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吃?”小金子凑过去,“做糖醋鱼的这个师傅是门主特意去找的人哦,做得很好吃。”
司城坚强的扭头:“不吃。”
啧啧,小金子吃了一口,津津有味:“真的不吃?”
“…………”司城孩子饿了,意志不太顽强了。
于是小金子心情愉快的喂他吃了一块挑净了鱼刺的鱼肉:“好吃吧?”
司城嚼啊嚼,眼睛一亮:“嗯!好吃的。”
好想亲他一口,小金子恶劣的想。继续喂他:“来,再吃一个。还有没有想吃的?饿坏了吧,我下去帮你拿。”
“好。”孩子特开心。
树下的一桌人傻乎乎望着桌上不翼而飞的糖醋鱼,一人怒了,拍桌而起,“嘿!那个摆菜的!我们这桌的糖醋鱼呢?!”
摆菜的委屈扭头:“我明明记得我摆了的呀。”
作者有话要说:
☆、就算吃撑了也要做的决心
那一天真是个好日子,离忧门从来没有那么热闹过,泓引喝了些酒,脸色有些白,走路仍然很稳,一点看不出喝了很多酒的样子。他这一辈子只穿过这么一次红色的衣裳,不是往常那种冷色系的衣裳,整个人看起来平和了许多。黎铮到是常穿红衣,现在长大了,也不常穿了。
那一天,所有人都知道,这个向来以冷面冷清著称的离忧门主,是真的很开心,每个人都由衷的向他道喜,他听了不为所动,只是喝下了那人递来的喜酒。这代表他是开心的。
直到月亮挂起,泓引才被放过。没办法,老风俗。谁叫他是公认的上面那个,不喝不行。
众人以为,他们真的将泓引给喝趴下了,呵呵,结果,泓引喂了一颗解酒药,瞬间醒酒了,好吧,之前的辛苦白费了。
不管怎么说,泓引携着吃撑的夏缈回房间,虽然两人已经做过了,可是才做那么一次,后来朝夕相处的一个月,两人都循规蹈矩没有再亲密过。现在好了,可以名正言顺的嗯嗯啊啊了。相信我,这是门主大人内心真实的想法,你要知道,再怎么禁欲闷骚的男人,他也是男人啊!
“嗝……”夏缈抚着肚子打嗝,颇不舒服,他皱眉,“泓引,我撑。”
“叫了你不要吃那么多你不听。”泓引搂着他。
“是那个厨子烧的糖醋鱼真的太好吃了,我忍不住。”夏缈捂脸痛苦状。这就是禁不住诱惑的悲哀。
“吃这个就好了。”泓引塞给他一颗药丸。
夏缈弯着腰接过,瞅了瞅:“这是治什么的呀?”
“你只管吃就行了,问那么多。”到了两人共同的房间,泓引把他丢到床上,催他吃进去,自己给他倒了茶让他喝。
夏缈不再问,乖乖吃了,喝了泓引递来的茶,仰倒在床上,撑得很不舒服:“啊……撑死了。”
泓引不急不慢,等着看效果。不久,夏缈突然坐起来,捂着肚子往外面冲:“啊啊啊啊疼疼疼!”
于是,泓引旁观他蹲了五六次茅厕。他认为,治肚子撑最快最有效的方法就是,拉。简单又粗暴,多好。
又这么折腾了两个时辰,夏缈虚弱扶墙走进来:“泓引,你太狠了。”
泓引看他走过来,挑眉,见他走到身旁了,手一勾,带着人搂进怀里,站起来往屏风后面走。夏缈一头虚汗:“能不能轻点,我肚子痛啊……”
不带这么不体贴人的男人的。
屏风后面是浴桶,早就备好了,这会儿下去,温度刚好,夏缈看了一眼,挺大,估计两人一起下去都够了。还没等他想完,泓引哗啦一声撕了他的大红喜服,啪叽扔进浴桶。
夏缈:“…………”下一秒拍水怒了,“泓引你毁了我这辈子唯一的一件喜服啊啊啊啊啊!”要崩溃了。
泓引慢条斯理脱衣服:“我还有一件,等会儿洗完了你再穿给我看。”
“啊?”夏缈愣了,“你为什么要弄三件喜服啊,撕一件看一件有快感吗?”
