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没有身份地位呢?〃
〃这些都是大家的谬赞,我从来没这么认为过。我始终都是那个鲁莽淘气的Hogwarts学生而已。〃
〃越是谦逊的人越高贵。〃Narcissa笑盈盈的,〃难怪我堂哥那么喜爱你,我也喜欢你了。〃
都是些废话,Harry心想。她来找他有什么目的快点说不好吗,转来转去拐来拐去,也不嫌兜的圈子太大找不到回头的路了。〃我也很喜欢Narcissa阿姨呢。〃他同样笑的情真意切。
就这样,两个人各怀心思,又打了几圈太极,Narcissa终于忍不住了,开始进入问题的核心,〃Harry,我在报纸上看到你的照片了,你抓到金色飞贼的样子太帅了。〃她抚住胸口,一派陶醉的模样。
Harry笑的羞涩。终于开始了吗?
〃而且你的项链非常衬你,它使你的皮肤看起来更白皙,头发更黝黑。〃Narcissa继续称赞。
〃谢谢您的夸奖。〃
〃我可以看看它吗?〃
有何不可?Harry摘下项链,递给她。她接过去,仔细的、翻来覆去的检查。是的,检查,不是平常的观赏,而是不放过一边一角的查看。她的脸越来越沉,越来越黑,手指开始微微发抖,嘴唇咬的发白。
Harry突然想到他忘记了一件事,这个项链是Malfoy家的宝物,即便它很早就献给了Voldemort,不过Lucius说过他的祖父留下了一张照片。Narcissa尚未和Lucius离婚的时候,是不是有可能见过那张照片呢?他的脸稍稍泛白,他不想在离婚仪式之前让Narcissa发现这件事的。
〃Narcissa阿姨……〃
〃啊,〃她如梦初醒,哆嗦着手把项链还给Harry,〃真是条美丽的项链。〃
Harry讪笑,她没发现吗,还是想麻痹他?
Narcissa踌躇了几秒钟,啜饮一口咖啡润嗓,〃Harry,有件事我不得不告诉你。〃
〃什么事?〃Harry感觉自己快窒息了,她要拆穿他和Lucius的关系了吗?
〃这条项链是属于Malfoy家族的,你恐怕无法拥有它。〃
Harry被口水呛到了。〃咳咳,您,您说什么?〃
〃这条项链是属于Malfoy家族的,我的前夫,Lucius的祖父拥有它,这是魔法部记录在案的。除了Malfoy家族的人之外,任何人拥有它都将受到傲罗的追捕。Harry,〃她急切的握住他的手,他觉得有种烧热的感受沿着被握的手传遍全身,〃除非你的爱人是Draco或者Lucius,否则你还是把这条项链还回去的好。你是吗?〃
Harry连连摇头,〃不是,当然不是!〃他猛地抚住头,〃哎呀,有些昏,Narcissa阿姨……〃他软倒在地,魔杖从长袍中滑出。
〃Harry?Harry?〃Narcissa赶忙跑过来,焦急的询问,〃你还好吗,Harry?〃
〃我的头很昏,而且浑身无力……〃Harry乏力的喘息,仿佛每呼吸一次都消耗他一半的体力,〃Narcissa阿姨,……帮我找……家庭治疗师好吗?〃
Narcissa细细的观察他,呼吸缓慢,眼瞳发散,嘴唇青紫,她拿起Harry的魔杖,〃来,亲爱的,抓住这个试试。〃
Harry颤巍巍的伸出手臂,抓住魔杖,可是手指使不上力,啪,魔杖掉回地上,〃我,我没办法,Narcissa阿姨……〃
Narcissa直起身,心满意足的咯咯笑,〃是啊,真是个小可怜。这样子很痛苦哦?〃
Harry奇怪她的反应,不过还是点点头。
〃那我就好心一点,给你一个痛快。〃Narcissa掏出魔杖,指向Harry的眉间,〃你上次逃脱了这个咒语,这次不会有那么好的运气了!〃
Avada Kedavra!
