我死啊！”谁都听得出父子俩的关系弄得很僵，纷纷猜测，陶今怎么会和老爸弄成这样，他们当中唯有肖楠是最清楚的。“大叔，您别生气，陶今也许是有什么苦衷……”肖楠宽慰他。他一笑，“我不会和他一样的……说来我也对不住他啊！”他的脸上掠过一丝悔涩，接着他笑了。“你们公司不错嘛，一看就非常有实力。”
“大叔，您这是……”肖楠问。
“啊，我是从海南来办事，顺便过来看看陶今……说来我也不怕你们年轻人笑话，我和他妈早就离婚了。”听他这么说，佟仁他们几个心里明白了。“我要他毕业去海南，单位我都给联系好了可他不去。”听了这话，古莲看了肖楠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