泓引踏进浴桶,看他一眼,冷笑:“我倒是想只弄两件来着,可是顾忌到某人的自尊心,才弄的三件。你知道那个绣娘当时怎么看我的吗?”
“啊?”夏缈不懂。
泓引也不解释,接下来是洗澡。
…………
“啊!泓引你做什么!”夏缈惊呼。
“不准动。”
“我好痛。”
“不准动。”
“你在做什么啊?我不舒服。”
“俗称,灌肠。”
“…………”
拉了那么多次,不灌肠怎么行。泓引门主可是个很爱干净的人。
夏缈撅着屁股不敢反抗,只能拍水以示愤怒:“这么嫌弃,那你就不要给我吃那种药啊!”
“就算不吃,你也要灌肠。”
“那上次为什么没有?!”
“呵呵,我倒想来着,你那么饥渴,扯都扯不开。”
“…………”没脸见人了。
结束这项让夏缈非常羞耻的活动之后,泓引随便披了一件衣服把夏缈抱出来,夏缈全身光溜溜被他抱在怀里……
捂脸,没脸见人了。
细致的给他檫干净水,裹了一条浴巾,往床边走。全过程夏缈羞耻捂脸。
然后,泓引亲自给他穿衣服,奇怪的是,貌似泓引没有给他穿内衣啊,夏缈睁开眼睛,垂眼看了一眼。红艳艳的崭新一套喜服已经穿在身上了。
他抬头:“就这么穿?”
泓引点头:“对。”
夏缈转头去看铜镜里的自己,披着红衣,因为洗了澡,头发是湿的,泓引已经把它擦到不会滴水的程度,那身喜服,衣领有点开,恰好露出白皙锁骨,袖子长长的,两只手都藏在袖子里,衣服上的花纹看起来是和原先那套一样的,可是又有些地方好像不太一样,衣摆层层叠叠,铺了整张床,夏缈坐在正中央,眼神湿漉漉的,无辜迷茫,蠢的要死的表情。
看了半天,夏缈还是没弄清楚那点不一样究竟是哪里不一样,握着袖子一直研究。泓引也不点破,手一挥,熄灭了多余的蜡烛,只留了鸳鸯喜烛静静燃烧。
然后凑到夏缈身边,挑起夏缈下巴。
夏缈一脸状况外,困惑的望着他。微不可闻的叹了一声,泓引去亲他嘴唇。这是第一次,他主动亲他。夏缈眨眼,再眨眼,默默的,伸手抱住他。
咳咳,你们知道的,接下来就是那个啥。
……………
“不、不用脱吗?会弄脏的。”夏缈担忧。
“不会。”泓引给予肯定回答。
这是门主大人的固执,他想,今天是新婚夜,当然就要穿着喜服做,于是不准夏缈脱。夏缈不希望被弄脏,这样的话就只好用一种夏缈认为羞耻的姿势——坐在泓引身上。
利用润滑膏已经充分润滑好hou ting,夏缈涨红着脸,俯下身子趴在泓引身上,说什么也不敢坐起来,他不主动进入,那就只有泓引帮他了。掐着他的腰,一点一点往下沉,夏缈的脑袋趴在他颈边,泓引听到他小声的哼哼。
待进入的差不多了,泓引抱着夏缈的背慢慢坐起来,随着姿势的变换,进入的更深,夏缈咬着嘴唇还是抑制不住的哼哼。
两个人都坐着,这给夏缈降低了一点羞耻感,不过还是紧紧抱着泓引的脖子。大红喜服垮到肩膀以下,露光了整个脖子和肩膀,还有头发散在肩头,他这种露一点又露不完全的样子特别容易勾动某人的yu huo。
泓引没怎么大幅度的动,是在等他适应。夏缈看着袖子,又纠结在这件衣服的‘不一样’上面,他嘟嘟囔囔的:“这件衣服怎么怪怪的?”
泓引见他有时间分心在这个上面,开始动,顺便解他的疑惑:“因为这是一套女装。”
“咦?!”
