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恋天堂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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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恋天堂鸟- 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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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如何自我保护,而且分文不收。”
张妈妈差异了一会儿,说:“我的眼睛是雪亮的,我活了大半辈子,看人是不会错的。他不适合你。他的外表冷若冰霜,内心更是冷酷无情。你和这种人能幸福?我看你的眼睛出问题了。永耀那么好的孩子,你看不上,偏偏看上他。”她用手推了下子瑢的头,说:“真不知道,你这脑袋里装的是不是豆腐?我是不会点头同意的。你爸爸也和我一样。”
“为什么你们都这么激烈的反对呢?当初,夏磊和子婧在一起时,你们都举双手赞成。为什么你们不能像接受夏磊一样的接受耿严?”
“你拿他和夏磊比,比什么?除了有钱之外,他哪里都比不过夏磊。”张妈妈对小女婿十分的喜爱。“从我看到夏磊第一眼,就知道他和咱们张家有缘,因为他有着咱们家人共有的特质,善良、热情、开朗、宽容、乐观,最重要的就是孝顺。姓耿的有吗?这几点里,他占哪一个?”
“妈,每个人的性格不同,表达感情的方式也不同。耿严就是那种外冷内热的性格,不善于表达情感。”子瑢试图说服母亲。
“你是打算和我对着干啦?我告诉你,我就是不喜欢他。他想做我的女婿,没有资格。”
“不管你们同意与否,我都不会和他分手。”这是二十七年来,她第一次反驳母亲。
“你说什么?”
“我们彼此相爱,您没有理由拆散两个相爱的人。我要的幸福就是可以和我爱的人在一起。我相信他能给我想要的幸福,也只有他才能给我那种幸福。”子瑢据理力争,争取着母亲的赞同。
“你爱他。你就不爱这个家了,对不对?好,如果你觉得那个男人给你的爱,远胜过父母的爱,远胜过这个家给你的爱。你就跟他走,反正这个家,对你来说已经不重要了。”张妈妈勃然大怒,离开了女儿的房间。
子瑢望着被母亲愤怒撞上的房门,眼中闪烁着泪花。从小到大,她都没有和父母起过争执,无论遇到什么事情,总是听取父母的意见。在父母眼中,她是个听话的好女儿。在妹妹眼中,她是个学习的好榜样。今天是第一次她和妈妈吵架,而且吵得很凶。她爱父母、爱家、也爱耿严,她不想失去他们。可是父母都反对她和耿严交往,她怎么做才能使父母接受耿严呢?怎么做才能证明她的选择是正确的呢?
她起身来到窗前,透过玻璃窗仰望蓝黑色的夜空。努力的想找到如钻石般闪亮的星星,可惜天上只有层层乌云,找不到一颗星星。为什么连她最爱的星星,都躲了起来?一直倔强的挂在眼眶里的泪水,如断线的珍珠,一颗颗掉了下来。
香港 潘家
潘勇倚坐在大皮椅中,摇动着手上的酒杯,杯中琥珀色的威士忌散发出令人迷醉的幽香,冰块碰撞杯壁的声音清脆响亮。他接通视频电话,耐心等待电话另一端的人接听。在电话响过十几声后,电脑屏幕上终于出现了耿严的身影。
“怎么这么长时间才来接电话呀?”潘勇不悦的盯着睡眼朦胧的耿严。
耿严左手按着太阳穴,声音有些沙哑的说:“对不起,干爹。您最近还好吗?”最近他没有和干爹联系,他老人家一定生气。
潘勇嘴角微微上扬,笑意没有达到眼中。“我身体一直很好。凡凡回来了。你不想知道她的近况吗?”
