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沙印记@四叶草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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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沙印记@四叶草2-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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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ia只是看着他,以为是自己今他方寸大乱,但他心里想的,却是另一回事。
「明天是沙排比赛,你记得吗?」
明天是清岚高校对津木书院的男子沙排赛。
美其名是校际友谊赛,但两间学校在男子学界沙排比赛里,一向是宿敌,每年都斗得难分难解。
这不只是两校学生实力之争,对两位教练来说,亦是意气之战。
因为背负着全校学生与教练之期望,每次与津木对垒,臣都特别紧张。
「比赛前夕,教练不会安排练习,要我们尽量放松心情。」臣说:「但我每次都很紧张,整天想着翌日比赛的事,晚饭后就来到这里看人家打排球减压。」
「看人家打排球,可以减压吗?」Mia不明白。
臣点头:这些来打排球的人,都不是为参加比赛而来的,他们通常是忙完了一天的工作,来这里运动放松紧绷的精神状态。他们不在乎分数,无论赢或输,同样开心。其实,这才是做运动的原意,只是我太在乎得失,才会感到压力。」
「我明白了,那么,你刚看完打排球,有没有感到轻松些?」
「没有。」臣终於停步,看着她说:「但是,和你走了这段路,令我十分舒服,精神也放松了。」
「这样就太好了。」
「明天你会来看我比赛吗?」臣的眼神,充满渴望,彷佛世界上只有她,才可以给他力量。
「当然。我为你打气。」Mia说。
津木的重型武器,是六尺六寸巨人球员。
以沙排男子比赛标准网高二点四三公尺计算,他只要伸高手,便可以超越网顶,轻易做到托头和传球的动作了。
虽然教练经常说:「单凭长得够高是没有用的,最重要是身手敏捷。另外,打球还要用脑袋。」
可是,不得不承认的是,跟六尺六对阵,单是气势,已经输了给他。
而且,六尺六不像臣和少杰英俊,他的样子很吓人,当他张牙舞爪,再加大声咆哮,很容易就被他吓得阵脚也乱。
清岚队有个好习惯,就是永远全体提早到达现场,万事都有较足够时间准备,并且可以更准确地掌握场地形势。
可以影响沙排球员表现的客观因素很多,风向,气温、雨、太阳照射的角度、沙的幼细程度等。
比赛前,教练习惯亲自在场地上赤脚踏步,以感受场地条件。
可见做任何事情,若要成功,绝无侥幸。
败,可能败在犯上最细微的错误上;胜,亦可能胜在做到最精密的计算中。
当教练向臣和少杰等球员研究策略时,突然感觉到从后逼近的庞大黑影:「他来了。」
各人回头一看,六尺六到场,予人一种不可抵挡的压逼感。
两队啦啦队落力打气,清岚先以廿一比十九险胜第一局。
两局之间休息时间,臣拿出今日Mia给他的毛巾抹面,Mia大喜。
女孩子都较为着重过程,而不是结果。
只要臣用这毛巾来抹过一滴汗,已经等於接受了她的心意。
乔问Mia:「臣今天状态好像有问题。」
「可能他昨晚睡得不好。」Mia说。
当睡眠不足,便对光线格外敏感,给照射时特别觉累。
Mia不知道当中关系,还为二人昨晚约会的事沾沾自喜。
茵茵轻声对大姐说:「都是你不好,昨晚还跟他拍拖至深夜,你累他今天失准了。」
乔心里暗念,以臣今天的状态,不能跟六尺六作消耗战,千万不要给他们进入第三局的机会!