================================ 第二十章下
就在电光石火的一霎那,Harry突然以豹子一般迅猛的速度抓起魔杖,对准了Narcissa,Narcissa的咒语还没有默念完就浑身僵硬,连声音也发不出来,她直挺挺的倒下,像一尊石像。
Harry吁出一口长长的气,他晓得Narcissa此次来绝对没有好事,却没有想到她想要他的命。是因为Lucius吧,她认出了项链,从而猜出了Lucius未来的新妻子是谁。然后她来找他以做确定,确信家里只有他们两个之后她开始执行她的计划,在还项链时故意挡住他的视线,在咖啡里下了无色无味的毒覃菌的根液,接着在握住他的手的时候在他皮肤上涂抹非洲双头蝾螈的皮磨成的粉,这种粉无色无味,极易为人体吸收,这两种东西分开时都是无害的,但只要在人体内混合,就会形成效力强劲的麻醉剂,只要针尖那么大一滴,就足以麻倒一头鹰头马身有翼兽。她的计划很巧妙,唯独错误估计了Harry的实力。他已经不是当初在Hogwarts的那个连钻心咒也施展不好的小男孩了,他的索命咒已经杀了无数的人,他在战争中已经成长为无人能敌的强大巫师,就算Dumbledore还在世,也不会比他更强。这么一小滴麻醉剂,对他而言根本没有作用,他故意麻痹她而已。
现在,他该拿她怎么办?
“Billy。”他喊道。
噼啪一声,Billy出现在Harry面前,“主人,您有什么吩咐?”
Harry指指Narcissa,“你把她,嗯……”他飞速考虑着,“送到……Draco——”
“送到我那里去。”华美如钢琴般的声音蕴藏鼎沸的怒气,Lucius大步走进来,狂暴的眼神像要杀了Narcissa。
“Lucius!”Harry大叫,“你,你怎么来了?”他明明要Billy去通知Lucius家里有客人,让他晚些回来。
Lucius一把抱住他,抱的那么紧,Harry觉得自己快窒息了。“我下班了,Harry。你没事太好了。”他本来是没打算按时下班的,Harry的话他自然是言听计从,可是他的心总是不断的突突跳,仿佛有很重要很危险的事情发生,他实在无法等待,于是三年来头一次违背了Harry的小命令,准时回家。他暗自庆幸Harry的超凡能力,也埋怨自己为什么没有听从直觉早些回家,不然等他回来看到的也许只是冰冷的尸体了。
Harry心里美滋滋、暖洋洋的,能有这么一个男人如此关心他,极大的满足了他缺乏爱的滋润的枯竭心灵。
“你应该找我来的,而不是要我在公司等待。若你出了事……”
Lucius的话被Harry打断,“难道你不信任我的实力吗?”他嘟起嘴乜Lucius。
“我当然相信,不过多一个人多一份保障。你太善良,有可能会莫名其妙的吃亏。”这是Lucius最担心的。明刀明枪的比斗,Harry当然不会怕任何人,但是他生性纯良,对暗箭没有什么设防。
Harry暗自吐吐舌头,Lucius和Draco一样,都把他当成什么心计都没有的孩子,不过他不打算向Lucius纠正这一点,Lucius紧张兮兮的样子可爱死了。
“我知道了。”Harry装出乖乖受教的样子。“你不要把Narcissa带走吧,我怕你会杀了她。”
Lucius深吸一口气,望向Narcissa,她的眼里流露出恐惧、怨恨、恶毒等等情绪,她是个障碍,他从一开始就知道。他要自己处理她,不然Harry有可能会恳求他放掉她。“我决定了,Harry。我会晚些回来。”
他放开Harry,抓起Narcissa走进壁炉,“Malfoy庄园。”
翠绿的火焰升腾,他飞路回去了。
Harry无奈的瘫在沙发上,他可不希望Narcissa缺手少腿的去参加离婚仪式,也不想让人发现她中了夺魂咒,现在是和平时期,要进Azkaban的。
Lucius把Narcissa重重的摔在地上,命令家养小精灵慎重看管她的魔杖,解开石化咒,Narcissa像蛇一样蜷曲在地上,眼里迸射出怨毒的光芒。
“Lucius,你没有资格没收我的魔杖,我们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她歇斯底里的大叫。
Lucius维持优雅的姿态坐进沙发,“Narcissa Black,我提醒你,仅以你攻击Malfoy家新女主人这一条罪名,就足以令你领受摄魂怪之吻了。”他蔑视的看她,这个女人不值得他费一丝力气。
“攻击Malfoy家的新女主人?”得到消息匆匆下楼的Ginny刚好听到这一句,骇然的重复,嘴唇立刻褪了血色,“呃,妈妈,”她从牙缝里挤出这个词,“你攻击了Harry?!”