耿严困倦全无,惊惶的望着屏幕中的潘勇。由潘勇的表情,他看得出干爹知道他和潘凡之间发生的事情了。“凡凡,她……对不起……干爹……我……”
“别再吞吞吐吐的啦!事情我都知道了,事实上是想瞒也瞒不住了。你不好意思说出口,我可以理解。作为一个男人来说,要有担当,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如果你还是个男人就必须和凡凡马上结婚。”
“我不能。”耿严脱口而出,没有丝毫犹豫。
潘勇暴跳如雷的说:“什么?你不能,你为什么不能?既然敢做,就该敢当。你真让我失望。”
“对不起,您想怎么处置我都可以。我就是不能和凡凡结婚。一直以来,我都把她当作自己的妹妹看待,对她丝毫没有男女之情。”
潘勇喝了一大口酒,怒火冲天的喊道:“你现在要是站在我面前,我早就扁你啦。什么叫没有男女之情?你们都已经做了男女之事了,还说没有男女之情。你要还是个男人,就担负起应该担负的责任。凡凡有了你孩子。”
耿严震惊的盯着潘勇。潘凡有了他的孩子?这不可能?对于那晚的事情他没有一点印象。喝完咖啡后,他记得自己想到床上去休息,而当时……潘凡好像也在他身边。零零星星的记忆怎么也拼凑不完整。潘凡怀孕了,她怀了他的孩子。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婚事不能再拖下去了,必须抓紧时间。我准备在新年之前给你们完婚。”潘勇宣布出他的打算。
“我不能接受干爹的安排,我不能凡凡结婚。”耿严目光坚定的看着潘勇。他不能和一个自己不爱的女人结婚。没有感情的婚姻是最可悲的。
潘勇怒气高涨的拍着桌面,电脑震荡的晃动着,狂吼道:“你以为我是在低声下气的求你娶我潘勇的女儿吗?我告诉你,这要是换成别人,小命早就没有了。”他喘息着,语气稍有缓和的说:“我之所以会坐在这,平心静气的和你谈话,因为我一直对你寄予厚望。我想把我视如珍宝的女儿托付给一个我最信任的人。从你进潘家的那一刻起,我就把你当成了自己的亲生儿子看待,用尽心血栽培你,是为了什么?我是想有一天,把我辛苦经营大半辈子的事业交给你。你是我心目中最理想的接班人,你身上有我年轻时的影子。我相信你的能力和魄力,潘氏交给你我才能安心。”
“干爹,我知道您对我恩重如山,您对我的恩情,我一辈子也还不清。我对潘氏从没有过非分之想。我对凡凡的感情就像对妹妹一样。如今事情发展到这一步,我知道我没有理由推卸责任,可是那天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我完全没有印象。”他低垂下眼睑,说:“所有的事情都是凡凡精心设计好的。如果她没有用那种极端的方式,试图留住我话,或许我会为了报答干爹的恩情和她结婚。但是现在,不可能了。”
“这件事凡凡处理的太极端了。是她不对,我已经骂过她了。可你和凡凡木已成舟,结婚也是顺理成章的。凡凡对你的感情,相信你也是心知肚明。何况她有了你的孩子,你不娶她,你要她一个女孩子怎么办?你想看着她被流言蜚语砸死吗?你不是一直想偿还潘家的恩情吗?你报恩情的时候了,和凡凡结婚。”潘勇自知理亏,只好使出了软硬兼施的战术。
耿严愁苦的闭上双眼,这一切来得是如此的突然,他要怎么抉择?他身上背负了太多、太重的情债。他要选择偿还恩情,还是要选择爱情?无论选择哪一个,都会伤害一方,他不想伤害任何一方。潘勇给了他一个温暖的家,给了他童年一直渴望得到的父爱,这十年多年他始终把潘勇当成亲生父亲,对他敬爱无比。没有潘勇的支持,他就不会有今天的成就。
而张子瑢是他牵挂了十几年的爱人,是她给了他无限的力量,支撑着他度过困境。她的温柔、热情融化了他冰冷的心,她总是细致入微的照顾他,鼓励他,默默的给他安慰,她的一颦一笑总能牵动他的心。他没有力量伤害这两个对他来说至关重要的人。如果可以,他宁愿将自己一分为二。但这又怎么可能呢?做事一向果断的他,变得犹豫不决。
见耿严沉默不语,潘勇不再逼他。“阿严,我给你三天时间考虑清楚。三天后,我要你的答案。希望你,别让干爹失望!”他挂上了电话。
耿严吃力的起身,脚上好像坠了千斤重的铅块,步履艰难的一步一步朝卧室走去。他站在床前,出神的盯着床头墙壁上挂着的马兰花油画。久久,他把视线移到洁白的枕头上。他缓缓地坐到床上,从枕头下拿出那块他最珍爱的兰花手帕。他紧紧的握着手帕,浓眉紧蹙,目不转睛的凝视着手帕。
