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驯神算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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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驯神算女-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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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别想歪了,那件事和这件事比起来做不足道,那就是——自尊。
            “好了——小猫儿,气还没消呀!”阴申霸从背后揽住她的腰。
            唐弥弥一把拍开他,很不甘心地说道:“全是你的错,你该死。”
            研究不代表身体力行,他太奸诈了,害她徒负恶人之名,莫名其妙失了身,而且还是她自己挖的洞,想想都令人呕个半死。
            她是天下第一号大白痴。
            “是、是,全是我不好,都是我的错。”可他一点都不后悔。
            她真是全世界最美妙的小东西,不仅带给他前所未有的高潮,还让他体会到有爱成分的缠绵是件多么快乐的事,比起以前无爱的发拽是教人神往。
            有了她,他的世界才有圆满,再也装不下其他粗糙烂制的劣级品。
            她不温柔、她很凶悍,而且不可爱,可他就是爱上她这些特点,有点自虐是不是。
            阴申霸眉笑眼笑地看着手臂上的咬痕。
            “你的道歉没有诚意,根本就是在敷衍我。”哼!
            当她没眼睛看吗?笑得乱恶心一把。
            “我怎么敢敷衍你呢!”阴申霸啄啄唐弥弥气嘟的小嘴。“我有没有告诉你,我好爱你?”
            肉麻当有趣。“这一招不管用了,我不是十六、七岁渴望爱情的豆蔻少女。”
            她二十五岁了,十七岁开始就半工半读在占星馆挂起牌接客,接触过不少形形色色的客人。
            其中以为情所伤的女客居多,而她们千篇一律的要求就是如何挽回爱人的心,以及索求让爱人永不变心的爱情药。
            天下没有什么东西是永远不变质的,就算她有爱情灵药也给不够,怨女太多了。
            “不相信我爱你?”不可否认,他的心受了伤。
            “相信。”
            “真的。”他的心伤因她的肯定而迅速康复。
            “我真的相信你爱我的、肉体,今天爱,明天爱,后天爱;再来呢?谁能预料你能爱多久?我又不是傻子。”
            她的这番论调令他呆滞片刻。“你……你不相信爱情?”怎么会这样?最不相信爱情的他都承认爱上地了,而她却……不信!
            “不是不信,而是我看不到永恒和真实,人心太善变。”她对人性没信心。
            阴申霸将唐弥弥转过身,手捧至宝似的捧着她漠然的脸。“我会用我的真心说服你。”
            “你……”她眼神闪烁不定,就是不敢看他坚决的眼神。
            或许下意识在逃避爱情吧!她最怕看这种坚定不移的眼神,这表示此人固执、冥顽不化、死性不改,而她惟一见过这种眼神出现的机率只有一个。
            那就是狡桧多诈、深不可测的女疯子风天亚。
            门上传来敲门声,打破两人僵持的迷咒。
            “进来。”
            长相不差的饭店经理杜亦杰推门而入,身后是捧着一堆高级男装的女服务生,他笑容可掬地朝两人颔首。
            “唐小姐,你吩咐的衣物已措妥,你看合不合意。”他有些讨好意味的说。
            杜亦杰起先没留意到七0六客房的女客,是经由服务生刻意渲染,他才想起她是白氏企业继承人白紫若的好眩昵安旁岚橥端薰?
            而这间饭店正是白大小姐堂兄的连锁饭店之一,而白紫若本身也占了百分之十五的股份,所以他不敢得罪她的友人。
            更甚者希望借由她的金口沾点好处,也许升职有望。
            “谢了,社经理,你辛苦了。”唐弥弥没啥表情地道了声谢,有些疏离感。
            不是每个人都能受到像阴申霸一般的待遇,她对恶人公寓外的闲杂人等,一律以冷淡高傲的态度待之,以符合占星师身分的神秘感。
            “哪里,为您服务是我的荣幸。”美丽而飘忽的罂粟,是男人都难免流露出爱慕眼光。
            被冷落的阴申霸很不是滋味的发酸。“你服务的对象是我,不要献错殷勤。”
            “咦!这位先生贵姓?”“他”很难叫人忽视,杜亦杰懂得见风转舵。
            “哼!”他冷哼一声,不屑回答。
            “先生,是否本饭店服务不周?”以客为上是饭店宗旨,他不以为意地曲身一问。
            面对觊觎他的猫儿容貌的男子,阴申霸隐藏多时的狂霸气势展露无遗,以睥睨鄙物的眼光扫了一下。
            “的确服务不周,谁允许忱和我的女人谈话?”他的嘴角有抹令人发寒的冷酷线条。
            杜亦杰颤然,在他凌厉目光下,明显出现抖音。
            “我……我……呃!抱歉。”好骇人的眼神。
            “阴先生,你生理期不顺吗?”唐弥弥神色不悦的一睇。
            “小猫儿。”被点名的霸气男子阴申霸马上气弱的撒着矫。“你怎么可以在外人面前质疑我的性别?我爱你。”
            这……转变如此大,杜亦杰为之傻眼,征在旁边说不出话来,连女服务生都深觉室内忽冷忽热、阴暗不定。
            唐弥弥已经气得想扭断他的头,表面还装成若无其事。“杜经理,你把东西放下就可以,有事我会拨内线电话知会一声。”
            “是的,唐小姐。”杜亦杰手一挥,要服务生将整套男性衣物搁在桌上。“我……
            我先下去了。“
            本来他还想和美女多说两句话,但是有两道杀人视线紧盯着,他颇识时务的告退离去。
            没有必要为了礼貌性的客套话而丢命是吧!