赛例规定,如一方连胜两局,便胜出比赛,不需进行第三局赛事。
第二局开始,臣和少杰艰苦应战。
由於双方实力旗鼓相当,又十分懂得运用策略,所以得分相互贴近,哪队换场到背向阳光的—;边,便轻易得分。
到了以客观条件决定得分的境况,谁的体力稍为下降,便会给对方乘虚而入。
乔看得出臣显得有点体力不支,她独自走到海逼,一双脚踏进水里。
她焦急地望向臣,希望他会望向她这边来。
六尺六轻而易举地把球杀到清岚场地的死角上,逼和得分十比十。
大家都不明白,为什么此时乔举动怪异,忽然走到水里,又忽然像个小影迷般大动作挥手。
臣看到她,立即明白她的意思。
六尺六再发球,又是妙绝的一球,十一比十领先。
由於球例规定,当两队得分总和是廿一分时,便自动有三十秒「技术暂停」时段,此时,臣和少杰跑往水中,把整个身体浸在水里,是让身体急速降温的最好方法。
在水中,臣给乔一个感激眼神,乔只是远远对他轻轻一笑,然后索性自顾自游水。
比赛继续,臣和少杰犹如打了特效强心针,连取数分,把距离拉远,最后轻松胜出,毋须进入第三回合。
这可能是有史以来,津木输给清岚最难看的一次。
本来,作为教练,张Sir应该教导学生,绝不可让胜利冲昏头脑,可是,很明显地,在击败津木后,最得意忘形的便是他。
赛后大夥儿到Clover Cafe庆祝,教练兴致勃勃地表示要组织清岚B队,目标是今届学界冠亚军。
Miss关听了感到开心,她一直希望教练让有实力的Nic与Silence组织B队,以正选资格上阵。
那次在教员室里提到这件事,大家差点吵架收场,她以为教练会不了了之,原来她的说话,教练是记在心上的。
其实教练人品很不错,只是自尊心太强,必须给他下台阶,好好铺排事情。
连少杰听了教练的提议,亦觉兴奋:「我们可以派出两队参加学界比赛吗?」
「在国际赛事里,每个国家通常派出A、B两队作赛,学界比赛亦一样。」教练踌躇满志:「清岚若能囊括冠亚军,便可以进一步打沉津木。」
得知机会在面前,silene下定决心,一定要脱颖而出,争取正选位置。
其后的日子,教练对各队员厉行魔鬼式训练,对Nic和Silencc尤其「魔鬼」,其他队员跑十个圈,他俩要跑二十个。
Silence对此无怨无尤,Nic却觉得被针对。
这天太阳特别凶狠,只是练习了三十分钟,大家都累得再提不起劲来。
休息时间,只有Silence不原停下,继续练习。
Nic把一枝樽装水抛给Silence,他喝过后又马不停蹄。
看着他,Nic突然领悟一个道理:成功是实力和运气的结合。
臣有50%实力,加上50%运气,他的成功,比其他人来得容易。
Silence已有80%实力,却欠一点运气。
还有的是,幸运儿跟幸运儿,自然而然地聚在一起,像臣和Mia,是理所当然地合衬的一对。
又有另外一堆人,被车运之神遗忘,他自己和Mon Mon;永远躲在那幽暗的角落。
这叫做物以类聚。
练习完毕,臣赶赴与Mia的约会。
黄昏,天色特别蓝,就连眼前的景物,都给涂上薄薄的一层蓝调。
臣抬头望天空:「今天的天色特别漂亮。」
Mia也被这种蓝感动了:「我从来未看过这么蓝的天空。」
实情是,每一个晴天的黄昏,这种蓝色都会在天空出现一段极短暂的时间,每一次的蓝,都跟这一次的蓝同样漂亮。
只是他们从前没有这种心情,或没有这种情趣,所以错过了。
恋爱的确会为人带来不同的景象,只要心爱的人在身边,什么都特别、什么都难忘。
所以,即使今晚臣不是带Mia到海边吃泰国菜、Mia没有涂上妈妈的香水、甚至臣不是把洗过后的毛巾还给Mia,对二人来说,这次约曾,依然最风光美好。
饭后,臣问要不要立即送Mia回家,是她要求他到球场去坐的。
刚好有人在打排球,臣愈看愈投入,Mia却有点心不在焉。
她一直在等待某些事情的发生,但对方毫无表示,她难免心急。
她已经极力抑压,只因为在传统上,女孩不应比男孩更着紧。
「你觉得闷吗?」臣对她最敏锐的观察,似乎就是她的纳闷。
「没有。」Mia说:「我们走吧!」
Mia要走,并不因为想回家,而是想跟臣并肩而走。
臣仍然与他保持半个人身的距离,十分君子。
很快到了家楼下,臣说:「明天见。」
Mia说:「你要走了吗?」
女孩就是这样,不会说出最想说的话,只会问一些问题,希望对方能猜中自己心中的答案。
可是,范围这么大,男孩又怎会轻易猜到?