“本来想拜堂的时候也让你穿这个的,可是又一想你身为一国王爷的尊严,还是给你穿的男装。”
他说谎。明明是看这套喜服穿着太诱人,才让他穿那套从脖子到脚踝都包裹的严严实实的男士喜服的。还有一点,前面说过了,这是门主大人的固执,哦对,你也可以说是他的恶趣味。夏缈本身就长得缺根筋,清清秀秀的,穿起女装来绝对会有意想不到的效果。更别说在新婚之夜让他穿着喜服和他嗯嗯啊啊了。
咳咳,所谓,闷骚嘛。
折腾啊折腾,第二天理所当然的夏缈起不来,泓引陪他多睡了一个时辰,看他这样子一时半会儿别梦想他起得来了,泄气,爬起来自己一个人孤单寂寞的去吃早饭。小玲儿一时还没习惯自家王爷已经嫁了的事实,还想去看看他,泓引凉飕飕的撇了她一眼,她才想起来,瞬间后退数步,咬着小手帕嘤嘤低泣:“门主我错了。”
小银子默默遵从门主的吩咐给夏缈留饭。
小金子仍然是躲在暗处拼命降低自身存在感,不过这次他不无聊了,因为有司城陪他。现在想起来都太感人了,自从那一天两人不打不相识之后,司城这孩子就一直跟着他,他出任务他跟着,他在离忧门闲玩他也跟着,本来他还想用什么理由让司城在他身边呆着呢,这下好了,完全不费吹灰之力么。
上午差不多就这样过了,到下午夏缈还没醒,泓引去书房把所有不该让夏缈看到的书啊图册啊什么的藏得严严实实的,然后去把夏缈从被窝里挖出来。
“唔,不要弄我。”夏缈揉眼睛还想继续睡。
“不行,你再睡下去晚上你就不想睡,晚上不睡第二天又要睡到很晚,别睡了,起床吧。”泓引把夏缈抱起来,给他套衣服。昨晚做到最后还是把喜服给脱了,于是夏缈裸睡了一晚上。
夏缈一头栽到泓引胸口上:“这次不是的啊,我全身都好痛,你昨晚……哎算了,反正我真的很想睡觉。”
“很痛?”
“嗯。”
“要不要涂药?”说着泓引就顺势伸进被子里去摸索他后面。
夏缈哇呜大叫一声抓住他的手,神情清醒的瞪大了眼看着泓引:“你、你不要碰我了。”
“什么意思?”泓引挑眉。
然后夏缈就脸红了。
应该是又想起昨晚了,咳咳,孩子还不好意思了。
“…………”泓引不知道该怎么说他,都是正当夫夫关系了,还害个什么羞啊这人。
“那好吧,你穿上衣服吃点东西再说。”泓引退了一步劝他。
夏缈点头,他确实饿了。
作者有话要说:
☆、回王府住几天
新婚第二日晚,泓引拿了个盒子送给夏缈。夏缈接过,不明白他要做什么,在泓引眼神示意下打开盒子,看见里面是一颗药丸,闻了闻,清香,抬眼不解:“这是什么?送我的?”
泓引颌首:“当然。”
“那这是什么啊?”夏缈低头研究,半响,脑子里电光一闪,惊喜,“离忧吗?这是离忧吗?”
泓引看他一眼,竟然扶额:“不是。”
“这是解毒用的,凡是江湖上出现的毒,它都能解。”
离忧这种东西,不过是些没出息的痴男怨女心中的圣物,在江湖上混,这种万毒丹才能发挥最实质性的作用。有了这个,简直就是多拥有了一条命。
这是泓引他师父花费很长的时间制作出来的,只有这么一颗,,就是为了给夏缈吃的。
“你现在就可以吃下去,以后中了毒都对你没有作用。”
“这么好?”夏缈捧着盒子,宝贝的,想了想放到枕头下,“我还是不吃了,反正现在也没有中毒嘛,要是以后是你中毒了呢?”
泓引皱眉,不过仍是妥协:“但你要时刻带在身上。”
“好的。”
话说某一日,夏缈睡得那是醉生梦死,却被人摇啊摇啊摇,给摇醒了,睁开眼模模糊糊看到那影像是泓引,也不敢发脾气,只揉着眼睛坐起来:“怎么了?”