            当杜亦杰一台上房门,唐弥弥不客气地拉扯他的耳朵,因为他全身没有半丝费肉硬绷细的,除了耳根比较软,肉多好捏。
            “什么叫谁允许你和我的女人谈话?我是你的禁蛮还是女奴,要不要双膝下跪亲吻你的脚指头?”
            他很想她亲昵地亲吻他的脚指头增加情趣,可是她绝对不会接受,而且会当场翻脸。
            “我爱你的脚指头。”阴申霸头一低,吻落在她白皙的脚踝上。“你是我的王妃。”
            “我比较喜欢当女王,王妃像是男人的‘配件’。”如果像黛安娜王妃的下场,人生真是悲哀。
            王妃?这个字限令他想起白月之岛的云儿,他想诚实地告诉猫儿所有的一切,却又怕她一得知会扭头而去,不再相信他的真心。
            还有,到底是谁陷害他,至今仍是个谜。
            说他有点鸵鸟心态吧!明知事实早晚会被揭露,但他宁可将头埋在沙里,得过一天且过一天,等适当时机再坦白。
            说实在的,日子过得太惬意,他快遗忘了白月之岛,甚至潜意识不愿去想起,豹王的职责和义务,抵不上佳人的娇颜。
            事实如堆骨牌,一不小心全盘皆倒。“
            愈是想隐藏的秘密愈是容易曝光,阴申霸怎样也没想到,披露这个秘密的人,竟是曾受到他宠幸的女人。
            “王,你真的在台湾。”狐莉儿兴奋地倚在他身上,眼眶闪着久别重逢的泪光。
            狐朵儿亦不落人后换着他的臂弯。“王,朵儿好担心你的安危,真高兴你平安无事。”
            阴申霸冷淡地拉开狐族美女,严峻地问道:“你们怎么知道我在台湾?”
            狐莉儿抢着回答,“是我族的巫师算出你的所在的,莉儿赶紧搭机来找你。”
            “喔!是吗?”他担心的回头一顾正在绑鞋带的心上人。“我没事了,你们先回白月之岛。”
            “不行啦!王,人家要留在台湾服侍你。”狐朵儿瞧他不太高兴而不放造次,流露出委屈的媚相。
            “对啦!王,我和朵儿怎能离开你身侧?谁能把你的需要伺候得比我们好,”狐莉儿几乎天天去巫洞闹,巫师被她闹得不得安宁,大部分事都做不成,差点要举家搬迁,所幸他巫法被破解时发出毫光,他才得以算计出正确方位。
            而狐朵儿则是偷听到父亲和她的对话尾随而来,两人在机场相遇,然后因人生地不熟而决定结伴同行。
            巫师本身才四十出头,但因大行恶事,法力消耗过盛而早衰,外表看起来像是七十来岁的耆耆老者。
            “王的艳福美不错,美女争相献身。”早说男人不能信,这下灵验了。唐弥弥心口发酸的讥讽着。
            阴申霸忍不住想哀号,垮着一张脸握紧她急于挣脱的手。“猫儿,你听我解释。”
            “编故事我比你在行,你知道信用一旦破产,银行会立刻冻结所有资产等待拍卖,而你的信用是负成长。”
            天上不可能无缘无故掉下一个人,她知道背后必有一段故事,可是她一向不爱搭理别人的闲事,所以选择不去想。
            两人虽发生关系,她仍相信此情不长久,一直不愿放下心去经营这段感情,因为他早晚会回去原来的地方。
            他开口说爱,她坚决辞爱,只因早已预见今日情景,不想当个碎心人。
            “猫儿,除了我的身分背景没坦白外,我所岂所行都是出自真心。”阴申霸几乎?