臣真的不知道。已经把她送抵家门了,不走,还需要进行什么步骤呢?
「你想我留下吗?」
Mia低下头,再问另一个问题:「有没有一些东西,你想做的,今晚却没有做到?」
臣看着她,吸一口气:「你有什么想说的,不如坦白说出来,好吗?我一定会照做。」
Mia觉得自己给的提示已经足够了,没想到臣不能意会。「是不是我没有中暑,你便不会抱我?是不是没有排球向我的睑飞过,你便不会拉着我走?」能说出这样的话,Mia已鼓起最大勇气。臣终於明白了,他拖着她的手。然后,她又用另一只手,拖着他的另一只手。双倍十指紧扣的威力,直涌入二人的心脏地带。亲眼看着臣和Mia双双离开学校的Nic,这晚感觉特别纳闷。晚饭后,他独自漫无目的地回到沙滩。在夜里,他感到特别宁静和谐,情绪也平静不少。
Silence竟然还在沙滩上练球,Nic忍不住过去问他:「为何这么落力?」
他只是看了Nic一眼,没有回应。
Nic看着前面的海浪:「这个世界很不公平,付出和收获,不成正比。有些人,怎样努力也没有用,因为运气不会降临在他们身上。」
那边厢沉默。
「于逸臣和王少杰,就是你的目标吧!你的实力不比他们弱,到底你欠了什么?运气。」
Silence颓然坐下。
Nic继续说:「你很努力追求的东西,他们早巳拥有。但你何尝见过他们像你一样,不眠不休努力苦练?教练又何尝像针对你和我一样,针对他们?」
Silence终於说话:「你错了,教练没有针对你,他重视你,才对你要求严格。」
「我不认同。由我加入球队那一刻开始,他便想我离队。」
「我也无法认同你的想法。教练对我训练严格,我感到前所未有被重视感觉。你有没想过,别人为什么管你、骂你?那是因为他们对你有期望,希望你有好的表现,你似乎仍未懂得珍惜这种心意。」
Nic的脑海里,逐一浮现了妈妈、Miss关、校长、Ron和Mon Mon的影子。
即使全世界人都放弃了自己,这些人从未离开。
「你刚才的说话,只有一句是对的。」Silence说:「我一直欠缺运气。」
Nic找到同道中人:「不要紧,有我陪你。」
「我知道我的运气在哪里。」Silence说。
「运气,可以找得到吗?」
「我有实力,只要有合拍伙伴?目标就会达成。」Silence看着Nic。
Nic以姆指指着自己的鼻子,一副充满疑问的样子。
Silence点头:「我的运气,就是你。」
二人击掌,Nic笑:「我真的从未想过,我会是别人的运气。」
他一直以为,自己不带麻烦给别人,已经是奇迹了。
「让我们一起努力吧。」Silence说:「就当作是为了我而做这件事吧!」
「如果你今晚不是跟我说了这么多话,我还以为你是哑的。」Nic笑说。
其实,连Silence本身亦感奇怪,今晚和Nic说的话,差不多是他一年说话数量的总和。
他只是觉得,今天是特别日子,彷佛一切即将有所改变,朝着更好的方向。
Silence和Nic都想不通这一点,就是当Silence愿意开口跟Nic沟通后,他的运气便立即来了。
事实证明,运气是需要亲自争取的。
第七章
    为免招惹闲言,臣和Mia协议,在学校里尽量保持低调,连吃午饭部不同桌,只是隔着几张桌遥望对方。
虽然如此,Mia还是觉得,很多同学已得悉他们的事。
无论走到哪里,她都感觉到,好像有无数眼睛在注视自己。
而女同学们看自己的眼神,又彷佛充满羡慕和妒忌。
原来,当主角的感觉十分好!胜过没人理会一万倍。
难怪有那么多人,希望成为大小圈子的主角。
放学后,Mia和乔分别在排舞室练舞,并相约一起回家。
练舞途中,Mia不停想起跟臣一起的甜蜜片段,假如这种感觉可以恒久保鲜,永远不会丢淡就好了。