Narcissa从Ginny的话里嗅出了不同寻常的讯息,她冲Lucius愤怒的吼叫:“你告诉了任何人,只瞒着我一个?!”
Lucius轻蔑的冷笑,“请你不要用这种似乎和我很熟的口气和我说话,Black,我们已经没有任何关系,我做什么事不做什么事不需要知会你知道。”
Narcissa没有理会他的嘲讽,一径思索Ginny说的话,“我儿子也知道了?知道你即将迎娶他的前情人来羞辱他?”
Lucius发现这个女人简直无可救药,“Narcissa,Draco并不感到羞辱,他祝贺了我和Harry。你是无法利用他的。”
“Lucius,你这无情无义的杂种!”Narcissa像疯了一样从地上跳起来,张牙舞爪的扑向Lucius,“你这混蛋,我为你付出这么多,你为了一个只知道勾引男人的小□要抛弃我!”
“钻心剜骨!”清亮的嗓音蕴含极致怒火,Ginny用生平最大的声音喊出最能从肉体上折磨人的咒语,秀丽的面庞扭曲成鬼怪一般,手中的魔杖愤怒的指向Narcissa。
Narcissa立刻开始凄厉的尖叫,跌趴在地上痛苦的挣扎,她从头到脚都在剧烈抽搐,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下。起初她还在尖声咒骂,很快,她承受不住的求饶,卑微的乞求宽恕,泪水和汗水濡湿了厚重的斗篷。
Ginny不为所动,她很想杀了这个该死的女人,假如Lucius不在场的话。Narcissa她怎么敢,怎么敢去攻击Harry?!她甫听到这个消息时心跳都瞬间停止跳动,唯恐Harry有什么三长两短,幸然Lucius悠闲的态度使她定下心。她好像放过Narcissa太久了,久的让Narcissa忘记了自己的牵线木偶的身份,竟然想资助行事。先前Narcissa要为Draco找情人的事情她没有追究,现在居然变本加厉,想要去谋害Harry,这个不知死活的愚不可及的女人,如此丑陋、如此污秽、如此恶心、如此肮脏,活着就是对人间的亵渎!她要杀了她,在离婚仪式之后。
“好了,Ginny,乖孩子,已经足够了。”Lucius看看时间差不多了,Draco就要下班,遂出声制止了Ginny。他当然知道Ginny在战争中是个所向披靡的女英雄,梅林一级勋章不是随便发放的,但是和她相处三年,她始终是个温婉可人、柔弱纤细的女性,充满对丈夫和女儿的爱,他怎么也想不到她能有如此熟练如此镇定如此冷静的使用钻心咒的时候,冷酷的表情看上去就像正在地上翻滚呻吟的Narcissa不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不是她丈夫的母亲,不是三年来对她安心爱护的婆婆,而是一个没有生命的死物。他无法理解Ginny勃发的怒气,她愤怒的程度和他愤怒的程度一样,只是因为他要维持风度才没有在大厅里出手,他是打算在地牢里动手的。莫非Ginny爱Harry?他暗自否定自己的推测,假如Ginny爱的是Harry,她又为何要嫁给Draco,拆散Draco和Harry,令Harry遭受痛苦呢?