泓引穿着白色里衣,看着也是刚醒的架势,没有表情的一张脸,他说:“你是不是我夫人?”
夏缈继续揉眼睛打呵欠,脑子不清醒,考虑不了‘夫人’这个称呼是不是应该用在自己身上,顺带就答:“是啊。”
“那你是不是应该履行你作为一个夫人的义务?”泓引继续问。
夏缈:“是啊。”
“那行。”泓引把他挖出被窝,“给为夫穿衣吧。”
“…………”
原来早就挖好了坑等他往里跳呢。夏缈没了太多睡意,盘腿妄图和他理论一下:“小银子不是说你从来不用别人伺候的嘛?”
“我什么时候这么说过?”泓引否认,又说,“反正你身为□□,这种事也是理所当然才对。”
泓引自衣柜中翻出夏缈和自己的衣服,走回床边,却是在给夏缈穿衣服。夏缈一惊,扑到泓引身上:“你给我穿衣服做什么?我还不想起床!”
泓引接住他:“这到由不得你。”
“为什么?!”夏缈痛苦,相信每个习惯赖床的人遇到被强迫起床的糟心事儿都会痛苦的。
抱着夏缈坐起来,继续给他穿衣服:“练武。”
“!!!!”
总之,夏缈被逼着练武,这让他重回了年少时那段不堪回首的岁月。
蹲马步的时候,他悲愤了:“泓引,你怎么能这样。”
泓引自摆了个小方桌,坐在一旁监督他,闻言抬眼:“我怎样?”
“你让我蹲马步。”
“又不会死。”
“要是早知道你会这么对我,我就……”
泓引声一沉:“就怎样?”
夏缈抖着俩腿儿:“……我也不敢啊。”
泓引冷冷扫了他一眼,垂眼看手中下人送来的一叠资料。
至于让夏缈练武的原因,离忧门是江湖门派,小打小杀很容易遇到。以后有很多机会,他会带夏缈下山什么的,总会遇到类似事件,以他的武功固然能够保护他,可这世上还有个词,叫做万一。他不能允许那个‘万一’的存在,他必须让所有危险都降至最低。
这是他的痴心妄想,现在已经是他的美梦成真,他又怎么能,将他变作黄粱一梦。
夫夫二人在离忧门待了五个月,这五个月的每天早上,夏缈都是被泓引给残忍的叫醒的,有时候叫不醒就使用非正常手段,所谓非正常手段就是,咳咳,那个啥,你们懂得。然后夏缈还要苦逼的爬起来给泓引穿衣服,悲催的是,经历五月,他已经渐渐习惯了。唯一不能习惯的是,练武。说是练武,其实差不多是锻炼身体。
小玲儿每每站在一旁看着,都唏嘘不已,想当年,谁敢把他家王爷逼到这份儿上啊,就连君主大人对他都是忍让宠爱的,只要王爷说不想练,君主一般都放行。而这个泓引,啧啧,连续五个月,没有一天让夏缈偷懒的,现在你瞧瞧,她家王爷走路都比以前沉稳许多,上山下山都不喘气了,只能说,这身体素质锻炼的很成功。
还有一点让小玲儿甚为感叹,等王爷每天早上锻炼时间一到,王爷绝对就虚脱往后倒,他家夫君,绝对瞬间出现在他身后,搂住,一个横抱,吃饭休息。这一连串动作,那是做的丁点不拖泥带水,时间也把握得恰好。
之所以把五个月这个时间给特意说明,是因为在十月某日,泓引突然说想去都城逍遥王府看看。原话是这样的:“你与我成亲这么久,怎么还不到我去你府上看看?以后别人问及你家夫人府上如何,难不成我还要支支吾吾,顺口扯谎?”
然后夏缈才想起来,他都还没有带泓引去自己家看过,真是失误失误,连忙喊人准备,要带着泓引回都城。
小玲儿是肯定跟着夏缈的,而小银子一般也跟着泓引。至于小金子作为影杀首领,一般不离开离忧门,他要守着离忧门。司城作为夏缈的侍卫,理应随行,于是收拾包袱要跟。小金子悲痛欲绝,扑上去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