想得入神之际,她感到左脚足踝一阵剧痛,还听到一声骨裂的声音。她跌坐地上,想轻轻提起左脚看看伤势:却痛得动弹不得,她只能移动上半身,尽量伸手到运动袋中取电话。很不容易才拿到电话,想致电臣,此时竟有人推门而入。
Mia的视线,只见到一双男孩的腿,匆匆向自己走来。「有没有事?脚千万别动!」Nic伸手搂着她肩膊,支持她坐着。「很痛。」Mia说。她从未以此近距离看他的眼睛,原来他的眼珠是深啡色的,深沉而闪耀。「送你到医疗室。」他把她抱起来。他的脸凑得很近,近得能让她嗅到他的气息。同样地,他也该能嗅到她的气息。
这种亲近的接触,感觉似曾相识,然而又有点陌生。
她记起来了,在沙滩上中暑那一次,臣也是凑得这么近。
可惜那一次实在太晕了,感觉没这一回真实。
很真实,所以很震撼。
比臣第—;次拖她的手时更为震撼。
那—;次没有在耳里听到自己的心跳声,这—;次有。
从排舞室A走出来,经过排舞室B门前,Nic用脚踢开了门,对在专心跳舞的乔说:「你是不是救伤队的?」
乔见有人受伤,跑了出来,指着前面说:「立即送她到医疗室,小心。」
事实上,Nic已经抱着Mia朝着医疗室方向走去,不需要乔的指示,他通知她,只因知道她有点急救常识,而她又是Mia的妹妹:
Nic喜欢有主见的女孩子,但适可而止便足够了,不需要太有主见。
「为什么?」当乔看清楚被抱者是Mia,而抱人者是Nic时,实在觉得这配搭很奇怪。
「跳舞扭伤。」Mia痛苦地回答。
乔当然知道是跳舞扭伤,其实她想知道Nic为什么刚好出现。
Nic俯身把Mia放在椅上,乔从后看见他腰间的胎印,那形状很奇怪,但乔看得不太清楚。
乔上前检查Mia的伤势,见她脚踝处没有红肿迹象,问她:「痛吗?」
「要不要见医生?」Nic问Mia。
她尝试着站起来,拐了两步,不算太痛。
「好像没刚才那么痛了,不需见医生。」虽然在回答两个人的问题,但Mia的眼睛只看Nic。
「如果不需看医生,我走了。」Nia转身离开医疗室,仍然是十分的酷,没半句无谓说话,没半点多余动作。
乔拿Mia手中的电话:「我通知臣。」
臣的电话关掉了,不能接通。
「他今天帮人家补习,可能关了电话。」Mia没精打采地说。
刚才最危急的时候,她立即想起臣,希望他赶来相救。
但原来,即使打了电话亦不能接通,他只专注於另一些人身上。
结果,及时出现的,竟然是Nic。乔通知茵茵,茵茵又带来了志平。看见茵茵,乔立即把刚才的「怪事」告诉茵茵。「怎会是Nic?」茵茵也觉得奇怪。「或者他路过而已。」志平相貌平凡,思想也简单,唯一好处是经常看见他,只会觉得舒服。「没可能,我觉得一定有阴谋。」茵茵说。乔肯定地说:「是有些特别原因的,我刚才好像看见他后腰有胎印。」「四叶草胎印?」Mia和茵茵异口同声怪叫。「有四叶草胎印又如何?」志干问。「有四叶草胎印就大件事了,我就要嫁给他了。」茵茵捉弄他。「那么,你嫁给我好了,我也有四叶草胎印。」志平说。
「什么?」Mia不能相信。
「你别装蒜了,这么容易有四叶草胎印?」茵茵也不信。
志平一脸认真,不像说笑:「我真的有个胎印在屁股上,不规则的,说它像四叶草也可以。」
「让我看。」茵茵刁蛮地说。
「现在?不成。」他下意识按着后裤头。
「一定要!」
没想到三姐妹如此猖狂,合力把他按在床上,茵茵动手拉下他的裤头。
「这个不算四叶草,看,有五块叶的。」Mia说。
「不,这是四叶草,看,一 、二、三、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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