Ginny怒火未消的放下魔杖,Narcissa停止呻吟,低低抽泣起来。“爸爸,不能这么便宜她,她要杀了Harry,我的哥哥!”她言不由衷的说出最后那个词。
“可是Ginny,别忘了你是Draco的妻子。”Lucius挥动魔杖,一忘皆空。不能让Ginny做的事被Draco知道,Draco会为Narcissa的所作所为怒发冲冠,但他毕竟是Narcissa的儿子,他不会赞成他的妻子对他的母亲使用钻心剜骨。
然后他召唤仆人,“把她押到地牢,严加看管!”他用蛇头杖点点因为被修改记忆而神情恍惚的Narcissa。距离10月29日还有十几天,他可以慢慢修理她。“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能靠近她一米以内,少主人也不行。”
======================== 第二十一章下
Draco的魔杖敲击墙壁,“古老纯正的Malfoy血统。”他说。
墙壁喀啦啦的从中间裂开,现出一个螺旋形向下台阶的入口,他收起魔杖走下去,墙壁在他身后合拢。
他迅急的大步走着,嗒嗒的皮鞋声在阴暗幽深的空间里空茫的回响,魔杖尖端的荧光将他的影子投射在墙壁上,又细又长,时而扭曲的张牙舞爪,更加显得阴森恐怖。
台阶的尽头是一间巨大的石室,五个家养小精灵不停的来回巡走,没有片刻停歇,两个小时后另外五个小精灵会从地上下来替换他们。
见到Draco到来,小精灵们整齐有序的弯腰行礼,圆圆的蕃茄样的鼻子被地面压的变了形,“尊敬的Draco少主人。”
阿拉霍洞开。
石室的门缓缓打开,他快步进入,几百个隔开的石牢出现在眼前,栅栏和墙壁上祖先所施下的咒语保证这里只有流淌着Malfoy家族血液的人才能打开牢门。他一间间走过去。栅栏墙壁上的大片斑斑铁锈色无声的诉说曾经有多少Muggle和巫师在这里被折磨杀死,至今空气中仍似乎可以闻见淡淡的血腥味。当然这的确是可能的,毕竟战争仅仅结束了四年。战争时这里取代Azkaban成为关押食死徒最好的处所,最多的时候有近一百名囚犯等候着被审讯,牢里仅有的生活用品只能用来排泄,一日三餐是几天前的剩菜剩饭,连最贪食的猪也不会嗅上一下。尽管如此,即使最痛恨歧视和压迫的Hermione也没有对囚犯的悲惨生活状态提出任何异议,他们已经疲累的不能去思考这些微不足道的事情。
这里他以前常来,他是负责审讯的首脑。他已经习惯看到形形色色的人被关在这里,甚至一度包括他的父亲……在战争之初Lucius还没有投靠凤凰社时。但是他怎么也想不到有一天自己的妈妈会出现在这里,战争时他的妈妈都能避免与凤凰社和光明一方的冲突,想不到战争结束后她会因为自己的嫉妒和仇恨把自己放诸如此凄凉境地。
最里面的一间牢房。他停下来。
一直跟住他的家养小精灵比出一米的距离后,在空气中划出一条红色的线,Draco被挡在线后。
“Draco!”Narcissa看清来人后,挣扎了两次终于站起来,扑到栅栏上,伸出仅仅七天就瘦如鸟爪的手想抓住儿子,“你可算来了。”她呜呜哭泣,如果说还有人能把她从这个鬼地方弄出去,那就是Draco了。
从她被投入地牢以来过了七天,七天猪狗不如的日子,七天备受□的日子。她美丽的首饰被摘下,灿烂如黄金的长发污糟的像一团枯草,华丽的衣衫被脱去,换上粗布褴褛的裙子,她吃不到平素顿顿不落的美食珍馐,只能吃到难以下咽的冷菜硬饼,也无法舒适的每日充分的睡眠,Lucius每天都来对她施加钻心咒,其他的时候他吩咐家养小精灵每两个小时对她实施一次其他的酷刑。她迅速消瘦,比起当初听到Lucius要离婚的消息时消瘦的速度要厉害的多,她已经只剩一层皮挂在骨头上,原本精致娇艳的脸蛋憔悴枯槁,皱纹和老人斑爬满了□在外的肌肤。
“妈妈……”Draco既是心疼又是伤心,心疼的是自小就百般疼爱自己的妈妈今日沦落到此种地步,伤心的是即便是他的妈妈,也没有考虑过他的感受。从一开始千方百计的向他推销Ginny,到设计他和Ginny上床及Ginny怀孕,再到她没有知会他一声就擅作主张把怀孕的Ginny推到Harry面前导致他和Harry感情破裂,以及这次明知他依然深爱Harry仍然为了她自己的利益而要杀死她儿子最爱的人,她只想要他按照她的意思行事,没有考虑过他