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不是滋味地翻了个身,不小心拉扯到胸口的伤,一声轻吟逸出嘴角:“唔。”他大概和它八字不合吧。
海洋关切地回头探视,“伤口在痛吗?”
别离不着痕迹地垂下长睫毛,适时掩去眸里陡然大炽的精光,“我想要拿蛋糕吃,不小心拉扯到伤口。”
她不疑有他地拿了一块蛋糕和小叉子,“我帮你。”
他应该早点想到用这种式来独占海洋的注意力。别离很享受海洋亲手喂他吃蛋糕的幸福。
“汪汪汪。”飞也似地往回冲的阿萨姆一时煞车不及,轻轻撞下海洋的手臂一下。
她拿着小叉子的手登时撞得一歪,叉子上的蛋糕抹上了他的脸。“啊——对不起、对不起——”嘴里忙着道歉,手忙着拿纸巾替他擦拭,一转身来看见别离长了白胡子的模样,她忍不住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都是那只笨狗害的……”他低咒了一声。
她的笑声却悉数消弭了他的不悦。“很好笑吗?”他不怀好意地一笑,长臂一伸,佳人即刻手到擒来。
“啊——”海洋发出一声惊呼,待她察觉到他的笑容下另有企图,为时已晚。
别离把抹了蛋糕的脸颊贴到她的脸上胡乱磨蹭,一转眼两人都白了半边脸。
诱人的红唇就在颊畔,他毫不迟疑地顺应心中的渴望吻上她的唇。
轰!她的脸瞬间飞红。
他带笑的眼睛勾魂地凝望着她,滑溜的舌趁势探入她的口中,纠缠住她的丁香小舌,恣意嬉戏玩耍。
嗯嗯嗯……她快要不能呼吸了啦!
看着她越来越红的脸,他很担心她会窒息昏倒,只好仁慈地稍微退开,把周遭的空气大地出来给她。
海洋红着脸急促地换着气,唇上还留有他的气息和甜甜的奶油味道。
“应该不用我提醒你,鼻子的功用是呼吸吧。”他取笑她。
她呐呐地道:“那是因为你……你突然吻我啊。”她才会慌乱得忘了还可以用鼻子来呼吸。
“不能够突然吻你啊……”他故意沉吟了一会儿,然后从善如流地大喊了一句,“小洋,我要吻你。”
嗄——她还是反应不及。哪有这样召告天下的啊?
别离细细地品尝她,浓情的热吻也勾引出他体内潜藏已久的欲望,但是有股说不上来的感觉,他总觉得有个地方不对劲。
到底是哪里不对劲?
海洋火红着脸喘息着,双手无力地抵在他胸前,不出成句的话来,“别……别……”又来一次,她快要喘不过气来了啦。
“这样很公平。”他稍稍退了开去,满意地审视成果。
她还在补充肺叶里所需的氧气。
“汪汪汪汪汪。”不甘受冷落的阿萨姆又叫又跳。
“闭嘴,笨狗——”别离转头轻声斥喝,却看见让他睚皆欲裂的一片狼籍。
它……它竟然趁着他和小洋热吻之际把所有的饼干、蛋糕都一扫而空了!
他的心正在滴血。
“该死的笨狗,你竟然把我的蛋糕都吃光了!”他铁青着脸咆哮,霍地站起身,他要宰了它来炖汤。
海洋连忙抓住他的手,柔声道:“离,阿萨姆不懂事,你别生它的气嘛。”
“不懂事?”才怪。他嗤哼了一声,额际青筋隐约在跳动。“这是它第几回抢食我的蛋糕饼干了?”数都数不清了。
她答不出来。
“我看它是故意和我过不去的吧!”他咬牙切齿地迸出话。
她也是有那么一点点感觉,不过可不能说出来,不然阿萨姆的狗命肯定不保。
“是错觉、错觉啦,晚点我做特级舒芙蕾起士蛋糕给你吃,你就别生它的气,别和它一般见识。”
他跟她讨价还价,“再加上一个淋酱巧克力蛋糕。”
“好,再加上一个淋酱巧克力蛋糕。”她忍不住面露微笑。
别离这才又坐回大方巾上,但是看见那只笨狗在跟前晃来晃去还是让他不爽,不经意自眼角瞥见海洋身边的飞盘,他捡起来,狠狠地、使出全身的力气将飞盘射出去。“笨狗,去。”
飞盘射得又高又远,几乎看不见。
阿萨姆原本不怎么想搭理他,在看见飞盘射出去之际反射动作地飞跃出去,身体协出一道漂亮的抛物线,迅速地跑去捡飞盘。
很无奈,这就是狗的直觉反应。
“笨狗。”他嗤哼。
她不厌其烦地纠正他,“它叫阿萨姆。”
“笨狗就是笨狗。”他才不管它叫什么名字。
她深谙和离的相处之道,“想不想吃黄金乳酷糕?”
入口即化的黄金乳酪蛋糕有着浓浓的Chees?,啧啧啧……他的口水都快流下来了,“当然想啦。”这还用说吗?
“那……我的狗叫什么名字?”她漾起甜甜的容问。
他极不甘愿地一个字一个字道:“阿、萨、姆”
看吧,这样不是很简单地就让离记住阿萨姆的名字了!