与子瑢相处时的画面浮现在他的脑海中。他们兴高采烈的一起荡秋千,一起去福利院看望孩子们,在天台上看星星,轻盈曼舞,太多的美好记忆已经深深的烙在了他的脑中。为什么快乐总是短暂的呢?多想把这些美好的时光永远的留住。那样,他和子瑢就能永远在一起了。不必受到任何事、任何人的阻隔和干扰。爱,如果能简简单单的该多好啊!他叹了口气,将手帕塞进衣兜里,起身出了家门。
张子瑢拖着疲惫不堪的身子,回到家中。没有任何言语,径直的回到自己的房间,倒在柔软的床上,闭着眼睛尽情享受着放松的感觉。她今天跟着心雅去进货,之后又到医院去探望耿兴川。
医生说由于他的心理情绪起伏很大,导致病情急剧恶化。他十分不配合医生的治疗工作。他很见儿子一面,他说想在自己还能张口说话的时候,把埋在心里二十年的话痛痛快快的说出来。只有对儿子说出一切之后,他才能安心的闭上眼睛,离开这个世界。她答应他,一定会带耿严去看他。她虽然在耿兴川的面前打了保票,心里却没有十足的把握说服耿严。
回来的时候,她看到楼门前有十几只香烟蒂,她特地留心看了一下香烟的牌子,它们和耿严常吸的是同一个牌子。难道他来过了吗?为什么没有等到她回来就离开了呢?又为什么不给她打电话呢?
这些天,耿严对她总是若即若离。他们在一起的时,他总是满怀心事,心不在焉。她问他发生了什么事情?他总是笑着摇头说“没事”。他的回答更加让她放心不下,但她没有继续追问,只是静静的把头靠在他的肩上,彼此偎依着,感受着对方的温暖和关怀。
正当子瑢苦思冥想耿严这些天反常的原因时,房门突然“砰”的一声被人不客气的推开。她惊慌的猛坐起身,望向门口。
张妈妈满腔怒火的站在门口,怒视着大女儿。张子婧站在妈妈身后,心里不由的为姐姐担忧。
“这是怎么回事?一个星期里,你就取走了三万块钱。你拿钱干什么去了?”张妈妈打开手里的存折,质问她。
子瑢不悦的反问:“妈,您怎么动我的东西呀?”
“你放在桌子上,我顺手拿起来看看。幸好我是看见了,不然,还不知道你这么挥霍。说——那些钱你干什么用了?”
“那些钱我拿给朋友看病用了。他是个孤苦无依的老人,病得很严重,急需治疗,所以我就拿钱出来,帮他付了住院和医疗费。”子瑢避重就轻的解释着。
张妈妈瞪着她,疑惑的问:“老人?是谁呀?”
“是养老院里的一位老先生。”这是她第一次说谎,舌头不由得打结。
张妈妈冷笑,说:“好!好呀你!你还学会在我面前说谎了。什么养老院里的老人。你骗谁呀?”她拉开女儿书桌的抽屉,拿出一打票据,朝子瑢的脸上扔了过去,高声斥责:“你还是我的女儿吗?我的大女儿从小到大都是个心地善良、诚实、听父母的话的乖孩子。可是现在你呢?竟然为了那个混小子的老子,对妈妈撒起谎来了,还居然脸不红,心不跳。”
子瑢慌乱的摇头,急切的解释道:“妈,我不是故意的。我是怕您知道后会生气,所以才会隐瞒事实的。”
“我跟你说过,让你和那个姓耿的小子一刀两断,你为什么不听?他父亲生病住院,凭什么你出钱?他呢?他不是腰缠万贯的大老板吗?不会连这点钱也掏不出来吧?”子瑢低头不语,张妈妈继续说:“怎么,说不出来啦?他和他父亲的关系我也有所耳闻,他离家出走是为了躲开他父亲,如今他父亲生病住院了,他开心还来不及呢,又怎么会出钱呢?他对他爸爸都能这么冷漠无情,对你呢?等他厌倦了你之后,也会像对他父亲那样的对你。你醒悟吧!那种人不值得你为他付出这么多感情,他不值得你爱。”
“妈,他没有你说的那么冷酷无情,我所看到的是一个需要关怀呵护、需要人爱、需要人理解的耿严。他对他父亲的感情始终是矛盾的,我知道他的挣扎。他是个有情有意的人,我是不会看错的。如果他不值得我去爱,那这世界上就没有男人值得我去爱了。妈,我求您多给我们些时间,我会证明给您看,我的选择是对的。”子瑢不愿意听到任何人批评耿严,说他的坏话。她相信自己的眼光是正确的,也坚信耿严不会令她失望。她对他们的感情有信心。
张妈妈喋喋不休的给女儿灌输自己的观点,非要说服她不可。“你还是执迷不悟,我看你是不撞南墙不回头。妈妈不会害你,对于感情的事情,我比你更了解。什么是爱情?爱情就像刚出炉的爆米花,一开始香甜可口,可时间一长就会变得粘软无味,难以下咽。你能保证,他不会把变了味的爆米花丢进垃圾桶吗?”