            拉下脸来求她听他言明。
            唐弥弥脸一偏,语气冷如冰。“你是高高在上的王,没事不要在外面乱勾搭。”
            她不是气他隐瞒身分,而是认为他太随便,人家往他身上一偎,他就像死人一般动也不动的令人摸来摸去。
            她还没死耶!当她是空气还是隐形人?当街拉拉扯扯成何体统,她绝对不承认吃醋,只是有点不是味道,好歹她是现在进行式,多少尊重点。
            不过,无关爱情。
            “哪来的贱女人,谁允许你用不敬的口吻和王如此说话?”狐莉儿八成清到她是王的新欢,赶紧来个下马威。
            但人家根本规她为无物,一巴掌又快又响的挥向她口中的王,而且使了十成十的力道,打得手发麻。
            “把你家的狗关好,不要放出来乱咬人,这里是台湾不是你的地盘。”唐弥弥是在迁怒。
            所谓打狗看主人,“宠物”没教好,主人罪最大,当然找他开刀。
            狐莉儿和狐朵儿冷吸了一口气,不敢相信有人敢打她们英明伟大的王,尤其是深爱豹王的狐莉儿更加愤慨的想找人拼命。
            “你好大的胆,我非撕烂……碍…王,你不要拉我,让莉儿替你教训她。”她还一副张狂的模样。
            阴沉着一脸怒气,阴申霸大力的将狐莉儿甩向一旁,一手用力抓紧想离开他的女人。
            眼前最重要的一件事是打发那两名不速之客走,他才能全心全意的向爱人解释清楚,以免徒生事端。
            “狐莉儿,别忘了你的身分,这里还轮不到卑贱的你来插手。”阴申霸完全摆出霸王气势冷凝她。
            没料到豹王有此举动,狐莉儿践珊的颠了一下跌坐在地上,神情铬愕不已,心口像是被一把刀穿透,血流不止地瞪大眼。
            她卑微地爬到他眼前。“莉儿知错了,请王息怒,莉儿因为太爱王才会……”“不要为你的行为辩解,你忘了狐女一向是豹王的玩物,而玩物没有资格言爱。”
            狐莉儿脸色刷白,失去生气地跪坐在地面,她无法接受所爱之人把她当成玩具一样说甩就甩,心碎成一片片。
            募然——浓依的恨取代爱意,杀机蒙蔽了她的心。
            是谁夺走她的爱,她就要谁付出代价,用鲜血。
            狐族狡猾的天性并未在她身上出现,反之一直冷眼旁观的孤朵儿才是心机深沉的狠角色,她看出豹王的心已被个异族夺走。
            她也恨,可是她聪明地不去正面相抗,任由死对头抓莉儿去激怒豹王,她等着找时机另谋对策。
            “该死的女人,我要杀了你。”狐莉儿身形极快地扑向唐弥弥欲取其性命。
            豹比狐迅速,但有一个黑影比豹王更早跳上狐莉儿的脸,尖利的爪子毫不留情地在她身上狠狠划下,狂吼声不输孤莉儿的尖叫声。
            失利的孤莉地忍痛用手臂挡住黑猫的攻势,一步步往后退去,狐朵儿见豹王一心护着唐弥弥不放,无暇分心去关心其他,她心一狠,脚一绊,顺手往狐莉儿后背一推,将狐莉儿推往急驶而来的大卡车。
            “砰!”
            妖媚如花的痴情狐莉儿被车头撞了一下,随后被后轮辗过身体,当场骨碎肉扁,气绝身亡。
            大卡车司机一见闯了祸,连忙驱车逃离现场,路人立即上前围观。
            唐弥弥不觉内疚,人的生死自有天定,也许她命中注定横死台湾街头。唐弥弥一手被阴申霸扯着远离车祸现场,另一手抱着快被她唾弃而能及时护主的爱猫。
            “你不去处理一下吗?好歹她是你的女人。”真无情,连探个头的情分都不留。
            “那是过去式。在台湾我算是非法入境,何必为了个死人去自找麻烦。”死亡对他而言是司空见惯的事。
            唐弥弥清然一叹。“爱上你的女人真可怜,死后还没人收尸。”她比较在意台湾政府又得花一笔公费给外人。
            纳税才享义务,非本岛人死在台湾,基于人道,国家还得帮她办后事,而她的“主人”却狠心漠视。
            “猫儿,我承认自己很无情,因为我没遇见你。”
            他深情地抚抚她的脸颊。“我爱上了你,只好对别人更无情,因为我只爱你。”
            若说不感动就有些虚伪,可唐弥弥仍冷静的把持住自己的心。“爱,好累。”
            一句话,道尽天下痴儿女的痛处。
            爱自己,轻松,不用优心爱的多寡,只为自己而活。
            爱别人,沉重,肩上永远抢着负荷,活在他人眼中。
            “把心给我,让我为你累。”明申霸不怕爱她,只怕她逃避他的爱。
            “我只有一颗心,给了你岂不是成为无心之人,无心之人没有爱。”她只想过单纯的生活,他太复杂了。
            “我有心,猫儿。我将心给你不就有爱了,你和我共有的爱。”他真想狠狠地抱她,可惜隔了只碍眼的黑猫。
            以往他不介意它跟随她左右,今日倒有点介怀,因为它不但阻止两人的亲近,还夺去他英雄救美的机会。
            尤其是此刻它可以光明正大地赖在她怀中,享受她宠溺的抚摸,而他只能嫉妒地干瞪眼,勉强得到她小得不能再小的注意。
            “我发现你很适合去当诗人,满口情情爱爱。”人家说恋爱中的狗会作诗。
            他会不会作诗是一回事、但绝对是中了爱情的毒。
            见唐弥弥有软比趋势,阴申霸多情地啄啄她的唇瓣,“我只为所爱的你作诗。”
            如此气氛好得教人眼红,与几尺之遥的一地红一样刺目,狐朵儿同样深爱豹王,但她不像狐莉儿爱得失去理智,枉送生命没人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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