***
吻着吻着,就这么吻出火苗来了。
“可以吗?”别离低声徵询她的同意,嗓音因染上情欲而粗嘎沙哑,火热滚烫的血液在他的皮肤底下四处流窜。
海洋低垂着头,露出粉嫩白皙的性感颈项。红潮地开始蔓延。
他低下头轻啄着她的颈背,洒下无数的细吻,耐心地等候她的答复。
他的体温隔着衣服熨烫着她的背部,也烘热了她的情绪,让她体内的每一条神经都绷紧了起来,渐渐地感到口干舌燥,浑身躁热。她不自在地蠕动了一下,“我……”他的手正握住她的腰。
“嗯?”他的手有逐渐往上移的趋势。
他慵懒的低吟滑过她的耳畔,撩拨她的心弦,更像无形的爱抚让她不自觉地打了个哆嗦。
她全身虚软,有些无力地抓住他的手,“离,我……”
他听出她语音中的不确定,将怀里的她转过来。“你想什么?”
她欲言又止。
他勾起她的下巴,目光炽热地灼入她的,“我是很想要你没错,难道你对我没有相同的感觉吗?”
海洋羞赧地垂下眼睑,嗫嗫嚅地承认,“怎……怎么……可……可能……没有……”她越说越小声了。
他必须凑得更近才能听到她恍若呢喃的回答,那也就是说她也对他有感觉,也想要他了!
她的下巴就快要贴上胸口了。
他愉悦地挑高眉毛,嘴角含笑地拉起她的手往自己的腰上一搁,一副任由她摆布的意思,“别客气,请尽情享用喔。”他十分乐意当她的食物。
她全身微微一僵,她从没和男人这么靠近过,怎么会知道要从哪里开始“享用”起?
他温和地建议她,“你可以先从脱掉我的衣服开始。”
她帮他脱衣服?她的脸几乎快烧起来了,僵硬的手不听使唤。
别离的双手置放在她的腰后接近臀部的地方,他的头抵着她香肩,不安分地以鼻尖磨蹭她的颈窝,嗅着她身上那一股甜甜的香味,轻轻啮起她小巧可爱的耳垂。等了一会儿之后她还是没动静,他只好自力救济,“你不开动,那就只好由我来了。”
由他来?脑子里的思绪还来不及动,他已经扳过她的脸,扣住她的脑袋,送上一个密密实实而且火热的吻。
虚软的双腿几乎站不住,她的意识又开始漂浮涣散。
别离的双手从她的衣服下摆窜进去,才一贴上她柔嫩的肌肤就被她阻拦住。出师不利,他有不好的预感。
海洋立时回神,心中兴起打退堂鼓的念头,“还是过一阵子好了。”
“为什么?”他觉得有古怪,执意问个明白。
“我……”她难以口。
眨了眨眼,他似乎又在她的眼底瞧见一抹熟悉的……卑怯,“你突然改变主意也该给我个理由吧。”他摊摊手。
她难堪地蹙眉低语,“我……我的身材不够……丰满。”
他果然没猜错。别离轻描淡写地问:“然后呢?”
然后……然后就是她没有勇气和他裸裎相见。
他了然于胸,故意道:“你认为自己的身材不好,所以怕我看过之后会嫌弃你吗?”
嫌弃?这两个字狠狠地劈进海洋的心中,她已经够自卑的了,他有必要还用这么伤人的言词吗?“对,我本来就是配不上你。”她被感觉刺伤,心痛,想要挣脱他的箝制。
他不肯放手,连名带姓地吼她,“海洋,你在干什么?”稍微用一下激将法就把在她心中作祟的自卑揪出来了。
“呃?”她猛然察觉,一个不注意她的自卑又冒出来了。“我、我只是……”她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比较恰当。
他板着脸沉声下最后通牒,“我只再说一遍。”
她连忙点点头。
“我要是偏爱丰满的女人,就不会喜欢上你了。不管你是胖也好、瘦也好、丰满也好、漂亮也好、平凡也好,我爱的就只是海洋这个人,在我眼里你就是最漂亮的女人。”情人眼里出西施。“其他女人再漂亮、再丰满不关我的事,够清楚了吗?”
“清楚。”他的话一字一句地敲进她的心坎里,感动的氛围在心间蔓延开来。“离,我爱你。”
他的表情转为柔和,“我也爱你。”
别离再度倾身吻住她的唇,血液里的骚动又形成一股洪流直往下腹部而去。
她又快要缺氧了。海洋只能无助地攀住他的身体来支撑自己。
他别腰抱起她,大跨步地走向床铺,全身的细胞都在呐喊着要她。
她感觉到自己陷入柔软的床铺里,随即一副强健的体魄欺了上来,与她的身体紧紧贴合在一起……然后她的意识又开始浑沌,全身火热……
春意浓情延烧一室。
好半晌之后——
床上的人维持着男上女下的姿势,光滑凉柔的丝被复盖在别离的腰际,他身下的海洋双颊嫣红,媚眼如丝地凝望着他。
在这一刹那间,别离彷佛僵化成石雕像,额上的冷汗慢慢地淌了下来。
他简直不敢相信会发生这样的事,就在他做足了前戏酝酿好气氛,细心地诱引出小洋个性里潜藏的热情,正准备将两人的关系推进另一个里程碑之际,却赫然发现他的“小弟弟”一点反应也没有!
怎么会这样?明明他的身体还很健康,明明他还没到不举的年纪啊!
房间内火热的气氛慢慢地降了温。
海洋出窍的意识也一点一滴地回笼。当然也发现她和别离此刻极度暧昧的姿势,还有……让人尴尬到了极点的现象。
呃……这个时候,她是不是应该说些安慰的话?还是假装什么事都没发生?
别离毫不遮掩地起身盘腿坐在床上,正在努力思索问题到底出在哪里。
海洋紧紧揪着丝被遮掩胸前的春光,一双眼睛不知该往哪里摆。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不过就是……我想应该是你的压力太大了,才会……”她也没安慰过不举的男人……
问题就出在二少和蛇特地带去农家给他吃的巧克力脆饼上头。别离忽地悟出,“这一定是二少搞的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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