子瑢不同意妈妈观点,反驳道:“妈,您和爸爸的感情不是与日俱增吗?怎么能用爆米花来比喻爱情呢?爱情是陈年的酒,放置的时间越长,味道越醇香。”
“你爸爸是个有爱心、责任心、包容心的好男人。他有什么?他有的只是狠心、无情、绝情。哼!刚才我在楼下,把他臭骂了一顿,警告他以后不要再纠缠你。让他对你死心。”
子瑢愤愤不平的喊道:“妈……您把他赶走啦?难道就因为您不喜欢他,所以就可以不估计我的感受,把他赶走吗?爱情是两个人的事,为什么您要插手阻止我们?不是每个人都能博得您喜欢,我喜欢他就这足够了,不是吗?我知道,他也许永远做不到像夏磊那样讨您的喜欢,但是您起码要给他一个机会,为什么连个机会也不给他,就断然否定他的一切呢?”
“你是在怪我?我还不是为你好。难道你非要到后悔的时候,才醒悟吗?平时你聪明伶俐,怎么碰上感情变得这么糊涂?我……我真想打醒你!”张妈妈奋力的朝子瑢的后背,挥着拳头。
子瑢没有躲闪,双唇紧闭,接受着有生以来妈妈的第一次打骂。
子婧急忙上前劝阻,拉着妈妈说:“妈,你打姐姐干什么?别打了。有话好好说嘛!”
“好好说?你看她肯好好听吗?我今天非打醒她不可!气死我了!”她的嘴皮就要磨破了,可那丫头就是一个字也听不进去。她的耐心已经到了极限。
“妈,你别这样。消消气。我和姐姐谈一谈。您先出去休息休息。”
“我本以为你最让我头疼。没想到,你姐姐更胜一筹,我的脑子都快要炸了。真不知道她是中什么邪啦?帮我好好说说她。”张妈妈瞪了眼子瑢,怒气难平的出了房间。
房间里只剩下姐妹俩。子瑢全身无力的坐到床上,刚刚妈妈打她的地方还有些发麻、发热的疼痛,但这些疼痛远比不上心里的痛。为什么没有人可以理解她、祝福她呢?
子婧蹲在她身边,伸手为姐姐梳理有些蓬乱了的秀发。她知道姐姐的男朋友就是中学的那个打架王时,吓得差一点儿晕倒。而在知道是姐姐主动向那个男人告白后,她就真的准备晕倒了。她以为姐姐绝不是那种“主动出击”的女人,可是事实证明她错了。她真的是很佩服姐姐的勇气,但她同样不赞成姐姐和那个人交往。爱打架的人不是虐待狂,就是被虐待狂。她那温婉恬静的姐姐,绝对不能和那个暴力细胞严重超标的家伙在一起。
“姐——妈会大发雷霆,是因为太关心你、太爱你了。她怕你受到伤害,所以想保护你。我觉得你和那个人根本不相配。他配不上你的。他对他爸爸都那么冷漠无情,你觉得他对你的感情会是百分之百的吗?姐,这是你的初恋,难免会陷得很深,无法自拔。可是你陷得越深,伤得也就越深。现在放弃还来得及。”子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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